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穿越?好运?

谁懂啊?家人们,遇到了一个同名同姓的人,哈,书中人,还是个活不久的女配。

平平无奇打工人,这条命苦过苦瓜,被老板剥削也就算了,为啥看个小说都会穿,穿就穿吧,还是重生到两年前......

原主死在两年的婚后,那日……

大美王朝正值隆冬,寒风肆虐,万物显得落漠而萧条,枯荣的草儿瑟瑟地在寒风中抖动着,然而那满山的松树却骄傲地以它生命的绿色同寒冬抗衡。

原主病躺在床榻上,身上盖了一层亚麻粗布棉被,屋内充斥着暖炉烧尽后的刺鼻味道。

玉竹打了盆水放在暖炉之上,又添了些柴火,还没直起腰身,就听见剧烈咳嗽声传来,抬头望去,小姐原是苍白的脸也因而涨红起来。

顾不得其他,玉竹飞快从袖中掏出手帕,擦拭着莫婉兮的唇边:“小姐,你怎么样了?可不要吓玉竹……”

“瞧你,乱紧张。”莫婉兮虚弱地将玉竹绢帕拂开,秀丽的小脸瘦骨嶙峋,苍白如纸,干枯长发散在枕头上,青丝衬的她越发没有血色。

“小姐……”玉竹还想说些什么,看见绢帕被鲜红的血染红了,夹杂着咳出的血块,触目惊心,当下她的眼泪“啪嗒啪嗒”的掉了下来,“小姐,您都咳血了,身子骨本就弱,哪经得起这般折腾啊……”

“玉竹,”莫婉兮只觉胸口一阵火辣辣的痛,仿佛有人拿着匕首一下一下削她心尖上的肉般,连呼吸的空气都变得浅薄起来,“我...无事。”

“怎会无事……”玉竹拿过一旁的暖袋放在莫婉兮胸口煨着,“小姐,您给王爷说几句好话吧,他从前待您那般好,定会把您从这冷院里接出去……”

莫婉兮听着,似枯井一般的双眸动了动,如死水微澜,他待她不过只是王爷对王妃的敬重罢了,给她权势,地位,金钱。

玉竹口中的“王爷”是南宫宸,是当朝阳王,排名第三。相传是大美王朝史上最俊美的的男子,他是俊美和善,更是治世之才。她是他的妃,仅此而已。

他心底是早有旁人的。莫婉兮想过,即便不爱她,他若是一直待她好,一生一世一双人,她也是愿意的。

可是,在她为妃一年后,他纳了侧妃叶菁菁,那个……酷似他心上人的美人儿。

她是嫉妒了。

可她还是低估了叶菁菁的手段,偶遇在莲亭之中,自己未有任何动作,侧妃自己却掉入了莲池中,她看着在池里起起伏伏的人心中莫名快感,仿佛好像她不在了,所有都能回到原点。南宫宸赶来了,他把叶菁菁救了上来,他对那女人呵护备至。

一场大吵,她将手中簪子刺入他心口,而她则被罚入冷院。

如今已近一年,二人鲜少见面,亦……愿不再相见。

“小姐……”玉竹在小心唤着她。

原主莫婉兮抬眸,忍着痛伸手,皮包骨的手背细微颤着,抓着玉竹小臂:“这几年跟着我,你受苦了。”

“小姐,奴婢不苦!”玉竹使劲摇了摇头,泪却是流的更凶了。

小姐,您好生歇着,玉竹给你把药端来,净口洁面,您素来爱洁净的……”,将她的手放在暖袋上,回身在暖炉上的锅舀了一杯温水,另一手端过烫人的汤药:“小姐,您先漱漱口,再喝药……”小姐嘴里,尽是血迹。

她却只是摇头,勉强一笑:“药还冒着热气呢,先放着吧。”接过了温水,漱了漱口,扭头望着榻旁的窗,“玉竹,我想瞧瞧窗子外头,你扶我起来走走……”

“小姐,如今天寒,还是……”

“好玉竹,我在这榻上闷了几月了,便让我瞧上一眼吧。”原主莫婉兮眯着眼睛,讨好笑说,双眸眯成一弯月牙。

玉竹终究拗不过,扶着她走到门边,刚拆下门闩,便被冬风生生撞开来,狂风卷集着飘雪涌入屋内。

两主仆站在门外,好久才道:“玉竹,那棵老树,还在呢……”

“是啊,”玉竹似也呆了,望着庭院中的老树,“咱刚来时,小姐和奴婢还坐在那老树上赏月呢。”

“是啊……”她应了声,“玉竹,爹从小就告诫我,这钱啊最重要了,怎么到头来,我怎会为情落得这般模样呢……”她的声音,甚是迷茫。

玉竹看着这天愈发的沉了,欲有狂风暴雪只势。

“小姐,风寒雪冰,不宜久待,您到榻上歇会,把药喝了。”

“好。玉竹,你把暖袋拿去换换水吧,我累了......”

