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时辰前……丰年酒楼二层。
刘捕头看见齐温被自己的刀气劈中倒在地上,从窗框上将刀拔起,正欲追赶,忽然听见耳边有一道女声幽幽传来。
“这人你不能杀……”
刘捕头猛的警觉回头,看见的是一个梳着丸子头的少女,此女正是萍儿!她站在几丈远的地方盯着他。
“你是何人?”刘捕头沉声问道。
萍儿没做回答,只是抬手随意挥出一道剑气,刘捕头见状抬刀竖劈正要阻挡……
谁料,那剑气袭来,如同刀切豆腐般,切碎了刘捕头的佩刀,也分离了他的脖子与头颅的连接。
顿时他的头颅飞起滚落到地面上,脖子处鲜血喷溅,洒满了地面,他的身子倒下抽搐了几下,便没了动静……
他最后的念头只有两个字……三品!
萍儿淡淡的看了他的尸体一眼,走到窗边,看着齐温与李柚远去的身影,轻声说道“快点变强吧……齐公子……”
齐温一觉醒来,只觉得双臂酸麻不已,他慢慢的将右手从李柚怀里抽出来,站起身,甩了甩,缓解酸麻感。又揉了揉后脑……看了眼熟睡中的李柚。
蹲下身,随手从地上找到块碎石在地上刻上几个字,随后检查了一下腰带内的软剑,发现因为昨天附着真气在上的原因,剑身上微微有几道裂痕……
将它重新藏于腰带内,齐温随手扯了块破布挡在脸上便出门去了……
他出了破屋,绕过几条巷子来到大街上,他微低着头走在大街上,眼角余光看见街上有一个人穿着衙役的衣服,腰间绑着一条白色布带,驾着马车,马车上拉着一口普通材质没有任何花纹装饰的棺材。
四周有许多百姓在围观,指指点点的,打听了一下才知道,原来是县衙里那位颇有名气的刘捕头死了!
“据我当差的表兄说,发现他的时候,头和身子都被人砍开了,满地的血!死得那叫一个惨!”
“哎哟……这刘捕头平时对咱挺好的,谁这么杀千刀的呀!”
齐温听着周围百姓的窃窃私语,摇了摇头没管这些,他打算潜进王家府邸,当然不是要杀人,而是管他们“借点”路费……
走了一阵又听见周围有几个百姓在说话……
“那刘捕头怎么就死了?”
“据说是昨天有人在街上打了那王家的小公子!他奉许巡检的命令去抓他……没想到啊!”
“对,我当时就在场,那打人的,一拳就把王家小公子打飞了!看着就是个不好惹的!”
“对!我听昨天和刘捕头一起去丰年酒楼抓人的周老四说,就是那人一刀把刘捕头砍死的!”
齐温在一旁听到后,心中一惊!
原来是他……他回想起那个中年男人……
他是二品,能杀他是定然比他强……
是北边的人……还是西海的人?
越想他反而越心安,既然他们要利用我,定然不会让我死……大概率是北边的人了……
赵盈满,你到底要做什么……
他收回思绪,向路人打听到了王府的位置,随意找了个僻静的角落,准备等到天黑再行动……
破屋里,李柚起身揉了揉眼睛,发现只有她自己一个人,她连忙起身,以为齐温不辞而别了,顿时有些心急。
随即她发现齐温的包裹还在,一打开,看见的是几件衣服和一两银子,还有那条系着两个淡蓝色铃铛的红绳。
她随即松了口气,红绳还在就代表齐温不是不辞而别,她对着门口喊了几声“表哥?”
发现并没有回应,看向地面发现齐温留下来的几个字,“有事外出,你好好待着……”
她一看,便老老实实的坐在地上等着齐温回来,她很懂事,反正出去了还会给他添麻烦,还不如就老实待着……
“当当当……”远处传来沉闷的钟声………
齐温默数了一下,看了看天色“十一声……锤时……应该是前世九点半到十点左右,差不多了……”
齐温将手中的烧饼三两下吃完,重新把破布蒙上,从角落里慢慢现出身形,街上空空荡荡………
他快步走到王府后门围墙处,双脚用力一蹬,紧接着,双手一抓,再一撑,顺利翻进了王府后院。
观察了四周,发现没人,他轻声的走在院子里,四周除了一口水井和几个花坛外,别无他物。
绕进走廊,他一边走一边观察,期间有几个巡夜的家丁,都被他直接打晕了过去。
走了大概半炷香的功夫,他到了一个亮着灯的房间门口,听见了里面传来了男子的喘息声和女子的求饶声,不时还有一些痛苦的声音声……
他随手戳破窗户纸,透过小洞,看见的是一个光着上身的男子拿着一条粗绳子,脸上带着点乌青,狰狞的笑着,用绳子勒着身下一个同样全身没着半点衣物的少女,那少女满身的伤痕……还有一些伤口在往外渗着血……旁边还有几个瑟瑟发抖的少女……
少女挣扎着发出断断续续的求饶声,期间还发出嗬嗬嗬的痛苦的呼吸声,没一会,少女没了动静,男子松开身子俯下身看着少女的面庞一会,随后起身,穿好衣服,用脚踢了踢少女,说道“真不经玩……”
齐温看见男子准备出门,立马闪身进了一旁的草丛中,借着夜色躲了起来。
齐温在草丛里,红着双眼,用力的咬着右手大拇指直到隐隐咬出鲜血,不断呢喃着“该死……该死……”
那男子正是前日在街上要花五两银子买李柚被他打伤的,王小公子!
