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小)别重逢使我和河莉的感情再次极速升温。
我越来越觉得她在我的心中是那么的无可替代。
当我每次凝望着她,我都像捡了宝一样情不自禁地总是勾起嘴角傻笑。
河莉也越来越眉目传情,看我的眼神都是无尽拉丝。
我们的拥抱更加频繁而又深情,我们的互吻同样越来越投入甚至花样百出。自然,我不安份的小动作也是越来越多……
这天,我取笑她:“哇,公主,你这不得了啊,吻技进步得可真是神速,这会儿都会伸舌头了,厉害厉害~”
然后她就用力一掐我的手臂,狠中带羞地说道:“你就是欠「调理」(调教、收拾)知道不?信不信我把你的嘴巴给剪烂喽,哼!”
我说最后谁调理谁都不知道呢。外加一阵邪笑。
接着她就追着我满街打去了。
人间幸福的打情骂俏总是如此相似,在这个暖阳和煦的春日早晨,这一幕永远定格在了我青春的回响深处……
追累了以后,我对河莉说:“帅阳他们组织了春游,今天下午去红树林那边野餐,我们也准备一下吧。”
河莉说:“那现在就要出发去买些吃的喝的了吧?”
“带张嘴就行了,”我说,“安飞说他和段苹把我们的那份都准备好了,丝毫不用我们操心。”
“那可不好,总是他们准备这准备那的,也怪不好意思的不是吗?”河莉一边思考一边道,“不如我们带点什么小礼物送给他们吧。”
我说:“也对,还是公主想得周到。”
河莉就咧嘴而笑了。
接着,我们就去商城挑礼物,看着河莉专注认真挑选的样子,我真是有种「得妻若此夫复何求」的感觉。
买了十几份的小礼物,然后叫人精心地包装好,河莉就叫我提着,说:“这么多应该够了吧。”
“当然是够了的,简直有多。”我接过装满了小礼物的礼品袋,说。
“有备无患,多点没关系,就怕不够。”河莉再次道。
“够了够了的。”我望着她的眼睛,再次确定。
“那行吧,我们先去随便吃点东西?”河莉傻憨憨地说道,“我好像有点饿了,总不能饿着肚子一直等到下午吧……”
我说:“哦?是吗?”
然后一本正经地弯下腰来,半蹲着,用耳朵贴着她的小肚肚倾听,一边听我一边煞有介事地又来了一句:“啧,确实有点不妙,你的肚子……它好像……是真的有在「咕噜」、「咕噜」地叫呢……”
“喂!”河莉就立马笑得一阵抖动,“有病啊?人来人往的,你突然做这样的动作,别人不知道的还以为我有了呢!快点起来啦,你个大傻子!”
“诶?要的就是这种效果。我就不起,”我一把搂住她的腰,把耳朵贴得更紧了,我说,“除非你说「亲爱的求你了」,嘿嘿!”
“求你了。”河莉只好压低了声音说道。
“别讲半句不讲半句啊,有点诚意行不行啊?”我抬头看着她逐渐羞红的脸,继续得寸进尺。
“亲爱的,求你了~”河莉妥协地说道。并把声音压得是更低了。
“听不清哦。太小声了嘛。”我得意洋洋一副欠揍的表情。
河莉就两手掐住我的脖子,摇了摇,依然不敢大声:“死锅盖头!我劝你不要太过分,没人的时候看我不打死你!”
