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我想娶你可否答应

朝堂之上,陛下正与大臣讨论六胡州事件。

陛下说道:“光禄大夫这次镇压胡人叛乱有功就晋爵为清源县公吧。”

陛下随后又说道:“这次六胡州事件的确是疏忽了,要重点关注六胡州那边的情况,命郭知运和王晙联合出兵征讨,擒拿康待宾等反叛部落。其余不参与此等事者各司其职不可懈怠,若无事退朝吧。”

中和大殿内,陛下正在处理政务,批阅奏章。身边的贴身内侍小心的伺候着。

六胡州那边,王晙向陛下反映,说朔方军的兵力足以平叛,请命郭知运撤回陇右。然而尚未等到朝廷回音,郭知运已率部抵达,因此两人关系出现裂痕。郭知运有意纵兵袭击那些已被王晙招降的胡人,胡人认为王晙出卖了自己,因此纷纷重新叛唐。消息传到朝廷,陛下得知后认为王晙未能平定胡人的叛乱,下诏将他贬为梓州刺史。

杨诚在把守玄武门,心神不宁,他此刻心里虽然有任务在身,可心里还是想着柳溪月。就在此时,陛下身边的高内侍传唤,说陛下有事相商。于是,杨诚便跟着高内侍一起见陛下。来到中和大殿,陛下说道:“杨诚啊,来的正好,你的箭术超凡,我想请你指导琮儿箭术,上次一起出猎我发现他容易分神,而且失败了还心浮气躁,意志不坚。”

