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见沈府

“经年啊,此去漠北一定要注意安全啊,千万不可贸然行事,这爹娘在京都那可是鞭长莫及。唉,要不是你爹现在这情况特殊,此番漠北之行断不会让你孤身一人前去。”

将军夫人贺娴拿着帕子擦拭着眼泪,牵着沈经年的手不放,一字一句皆是对孩子的担忧和心疼之意,“放心吧娘,漠北虽不比京都,但也不是那穷凶极恶之地,寒蝉伴我同行也能多一分保障,再说了我的功夫又不差,可是爹亲自教的,您就别担心了。”沈经年宽慰着贺娴,此时的他也未曾想此番漠北之行也算是一趟奇旅。

“寒蝉啊,你说咱们此去漠北干脆多待几天玩儿个痛快,自打我爹归了京,我和段清秋还有贺无绪都多久没见了,”沈经年躺在自个儿院里的那棵老槐树上,嘴里叼着根小杂草,不复刚才在贺娴面前的那番沉稳模样,眉眼间尽是京都少年郎的恣意潇洒,活脱脱一个纨绔公子哥的模样。

“小公子,将军此番归京时日颇长,您还是不要在漠北生事端了,回来了也不好交代。”寒蝉负手立于树下,思虑片刻后对沈经年说道。

“寒蝉啊,咱俩打小就长在一起,我老爹那个人你还不清楚,雷声大雨点小。不说别的,就上次,我不小心把二丫的院子点了,你瞅她那气急败坏的样,老爹还不就是意思意思关我两日禁闭打几个手心板嘛。”沈经年一闭上眼,脑海里就浮现出他妹妹沈雨初那咬牙切齿,恨不得用流云鞭抽死他的样子,有意思极了,想想竟还笑出声了。

“沈经年!我上次没抽死你你难受是吧!长亭,把我流云鞭给我,今日爹不在,没人拦着我了,我今日就把新仇旧恨跟他一并算清楚了!”沈经年被自家妹妹熟悉的叫喊声吓得一激灵,一个晃神差点儿就从树杈子上滚下来。

“佩玲小姐午安”,旁边的寒蝉倒是一点儿不替他的主子着急,从从容容的先向沈佩玲行礼。“琅玉公子安”,一边的长亭也同样是不慌不忙的先行礼,再恭敬的将手中的流云鞭递给沈雨初。架可以打,但是礼不能少,长亭和寒蝉行完礼就退到一旁瞧着去了。

“沈佩玲你有完没完了啊,我是烧了你院子不错,你不也敲诈了我一只玉镯啊,那品相那成色,那可是我留着娶亲的家底子,现在可好,一点点的被亲妹妹给掏空了!我以后要是因为聘礼不够娶不到夫人那你也别想嫁出去,我少的聘礼从你嫁妆里拿!”

沈经年一边躲闪着沈佩玲的流云鞭,一边又嘴欠的朝沈佩玲那头叫喊着。“沈琅玉,你等着,我现在就要去告诉爹,今日我非要让爹打死你!”沈佩玲直接收了流云鞭,径直走向主屋,气势汹汹地要找他爹沈沉鸣要公道。

“哎哎,我的好妹妹你别啊,我这儿还约了你清秋哥和无绪哥去柳园吃酒呢,你要是现在去找老爹告状我还怎么出去啊。”沈佩玲眼睛滴溜一转,正和她意,“这还不好办?你要是能带我一同去柳园,我就不找爹告你的状了。”说罢,沈佩玲将流云鞭递回给长亭,好整以暇地看着沈经年。

“不行不行,我要是带了你,贺无绪和段清秋这两个人还不弄死我啊,你这今日就想你亲哥死啊!”沈经年一听这让人两眼一黑的要求,忙不迭地倒退两步,边摇头边摆手,表达的抗拒之情可见一斑。

“你先听我把话说完,我去也不是空手去的,我将爹爹上次从宫里带给我的梅花酿拿去给你们喝,你知道的,这梅花酿可是宫里都少有的佳品,是清秋哥和无绪哥都不一定有的好东西,今日我拿出来就当给各位哥哥消遣取乐,也就当是我的一点心意了。”沈佩玲这一番威逼加利诱这些年可谓是玩的炉火纯青,把沈经年的小心思死死抓住了。

“梅花酿!梅花酿你都有!?老爹到底背着我偷偷给了你多少好东西!行了行了,整个沈府的好东西都给你了,这爹和娘是没准备让我娶亲啊。天啊,今日我看我也不用去了,你自己去吧,今日以后这沈家就没有沈琅玉了,你沈佩玲就是唯一的大小姐、大公子了,反正你能文能武的。你去告诉段清秋和贺无绪,沈家就你沈佩玲一个嫡亲女儿了!”沈经年仰头一顿哀嚎,直直躺倒在地上,一脸无欲无求。

“寒蝉,去把你家琅玉公子扶起来,你看看他像什么样子。长亭,去我院里的私库里把那两壶桃花酿取了,再吩咐人将我们的马牵出来,今日同我兄长纵马京都大街,为他饯行!”沈佩玲也不看沈经年在那哀嚎,直接就是非常干脆地吩咐好了一切,直奔柳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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