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有人说过,世界上最不缺的就是后悔。人们总会因为过去的错误感到惋惜,也许是忘掉的行李,亦或许是走错的路,甚至是遇到错的人。可是这世界上最缺的就是时间。金钱也好,权势也罢,你的时间是从出生的时候就已经定死的,但是总不乏有人想用自己的时间去换取财产与权力,但往往当他们成功时,总会在某个下午的晚上就着一杯咖啡抑或是酒来慢慢回味,然后后悔自己的时间都用在了没用的地方。但往往也最遗憾的是在第二天的清晨他又再次会把时间用在没用的地方。
春去秋来,时间也不会可怜江然,眨眼间已经是第七年的冬天了,那个只会念诗的小子已经长成了一个孤傲的少年,因为每天不与外人接触,江然的性格发生了极大的变化。现在的他瘦高的身体加上他孤傲的性格,给人一种莫名的成熟感。而安暖也落得一副窈窕之美。玄青色的衣服一直向下垂至地面,下半身从膝盖上方三指处开始开襟,露出一双芊芊玉腿,肩上披着一只蓝色坎肩刺绣着乳白色的流苏,头上插着墨绿色的玉簪,墨黑般的长发如同瀑布般垂至腰间,虽然仅仅只有十三岁,但是她的美貌却不是年龄能遮掩住的。如今的江然已经不练习,不是他放弃了复仇,而是安阳已经把毕生武学传授给了他,这些武学就连安阳本人也花费了整整十二年也才学会,可是江然仅仅只用了七年,看来仇恨不仅仅能杀了别人同时也能强化自己。而江然不练武已经三个月之多,每天就只跟在安暖的周围护她周全,渐渐的他开始厌倦这种生活,不是讨厌安家的人而是害怕时间会磨掉自己的仇恨,之前还在练习的时候江然会将练习时受到的伤一并归结于他的仇人,可是自从不练武后他的心思便开始胡乱飞。总是想其他的东西,他担心自己可能还没开始复仇就忘了自己的仇恨。
城里的街道上,江然正和安暖走在大街上,安暖正在一个当铺前挑着东西,而江然则倚在一旁的墙边,原本还正常的街上突然发生了骚乱。
“然哥哥,你去看一下那边吧,那边好像有不好的事情发生了‘’安暖询问道。
”我知道了,你就在这里等我,不要乱跑,我很快回来。‘’说罢,江然便朝着发生骚乱的地方赶去,骚乱处是栋酒楼,江然推门进去便看见一人倒在桌子上,背后还插着一把刀。听到有人开门,楼内几个浑身黑衣的强盗不免感到一阵诧异,平常他们抢劫都是人从屋子里往外跑今天居然有人往屋里面赶,还真是稀奇。不过几人很快反应过来,也不给江然喘息的机会,拿着刀就朝着江然砍来。江然看到几个黑衣人思绪一下被拉到江家灭门的时候,怒火自然也是一下就上来了。三个黑衣人将江然包围起来,还有一个在门旁守着放哨,江然二话没说朝着一个人的面门握拳砸去,可是还未碰到那人便被旁边砍来的刀给阻止了。江然只好先闪身躲过此人的攻击,三人又将包围圈缩小一番,看来是不能对他们主动发起进攻,而这几人发现来者是个乳臭未干的小子便没放在心上,其中一人举刀便看砍,却不想被江然一个侧身躲去,紧接着另一人跟着砍下去,江然用力用前脚蹬地,身体急速向后面后退,而身后的人也不含糊,将刀一横便向着江然的后背刺去,而江然早有准备,在刀快要接触江然的时候,江然突然将身体向下垂去,好像倒飞去一样,不过贼人的刀不仅没碰到江然,反倒被江然用一记头槌击中腹部,虽然并无大碍但三人也不敢小瞧江然,只见三人互相看了一眼就一起向着江然砍去,三人的配合也算默契,一记横砍,一记竖劈,后面又跟着一记前刺,不过显然少了一处,江然轻轻一跃跳至三人头上,本来这里应该有第四道招式的,不过此时第四个人正在守门,所以上方明显空出一个地方,江然跳起后也没有闲着,抬脚向着一人的太阳穴踢去,中招之人踉跄着向后退去,这一退包围圈便散开了,江然瞄准后退之人的脖颈处一个箭步上去又追加了一记肘击,本来就踉跄不稳,随着肘击的落下直接就倒地了。另外两人还没从震惊中缓过来,抬头便看到江然手中多出一把刀,几秒钟前这把刀还在他们同伴手中。
”**,本来以为是个软蛋,没想到这小子有两把刷子,老四,别看门了,快过来一起打。‘’
随着声音的落下却没有动静。说话之人不解的向门口看去,这一看直接吓出一身冷汗,门口的老四已经被赶来的捕快擒住。看到捕快说话之人慌了,
“老三,我们一起上,要是抓到了这小子当人质还能走,不然我们全都得交代在这‘’说罢便提刀刺去,显然他们还是把江然当成”软蛋“了,忘了刚刚的老二怎么昏过去的,更何况此时江然的手中还握着一把刀。眼见刀刺来,江然也不躲,横起手中的刀从下方往上发力,黑衣人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的力气比不过一个小孩,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刀被弹开而随之而来的是一记膝撞,江然的膝盖重重的撞在他的胸前,霎时间他只觉得好像被一块石柱猛击,连呼吸都没法跟上,一个照面后便倒在地上捂住胸口喘气,见到老大也败了,”老二“很识趣地放下手中的刀投降。而后便被捕快带走,江然也回到了安暖身边,不过好像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到底是哪里呢,江然自己也不知道,就觉得心里面痒痒的。
江然回到安家后不知为何接连几天失眠,心里面一直痒痒的好像有什么要出来一样。几天下来,连安暖也发现他不对劲,这几天总是失神,叫他好几次都没反应,忍不住好奇的安暖问道”你是不是不舒服,自从逛街那天回来你就不对劲“哪里不舒服呢,江然本来不知道,但是安暖问之后就知道了,被安暖这么一问,江然的思绪便回到与那三人的战斗中去了,想的愈多,他心里面就愈来愈痒,他终于知道了,他在渴望战斗,在那天之前都是训练,那是他的第一次实战,他本来以为复仇是件难事,不仅仅是人难找,自己连他们的实力都不知道是怎样的,不过经过那天战斗之后他对自己的武艺有了自信,越是这么想,他的心里就越痒,就像是小孩子打游戏,通了第一关后便觉得自己是无敌的,于是更加想玩后面的,可是往往BOSS就在后面,更多的是BOSS会用自己满屏的AOE伤害摧毁玩家的自信。
随着这种感觉又过了几个月,又是一个飞雪的晚上,安暖的一声尖叫划破了夜空,安阳急匆匆的赶来查看却没有发现有不对的地方,直到安暖将一张纸递到他的手中。
”见字如面,安伯伯,暖儿,当你们看到这张纸的时候我已经走了,不要来找我,我知道我在干什么,但是请你们相信我,安家的大恩江然无以为报,只希望下辈子能给安家做牛做马来报。‘’
两行短短的字给了两人带来一阵沉默,而此时的江然正负剑飞奔在漫天的雪中......
长空无语却来风,少年负剑踏苍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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