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磊返校后,他和魏中华的关系更亲密了。两人成了无话不谈的朋友。
第二天晚上,晚自习结束后,魏中华正在办公室和陈磊探讨着提高班中学生物理成绩的问题。魏中华的手机彩铃响起来。
魏中华接通手机立即听到傅玉的姥爷的呼喊声:“魏……魏老师……您……快来……不好了……”。
“什么事?您别着急,慢慢说。”魏中华安慰着。
“傅……傅玉……他……喝农……农药……”老人声音都差声儿了。
“嗡—”魏中华的头像被人猛击了一下儿.他从抽屉里抓起那本儿《我的生活》,立即告别了陈磊匆匆跑出校门。
魏中华风风火火地赶到傅玉家,刚进屋就闻到了一股呛人的农药味儿。
水泥地上散落着玻璃瓶的碎片。昏黄的灯光下,洒在地上的农药散发着死亡的气息。
炕头儿上,傅玉直挺挺地仰卧着,双眼紧闭,脸色铁青,就像一具僵尸。
傅玉的姥姥守在他身边呜呜地哭着。傅玉的姥爷唉声叹气急得在地上团团转,
魏中华来到傅玉身边,轻声叫了他两声儿,见没有回应就向两位老人询问具体情况。
傅玉的姥姥说:“今天上午,他看一会儿电视就躺下了,一直躺到下午,起来后就开始写信,写的是什么也不让我们看……”
傅玉的姥姥哽咽着说不下去,哭得更厉害了。
傅玉的姥爷左手拿着四封信说:“我觉得他反常,就开始特别留意。刚才熄灯不久,他把这些信偷偷放在我的枕边,又回到了自己的被窝儿。忽然,我闻到了一股儿农药味儿,就猛地窜起来打开灯,看到他正要喝农药,我就急忙夺过药瓶儿给摔了。我们的眼都花得厉害,请您看看信上都写的是什么?”
魏中华用右手接过四封信放在桌上,拿起第一封信打开,信是这样写的:
亲爱的姥姥、姥爷,我先走了!
在此,对您们的养育之恩,我表示万分感谢,您们的大恩大德等到咱们在那边见面儿后再报答吧!
上午,我在电视上看到一个记者问一个放羊娃:“放羊干什么?”
“挣钱!”放羊娃回答。
“挣钱干什么?”记者又问
“娶媳妇!”放羊娃又回答。
“娶媳妇干什么?”
“生娃!”
“生娃干什么?”
“挣钱!”
……
我看着听着记者和放羊娃的一问一答心特别难过。人生不就像驴拉磨一样吗?一圈儿又一圈儿的,周而复始,有什么意思?!
健康人尚且如此,何况我这个残疾人,还谈什么人生?!
与其这样天天受罪又没前途的活着,不如早早的死去。长痛不如短痛,况且短暂的痛苦将换来永远的安宁!
我望着日渐衰老的您们,心中更感到迷茫和绝望,真不敢想像哪一天我自己孤零零的情境!
思前想后,为了自己早日得到解脱,也为了不再给您们徒增麻烦,不孝的我只好先走一步了。
和我同样苦命的姥姥、姥爷,我在那边儿等着您们。
人生太苦了,我真的怕再有来世!
难以割舍却又不得不先走的傅玉
2020年11月04日下午4点于家中
魏中华看完信,心里充满酸涩,发现第二封信是给自己的,就连忙抽出信纸,触目惊心的文字立即映入眼帘:
敬爱的魏哥,永别了!
魏哥,请接受我这样称呼您吧!