然后我就低头变态地舔了一口她左手的手腕,舔完,看着她说:“来呀,打死我……”
河莉赶紧地甩开手,擦了擦她手腕上的我的口水,然后表情一度嫌弃:“噫,你好恶心啊,死锅盖头……”
眼看玩得差不多了,我也站起身来,扫了扫我的大背头,吧唧了一下嘴巴,最后又贱贱地丢给她一句:“刺激。公主真好吃……”
河莉当场石化。
拉着她的手,我们走出商城。然后就去隔壁小吃一条街随便找东西吃去了。
吃小吃的途中,我告诉河莉,差不多得了,不要把肚子撑得太饱,不然下午野餐什么的就吃不下了。
河莉一边吃着小丸子一边对我点了点头,说嗯,晓得了。
下午两点半。
我、河莉、安飞和段苹四个人小队在学校里的「荷池园」门口集合出发。其余人等要么已经先行出发,要么临时有事要晚一点。
我扶着我的自行车装满了大袋小袋的地毯帐蓬和酒水食物等一路走着,河莉和段苹两个人就走在了最前面一直在聊天。
安飞则走在了我的左侧帮扶。
我对安飞说:“过年的时候你回去,家里没多大变化吧?”
安飞苦笑着摇摇头,告诉我:“就还是老样子呗,没事,就让事情先耗着,我二叔他们近期不敢轻举妄动。”
我说:“那就好。”毕竟我什么也帮不上忙,慰问两句也似乎是我能力的极限了。
“话说你小子可以啊,”关于家里的事安飞也不再多言,转而笑着对我说,“嫂子被你滋润得满面春风的,是不是你小子最近有在很努力地干活啊?”
我怪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回应他道:“干什么活呀?压根没乱搞好吗……哪像你们哦……”
“啧啧,”安飞也是一脸嫌弃,“春天路边的野猫都发情了,你们两个还一天天小孩子玩过家家,得加把劲啊兄弟……”
“得了。”我说,“就你事多,特别会怂恿别人做坏事。我自有打算的嘛,皇帝不急太监急,瞎操心……”
“嗤。”安飞先是嗤之以鼻,随即又换了一副表情对我说道,“哦,对了,帅阳今天带的不是瞿青过去,你知不知道?”
“啊?”我表示有点意外,“我不知道哦。咋了?他和瞿青分手了?”
“也没分手,”安飞搓了搓他的大脸,说,“就新结识的一个女孩子嘛,那女孩在我们返校的那天还跟我们一起出去接风洗尘了,只是你不知道罢了。”
“我们学校的?”
“是倒是。不过事情看起来似乎有点复杂……”
“呵呵,看你纠结的样子,确实感觉挺复杂。喏,说来听听,怎么个复杂法?”
“就帅阳另一个女朋友的好朋友嘛。你说这剧情欢乐不?”
“卧槽,这小子玩得挺花啊,玩得那么高端那么刺激?待会儿我得好好地拷问一下帅阳才行……”
“你就别拷问他啦,我看他这几天都快心情郁闷到爆炸了,待会儿你只字不提最好。要是河莉问起来,你就说瞿青有事来不了,这会儿这个女孩是帅阳以前的同学,就得了。”
“好吧……晓得了……”我表示看不懂也不想懂。
接着我们走到了红树林。
没想到来这儿野餐的人不少,沿路上我还看到了至少不下于十几围的一起来聚餐的人群。
我想也对,天气这么好,又鸟语花香的,来郊游确实是个好日子。
找到了目的地,储柠沙越时换换程早他们四个已到。另外还有乐祺和一个看起来和我们年龄相差有那么一截的大叔。
虽然好奇,但我也没有多问。
倒是那大叔很是热情,和我们所有人都主动打了一轮招呼,然后又是帮忙卸货拿东西铺地毯搭帐篷的。
根据乐祺后来的说法就是,这大叔莫先生是她的一个追求者,死活跟着要来,说是要再次体验体验一下久违的校园生活,没办法,就由着他了。
我想既然乐祺自己都不尴尬,那我们也没必要尴尬,于是很快大家就打成了一片。
“年轻可真是好哇,”莫先生说,“看着你们一群年轻人,就想起了我当年的样子,感觉时光过得真快,这都还是一眨眼的功夫呢,没想到我就到这把年纪了,呵呵!”
“大叔也不老啊,魅力正值当年呢,”段苹捂着嘴笑道,“要不然祺祺会跟着你呀,又不是什么老头,呵呵呵!”
