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泰驾着马车,天空下起了蒙蒙细雨,雨是四月天的灵物,不稠不稀,不冷不热,给万物带来希望。正如此时李泰的心境:“不管现在身处何处,人只要活着总有希望。”
李泰询问了洪磊离河郡还有一日路程,眼看天色渐渐暗了下来,李泰就官道附近找了一间驿站准备休息,栓马时路严下车准备让李泰连夜赶路,尽快的到达河郡,这一路上发生的事已经让他归家心切。但被李泰拒绝了,他来到大武半月都是蛰伏于林中,吃不好睡不好的让他很是憋屈,至于危险什么的,在这个冷兵器时代,李泰练武几十载保护一两个人还是足足有余的。
李泰师傅自小教李泰的是一门叫(一气归元)的内功,每精进一分便增强一分体质和力量,气息连绵不绝,出力刚硬霸道。练成之后的气力可以一人敌斗一千人还不断气,只要进补修养就能恢复并不损害自身体魄。苦于专有气没有技在身,师傅又带他学习各种格斗枪棒和剑戟。十几载的光阴,十年如一日终有所成。
李泰有所成后就开始放浪不羁,每日酒色不断,接触各种领域做一些灰色地带的事情,虚度了几年光阴。就在师傅去世时才幡然醒悟,自己从小学的不止是武还有德,这几年自己全忘了个干净,自此以后就开始各地探险见识着每地的风土人情,名山大川,修养自身。谁又能想到发生意外来到了这个地方。
路严被拒绝后无奈只能和路曦芸进了驿站,驿站跑堂见来了生意,咧开笑脸跑上去招呼:“各位客官打尖还是住店。”李泰挑了一张大桌领着众人坐下,洪磊大声说道:“你店里的肉食都先上来,好酒来上十坛,不要少了斤两徒惹是非。”跑堂的听后连忙应诺后退下,然后被掌柜的叫去叮嘱道:“这不知哪来的杀才,可要好生招待把所有肉食都拿去,酒打够。”
路严和路曦芸坐下,李泰向路曦芸看去,此女长的月貌花容,体似燕藏柳,眉如翠羽,肌似羊脂,当真是一个美女。路严则是和李泰闲聊了起来,路曦芸旁听发现路严不管谈什么李泰都能对答如流,见两人侃侃而谈,心中对此人的好奇又加重了几分。路严在和李泰闲聊之时本想着打探一下此人的虚实,不曾想李泰见识非凡,心中也断了打探的心思渐渐的和李泰熟悉了起来。菜过五味,酒过下旬。路严渐渐的酒劲上涌便领着路曦云上楼各自休息。驿站外刮起了大风把门摇晃的咯吱响,随即下起漂泊大雨,小二赶忙去关门但被风雨吹的站都站不稳,那雨随着风刮到了众人脸上,洪磊喝着喝着被那雨水一溅眼里瞬间湿润了起来,雨水混着泪水打湿了脸庞。
夜深时只剩李泰和洪磊在大堂相对而坐,二人并未言语只是喝着酒一直坐到了第二日早上,路严下楼时才起身收拾出发。
武都皇宫,李庆正和往常一般处理着奏折,此时他的心思完全不在眼前的奏折上面,几年前安排出去在各处的探子昨日就已经有一批回宫禀报了。李庆现在心思全在一个人身上,嘴上不停的说着一个人名“彦四”!
李泰回沧州的一路上不停的询问洪磊这武朝之事,从到处可见的山匪流民和这腐败的朝堂,一些用语和制度和历史上的宋朝极其相似,不过是多了一些奇能异士,这让李泰很是好奇,难道这些人能飞天遁地,一指断山不成,李泰虽然很好奇但也没过多的询问,现在的处境自己已经知道了个大概也就不去想那么多了,挥鞭策马便疾驰在官道向河郡而去。
此时沧州知州“彦清源”正在自己的后堂里和前武朝首辅陈忱下棋对弈,陈忱手下一字便坐而不动,彦清源则是一脸苦思憋闷的样子,手举着棋子就是不知该落在何处,最终开口道“老师不愧是老师,看来我这学生还得多当几年了”陈忱闻言手拿起茶杯喝了一口,也不吱声就抬手一举棋盘的空格道“你本可以下这里把我缴杀,偏偏要让我一字还要装一脸的无奈真是苦了你了。”彦清源闻言便开口笑道“不是学生我让着老师,是我眼力不行,未看出老师的布局转而错失了良机,真是可惜了”话音刚落,从旁走出一女子坐在两人中间看向棋盘,转而又看了看彦清源,彦清源被那女子一看便拿起茶杯灌了一口茶低头不语,那女子见他这副模样也就摇头起身而去,陈忱也没做多言跟着那女子一同走了。待两人走后彦清源便看向棋盘,手拿一字落下便将刚刚本是必死之局的棋局给盘活了,至于胜负,下棋之人已经走了又何谈胜负呢。
李泰在官道上行驰了三日终于到了路严在河郡的庄子,李泰下车观望了一会,庄子有一座牌坊上写着路家庄,四面都能看见在田地里面耕种的人,李泰看着他们的时候也有人看见了马车,三个一群五个一伙的就向这边走来。到了跟前就向那马车拜倒嘴里喊着路老爷,李泰看了一眼,陆陆续续的得有二百多青壮拜倒在马车前面,李泰觉得这逼格还是可以的。
路严这几日夜间休息都未睡熟,心里担心自己的安危也在思索着路书云交待给他的差事,快到庄子的时候到是在马车上睡着了,在马车里听着那几声熟悉到不能在熟悉的老爷,一下就睁开了眼睛挑起车帘下了马车,看着眼前的景象也算是把担着的心给放下了。转身看着李泰双手抱在一边看着自己,便对他点点头回了马车。李泰随即驱散了那些田户驾着马车往庄子走去,这期间马车里的路芸曦则是一直看着李泰,看李泰没有什么不对劲便拉下了帘子跟着回庄了。
夜间沧州知州府邸,在后堂住着的陈忱正在思索着,陈忱很无奈,他今年七十有二了,前半辈子都用在自己的仕途上面,从一个小小的八品侍郎一步步的走到了首辅之位整整用了四十余年光阴。回想自己的这一生还是很自豪的,偏偏在自己退下来的时候还碰见了这道悬山的人,让自己徒增了许多烦恼不说,现在还不能抽身而去。自身的精力和体力都不济,加上这烫手的山芋得扔出去,想了一圈最后还是赶紧沧州知州彦清源比较合适,便带着人直奔了这里,可谁知他这弟子并不买他的账又把这摊子甩给了自己。正想对策的时候房门被人敲响了,来人正是道悬山下山三人之一的何寒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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