一年多来,您一直义务给我上课,风雨无阻,雷打不动。每天晚上,您只要不在学校值班,都会准时来到我家。即使是双休日,您都要挤出一天来给我上课。
您任咱班班主任的一年多,我虽然在家,每学期也只是在期中考试和期末考试的时候才到校参加考试,却修完了和同学们一样的课程,学籍上各科都填上了优异的成绩。
这一切都是您无偿付出给予我的。为此,我们全家人对您感激涕零。
您总是最大限度地用美好的人、事、物、景激励我,给我传递正能量。可我的身世、疾病和家庭不得不让
我正视现实,我感到迷茫和恐惧,觉得自己的前边横亘着一条不可逾越的鸿沟。
魏哥,您是我在这个世界上最敬佩的人!能够做您的学生是我这辈子最荣幸的事……
魏中华眼睛湿润了,心里一阵苦楚,感到有点儿神情恍惚。
“魏老师,信上都说些啥?”傅玉的姥爷问道。
“啊!噢—,看完再说,看完再说!”魏中华定了定神,随口应付着继续往下看。
当魏中华刚看完第三封信的时候,突然听到傅玉的姥姥尖叫一声。魏中华窜到炕边儿,看到傅玉依然直挺挺闭眼躺着。
“好孩子,别吓唬姥姥,我明明看到你刚才把眼睁开了。姥姥求你别再这样老躺着,有话好说,啊—”傅玉的姥姥央求着。
魏中华冲傅玉的姥姥轻轻摆了摆手,语重心长地说:“傅玉,我是你魏哥,有什么话就当面说吧!”
傅玉没有一点儿反应,状态依旧。
魏中华接着说:“你冷静地想一想,你出生时心脏就这样吧?可是在你幼小的时候,尚且能顽强地活了下来。如今你长大了,反倒学会了像一个愚昧的村妇那样寻死,这不应该是你这样聪明的人所为。人生是一条不归路,一脚迈出去就永远不可能再回头了!”
傅玉的脸剧烈地抽搐了一下儿。
魏中华看在眼里喜在心头,坐在傅玉的身旁说:“你想一死了之,可你想到与你相依为命的姥姥和姥爷了吗?你倒是解脱了,二老怎么办?!唇亡齿寒,你这是把无尽的悲伤要留给他们二老哇!”
“你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们也不活了!”傅玉的姥姥放声大哭。
傅玉浑身猛地一哆嗦。
魏中华拍了拍傅玉的肩膀说“天生我材必有用!知道不,你除了有一颗先天有病的心脏外,同时还有一个极具创作天赋的大脑。你是我遇到的最有创作天赋的人。你应该充分利用老天赐给你的天赋才对呀!”
“可不是!魏老师多次跟我们说,你的潜能要是发掘出来能成为超一流的科幻作家,魏老师不是已经送给你一套《儒勒·凡尔纳全集》了吗?”傅玉的姥爷提醒说。
“我给你买了一本儿海伦·凯勒自传《我的生活》,今天晚自习我值班着,原打算明天晚上给你带来,现在就送给你吧!你读完后就会知道跟海伦· 凯勒相比,你太幸运了!”魏中华说着就把那本《我的生活》放在傅玉的手上。
傅玉的眼角儿慢慢地流出了泪水。
魏中华知道傅玉动心了,就走到灯下看完第四封信,然后把两位老人叫到一边,低声告诉了他们那四封信的内容。
魏中华临出门时,小声儿对两位老人说:“随时关注傅玉的情况,不要打搅他,给他调整心态的时间和空间。该关校门了,我得赶快回去,如果有事儿随时和我联系。”
魏中华走到傅玉身旁附在他耳畔说:“当上帝给你关上一扇门的时候,必然同时为你打开另一扇门。党和政府正在进一步加大对残疾人关爱的力度,京华城里全国治疗心脏病最权威的医院推出了惠民计划,我正在通过学校和有关单位与他们洽谈,但愿能给你争取到一个全额免费做心脏病治疗手术的名额,快有结果了!现在,你需要记住的就是‘天无绝人之路’这句话!”
