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段府大院,杨坚正教段夏秋如何使剑。段夏秋问道:“杨叔,听父亲说军中有金戈剑法,待我入气后您能否教教我?”杨坚道:“军中武学都要通过功勋换取,金戈剑法也只有军中和退伍之人才会,如果要我教你,你就得参军,否则日后你使出剑法给知晓之人看到,说不定会引来怀疑。”段夏秋道:“那我不给人看到不就行了?”
杨坚思索片刻,道:“那好吧,如今正是多事之秋,你学来正好有一二手段以保全性命,待你入气我便教你,军中有金戈剑法,金戈刀法,金戈枪法以及金戈戟法,都是七品武学,入门不难。”
说完杨坚右手抬起兀地刺出,剑身混气,声锐刺耳,破空之声尤在,只眨一眼间,剑尖便指在段夏秋咽喉嗡嗡作响。待段夏秋反应过来退后一步,颤声道:“杨叔……您小心点,有话好说呀。”
杨坚道:“你既练剑,就要知剑重快,与人比斗,出奇制胜,待敌手反应过来,头颅已然落地,自是无回天之力。”有言道是:“天下武功,唯快不破。人未动,其徐如林,剑出鞘,其疾如风,侵略如火。”
段夏秋拱手道:“受教了,请问杨叔您是什么境界?”。
杨坚道:“我是入气境大圆满。自军中退伍后境界便卡了很久了。”
段夏秋又问道:“那我父亲如何?”
闻言,杨坚陷入了那段峥嵘岁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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建武二十一年,山海关战役前夕
演武场上,镇北大将军姜武手握偃月刀,持刀而立站于台上,音如气浪,喊道:“将士们,此役关乎国家之社稷,胡人犯我大乘边境,来势汹汹,其心可诛,此诚危急存亡之秋也,武会随你们一同作战,横刀立马,保家卫国!”声如狂风吹进将士耳中,霎时台下气势冲天,将士们齐声喊道:“横刀立马,保家卫国!横刀立马,保家卫国……”
出征途中,二十八岁的杨坚看向三十岁的段友才神色紧张,道:“老乡,你说这次打仗咱们能活下来吗?”段友才眉头紧蹙,道:“这次胡人厉兵秣马来势汹汹,咱们大乘召四州之兵力以守边关,这场仗怕是很凶险啊,能否活下来只听天由命了。”
山海关外,满天黄沙吹起,风萧萧,此时两军相距不过十里。北方,纳兰厉负手向前,脚尖虚点,身后尘土飞扬,笑道:“许久不见啊,姜武,我们上次交手还是在你们大乘立国之初吧,如今你既成将军了。安稳这么些年,你的实力有无退步?这次可要让我好好瞧瞧啊。”姜武双手持刀立于阵前,深邃的瞳孔露出厌恶的神色,不屑道:“哼!纳兰老贼,一把年纪口出狂言,十年前我能败你,十年后我依然能败你,你们北胡竟敢犯我大乘边境,狼子野心,这次定要打的你们胡人夹起尾巴做人!”说完姜武右手拔刀,浑身气机迸发,霎时吹起阵阵狂风卷向北方。
纳兰厉炸起滔天气机,愤怒持枪上前,脚步飞快,踏至姜武身前,朝前狠刺。铛!姜武转腕挥刀右上劈开,霎时间身子微微右斜,脚步转动,蓄势待发,双手持刀左斜砍下,“银月神刀!”飒!银色刀气形如半月呼啸而来。纳兰厉枪气横扫,脚尖飞点后撤两步之余,右手收枪,枪杆竖于腰间,气机紧紧包住枪身,兀地向那银月刺出,“蛟龙出海!”枪尖刺入银月,两股气机不断碰撞,哧哧作响。
两人打得火热同时,双方将士已然发生战斗。胡人善骑,只见胡人骑兵持械冲杀来,金戈军部分将士一时难以招架,些许士兵被一击刺死,胡人马蹄踏踩尸体继续冲杀敌阵。无他,云、湘两州将士许些年没上阵杀敌与人搏命,杀伐之气比之不如,但好在从军多年,便很快调整过来,持械反攻。
战场之上,段友才、杨坚一人持刀,一人握剑背对而立砍向周围胡人士兵,面色狰狞。段友才见杨坚身中数枪,流血不止,心中大急,喊道:“杨坚,你怎么样。”杨坚笑道:“段老哥,别担心,我还撑得住,M的,这次打完我就退伍,娶个漂亮女人,生个大胖小子,回去过清闲日子,哈哈哈。”段友才顿时也哈哈大笑,两人手持兵器砍个不停。
