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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魏中华趁热打铁持续巩固做人教育的成果时,偏偏有一只色狼闯进了他和钟菲菲的生活中。

十二月初,虎中即将调来一位副书记。

“现在的书记还兼着工会领导职务呢,一个书记就足够了,怎么又添了个副书记?!”

“他就是最近县直中学药奸女生的那个总务主任!早该千刀万剐的败类,怎么反而由主任升为书记了?!”

“小子,玩儿的真潇洒!家里红旗不倒,外面彩旗飘飘!!”

“潇洒?!他家的脏事让人恶心。他跟他小姨子还有一个私生子呢!他媳妇为了报复,就和他小姨子的丈夫也

有一腿。我姐姐跟他住一个小区。”

“狼闯进羊群,这回咱校的女同胞得有遭殃的了!”

…………

一时间,这个韦力人还未到校时就成了虎中的新闻人物。

不久,这个副书记韦力就到任了。他到校后没有实际工作,只是负责接待来宾事宜。每逢有来宾,他就让钟菲菲调课和他一起接待,还硬性要求钟菲菲打扮得花枝招展。时间不长,只要来宾一到,老师们背地里就说:“日本鬼子进村了,花姑娘的!”

十二月中旬的一天晚上,韦力把钟菲菲找到自己的办公室。

魏中华闻讯后坐立不安。韦力以前和他的父母同在一所学校,还担任过他中学时的劳技教师,韦力药奸女生的详情他是从父母口中得知的。尽管他比别人更了解韦力的为人,但出于礼貌,他对韦力总是毕恭毕敬,从不参与议论韦力。

此时,魏中华眼前一次次浮现出韦力看钟菲菲时色迷迷的眼神,不禁又想起了韦力药奸女生的事。

那个女生叫彭程,原来是学校学生会第一领导,清秀的面庞,直挺的鼻子,薄薄的嘴唇,文静中透着干练。

韦力见到彭程的第一面就被迷住,经常幻想着和彭程一起ML。

今年三月,韦力谎称指导学生会工作,将彭程骗到自己的办公室,递给彭程一杯放进美国出品的烈性春药的水。彭程喝下去后,当即被迷乱了心性,兴奋得发狂,顺从地与韦力发生了关系。

韦力趁机录了像,并用录像要挟彭程就范。彭程架不住韦力连哄带吓外加劝,一直屈辱地顺从直至怀孕。

上个月事发后,韦力竟以录像为证据,咬定他们是忘年恋。韦力利用自己在县委、县政府、县教委和县公安局的关系,逃过了法律的制裁,只给彭程的父母10万元了事。

可怜的彭程身败名裂,只得到外县的中学借读。

魏中华想到这里,耳边回荡起传得沸沸扬扬的韦力的话:“钟菲菲天生一副媚相,娇喘叫唤着肯定女人味儿十足!”

“人面兽心!”魏中华再也坐不住了,急冲冲奔向韦力的办公室。

魏中华来到韦力的办公室外看到屋里亮着灯,透过下边的毛玻璃看不清屋里的情况,只是听到里边传出微弱的说话声。他心情稍稍平复些,没有贸然行动。他根本没想到,这个时候屋里的两个人谁都比他更着急。

韦力不住地咂着嘴,望着即将尝到的秀色心里起急,继续不咸不淡地寒暄着,心里盘算着罪恶的计划。

钟菲菲从心里讨厌这个因过度纵欲四十多岁就谢顶的人。她从魏中华那里了解到韦力的为人,时刻提防着他。只是碍着韦力是领导,又是魏中华的老师,才忍着性子坐在这儿。

钟菲菲尽量保持沉稳,再一次问道:“您到底有什么事?”

“也没什么大事。不忙……不忙……先不谈工作。工作嘛,以后有的是时间干。你先把水喝了再说。”韦力支支吾吾地应付着。

“水凉了,我不喝凉水。”钟菲菲警觉地说。

“啊……对、对、对!你真会保养,确实不能喝凉水,那样对身体不好,我给你换点儿热的!”韦力从抽屉里拿出一摞新纸杯,故意从中间抽出一只,给钟菲菲倒了一杯温开水,殷勤地递过来说:“接着!怎么?不给面子?这杯水不凉不热正好喝。你不喝就是不给我面子,喝完了咱就立即说事。”

