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天蒙蒙亮,街上的叫卖声慢慢大了起来,路上行人也愈来愈多。
辰时,段夏秋睁眼醒来,经过一夜的休整他感觉状态比昨天好些了,除了头还有些疼。“总算是睡了一个安稳觉,想着当卧底那会生怕自己可能说梦话暴露身份,心惊胆战的。”思绪收回,随即穿好衣服后走出房间去洗漱。
来到正厅,厅内中央摆了张大红木桌,桌旁四周放着些许凳子,都是由红木制来,屏风立在墙前,高6尺,长3尺,屏上图案华美秀丽,瞧着就是值钱的物件,各种精美家具置在四周,段夏秋想到一个词,“狗大户”。
“夏秋来吃早饭,吃饱了等会才有力气习武。”段友才走进厅内说道。说完几个丫鬟端着早饭进来呈至桌上,随后待在一侧候着。
段夏秋一边吃着,看着段友才好奇道:“父亲,您昨晚说的习武是怎么个习法,还有这习武是否有境界之分?”
段友才答道:“我们大乘王朝以武立国,所以习武是我们大乘人的传统,一代传一代。至于怎么习武,爹先跟你说说‘气’这个东西。”
段友才喝了口豆浆顿了顿道:“气是源于天地之间虚无缥缈的东西,但又实存于世间,这个东西实玄而又玄。人要习武最重要的条件就是能否感悟气的存在,只有能感悟到天地之气存在的人才有资格习武,此曰为‘悟气境’,悟气境只是块敲门砖,是没有阶级的。”
“悟气?能感觉到又能如何呢?”段夏秋问道。
段友才道:“当然,只有悟气自是远远不够,人们能够时时刻刻感悟气时,需将感悟到的气纳入体内,就是纳取天地之气来壮大自身,此曰为‘入气境’,境界分前中后和大圆满四级。能够纳气入体便有资格习武学功法,天下的武学功法也分品级,最高一品最次九品,最后再由气施展出。”
段夏秋听完心中清明,“原来如此,我穿越到了一个武侠世界,所谓气便相当于内力,至于为什么穿越他想不明白。。。”
吃完早饭后段夏秋一个人在府中散步消食,踱步至大院,院子足有篮球场大,院内只摆放着各种兵器,其中刀和棍最多,枪其次,剑最少。段夏秋走近拿下一把刀,单手握刀,他感觉有点重,“这原主真是一点锻炼都不做啊,才一把刀就感觉有些沉了。”段夏秋吐槽。
随后段友才也来到大院,看见段夏秋正拿着一把刀试手,笑道:“怎么样,夏秋,使刀的感觉如何?”
“有些重了,使的不顺手,练一会估计就累了。”段夏秋有些喘气,苦笑道。
随即他把刀放回,使了会枪,他又放了回去,至于棍,他直接略过。最后,他拿了把剑挥着,感觉还不错,重量也合适,道:“父亲,这剑用着挺顺手的,我想练剑。”
段友才道:“你爹我是用刀的,以前在战场上砍了不少胡人,本想叫你用刀,我多少有些经验可以亲自教你,你既然想用剑,那也是个不错的选择。”随后又道:“关于兵器我知道的也不多,平时我只使刀,只教你刀重势,其次重力。对了,你练剑时可顺带感悟天地之气。”
说完,段友才拿起一把刀,与段夏秋试了起来,这是他以前军中习过的刀法。“这是金戈刀法,只在军中传授,是初立金戈军时的镇东将军所创,属七品刀法,此刀法爆发力强,善破甲,所以消耗也不差,你爹我曾经用这刀法砍过不少胡人。”段友才使着刀法,骄傲的说道。
“父亲,那有金戈剑法吗?”段夏秋眼神炽热的问道。
段友才道:“有,但我不会,我只会刀。大乘对公制武学管控的很严格,虽说如今规矩比立国之初松了不少,但除了武者,普通人几乎接触不到。”段夏秋闻言有些失望,砍向父亲的剑力道重了几分。。。
半刻后段夏秋被段友才制服,段夏秋气喘如牛的摊在地上似一团烂泥。但此刻他感悟到一种玄之又玄的气游走于四周,这种情况断断续续。段夏秋顿时欣喜道:“父亲,我好像感悟到气了,只是感觉断断续续的。”
段友才闻言急忙道:“夏秋,你现在立刻调整打坐,注意呼吸频率,放空心神专心感悟气的存在。”段夏秋端正身子坐好,他缓缓吐纳气息,慢慢进入一种状态,他感悟到周身气的浮动,这种感觉越来越明显,似有一种无形的能量飘荡在空中。
一个时辰后,段夏秋睁开双眼,道:“父亲,我已入悟气境。”
段友才笑道:“不愧是我儿子,舞象之年便能感悟天地之气,以后,你每天练完剑就在此感悟,假以时日,你便能纳气入体了。”
午膳
餐桌上,坐着段夏秋,段友才,与一名约40岁的中年男子。男子的手茧很厚,几处较深的伤痕赫然爬在手臂上,面容也有一处被兵器砍伤的疤痕。脸上不苟言笑,很是严肃。
段友才笑着介绍道:“来,夏秋,这是你杨叔,是我军中的好兄弟,以前在云州参军,一起北上杀过胡人,自退伍后便回了湘州,以后你杨叔教你练剑。”
段夏秋起身躬身拱手道:“杨叔好,以后多麻烦您了。”
杨坚严峻的脸上露出笑容,道:“习武之人不必多礼,我与你父亲乃过命之交,我就称呼你为段侄儿。侄儿来,喝酒。”说完拿起杯盏一饮而尽。段夏秋随即也一饮而尽。
杨坚又道:“听说侄儿你上午已入悟气境,这河县与你同龄的人达到此境界的也不多,可习有基础功法?”段夏秋摇了摇头,道:“没有,我不知道什么基础功法,只是练剑后略有顿悟。”杨坚道:“我最近听闻有一部名为‘吐纳气功’的功法在各大门派家族出现,适用于悟气境的武者更快的打基础,就不用苦苦地盲人摸象了。”
段友才闻言,道:“杨兄,此事我也略有耳闻,只是不知真假,据说是最近云州边境的乌蛮国要与朝廷开战,朝廷为培养更多的武者参军,特研此功法以解燃眉之急。”
杨坚皱眉道:“云州要打仗了吗,真是多事之秋啊。侄儿,你今后要努力习武,只有自身强大了,今后才能在乱世中活下来。你父亲毕竟不能护你一世的。”段夏秋道:“嗯,我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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