姜延揽着季桑的腰，偶尔低头和她聊聊天，俨然一副把她当做陪酒女郎的模样，好像完全没看出女孩的身份。
季桑也识相，安安静静坐在旁边给他挡酒，问什么答什么。
“为什么出来陪酒？”
“哥哥得了失心疯，出来挣个医药费。”
姜延笑出声，看向陆南笙，看来这小子平时对妹妹有点狠啊。
“小姜总，要妹妹我这有啊。”一个肥头大耳的男人喝得醉醺醺，边走边朝着姜延挤眉弄眼。他早看见姜延在这喝酒，旁边却坐了个小女孩陪酒，立马叫了两个前凸后翘的女人围了过来。
姜延端着酒杯不动声色继续喝酒，姜延不动，季桑也不动。
胖男人见姜延不理他，朝那两个女人使了使眼色，便抓住季桑往外拉。
季桑眼底满是厌恶，她雪白的手臂被抓出几道红印。
“你的脏手不想要了我可以帮你废掉。”一直没说话的陆南笙站了起来，居高临下看向胖男人，余光扫过季桑手臂上刺眼的红痕。
陆南笙不像姜延，大学就混迹生意场，早早接管了家中事务，他大多时候还是待在学校，因此胖男人并不认识他，只觉得眼前少年的眼神叫自己不寒而栗，再加上陆南笙和姜延坐在一块，男人只敢悻悻松开季桑的手。
孟聊起哄:“笙哥英雄救美啊，美女快敬笙哥一杯。”
季桑眼睛都不抬一下，朝着姜延低声道:“这人可是你招来的。”
姜延没说话，只是嘴角的弧度微微上扬，他垂眸看向女孩。
季桑朝陆南笙举起面前的酒杯，一饮而尽。
她讨厌欠别人东西的感受，欠了钱最好立马还，欠人情也是。
姜延看着她仰着头喝酒的模样，和记忆中两年前的女孩重叠起来。
那时公司正在动荡期，姜延父亲身体出问题，他不得不试着正式接管公司的事务，不少老油条见他没经验好欺负，一杯接一杯灌酒。
季桑就是那时候出现，她接过那些人递来的酒，仰着头皱眉喝下去，回头对着姜延一脸怒火:“天天喝酒这个家你还要不要了？”
她把他扔酒店，顺带指纹解锁加了他的微信。
姜延第二天醒来看到的唯一一条新消息:
季得还钱:“酒店费用288还我。”
季桑倒是完全不记得姜延了，她在各种地方兼职，那天饭店只剩最后一桌，她看见那个和自己一般大的少年并不熟捻地应酬，就像看见第一次出来工作的自己。
她不知道她朋友圈的小鸡汤小emo也激励着姜延，不过两年时间，少年已经褪去青涩。
她的微信名也从“季得还钱”变成了“季续努力”。
季桑凑过来的脑袋打断了姜延的回忆，靠在他旁边的季桑闭着眼睛脸色潮红。
季桑正觉得燥热，刚刚那杯酒有问题。
她回想了一下，刚才那个胖男人带过来的女人推搡之际在她的位置靠了一下，大概那时候往酒里放了东西。是针对姜延的，但那杯酒被自己喝了。
别太倒霉。季桑皱眉按了按眉心。
自己一个人回去她怕自己倒在半路上，这时候叫陆南笙回去他肯定觉得自己麻烦。
季桑捏紧拳头，忍忍应该就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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