密谋

晚上,楚怡秋和丈夫躺在床上,聊起了今日施粥时的场景。

“今日在城外施粥,虽准备了六个大锅熬了三次粥,可也才将将三百份刚够灾民们喝。按这样算的话,明日应会有更多灾民前来,那就要起到九个大锅了,或许还不够,粮食是每天都在消耗着,却没有补给,这可如何是好?”楚怡秋侧躺着看着丈夫,也知道丈夫也在懊恼着这件事,可还是忍不住要诉说一下,灾荒年头,谁都不易呀。

“今日我已让人在城里粘贴告示,让大家捐粮,可也是收获甚微。只有之前退位了的刘主簿主动捐了粮,也就五百多斤。他也是个可怜之人,儿子在他五十多岁的时候就离他而去了,家中剩下一位老母亲,听此噩耗,老人悲伤不已,在两年后也跟着与世长辞。家中只剩下他一人,他年岁大了也不肯歇息,平常总跟着附近的农户一起下田劳作,真的是难为他了,听到百姓受灾还挺身出来捐粮,是不可多得的好人啊”司马天沐现在还记得刘主薄,在位时兢兢业业为民,退位了心中也任不忘百姓。今日听衙里的侍卫说,他自己一人赶着牛过来的,牛驮着粮食,赶了三趟才把五百多斤粮食送完到衙里,侍卫想帮他把牛牵进衙里后院吃点杂草,他摇摇头直接连忙摆手说不用,之后就牵着老牛回去了。

“这世间总归还是有热心肠之人,只是可怜了他的遭遇。夫君,如果州里实在是无粮了,我想厚着脸皮一回,向我的小舅舅借点粮食了。以前,总把这沧州司马夫人的身份看得太重,轻易不敢向别人示弱,如今到此份上,为了受灾的百姓,我也想有所作为”。楚天怡她也知道,如今危难时刻,百姓受苦受难,若只是一味的等待他人捐粮实在是下下之策,那么,现如今就只能去借粮了。

“夫人,实在是为难你了,我先替沧州城里的百姓感谢你”司马天沐含情脉脉的看着楚天怡,他知道,自从夫人嫁给他后,人前人后都为自己做了很多不容易的事情,所以娶到她为夫人,他从未想过纳妾,包括夫人前几年未怀有子嗣,她开口询问是否需要纳妾,他都不曾应许,因为他只想要她做他一个人的妻。

暮天酒肆

“大人,今日特请大人到此一聚,实属是有一件好事,想和大人一起参谋参谋,希望大人能够带上暮某一起发发小财呀”

暮天阳拿起酒壶,给臻懿身边的酒杯倒了满满的酒,殷切的又起身为他布菜。

“暮兄,此话怎讲?你这脑袋瓜子卖的什么关子,会有何好事想起了我臻某呢”臻懿一脸恣意的看着暮天阳,好奇地等着他的回话。

“大人,事情是这样的,这不暮某手底下的仓库存积有好些粮食,想着能不能沾沾臻大人的光,把这粮食给卖出去。如今粮食虽然艰难,可沧州主官已下令让我们粮商协商捐粮,你说这可如何是好?这灾荒年头,我们粮商也很是艰难,粮食如此珍贵,岂有白白捐给他人的道理,所以特意找大人商量商量,能不能做个中间人帮我们转卖出去。我知道大人治理之地在离州,离这沧州也不是很远,再说那里也有百姓受灾,要买粮食之人绝对也不少,这粮食还请你臻大人帮忙帮忙周转出去。”暮天阳舔着笑脸祈求着臻懿,他知道这笔买卖能不能成主要还是靠他,因为臻懿虽是离州县的县令大人,比不得这沧州知府的官大,但是他知道这件事就只能找臻懿。臻懿刚来离州县的时候,还只是县里的小官,主要是协助县令大人的一些日常工作,可来到此不到三年他就成了县令,一般人从小官员熬到县令至少五年,他不仅三年内成了县令,未来还有望更升一步,着实是让他惊讶一番。后来由于生意上和他有来往,一来二去才知道,原来他是臻国后的同族远方的表弟,虽关系有所疏远,可冠上这臻姓就不一样了,这也让他暗暗记在心里,关键时候这可是稀缺的人脉呀,这不正好用上了嘛。他要从始至终要的不仅仅是臻懿这县令的身份,还有他背后仰仗的臻姓。

“哦,暮兄是这样的吗?那咱们在商言商,臻某又能的到什么好处呢”臻懿听了暮天阳的话,心里暗算了一下,拿下这批粮食再卖出去确实有一定的风险,但也不是做不到,就看这“好处”能不能让自己宁愿去冒这个风险了。

“大人,此事好说,若事成之后,我们可以五五分账,至于这粮食的价格嘛,还是希望大人能够出出力,毕竟价格越高到时候咱们口袋子里的银子才会越响,不是嘛?”暮天阳言语间多是奉承,态度一低再低,也让臻懿心里觉得倍感高兴,这年头能够把话说得响又做得了主的人不多了,他暮天阳能够给出“五五分”的利润,也不低了,到时候自己就是让人动动手,看顾一下粮食买卖的事情,就能得到如此丰厚的利润,也实在是不错了。

“那好,既然天阳兄弟都这么大方了,我臻某也不是什么小气之人,我今日就在此应下此事,还望天阳兄弟以后还有这等“好事”还可以再找我商量商量呀”臻懿给足了暮天阳脸面,他当场就应下了这件事,他舍不得这么大的“鸭子”跑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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