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我,娘,我冷!”
大热的晌午,太阳透过玻璃窗整个铺在农家的炕上,此时炕上正躺着一个女娃,含混不清的哭喊,揪着守在一旁家人的心。
“当家的,你看这可咋整?”只见女人一边哭,一边给孩子压紧身上的床被,把家里能盖的被褥都给她盖上了,咋还冷?
张铁牛此时蹲在炕沿下,拿着个烟卷搓了又搓,半晌吐出一句话“要实在不行,就只能找北村庄的王婆给瞧瞧”
“爹,现在都啥年代,咋还信这个?”大闺女张大妮看着病榻中昏睡了两周的妹妹,焦急地埋怨这个泥木脑袋的父亲,转头又碰了碰已六神无主的母亲“娘,镇上的大夫到底咋个说”
“说,说啥子说?说你妹子可能是得了脑膜炎,要老鼻子钱啊”说完张嫂子大哭起来,直想哭得个昏天黑地,能把个好好娃子给哭好也行啊
张铁牛正要起身开骂,这时候,院子里传来一阵狗的叫唤,“别哭了,个败家娘们,来人了”说罢,张铁牛把烟卷捻灭,放在一旁掉漆的木桌上,就走了出去。
紧跟着,只听张铁牛在院中大叫,“孩儿她娘,你快看,是谁来了”
只见张铁生话音未落,一个高尖嗓的女人声音响起“都是邻居我能不管吗?”说着,张铁牛抬起门帘子迎进来几个人,走在最前边的是姜婶子,风风火火的样子,紧接着是一个上了年纪的老太太拄着拐,被姜婶孙女搀扶进来
张嫂一一让了座,正要去倒茶,姜婶子拉住她说“可别忙,她婶子,我这刚从镇上姑娘家回来,听我这孙女说,二妮突然不省人事,我一猜就赶紧把王婆给请来了”说着就朝一边的瞎眼王婆看去,“王婆,您给瞅瞅”,王婆好似能看见一样,沧桑的脸看不出半点神情,伸出干瘪的手从包袱里拿出一把香和几根银针,嘴里小声嘟囔着“去找个空碗,接点凉水,再拿个鸡蛋”张嫂赶紧叫大妮,“快去”,没等张嫂说完,大妮就跑了出去,
这时王婆一双浑浊的眼睛扫了一圈屋子,随后才在炕沿边坐下来,审视了一番,对着姜婶的小孙女问道“丫头,这到底咋回事”?
丫头叫玲花,跟二妮是同班同学,都在村东头小学读5年级,二妮模样生得好,虽腼腆,但12、3岁的年纪就有些看头,玲花长得黑又小,但胆大机灵,成天围着二妮转,两个娃儿好似黏在一起,形影不离的。
“对,二妮昏倒前是你跑过来告诉我的,咋个能在回村的路上昏倒的?”张铁牛这时候也想起来那天的事情。
说来也奇怪,今年早早入了伏,却大雨接连下个不停,好几家草墙屋都漏雨,张铁牛家是泥瓦匠出身,手艺活还好,干活又麻利,大家都找他去补墙,正干着活呢,就听见玲花哭着跑过来,说二妮昏倒在村西头的入口处,他赶去的时候,这妮子竟然人事不知地斜靠在西头那百年槐树底下,无论怎么喊也喊不醒,由于当时情况没有多想,现在想想发现不对劲了,“你们下学怎么从西口回来?这不是反向吗”
玲花见躲不过,哇的一声大哭起来,边哭边说“不怪我啊,我只说去山洞瞅瞅,没让她吃里边的东西啊,呜呜,我也不知道那里边怎么那么多好吃的,还有酒,呜呜,不怪我啊,呜呜呜”
听她哭的稀里哗啦,张铁牛一脑门黑线,问:"到底啥回事儿,快点说"
玲花抽噎着说:"那天下着大雨,我们提前下了学,我觉得回家没意思,拉着二妮去上看瀑布,谁知道走着走着就到了山洞外边,呜呜呜。。。”
大妮拿着东西,刚进屋,只见王婆幽幽开口道“不用验,多余了”
说到身后的黑石山,村里的老人也不清楚它的历史,只知道他隐藏在这里,蜿蜒曲折,山势险峻而又庄严肃穆,但山又不大,深处隐藏着着一处瀑布,它奔腾而下,水花飞溅,声音轰鸣震撼人心,村里的小孩都愿意去山上扑腾水,可这大下雨天的,这不找事吗?姜婶骂着就要拉过玲花抬手打,“她婶子,小孩子知道什么轻重,王婆婆您快说,这是怎么了”张铁牛拦过姜婶子,急切问王婆,
王婆倒也干脆,抬头咕咚咕咚喝干手中的茶,面对屋里这些人说到“去找我的师尊吧,师尊如若能帮你家女孩,可保命;如若不能,你家也就要办事了,说着下了床沿驻着拐杖就往门口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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