那少女让齐温想到了前世的妹妹,想到了李柚……他不由得后怕,若是当时我没有救出她,怕是李柚也会被他这般折磨!
他缓缓起身,此时已至半夜,四周的灯笼已经熄灭,四周漆黑一片,他闭目,从丹田内勾连出一缕真气,一缕真气附着至双眼。
(附着于双眼,可让双眼能在夜间视物,还能让盲人获得视力,只是会较为模糊。)
再次睁眼,他看清了周围的一切,如同白昼一般……
他悄悄跟上一个巡夜的家丁,找准时机,一把掐住家丁的脖子,捂住他的嘴,那家丁拼命挣扎,齐温掐着的脖子的手微微用力,对着他低声问道“你们小公子的房间在哪?!告诉我!我饶你一命……”
那家丁伸出右手颤巍巍地指着一处微微亮着灯的地方,发出唔唔的声音,齐温手中用力,只听咔嚓一声,家丁的脖子断了,死不瞑目……
齐温忙松开手,大口喘息几声,这是他两世以来,第一次杀人,他的心脏砰砰砰的跳着,胃里翻腾不已,让他忍不住的干呕……后背更是冒出冷汗,夜风一吹让他不由得打了个哆嗦……
他深吸几口气,缓解了自己的情绪,看了眼家丁死不瞑目的尸体,随手将他拖入草丛里,双手在他的衣服上擦了擦,平静的往王家那位小公子的房间走去……
微微走近,他便听见了里面传出女子的轻笑声和男子的闷哼声,还有一些奇怪的碰撞声……
他悄悄推开门,走进去,而后悄悄的关上,床上的男女沉迷在寻欢中,并没有发现齐温潜入。
缓缓从腰带中取出软剑流芳,一甩,剑身发出哐啷一声,这突兀的声音引起了床上二人的注意,他们看见一个蒙着面,提着剑的身影正向他们靠近。
那女子正欲大喊,齐温快步上前,一剑将她脖子刺穿,猛的抽出,鲜血喷溅,王小公子的脸上,身体的被女子的鲜血覆盖,齐温身上也被喷溅上血渍,王小公子看着这一幕,已经害怕的失声,只能发出嗬嗬嗬的呼吸声。
“害怕吗?”齐温轻声问道。
王小公子连忙点头,艰难地吞咽了一口唾沫,颤抖着说道“放……放过我……我……我可以给你银子,很多很多,我父亲很有钱的……”
“只求你放过我!”他越说越大声,甚至下身止不住的颤抖,甚至还有一些液体流出……
齐温微微捂着鼻子说道“你该求饶的对象不是我……”
齐温走近他,用左手掐着他的脖子说道“告诉我,还有多少女子被你抓过来了,关在哪?”
“东……东边……的一个木屋里……就……就在柴房旁边……她……她们全在里面”王小公子眼泪鼻涕横流地说道“求求你……能不能别杀我……”
“我说了……你该求饶的人不是我……是那些被你抓来的,可怜的女子……”
说罢他手上用力一捏,咔嚓,王小公子脖子应声而断,他拿起剑,将剑身绕在王小公子的脖子上,猛的用力一抽,噗!咔!剑身将脖子切开,骨头被剑身割断,王小公子脑袋险些被整个切下,鲜血溅了齐温满身,只余下几片烂肉连接着……
他随手从地上拿起一件衣物,将剑身仔细擦拭干净,发现因为割王小公子脖子的原因,剑身裂痕更多了,无奈的摇了摇头将软剑流芳重新放回腰带内。
他提起王小公子那眼睛里满是恐惧和不可置信,微张着嘴的头颅,用力一扯,噗……十分小的一声中,连接着头颅和脖子的烂肉被彻底扯断,慢慢的往外渗着血………
他提着他走到房间中一个洗漱用的铜盆旁,将它随手丢在地上,用铜盆里的水将脸部和双手的清洗了一下,忽然猛的一呕,将一些秽物吐进了铜盆里,隐隐发出一股刺鼻的酸味……
片刻,齐温咳嗽了几声,缓过劲来,将头颅拿起,推开门,准备去东边的木屋里,将被抓的女子都救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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