夜深了,街上没有其他人,街灯发出昏暗的灯光。
魏中华独自行走在空旷的街道上,想起了傅玉写给他母亲的那封信,信的字里行间流淌着哀怨的情感,从中可以看到一颗凄凉孤苦的心。
“你不应该和那个不负责任的人早恋,也不应该早孕怀上我,更不应该生下我,你们是在作孽……是你们的私欲酿成了家中白发人送黑发人的悲剧!”魏中华反复回味着傅玉写给他妈那封信中的话,心里沉甸甸的。
魏中华又想起了最后看的那一封信。那是傅玉写给他爸爸的。魏中华读到其中的一段儿时,心都在剧烈地震颤。那段儿是这样写的:
你在上初二时勾引我母亲,导致她初三没念完就因怀孕辍学。我姥姥、姥爷逼着她到医院堕胎。医生警告说她生成胎儿的地方壁太薄,手术堕胎后极有可能导致以后无法怀孕。为了堕胎,母亲吃了海量的堕胎药也没能如愿,只得将我生了下来。由于我是早孕的产物,更因为母亲为了堕胎药,我患有先天性心脏病。而你却在辍学后外出打工时另有新欢,抛弃了我们母子!后来,母亲嫁到邻村把我带去,母亲的丈夫管我叫“富余儿”,总觉得我是个累赘,几次险些将我掐死。我只好又回到了姥姥家。我的性命虽然保住了,但“富余儿”的外号却被人叫开了。你连高尔基说的会生孩子的母鸡都不如,因为你只生不养,就为了自己的淫欲,使我没出娘胎就开始了水深火热的生活……
“轰隆隆—”校门口传来电子伸缩门启动的声音。
魏中华醒悟过来,赶紧跑过去,在电子伸缩门关闭前跑进了校园。
魏中华在宿舍门外听到屋内的手机彩铃声,这才想起忘了带手机,进屋一看手机,手机显示电话是钟菲菲打来的。接通手机后,才知道钟菲菲找了他一个晚上。
钟菲菲来到魏中华的宿舍,看到他正在阴沉着脸发呆就询问缘由。他就把傅玉的事原原本本地告诉了钟菲菲,并怜悯地说:“傅玉太苦了,比最苦的黄连还要苦千倍万倍呀!”
钟菲菲听完沉默了一会儿说:“由于他母亲的早恋早孕导致他先天残疾,又被父母遗弃,傅玉也真够不幸的!”
“你还没到她家去呢!你要是到他家去,视觉、听觉和心灵都会受到更大的冲击。现在,我初到傅玉家的情景还历历在目,简直就是触目惊心!”魏中华好像面对当时的情景说。
“怎么个触目惊心?”钟菲菲好奇地问。
“那是去年8月31日下午,轩辕志领着我到了傅玉家,走进狭窄的院子,仿佛回到了影视上看到的上世纪30年代的农村。低矮的北房里,黑沉沉,空荡荡,靠墙角儿摆着几件破旧简陋的家具,唯一有点儿现代气息的就是那台老掉了牙的电视机。傅玉在土炕上靠墙坐着,喘着粗气,说话有气无力的。”魏中华回忆着说。
“有照片儿吗?”钟菲菲看了看魏中华的手机问。
“有!”魏中华打开了手机里的相册。
钟菲菲探过头一看吃惊地说:“嘴唇青紫,脸色苍白,典型的心脏病症状,我的一个初中同学就是这样! 看着病还不轻,他这样儿可以办病退,也可以纳入融合教育,总之能不算你班的学生。”
“按规定可以,别人也都这么说。他已经因为身体的原因比同龄的孩子晚上学两年了。升入初中时,因为牵扯到将来的中考升学率,学校决定取消他的学籍,纳入融合教育范畴。我一向主张提升国民素质不能让任何一个同胞掉队,学校的决定就是把他打入了另类,于是就软磨硬泡地请求学校为他保留了学籍。从初一开学起,我就一直承担着义务给傅玉上课的责任。”魏中华平静地说。
“老师们都议论你给他家帮了大忙。诶—,都帮了什么忙?”钟菲菲看着魏中华问。
“也没帮什么大忙,主要就是通过家长的关系给他家争取到一个低保名额。”魏中华竖起右手食指。
“听说你还给他家买了一部手机,并且定期自己花钱给充话费?”钟菲菲欣赏地看着魏中华问。
“啊!一部老年机,便于联系,我给办的是优惠卡。”魏中华随口答道。
“我真佩服你了!雷锋叔叔见到你也得叫声师弟吧!”钟菲菲开玩笑地说。
“提升国民素质,从自身做起嘛!以身作则,率先垂范。”魏中华半认真半开玩笑地说。
“我说雷锋叔叔的师弟,你再到他家去时把我也带上,也让我有机会做个雷锋叔叔的师妹呀!”钟菲菲也是半认真半开玩笑地说。
钟菲菲走后,魏中华躺在床上久久不能入睡。他想到了傅玉,又想到了国民素质断崖式滑坡,更想到了自己的理想、志向和抱负,愈加感到肩上的担子更重了。
第二天晚饭后,魏中华带着钟菲菲来到了傅玉家。
屋里已经收拾的干干净净。两位老人热情地让座儿。傅玉挣扎着要下炕。
魏中华连忙阻止,看到傅玉手里拿着《我的生活》那本书就欣慰地问:“喜欢吧?”