“过了今年就30了呀,和你们比起来,哈哈,不能比不能比!”莫先生摆了摆手说道。
然后乐祺就偷偷地踢了莫先生一脚,想必是要他谨言慎行,不要那么多话。
莫先生也不在意,一副成熟老道的样子,继续同我们说:“各位也是祺祺的朋友,那就望各位继续在校园里面给予祺祺多多的关照,这是小小的意思,不成敬意……”说着,他就从西装的内袋里拿出来一沓厚厚的红包,然后颇有礼貌地站起身来分发给大家。
我也毕恭毕敬地双手接过那其中的一封,沉甸甸的,都感觉这里面至少有十张红色的毛爷爷。
“谢谢莫先生。”我说。
其他人接过了红包也纷纷说道:“谢谢莫大叔!”“哇!那么大一个呀!”“谢谢大佬!”“大叔真是客气。”“大叔洪福齐天!”“放心好了,有我们在,祺祺一定不会被任何人欺负的!”“啧啧,老板就是老板,出手就是阔绰……”
此时,帅阳和传说中的他某个女朋友的好朋友也到了。
帅阳老远地就喊道:“卧槽,你们这是什么大型福利现场哦!怎么可以少了我一份!哈哈哈!”
莫先生带着笑意转头问乐祺:“这是……?”
乐祺翻了一下白眼说道:“这是一个坏种,是到处沾花惹草勤劳的小蜜蜂……”
“哈哈!”莫先生立马就大笑着拍了一下自己的大腿,然后起身迎接帅阳,并对乐祺说了一句,“怎么说也是朋友嘛,不要埋汰,哈哈哈!”
等帅阳搭着那女生的肩膀走过来以后,莫先生也是极其热情地和两位握了握手,然后也用同样的方式给了他们人手一个红包,并且介绍了自己。
帅阳笑着说道:“哈哈!今儿一定要玩到尽兴!我看莫先生也是性情中人,那就咱俩待会儿喝酒大战它个三百回合!”
“当然是奉陪的!”莫先生也是人场气场丝毫不输,“所有朋友一起尽兴!哈哈哈!”
于是接下来就是所有人坐好,开始了正式的聚餐聊天。
河莉在我耳朵旁悄声地问我:“帅阳那身边的女孩子是谁啊?新的女朋友么……”
我就偷偷地告诉她:“不是,就是普通同学,据说以前读书那会儿感情特别好,所以你不要大惊小怪……”
“哦哦哦……”河莉果真就轻易地相信了,并且也没多问瞿青的事。
“怎么称呼来着?”其实我朦胧中对这女生有些印象,又似是在哪儿有过一面之缘,于是我问帅阳。
“夏筱攸。”帅阳撇了我一眼,然后说,“别的不要多问,以后再跟你说。”
于是乎,我“哦”了一声之后,再不多嘴。
夏筱攸在后来的野餐全程中也不怎么说话,只是一个劲地保持着优雅的微笑。
我们其他人要么津津有味地听着莫先生说他从前的风光史和现在创业的心酸史,要么就各自互敬着喝酒聊着不着边际的话题。
席中河莉给在座的各位分发了小礼物,我也尽情地表达了对这个春日暖阳午后的惬意之情。
时光仿似就在这嘻嘻闹闹间不知觉地消磨而去,而我看到的,是一具具成双燃烧的木乃伊——
沙越和储柠,是跪着的士兵拉住即将坠落深渊火海的公主;
程早和时换换,是战火中四手相牵悲壮的平民;
安飞和段苹,是自戕的国王与疾首痛心的王后;
莫先生和乐祺,是沙场侥幸生还却又再次焚烧的将军拥抱着与他历经几度枉生的至爱小妾;
帅阳和夏筱攸,是流浪的传教士伸手灌顶洗礼着虔诚的教徒;
而我和河莉,则是狗头人身与狮身人面。
一瞬间……大火燎原,所有人灰飞烟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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