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御金宗两位随从离开不久后,钱富贵的的异状很快就被来往的行人发现了,并被镇长派人送往钱富贵的酒楼,据说最先发现的是一名乞讨者,当时天色已经渐黑乞讨一天的他所获甚少,垂头丧气地在街上走着,突然发现拐角处有一个男子躺在地上,看衣着还比较光鲜,心想是个有钱人,便蹑手蹑脚走过去,想从该男子身上翻出点财务好度过今天。
乞讨者一开始只顾在钱富贵身上摸索着,令他沮丧的是,摸便此人全身也没发现半个银子,突然乞讨者心中一惊,心想“不对啊,此人为啥全身冰凉,没有温度?”当他余光瞟见地上躺着的人怒瞪双眼时,不禁惊叫“啊!”,便呆坐在一旁,似乎吓得不轻,附近听到喊人,赶来不少人,有胆大者走过去用手放到鼻孔前试了试后说“已经死了”。
后来围观的人越来做多,,后来有熟识钱富贵的人惊叫“这不是镇上酒楼的掌柜钱富贵么?”直到镇长来了以后,确认了死者的确是钱富贵后,便名人将他尸身抬往富贵酒楼。
富贵酒楼的人还不知掌柜钱富贵已经暴毙了,因为今天是钱进生日,所以酒楼打扫的格外干净,还挂上了喜庆的灯笼,钱进尽管穿上了新衣仍同往日一样,在店门口嚷嚷“上好的酒菜,走过路过,不要过错过”,稚嫩的声音反而引来不少路人进店。
因为丈夫不在,钱富贵的妻子白莲儿站立在账房先生旁,笑盈盈地看着门口吆喝的儿子,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神情,只是看着天色越来越黑了,想到一大早就出去为儿子准备生日礼物的丈夫还未归来,不知为啥心中一阵儿闷慌。
正当她想得出神,前面街道上走来一群人,有一个好像是镇长,还有几人抬着一个人,躺着那人看着挺像富贵,她一下子就回过神来,定睛看去,被抬着的人不是富贵却是何人?她慌乱地迈着步子向门外走去,刚走到酒楼门口,待看清丈夫的模样后,她一下子瘫软在地上,险些晕了过去,一只手捂着胸口,满脸不可思议神情,门口钱进回头看见目前,赶紧跑过来,扶住母亲问“娘,你哪里不舒服?”
白莲儿摇了摇头没有说话,直视着正迎面走来的一群人,这时钱进也发现自己的父亲被人抬着走了过来,他赶紧跑向自己的父亲,过去摇着父亲的手臂问“爹亲,你怎么了,你回答我呀!?”
看着这么小的儿子,白莲儿强忍心中的悲伤,让人将将钱富贵抬入后方后,询问镇长事情经过,镇长将发现钱富贵的来龙去脉给白莲儿讲了一遍,并将最先发现钱富贵尸体的乞讨者叫上前来。
白莲儿先向账房要了几两碎银递给乞讨者,乞讨者满心欢喜地接下了,连声说“谢谢夫人,谢谢夫人!”
白莲儿冷静地说“我能问你几个问题吗?”
“可以,夫人请问,我知道的都告诉你。”乞讨者回答
“请问你发现我夫君时,他还有余气吗?有没有特别对你交代什么?”
乞讨者想到自己当时只顾搜寻银子,并未发觉钱富贵是否还有余气,不过想到他身体早已冰凉,应该是在自己到达之前已经断气了,便挠了挠头不好意思地说“夫人,我发现他时,触摸他身体已经冰凉,应该已经离世有一段时间了,所以不曾收到什么交代”。
白莲儿尽管大失所望,但也没有明显表露出来,接着问“那你到达之时,可曾在附近看见过其他人,或者路途中遇到过其他人?”
乞讨者短暂思索片刻,回道“对不起!夫人,我不曾遇到任何其他人!”
没有问出任何线索,白莲儿不由悲从心生,身体晃了晃,店小二眼尖,赶紧搬来一把席子,让她坐下。白莲儿失神地说“谢谢你!”
镇长这时走向前来,并示意乞讨者可以离开了,乞讨者识趣地离去了。镇长说“夫人,经我们检查,你丈夫身上并无任何伤痕,现场也无打斗和拖拽痕迹,看似不像是被人所害,看上去挺像突然发作了什么疾病而亡,不知夫人是否知道他生前身上有无隐疾?”