“可喜欢了!今天早晨他起床后就开始读,一天没干别的,就看这本儿书了,连吃饭、上厕所都在看,边看边说好!”傅玉的姥姥高兴地说。
魏中华把钟菲菲介绍给他们后,钟菲菲就诚恳地说:“这确实是一本儿好书,令人百看不厌。我和魏老师都有一本儿,我们都看过无数遍了,许多地方都能背下来。你这本儿是上周六魏老师从书店特意给你买的!”
“好多地方我也能背下来了!” 傅玉兴奋地说,还真的背了起来:“假如给我三天光明,我将……”。他用微弱的声音熟练地背完一小段儿后用钦羡的口气说:“20世纪,一个独特的生命个体以其勇敢的方式震撼了世界,她就是海伦·凯勒。一个生活在黑暗中却又给人类带来光明的女性,她度过了生命的88个春秋,却熬过了87年无光、无声、无语的孤独岁月。”
魏中华也感慨地说:“这么一个幽闭在盲聋哑世界里的人,属于不幸中的不幸,更是悲哀中的悲哀,竟然毕业于哈弗大学德吉利夫学院,并用生命的全部力量到处奔走,建起了一家家慈善机构,被美国《时代周刊》评选为20世纪美国十大英雄偶像。”
傅玉激动地说:“老师,我想开了。就像您说的那样,当你觉得自己的鞋破时,要知道有的人还没脚!”
“这才是真正的傅玉!这才是老师和二老想看到的傅玉。”魏中华高兴地脱口说出。
傅玉看了一眼钟菲菲就羞赧地恳求姥爷把自己写的那四封信立即烧毁。
魏中华满意地点点头儿,真诚地邀请道:“明天下午,中国心灵呼唤艺术团到校演出,我代表全班师生请你届时去观看。”
“谢谢您!谢谢同学们!我去!我必须去!”傅玉用力地点了点头。
第二天下午,傅玉在姥姥、姥爷的护送下来到了学校。
中国呼唤心灵艺术团的演员都是残疾少年。他们身残志坚,拖着残疾的身体给师生们献上了一个个精彩的节目。他们那与命运抗争的不屈不挠的精神感动着师生们。
小聋女组合唱完歌曲《我的未来不是梦》后,组合的八个少女逐一吃力地说了自己的梦想。
“老师”、“歌手”、“播音员”……每一个职业的名字从一个个少女口中艰难地蹦出,傅玉的心都被一次次猛烈地撞击。
傅玉听到主持人介绍少女们说出的每一个字都是“吱吱呀呀”的练了几年的结果后惭愧地低下了头,在心灵深处为自己的软弱而自责。
演出接近尾声,一个与傅玉同龄的高个儿少年出场。没有双臂的他来到摆好纸笔和颜料的桌前,弯下腰用嘴叼起画笔蘸上颜料,在宣纸上认真作画,在《怒放的生命》歌声中展示着不向命运低头的铮铮铁骨。
一会儿,高个儿少年的即席作品就由两个人展现在全场的人面前。这是一幅争妍斗艳的《红梅赞》。
在一片热烈的掌声中,主持人介绍了这个少年是不慎触到高压线被截去双臂的。
这时,校长走上台,把傅玉在家发愤学习的事迹讲述了一遍。在师生和艺术团成员共同要求下傅玉走上了台。
高个儿少年当场将《红梅赞》赠给傅玉,全场掌声雷动。
傅玉热泪盈眶紧紧地拥抱着高个儿少年,感动得在场的所有人都流下了眼泪。
2020年11月14日清晨,《新闻联播》里传来噩耗:“当天凌晨1时40分,马来西亚航空公司一架原定由吉隆坡飞往京华的MH440波音777客机失踪!”