“陛下,我倒觉得庆王爷处事沉着稳重,识大体。”杨诚疑惑的说道。

“你不了解他,平日言谈举止都好,只是遇事慌张,畏首畏尾。”陛下说道。

“遇事谨慎些也好,好过鲁莽行事。陛下不必烦忧,只要多加练习,王爷定不会负陛下所望。”杨诚说道。

“那琮儿的箭术就交给你栽培了。”陛下说道。

“臣领命。”杨诚回答道。

陛下说完就离开大殿当中,杨诚也随后离开。

“将军,陛下请你教导庆王爷,如此看中庆王爷,难道是有意让庆王爷继承大统吗?”杨诚身边的侍卫说道。

“闭嘴,这是你该议论的吗?以后不许再乱说话了知道嘛?!”杨诚瞪大眼睛看着他说道。

“小人再也不乱说了。”王侍卫说道。

“近日你的箭术练习的如何?”杨诚问道。

“将军随我前往练场一观。”栖曜说道。

刚到练场就看到庆王一人在场上联系射箭。

“臣拜见庆王爷。”杨诚俯身屈膝下跪说道。

庆王爷立刻停下手中的弓箭看向杨诚。

“快起身,我正要找你呢,父皇说从今日起你就是我学射的老师了。”庆王爷说道。

“臣资历尚薄,愧不敢当王爷的老师。臣只有这一技之长,臣愿竭尽全力把毕生所学的这点技能全授受于王爷。”杨诚回复道。

“你就是太谦虚了,不过这点我也喜欢。你怎么知道我在射场呢?”庆王爷问道。

“本来臣想看栖曜的箭术有没有长进,就来到练场,没想到碰巧遇到王爷在练习。”杨诚回答道。

“那就一起切磋一下。”庆王爷说道。

“好,王爷请。”杨诚说道。

几人在练场上互相观看并讨论。

“杨诚,上次在益州你口中提到的那名女子,我看你对她颇为赞赏,看样子是喜欢上她了,打算何时迎娶她呢?”庆王爷问道。

“不瞒王爷,上次走得太匆忙没来得及与她表明心意,但也答应过她等到这次的事情解决完后定会回去与他兄商议并迎娶。”杨诚回答道。

“六胡州的事也解决了你该回去一趟了。”庆王爷说道。

“还是再等等吧,陛下让我教您箭法,这事最重要。”杨诚略带失落的说道。

“箭法不是一日两日就可以学成的,放心吧,你先教我几种箭法,我可以慢慢练习。等你从益州回来看看我练的如何?”庆王爷说道。

“也好,我先教几种适合王爷的箭法。等我处理完事情后,我会尽快从益州赶回来的。说实话,臣觉得失职,有些惭愧,可有的时候控制不了自己内心的真实情感。”杨诚说道。

“世间万事不能两全,你不要有负担,我会好好练习箭法的。虽然你在我的身边是臣子,可我早就把你当作自己的手足一样,因为你为人坦诚,忠直。”庆王爷说道。

“多谢王爷的赏识,有王爷这句话臣愿一直为王爷肝脑涂地。”杨诚激动的说道。

“快起来吧,不必客气,动不动就跪。对了,你的那匹骏马去益州最少三五日,上次咱们回京给你骑的那匹骏马你觉得如何?”庆王爷说道。

“的确是一匹快马,日行五百,中途只在驿站歇息几个时辰竟还甚是飞驰勇猛。”杨诚说道。

“说它日行千里我也以为不为过,此马是我的爱驹,可惜实在难以驯服。就把它赐予你好了,我给它取名为黑曜,白天神采奕奕,毛色黑亮,夜晚在月光下璀璨。犹如日月星辰般的光芒。”庆王爷说道。

“如此贵重,臣不敢占为己有。听王爷把这匹马说的如此好,想必也不舍。此马跟随王爷也是它的福气。”杨诚说道。

“收下吧,好多次骑着它,都差点被它摔下。你若能驯服它,就是你的。我想它愿意跟着你,说实话,你这样的身手配上这匹马,一定在战场上事半功倍的。”庆王爷说道。

“多谢王爷,我会好好爱护它的。”杨诚说道。

“你不试骑一下?看能在马背上摔下否?”庆王爷问道。

“臣遵命。”

杨诚在黑曜马背上驰骋,英姿飒爽的样子与往日不同,多亏了这匹快马带给他无限的力量感,他才能支撑着一路狂奔,否则他不敢相信他能跑出那么远,这匹马曾征战沙场多次,曾经追击匈奴骑兵,那场面可是震惊四座,所向披靡。

杨诚溜完马后来到庆王爷的身边只夸这匹马是好马。

庆王爷笑着说道:“你喜欢就好,将来它或许能够助你一臂之力,征战沙场执行任务最离不开的就是好的装备。不说那么多了,你快教教我如何准确射中猎物并一击致命。”

杨诚说道:“臣该死,光顾着骑马忘记这么重要的事情。”

杨诚说完便开始指导庆王爷如何准确的射箭。

杨诚握起庆王爷的手比划着说道:“拇指勾弦,中指压住拇指,食指压住箭,这样会更稳定,更适合在动态环境下射箭,来,你先试试。”

说着庆王爷便练习着,可是力度不够。杨诚便说道:“你这样会费力,反而事倍功半。一定要在心态放松的状态下射箭。这样肌肉也会放松,肌肉带动骨骼,从而射箭会更省力,你再试试看。”

杨诚教了庆王爷几个标准的射箭动作后,便回到京城的住处,收拾行李。

李白正和柳溪月在益州的街道上观看相扑,二人看的如此痴迷,有说有笑,随后给了他们几枚铜板。二人夜间又坐着小船在益州街边的湖面上欣赏风光。二人你一杯我一杯的碰杯饮酒,好不快活,好似一对惹人羡慕的鸳鸯。

扇舞楼内充斥着一片美妙的歌舞,苏荷姑娘近日接不到贵客,不停的饮酒,只因所有的风头都被新来的程玉霜抢走了。

苏荷身边的侍婢菊香气不过,便偷偷潜入程玉霜的房间内,打开梳妆台在她的胭脂里放了一些东西。就在此时,老鸨前来找苏荷的麻烦,只因没能给她带生意还无所事事。

菊香听到妈妈训斥的声音后就回到来到苏荷的身边。妈妈说道:“贵客不来找你,也不多想想办法,整日躲在房间饮酒算怎么一回事,浪费我店的酒。”