白莲儿无力地说“我夫君生前身体健壮,并无隐疾,我不信他是自然暴毙而亡,望镇长做主,务必查出真凶!”
镇长无奈地摇了摇头说“夫人节哀!我会尽最大努力安排人去查一查,但夫人不要抱太大希望,”然后镇长示意围观的群众赶紧散了,自己也打算离开酒楼。白莲儿让店小二送镇长一程。
她四下一看,却并无钱进的身影,不由心中一慌喊道“进儿,进儿,你在哪里?”但并无人应答,心力憔悴的她只好向后房走去,却见钱进跪在父亲床榻旁,并未哭泣,却一个劲地重复着“你骗人!你骗人!说好要给我买生日礼物的,你醒来啊!”
白莲儿心疼地走过去搂住儿子,说“你爹亲他只是累了,只是累了……”说着说着,却忍不住痛哭流涕,钱进仍旧不曾哭泣,也不知这孩子是要强,还是伤心过头了。
哭了许久,白莲儿问“进儿,你觉得你爹亲是自然死亡的吗?”钱进眼神坚定地摇了摇头,白莲儿接着说“我也坚信你父亲肯定是被歹人所害,他出去时明明携带了五十万银两,这会儿身上却空无一物,也不曾见给你准备的生日的礼物,我猜是有人谋财害命。”
只见白莲儿慢慢站起,从房中找出一枚古币,古币正面面刻着一些古字,已经模糊得无法辨认,反面却印着一些古朴的图案。白莲儿对着钱富贵说“这是我们初次见面,你说一眼就看上我了,所以将自己传家宝送我作为定情之物,今天我用它来向夫君求个真相!”
白莲儿将古币放在手心,做出上抛动作说“望夫君在天之灵保佑,我将此币连续上抛三次,你若真是被歹人所害,请让古币三次都是正面朝上,告知我娘家!”说完之后,她将古币连续上抛了两次都是正面朝上,接着她抛出了第三次,然后她和儿子一起屏住呼吸,一起盯着古币落在地上,还是正面朝上!!
“钱儿,你也看到了,古币三次均为正面朝上,这说明你父亲真的是被歹人所害,娘亲希望如果有一天你有出息了,一定要想办法找出杀人真凶,为父报仇!”
钱进年纪虽小,确是早慧,对母亲的话理解的十分透彻,然后坚定地看着母亲,点了点头并说“娘亲放心,我将来一定会努力,必定为父报仇!”
转眼之间,小半年过去了,白莲儿早已从丧夫悲伤中走出,每日兢兢业业地经营着酒楼,利用空闲教钱进识字。快七岁的钱进自父亲去世后,就很少再笑了,不过识字学得却是格外快,这点倒让让母亲十分欣慰,平日酒楼也经常帮衬着母亲,跑来跑去,俨然一个小当家。
近日,酒楼来了不少与钱进年岁相仿的孩童,白莲儿觉得不同寻常,便让店小二去打听了一下得知:原来又快到了御金宗招收新弟子的日子,这些孩童都是打算去御金宗碰一碰运气,看是否拥有仙根,能否步入修仙一途从而光宗耀祖。
御金宗自开宗以来,一直沿袭着开宗祖师建立规矩,每隔十年对天下广招弟子,凡是拥有金属性仙根的,且年龄不超过七岁的孩童,均有资格加入御金宗,并根据仙根阶级可分为外宗弟子,内宗弟子,亲传弟子。
每一个人生下来后,可根据是否拥有仙根而被区分为凡人和修仙者,自御木宗药王木逍遥消亡以后,世上再无人能炼出“易髓丹”这种改天换地的丹药,所以很多人一出生便于修仙无缘了。而仙根同样分为五个等级,一二三阶仙根以下为劣等资质,四五六介仙根为中等资质,七八九介仙根为上等资质,而多生仙根者或者异仙根(不在五行之内,例如雷仙根)则为极品资质,至于另外一种被称为帝品(拥有金木水火土五中属性)资质的仙根,自修仙者问世以来,只出过一个,即八千万年前的五元天尊,据说当年五元天尊俾睨天下,威震八方,上可创仙界,下可荡冥界,自创下无数仙法,自修法有成后再无败绩,让天下众修仙者神往无比!
白莲儿瞧了瞧正在一旁打下手的钱进,心中念叨“望苍天有眼,夫君保佑,希望吾儿能拥有仙根,踏入仙途,他日仙法有成,查出真凶,为父报仇!”