举世震惊,全世界的人都在祈祷着机上那244人平安无事。上午,复兴班的师生也都在议论这件事。
下午,魏中华第一次接到了傅玉打来的电话,请他晚上务必到他家里去一趟,说有要事相商。
晚饭后,魏中华立即赶到了傅玉家。
两人一见面,傅玉就开门见山地说:“老师,我想让马航失踪的那架飞机上的人全都活着回来!”
“全都活着回来?!你想怎么办?”魏中华惊诧地问。
“我想写一部科幻小说。”傅玉胸有成竹的样子。
“这倒是一个奇妙的设想!比尔·盖茨说,发挥你的特长,用知识致富。你这样做可以一举多得!”魏中华饶有兴趣地说。
“陶渊明不是写了一篇《桃花源记》吗?我也想写那架飞机进入了另一个世界,然后又平安地回来了。”傅玉眨巴了一下儿眼说。
“行!挺好!!小说题目就叫……叫《穿越异时空》吧!”魏中华来回走了几步说。
“名字太好了!就听您的!”傅玉坐直了身体说。
于是,师生两人兴致勃勃的构思起来,直到很晚魏中华才告辞。
第二天晚上,傅玉就把小说的内容提要交送给了魏中华。
魏中华立即就被奇妙的故事所吸引。内容提要这样写道:
马航客机飞行在30000万米的高空,不知不觉偏离了航线。
突然,一股神奇的力量使飞机瞬间超光速飞行。机上绝大多数人立即昏迷,醒来后才发现已经来到了一个
全新的世界。
这里是六维时空,住着高度发达的人,物质文明和精神文明都比四维时空要发达许多。
在这里他们见到了许多四维时空的人,大多数是中国人,还有美国人、英国人、法国人、德国人、俄罗斯人、马来西亚人和日本人。他们是在过去不经意间来到这里的。因而这里有人听得懂普通话,他们也很快了解了这里的情况。
六维时空的人很早就想寻找前往四维时空的通道,可是一直没有找到。这架飞机的到来终于使他们实现了梦寐以求的愿望。
原来,这架飞机在穿过那个通道时,有两个人没有昏迷。其中的中国男孩儿记住了路径,其中的中国女孩儿听到了一个神奇的声音:“在南中国海有一个宽一千米、高35000米的狭窄通道。这个通道在海面下只有100米深,绝大部分在海面以上。通道每月开放一次,一次开放一个小时。”
他们受到了盛情款待,在这里住了一个月后又乘坐那架飞机原路返回,还带着许多六维时空的使者。
从此以后,四维时空和六维时空交往频繁,相互之间通商、通邮、通航,后来还通婚,极大地促进了双方的发展。
在魏中华的鼓励和帮助下,傅玉经过半个月的紧张创作,一部10万字的科幻小说《穿越异时空》终于脱稿。
魏中华把《穿越异时空》发到互联网上,不到一天点击量就超过了3亿次,立即引起全球轰动,傅玉随之被誉为“中国少年科幻小说第一人”。
10天内,数家出版商主动与魏中华取得联系。魏中华在百忙之中代表傅玉与他们商讨了出版事宜。
傅玉则一发而不可收,又开始了另一部更精彩的科幻小说的创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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