钟菲菲一心想离开,看到韦力换的是新杯子,又是新倒的水,估计没做什么手脚,就接过杯子连续数口把水喝尽。

“姜还是老的辣!孙猴子再精,也逃不出如来佛的掌心!”韦力心里想着一阵狂喜。他早已事先在第二个杯子里放好了春药,为的就是防备钟菲菲不喝第一个杯子里的水。

“我喝完了,这回您快说事吧!”钟菲菲温婉地一笑。

“好!太好了!这回咱俩得好好唠唠—”韦力满脸淫笑着凑到钟菲菲身旁。

钟菲菲像躲避瘟疫似的站起来,坐到长沙发的另一端。

“菲,你真漂亮,笑起来那么甜,谁看到你都会动心,任何一个男人都会被你迷倒。我看你第一眼就喜欢上你了!”韦力色迷迷地说着就扑了过去。

“书记,您该休息了,我也该走了!”钟菲菲脸一沉,下巴倔强地一扬站起来就走。

“噌!”韦力窜过去挡住了钟菲菲的去路,皮笑肉不笑地说:“别……别走。从这周起,这儿我说了算。郑书记以后长期在家病休,孔校长到教育学院高级班去参加培训,回来后就高升不在这儿了。将来这儿我就是老大,我亏待不了你!”

韦力体内的荷尔蒙正在发生天翻地覆的变化。他焦急地想:“钟菲菲怎么还不发情?!这药儿可是我特意为她新买的呀!美国进口的,快速、高效、无色、无味。”此时,韦力做梦也没想到自己花天价买的春药是假的。

“你要干什么?!”钟菲菲厉声问道,一步步往后退。

韦力也不回答,狞笑着一步步进逼。

魏中华在门外听到钟菲菲的那一句厉声问话,又看到两人站立晃动的身影,预感到不妙就用力砸门。

韦力被突然的响声惊呆了,猛地回过头看。

钟菲菲像落水的人抓住了救命稻草,拼命地从韦力身边跑过,在韦力还没反应过来时打开了门,扑到魏中华的怀里。

魏中华站立不稳,被钟菲菲撞得倒退几步。

韦力慌张地探出头张望了一下儿,头猛地缩了回去狠狠地把门关上了。

魏中华义愤填膺,冲上去就要敲门找韦力辩理,被钟菲菲连哭带求地拉回了自己的宿舍。

第二天上午,钟菲菲正在二(1)班教室上课。

“嘭!”门突然开了,韦力拎着一只方凳儿走进来。

“韦……韦书记,您这是……”钟菲菲惊慌失措地问道。

“听推门课!” 韦力虎着脸回答,随即坐在教室前边。

“您还是坐到后边,后边好!”钟菲菲红着脸说。

“这儿就最好,离得近,看的准,听的清,快讲、快讲!”韦力直勾勾的盯着钟菲菲,不耐烦地摆了摆手。

钟菲菲极力控制着情绪勉强把课讲完。

韦力的眼光自始至终就没离开过钟菲菲,一会儿看脸蛋儿,一会儿瞧胸脯,一会儿瞅下身。至于钟菲菲讲的内容,他什么也没听到。

下课后,韦力站起来用命令的口气对钟菲菲说:“到我办公室来!讲评!!”

钟菲菲不敢看韦力,也没理他,依然耐心地给学生进行课后辅导。

韦力等了一会儿自觉没趣,就瞥了钟菲菲一眼说道:“在班中专门给我准备一把椅子,每天我都来听你的课!”他说完不满地瞪了钟菲菲一眼悻悻地走了。

这一天,韦力用手机催促钟菲菲8次去评课,她都没敢去韦力那儿。

“冷水泡茶慢慢来!别说你了,奶毛未退,乳臭未干!我媳妇厉害不?对我看的紧不?她妹子不照样儿和我演绎了一段红杏出墙的美剧,还给我生了一个大胖小子!咱们骑驴看账本—走着瞧!!哼!”韦力咬牙切齿,担心把事情闹大,也没敢太放肆。

韦力丧心病狂,像膏药一样粘上了钟菲菲。只要有机会,韦力就骚扰钟菲菲。钟菲菲惶惶不可终日,每天都向魏中华哭诉。

魏中华只能爱怜地安慰说:“善有善报,恶有恶报;不是不报,时候未到;时候一到,一切全报!他这是在挣命,没日子挣了!”

一周后的上午,魏中华正在三(1)班教室上课。

突然,韦力推门进来,拎个小方凳径直走到教室后边坐下。

魏中华停下来礼貌地向韦力点头示意,接着就继续往下讲。

没过两分钟,韦力不耐烦地站起来喊道:“魏中华,你打住!别讲了!!”

魏中华和学生都被韦力的举动惊呆了,不知是怎么回事。

韦力冲上讲台指手画脚地说:“魏中华,你的课讲的太臭!孩子们,咱们猜个字谜吧!”他说着就在写字板上写了一个字问道:“这字念什么?”