“浪费你多少酒钱,我都赔给你!”苏荷生气的说道。

“你真是翅膀硬了,冲我这样嚷嚷。”老鸨说道。

“既然妈妈看不过我这样,我就把这些年所有赚来的都给你,这样的生活我也不想再过下去。只看新人笑,不闻旧人哭,难道不是吗?”苏荷说道。

老鸨听到苏荷这样说,心里也着急,毕竟苏荷当初也一直是这里的红人,也为她揽客赚了不少。慌忙说道:“你这是干嘛?别这样说,我会伤心的。我也是为你着想,不想看你一直这样绝望潦倒的样子。你何不换身行头,以你的才貌定还会夺得头筹。”

“是啊,姑娘你别这样,你还会有机会的。”菊香说道。

“楼下忙,我先下去招呼了,你好好想想娘的话,听话啊。菊香啊,给你家姑娘端碗醒酒汤,别让她喝的太醉了。”老鸨说道。

“是。”菊香说着便下去准备了。

苏荷望着窗外,仿佛看到湖中的李白和柳溪月的身影。她认为自己一定是看错了,自言自语道:“也不知道柳公子何时会来找我呢?”

第二天一早,天色微亮,杨诚快马加鞭的赶回益州。中途在驿站歇息了几个时辰,又吩咐下人给黑曜喂了粮草。晌午时分杨诚回到府上,碰巧遇到大哥杨斌。

“杨诚,你回来了?怎么突然间回来了,京城不是有职务在身吗?”杨斌问道。

“叛乱平息了,我就回来了。对了哥,我可能要成亲了,就是上次来府上那个姑娘。”杨诚说道。

“是她啊,可是你打算娶她为正室?父亲知道吗?”杨斌问道。

“是啊,正室娘子身份,不是妾。而且此生也可能不会另娶。”杨诚说道。

“可她的身份不妥,恐人议论。我看你还是跟父亲商量下再做打算。”杨斌说道。

“我不怕谁议论,我娶心爱的女子天经地义。这次回来就是为了这事的。你放心好了,哥,不要担心。”杨诚回答道。

“你啊,总是这样使性子。快去看看父亲吧,这段时间天天念叨,牵挂你。”杨斌说道。

“是。”杨诚应道。

杨诚来到厅堂,看到杨父下棋。看到杨诚回来了,杨父心中特别激动。

“诚儿回来了!我怕你被陛下派去作战,心里担心了好一阵子,后来得知六胡州的战乱被平息,心里的石头才稍微落下。”杨父说道。

“我这不回来了。要不然,爹,你要不放心我跟着孩儿一起去京城住着,如何?”杨诚说道。

“府上的生意得看顾着,朝廷用人之际,你好好报效朝廷,不用操心我。”杨父说道。

“府上的生意有大哥看着就行了。”杨诚说道。

“说的这是什么话,将来的家业都交于你的。”杨父说道。

“可我有职务在身,怎么交于我,更何况我就不是做生意的料。”杨诚说道。

“将来的事我都为你想好了,等你成了亲事,我就向陛下请命,罢了你的职务,好好经营家中的生意。”杨父说道。

“父亲,让大哥经营管理不好吗,这么多年一直都是大哥在操持,突然把这么重要的事情交于我,大哥会怎么想呢?”杨诚说道。

“你大哥会理解的,也不是全全交给你,到时你大哥会帮你。”杨父说道。

“父亲……算了,父亲,我这次回来有件事想给你说。”杨诚说道。

“边吃边说,赵管事,吩咐下人准备饭菜。”杨父说道。

“是,老爷。”赵管事应道。

盛川楼内,李白和柳溪月在用饭。

“这几日,我看你心情不错嘛。”柳溪月说道。

“那可不,得到苏大人的赏识,现在就等信了,如果我这次被推举,并召进宫,我也就可以有机会为此征战付出。”李白说道。

“别高兴得太早,别忘记了身份,我们这样的身份说实话很难。”柳溪月说道。

“过两日苏大人就要回京述职,就等好消息吧。”李白说道。

柳溪月没有说话,因为她知道苏大人最终也帮不了他,她想如果能直接面见陛下就好了。

杨府内…

“我不同意这门亲事!”杨父厉声说道。

“为什么,父亲不是很喜欢溪月姑娘吗?”杨诚问道。

“喜欢和合适是两码事,总之娶她可以,但正室娘子还是另选她人,我也为你选好了,西域边疆少数民族的女子罗舞娜。”杨父说道。

“我不要娶她!”杨诚说着就离开府上。

“将军!你去哪里?”王侍从问道。

杨诚没有回答,杨父让王侍从跟着他。

杨诚来到驿门馆门口,刘掌柜看到后说道:“是杨将军吧?”

