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呦,可算是来了,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沈大公子是沿街溜达来的,我可是听着了门口马匹的嘶鸣,你这骑术啊,果真是不行。”贺无绪晃着折扇浅抿了一口手中的茶水,摇头啧啧了几声。还没等沈经手开口回呛贺无绪,沈佩玲就在沈经年前面抢先开了口,“清秋哥无绪哥,许久日子不见了,我这不打一声招呼就来,可有扰了三位哥哥的雅兴,你们可欢迎我这妹妹啊。”
贺无绪中茶水还未咽就被这夺命一般的熟悉嗓音呛着了,连忙用扇子挡了脸咳了几声,虽不严重可还是微微涨红了脸,而另一旁的段清秋准备放下茶杯的手也是稍顿了一下,但比起贺无绪的反应倒也算是比较平静,毕竟他们三人从这小丫头出生可没少吃她的闷亏,也数不清被家中长辈颠倒黑白训斥过几回要让着姑娘家要好好对待这个“懂事妹妹”。
”这不是我们佩玲妹妹吗,这还是真是有些时日未见了,今儿怎么想起来和你哥一起过来柳园玩了。”贺无绪到底也是个大宅里打滚的人精,缓了一下就又笑着冲沈佩玲开口,还是那副混不吝的潇洒公子哥模样。
“我先声明啊,是她逼我带着她一块来的,这可非我本意啊,您二位高抬贵手可千万别把这笔帐算在我头上啊。”本来这沈经年是准备要开口回怼这贺无绪的,可看他这二位好兄弟见了自家妹妹这副“受惊”的模样,赶紧开口换了一番说辞,生怕这二位祖宗的火回头冲自己发了,心里更是将沈佩玲这种将亲哥哥置于死地的行为唾弃了一万遍。
“这果真是许久未见了,竟不知琅玉兄与佩玲妹妹这关系重修旧好,到了出门也要形影不离的地步了。”这段清秋才不是什么省油的灯,而且这话也并非是针对沈佩玲开的口,他们早就不是儿时会将错直接记在沈佩玲头上的毛头小子了,现在的他们更加腹黑“残暴”,沈佩玲这“懂事妹妹”也长大了更是不可能在让她在众人面前难堪了。
完蛋了,沈经年的脑子里只有这三个字了,本来看着贺无绪那样他还觉得今儿这一趟不打招呼就来打个岔也就过去了,但看段清秋这样,这不被他狠狠敲诈一番,这今儿这事是难了了。
”欸欸欸,二位仁兄,先别着急着来审判我,我这好妹妹可是带了好东西来的,猜猜是什么稀罕物什。“只能掏出妹妹带来的"杀手锏”了。“不必多说了,有梅花酿就赶紧斟上吧,省的酒气都散光了。”
贺无绪早在沈经年在那抓耳挠腮的时候就喊他的伴读落木去取了一套上好的酒器,等到这沈经年开口的时候,桌上早也就布置好了。
“不是我说,贺无绪你这鼻子怎么跟你家三丫一样啊,一天天的成没劲了,一点兴奋头儿都不给人留啊。”一看这阵仗就知道这两壶梅花酿算是保了他的命了。一看他那好妹妹早就落座了,正吃着落木端上来的一小碟子芙蓉酥,乐呵的看着她好哥哥吃瘪。
沈经年眼瞅着就他一人从进门到现在还在傻站着,不免有些被耍了的烦闷,头一扭就又摆出了他那副公子哥模样。
“寒蝉,来把我娘亲手给我缝的锦缎布垫给我垫上,你家公子我啊身子金贵,这院里的石凳怕是坐不惯。”寒蝉看着自家公子这副德行,都想告诉将军,好好收拾他一顿,治治他这一身的坏毛病。“公子,这出门的太过匆忙着急,垫子就没带着了,我给你擦擦,你就将就着坐吧,这毕竟咱们是背着老爷出门的,我现在再给你回去取也不现实,况且要是碰上了将军夫人我也没法交代,公子你说是不是这个理呢。”
寒蝉好声好气的哄着沈经年,生怕这要命的祖宗再提出什么无理的要求来,甚至一度嫉妒长亭,为什么当初他是沈经年的伴读而不是沈佩玲的,不过这也都是后话了。
“别矫情了沈琅玉,清秋哥和无绪哥都等你这么久了,你再不安生坐下这酒你也就别喝了,回去了我还要告诉爹你故意烧我院子今日还将我骗出门来喝酒,你看你会不会被打个半死,不信咱们就走着瞧。”
又来了,沈佩玲一旦使出这番威逼加利诱的招式,沈经年准投降,麻溜儿的就坐在了石凳上,也不管这院里的石凳凉不凉干不干净了。这石凳本就有下人提前来为几位贵人打扫的不染纤尘了,在场的都能看得出来,这沈经年就是公子哥的矫情劲儿又上来了,但可没人惯着他,毕竟在沈佩玲面前,她这哥哥好收拾的很,搬出了她爹,哪还有矫情可言,那真是京都头一号听话的琅玉公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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