胡人骑兵攻势愈发猛烈,军中高手倾泻而出,招招致命,金戈军死伤骤然大增。金戈军京州都尉刘庆见势不妙,随即喊道:“各位将士,注意远离对方入气境以上的高手,分割战场。”
话声落下,双方似有默契般的分割开来,都不想军中死伤过重,毕竟境界之隔犹如天堑,高境界之人杀低境界之人如同砍瓜切菜,当然倒也不是毫无还手之力。
段友才是藏气境前期,杨坚是入气境后期,自是与普通士兵战场不同,金戈军由京州都尉刘庆带领,北胡军队则由北胡骑都屈通觉领头。双方剑拔弩张,屈通觉一声令下,胡人尽数杀来,刘庆等人齐齐迎敌,爆裂的气机四散炸开。
刘庆对上屈通觉,一刀一枪顿时势均力敌,兵器铛铛作响,火花四溅,屈通觉兀地刺出一道枪气便立即收枪,身形后倒,利用气机使身体浮于地表之上,右脚踹出。刘庆挥刀便破了枪气,但时机稍晚,被屈通觉狠踹一脚,顿感腹中巨痛,喉咙一甜口吐鲜血向后倒飞。屈通觉抓住机会立即起身持枪朝刘庆面门刺去,刘庆倒飞数米,脚踩泥沙稍作缓停。
待稍稍调整,屈通觉持枪已然刺来,霎时就要殒命于斯。段友才一刀砍退一名胡人,气机暴涨,使出金戈刀法从侧面砍出,屈通觉发觉段友才突然袭来,顿时横枪一扫,段友才堪堪挡下,接着手臂挥舞使出刀法连砍数刀,砍的枪头铿铿作响。屈通觉顿时大怒,随即收敛气机汇入枪身,一招毒蛇吐信,狠地刺向段友才,段友才抵挡不住,双手抖得厉害,刀就要离手,只要被刺入身内必死无疑,顿时万念俱灰。
突然间屈通觉感到背后一凉,一道声音吼来:“段兄弟坚持住不要放弃,此人已死!”只见刘庆刀随声至,一招烈火刀法砍向屈通觉,屈通觉后背肌肉炸开,一股烧焦的味道散发开来,屈通觉顿时口吐鲜血不止,虽未立即死去,但已是强弩之末。屈通觉一发狠,吼道:“你给老子陪葬来。”抽空气机一枪飞向段友才,段友才一边吐血一边招架,眼看马上就要殒命,刘庆立即一刀砍飞屈通觉头颅,随接一劈刀气砍向枪尾。段友才已被枪尖刺入腹肌,澎湃的气机炸的血肉横飞,他使出浑身解数抵挡,幸好此时刀气已至,枪身炸开,枪屑刺在段友才身前,段友才脸色苍白毫无血色,伤势有些过重,道:“多谢都尉救命之恩。”刘庆笑道:“段兄弟不必客气,要感谢的人是我才对,刚刚你若不从旁杀出,我估计屈通觉就要捅我一个大窟窿。”
说完,刘庆联手其他战友打的胡人难以招架,只好边战边退。
胜负局当然由姜武与纳兰厉掌握,两人已战至百余合,姜武虽略占上风,但始终难分胜负。纳兰厉道:“姜武,看来这些年你只是略有进步,你若练成‘金月神刀’,今天我便殒命于此了。”姜武摇了摇头,苦笑道:“金月神刀哪有那么好练成,我如今不过化气大圆满。倒是你们为何无故犯我大乘疆境。”纳兰厉嘿嘿道:“这可不能告诉你,总之是很有意思的一件事,当然我是指你们大乘。”姜武皱眉,道:“纳兰厉!你今天如不说,我便让你在此地长眠。”纳兰厉道:“呵呵,你确定百分百能留的下我么。估计也打的差不多了,劝你一句,今日就此收兵罢,不要打别的主意,除非你不想活着回去。”说完纳兰厉便离去收兵撤退。
良久后,杨坚回过神来,缓缓道:“段兄在山海关战役时是藏气境,后来在与胡人的交战中,对方的军中高手欲同归于尽,但没能如愿,后来,你父亲丹田也因此破损,境界跌落至入气大圆满,同我现在一样。”
段夏秋问道:“那可否有灵丹妙药能修补我父亲破损的丹田?”杨坚道:“这个我不清楚,或许有吧,人总要有些希望才好,待你日后江湖历练时,自可寻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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