“欸。”杨诚应道。

“来找溪月姑娘吧,她跟她哥出去好一会了,你看,要不喝口茶,等一会。”刘掌柜说道。

“也好,多谢。”杨诚回道。

“将军客气了。”刘掌柜说道。

不一会,就听到溪月与李白的声音。

“你脸上是什么东西?别动!给你擦一下。”柳溪月说着便掏出手帕在李白的脸上擦了一下,正巧被杨诚看到这一幕。

杨诚心里不太好受,虽说二人是兄妹,可这样亲密的举动与二人看对方的神情倒像是一对心上人。

“溪月!”杨诚叫道。

柳溪月慌忙转过头看向杨诚,她有点意外,同时心里也有点失落,她也不知道为什么会突然有种失落的感觉,像是马上要失去一些什么,她也不知。

“杨将军,你回来了。”柳溪月说道。

“杨兄,你终于回来了,我听说六胡州战乱平息了。”李白说道。

“嗯,我这次回来有事想与你商量。”杨诚对李白说道。

“什么事尽管说,多亏你让我结识了苏长史,还没好好谢你。”李白说道。

“要不让溪月姑娘先回去,我们找个地方说吧。”杨诚对李白说道。

李白看了一眼柳溪月,说道:“你先回去吧。”

柳溪月也猜出杨诚要对李白说些什么,但也无可奈何,她想是时候要看看李白的反应和态度了。于是她点了头,转身上楼。

他们来到扇舞楼,找了雅间二人饮酒。

“来,杨兄,我敬你一杯。若没有你的推荐,我没有机会遇见苏大人。”李白说着便举起酒杯。

“不必客气,能帮到你是我应该的。你要真想谢我,把你妹妹嫁给我如何?”杨诚一本正经的说道。

“你跟溪月?你要娶溪月?”李白有点不可思议的问道。

“是啊!”杨诚说道。

“什么时候的事,我怎么不知呢?”李白问道。

“前些日临走前我向她表明我的心意了。”杨诚说道。

“是吗?这我真不知,她也没有告诉我。那她答应了吗?”李白问道。

“她虽没有回答,但我想她会的。不过,我把家传玉佩交与她,她收下了。”杨诚说道。

“既然这样,那我没什么多说的,小妹若真能嫁于将军我也是比较欣慰的。”李白略带失落的说道。

“对了,我给苏大人举荐你,你可有去拜访他?”杨诚问道。

“若非你的推举,我恐怕此生再遇不到像苏大人这样的知音了。”李白说道。

“听你这样讲,他一定很赏识你。我一猜就知苏大人一定喜欢像李兄这样的人才。”杨诚说道。

“不敢当,今日这顿就当我以表谢意。还望将军不嫌。”李白说道。

“说什么呢,我马上就是你的妹夫了,可别如此见外。”杨诚说道。

“来来来,一起庆贺,庆贺你得到苏大人的赏识,也庆贺我们马上就是一家人了。”杨诚说道。

夜间,杨诚扶着醉醺醺的李白返回驿门馆内。

柳溪月看到后,赶忙扶着李白说道:“怎么喝的如此醉?”

杨诚脸颊泛着红晕说道:“高兴!”

“有什么可高兴的?”柳溪月问道。

“我们马上就是一家人了。”杨诚看着柳溪月的眼睛,嘴角微微上扬说道。

“一家人?本不就是一家人吗?”柳溪月疑惑的说道。

杨诚说道:“我说的一家人可能跟你理解的不太一样。”

柳溪月没有说话皱着眉头将李白扶上塌,李白嘴里醉醺醺的说着:“高兴……真高兴…”

随后,杨诚坐在柳溪月的客房内,柳溪月沏了一杯茶递给杨诚,杨诚赶忙握住柳溪月的手说道:“溪月,我这次回来就是娶你的,你可否答应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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