魏中华怒视着韦力,同学们也都不满地看着韦力。

韦力见没人回答就说:“这个字念‘自’!在下面加一个‘大’呢,任屁不是,再加一个点儿呢,就念臭—”

教室里又一阵骚动,同学们有的看魏中华,有的小声儿嘀咕。

韦力回过身说:“知道吗?!自大放在一起任屁不是,魏中华就任屁不是! 自大加一点儿就念臭!魏中华讲课就臭!”

“啊!”教室里传出几声惊叫,同学们的目光都聚集到魏中华的脸上。

韦力得意地看着魏中华,两眼射出两道凶光。

魏中华心里“咯噔”一下儿怒从心头起,正想怒斥韦力,看到几个男生恶狠狠地瞪着韦力,只要自己一发作,他们就会冲上去,后果将不堪设想。

魏中华咬了一下儿舌头,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头脑清醒了许多,正想着自己该怎办,就看到刘洋冲上讲台。

“我也有一个字谜,请同学们猜猜。”刘洋边说边在写字板上写了一个字问道:“同学们,这个字念什么?”

“美—” 同学们不解地齐声回答。

刘洋冲同学们一笑,用右手食指指着字说:“这个字从下往上由三部分组成,我指同学们念!”

“大—王—八—”同学们跟着刘洋的手试探着念道。

“哗—”教室里沉寂了片刻后爆发出一阵笑声。

“大王八!对,咱教室里现在就有一个大—王—八—” 刘洋喊道。

“哗—”同学们笑得更凶了。

“你、你、你们—” 韦力气得满脸涨紫,心里发虚,立即意识到自己家的脏事连学生都知道了。

“哼!哼哼!!哼哼哼!!!” 韦力鼻子和嘴机械地动了几下儿,尴尬地逃出了教室。

第二天早晨,魏中华从宿舍出来,开门刚一迈腿,脚下一滑险些摔倒,扶住门才站稳,定睛一看,夜里有人在门外拉了一滩屎。一连数天,魏中华一想到那滩屎就恶心,连饭都不想吃了。

在韦力这个色狼的魔爪下,魏中华和钟菲菲被折磨得焦头烂额,终日处于惊恐之中。

韦力骚扰钟菲菲的消息不胫而走, 师生们更加鄙视他。只是他大权在握,没人敢惹他。

圣诞节前一天的上午,钟菲菲刚下课就慌慌张张找到魏中华,告知每天都听她课的韦力今天没来。她提心吊胆的,害怕韦力又要耍弄更阴损的毒招。

魏中华听后心一沉,心头顿时像压了一块大石头,诚惶诚恐的,也觉得韦力将有更大的阴谋。

其实韦力此时根本就不在学校,而是正在县城的麦当劳餐厅里享受婚外情的乐趣呢!

今天是韦力和小姨子的私生子4岁生日。他特意请母子吃西餐。

三人饱餐之后,他驾车带母子来到水库边兜风。

水库的绝大部分已经结冰,尚未结冰的水面布满了野鸭子,远远望去蔚为壮观,形成一道亮丽的风景,给肃杀的冬日带来勃勃生机,招来岸边许多人驻足观望。

“太远,看不清楚,把车开过去到近处看!”小姨子娇滴滴地说。

“对!开车,到旁边去看!”男孩儿也神气十足地命令。

“是,遵命!现在是咱家的三人世界,真高兴!我这一天就交给你们娘儿俩了,今儿咱想干啥就干啥,坐好喽!”韦力忘情地说着加大油门把车开上了冰面。

粉色轿车缓缓地在冰上前行,离岸边越来越远。

“寡人稳坐金銮殿,贵妃爱子在身边……”韦力摇晃着脑袋用京剧的腔调哼唱着。

“还远!近点儿,再近点儿—”小姨子不满地催促着。

男孩儿把上身探出天窗,挥舞着双臂兴奋地喊:“远,还远,到旁边去!”

他们离野鸭子越来越近,看得也越来越清楚了。

突然,“咔嚓”一声巨响,冰面裂开,惊得野鸭子仓皇飞起。三人还没反应过来,轿车就开始缓缓下沉。他们还没弄清是怎么回事,轿车就沉到了水底。

水面冒了一阵气泡后,很快就恢复了平静。

韦力沉入水底的消息很快传到虎中,整个学校人心大快。魏中华和钟菲菲刚听到这消息时,都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魏中华确信消息属实后如释重负,喃喃自语道:“报应虽然会迟到,但永远不会缺席。”

钟菲菲得知消息是真的,一下子趴在桌上失声痛哭,凄怆地嘟哝着:“色狼,这个色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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