白莲儿叫来了店小二,让其最近备一辆马车,并准备好充足的水和干粮,准备带上钱进去御金宗参加弟子筛选,店小二领命离开后,白莲儿又对账房先生吩咐,让他近些日子辛苦照看酒楼,并告诉他自己即将带着儿子钱进和店小二一起去参加御金宗的弟子筛选,账房先生郑重许诺说一定会照顾好酒楼生意!
第二日天天微微亮,富贵酒楼门前店小二驾着一辆马车载着白莲儿和钱进母子俩,朝着御金宗而去,账房先生现在门口挥了挥手,不曾想这竟是永别。
御金宗举办招收弟子招收的地方是在宗门外的一座大山上,大概是不想本宗修仙者受到太多干扰,所以刻意选在远离宗门的地方。本届弟子招收的负责人是御金宗的九长老金满堂。
金满堂出宗门后,御剑飞行至招收弟子的大山上空,由于此山也是十年才开一次,故而见不少外宗弟子正在踏仙路清除杂草与障碍物,为即将到来弟子选拔者开路,还有一些弟子则是再登仙台清理杂物,金满堂看见更远处有星星点点的人朝着此山赶来,想必是参与本次招收的人们,他满意地点点了头,便御剑降落到登仙台上。
“参见九长老!”一旁众多忙碌的外宗弟子,见到御剑从天而降的九长老立马齐声喊道,金满堂摆了摆手,示意姨弟子们不用多礼忙自己的就行。
金满堂朝一旁的长老坐席走去,只见台上摆了五把席子:居中一把金碧辉煌由纯金打造,一看就是御金宗长老的坐席;左边一把通体散发着红色火焰,是用火焰石打造,是御火宗长老坐席;右边一把则是冒着丝丝寒气,是用万年玄冰打造,乃御水宗的坐席;左边最外面的一把整个座椅被流动的沙子覆盖,是御土宗长老的坐席;而右边最外面一把椅子表面被藤蔓荆棘缠绕散发着紫色毒雾,是御木宗长老的坐席。
金满堂在御金宗的长老椅子坐下后,闭上双眼养精蓄税,静待其他宗门的长老到来,也十分期待即将到来参与选拔的新人们,也不知道这届能否出现几个资质好的苗子。
随着太阳的渐渐升高,登仙台下到来的参选弟子越来越多,因为大部分都是七岁以下的孩童,所以台下时常传来嬉戏打闹声,金满堂气定神闲地坐在登仙台上,也不去制止,视若不见,倒是台下许多陪同孩子来的家长们纷纷向金满堂投去了羡慕的目光。
忽然从天际远处飞来一个旋转的由沙石组成龙卷风,然后停在了登仙台上空,只见上面坐着一名身着土黄色服饰的老者,鹤发童颜,手腕戴着绣着“土字的土黄色护腕,随着龙卷风渐渐散去,老者缓缓落座在御土宗长老的座椅上,惊得台下人们目瞪口呆。
金满堂睁开双眼,侧过身子对老者笑道“十年不见,土兄的仙法愈加深厚了啊,连御土宗的上乘仙法“御沙术”,都修炼得如此炉火纯青了。
土沙海笑回“金仙友过誉了,吾不过刚掌握“御沙术”三层而已,在金仙友面前不值一提!”
正当此时,漫山遍野的花草树木都弯曲下来,仿佛人类低头一般,风也停了,一片寂静,然后从天而降无数各色花瓣,且花香四溢,让台下前来参选的人们如痴如醉,然后一个身着绿纱的绝色女子,美发盘起,插着一根尾带“木”字木钗,周身彩蝶环绕,赤足由七彩蝴蝶托着缓缓下落,伴随着银铃般的笑声。
直到此女已经坐在御木宗长老的座椅上,漫天花瓣才渐渐消失,而彩蝶们也四散而去,花草树木又恢复到自然模样,随风摇曳,而台下的凡夫俗子还未从中回过神。
“哼!”御土宗老者不屑地发出一声,台下民众这才从刚才梦幻般的场景中回过神来,不少来参选的女童眼神炙热,对御木宗长老的仙法充满了渴望!
金满堂脸笑皮不笑地说“木仙子好足的气场,连这方圆百里花草树木都为仙子折腰!”
木彩蝶对金满堂的话充耳不闻,并未做出任何回复,静坐在御木宗长老椅上,单手托着头,仿佛睡着了一般,宛若一个睡美人,让见者无不心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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