玉竹接过暖袋往外走去,刚打开门,想起小姐药还没喝,边回走边说道“小姐,奴婢服侍您将药喝下,先暖暖身,再给暖袋换水”话落。

“……”却无人回应。

玉竹脚猛地一顿,门再次被风雪撞的乱响,天色阴沉,呜咽风声,寒风凛冽,以及榻上,双眸逐渐游离的秀丽女子……

她终究是……。就这般吧,就这般吧……她想。

穿过来以灵魂状态下的莫婉兮目睹着这一切。

王府正厅左侧书房内,阳王南宫宸褪下狐裘披风,露出暗紫袍蟒服,颀长身姿坐于书案之后,眼前尽是朝堂上奏折子。

今夜本该忙碌,可眼下却不知为何,手上折子竟是什么都看不入心。

“王爷,侧院叶妃送来茶点的人正在外头候着,说您忙于政事,定然心有疲惫,要您保佑身子。”管家于坤恭敬道着。

南宫宸却是应也未应,手执笔,瞧着手下折子,半晌落不下一字。

“王爷,冷院……”于坤的话还未道完,却见南宫宸手中笔蓦然一顿,一滴馨墨凝落在折子上,晕染一片。

于坤心底一颤,继续道着:“后边冷院那儿传来消息,王妃……久病还未愈。”

“与本王何干?”南宫宸双眸骤然紧缩,冷声道,“不过是她咎由自取罢了!”语罢,手却不自觉抚向心口处,簪伤已好,却不知为何,此时隐隐作痛。

此刻,书房外传来一阵喧闹之声。

南宫宸本就无看折子的心绪,如今被这喧闹一吵,心底越发烦躁:“去瞧瞧。”他皱眉道。

“是。”于坤点头朝着门口走。

门外有两人,一站一跪,站着的那人,于坤方才就瞧见了,侧院叶妃的下人沉香,手里端着盘膳盒,隐隐透着香甜。

“沉香姑娘,王爷无用茶点的心思,请回吧。”于坤对着沉香挥挥手,沉香朝着书房望了一眼,想来也不是第一次回绝,于是朝着身边跪着的女人嘲讽一笑,撑着油纸伞走入风雪里。

于坤这才扭头望着跪着的那人,单薄的衣裳在这风雪里着实可怜,这风一吹怕是就能将那瘦削的女子吹跑,一头散乱长发都弄湿了,脸色被冻得青紫,手上尽是冻疮,可她却毫无知觉,死气沉沉。

“玉竹姑娘,王爷心情不好,怕是不会想听王妃的事,”于坤摇头叹息一声,“明儿个我差人送些名贵草药过去,太医说了,王妃得静养着……”

对冷院,他们自然也是不敢怠慢的,毕竟……普天之下能刺伤王爷、还能让王爷隐瞒下来不让任何人追罪的人,恐怕也只是王妃了。

“于总管,”玉竹闻言,抬首,声音死寂,“小姐去了。”

“啪——”书房内,陡然一声巨响,门外众人纷纷伏首,跪了满地的精兵良卫。

“玉竹姑娘,你方才……说什么?”于坤觉得自己耳朵好像是失灵了,那曾生龙活虎满京城追着王爷跑的女子,怎会?

“小姐去了。”玉竹又道一遍,泪,砸在雪地之上,砸出小小的圆坑。

于坤不知何时进入的书房,恍恍惚惚行到王爷跟前,见到王爷仍紧攥着朱笔,久久落不下一字:“爷,王妃……”

此刻他竟有些说不下去了。

一向不耐的阳王,却没有催促,仍旧一动未动。

“……王妃去了。”完整的话终于道出来了。

南宫宸手中,朱笔断,血渗出,染红了这片纸。

最终,他轻应,“拉出去埋了吧。”

却在于坤转身离去瞬间随之起身:“那女人素来诡计多端,本王定要亲自去看真假!”

话落,未着披风,人已然走出书房,脚步竟比往日多了几分慌乱。

随着玉竹过来莫婉兮,看着远去的那人,灵魂也颤动了一下,意识开始模糊,似乎不是很能理解如今的场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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