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胜出于对铸剑的大师的尊重,跪在欧冶子的面前给他磕了三个响头。
谁知他刚磕完头,他面前的地面突然裂开,然后,从里面升起了一个长匣,那长匣上赫然写着五个大字:“赠予有缘人!”
陈胜觉得很是意外,原来这下面有机关,只有给欧冶子磕三个头,机关才能打开。
一般来说,盗墓人是不会给一个死人磕头的。
他把长匣打开,里面正是那把纯钧剑。
从整体来看,纯钧剑根据春秋古剑而设计,厚重大气,古朴厚重,是它给人的第一印象,无论是装具还是剑鞘,都温润光滑,自带一股尊贵气质。
陈胜从剑匣里把纯钧剑取出,剑身总重量达到八斤左右,无论是剑身宽度还是厚度,都比一般的剑更宽更厚,也更重。
纯钧剑真正算是一把重剑。
纯钧剑身上密布着形态不一的“小星星”,陈胜细看之下,才发现,这是剑身独特锻打出来的纹路,也像空中闪耀的星星,明亮而优雅。
剑身是采用了花纹钢工艺来制作,通过用几种不同含碳量的钢材,不断地反复折叠锻打,去除钢材本身的杂质,提高钢材的性能的同时,钢材表面也会因为锻打方式的不同,而呈现出不同的花纹形态。
剑身采用龙泉当地古法百炼花纹钢锻造,通过近万层折叠锻打,极大提高了剑的韧性,并在表面形成特殊的扭转星纹,足够独特,也足够漂亮。
从装具来看,纯钧剑的装具形状比较独特,装具皆用黄铜雕刻制作,但不同部位的装具,形态不同,寓意也各不相同。
剑首纹饰雕刻宝塔,分为三层,分别代表神殿,天庭以及众神。
单看宝塔的整体形状,为圆形:代表天,也就是帝王的位置。
剑首的整体形状,为方形:代表地,也就是世间的位置。
整体纹饰的大概意思,是帝王坐于神殿授予上位来管理人世,代表着无上的权利。
剑格雕刻神兽狻猊,形似狮子,排行第五,平生喜静不喜动,带有非常强烈的镇宅辟邪的意蕴。
剑格下方,雕刻芙蓉纹饰,天然手工雕刻,冰洁玲珑,力求完美地还原芙蓉的整体形态,使其更生动,更有灵气。
剑鞘装具雕刻腾龙纹饰,代表龙子和星宿,龙本身为神物,非凡人可比,是权势、富贵、尊荣的象征,是幸运和成功的标志。
剑鞘采用黑檀木,纹理细腻,色泽天然,千年难成材的黑檀木,堪称木中黄金,驱邪辟邪,平安吉祥。
用经络条理分明的黑檀木,搭配仿古做旧的黄铜的装具,更显整体大气,更能凸显出纯钧剑的气势,也更符合大多数人的审美。
除此之外,经过铸剑师精心打磨后的剑鞘,木质更温润,拿在手上,也更舒适。
陈胜意外得到此剑,十分高兴,他心想这一切都是天意,赐给我一把尊贵无双之剑,看来我必将为王。
他再次在欧冶子的面前跪倒,又叩了三个响头,说:“请您老人家放心,我定会用此剑铲除天下邪恶之人,诛灭暴秦,绝不滥杀一个好人,如果有违此言,他日定死于小人之手。”
然后,他站起身来,手持纯钧剑来到石门的近前,只是一挥,石门便被劈为两半。
陈胜大喜,知道此剑可以切金断玉,削铁如泥,异常锋利。
他走出了密室。
井口上面的人等了老半天,也不见下面有任何动静,一个个都急得和热锅上的蚂蚁似的。
“将军,将军。”葛婴趴在井口向下面喊道。
井下面没有任何声音。
“都尉,将军在下面会不会出什么事?要不,我下去看看吧。”邓宗说。
“还是再等会儿吧。”吴广说。
就在这时,又有一只信鸽从井里面飞出。
“你们看,鸽子飞上来了。”葛婴说。
“将军要上来了,快摇辘轳,把将军从下面摇上来。”吴广说。
果然时间不长,陈胜坐着筐子又上来了。
大家都很高兴,邓宗问道:“将军,你在井下有没有发现什么?”
陈胜就把自己在下面的所见所闻,以及发生的事说了一遍。
众人一听,都替他感到高兴,认为陈胜必定为王。
中午时分,陈胜正与吴广、葛婴和邓宗等人在帐中谈话,商量攻打大泽乡一事。
这时,有一名戍卒跑过来,说:“报告将军和都尉,有人求见。”
“谁要见我们?”陈胜问。
“他没说。”
“那请他进来吧。”
“是,将军。”
此时,但见从帐外走进一人,中等的个头,年龄在五十岁左右,留着三绺胡须。
“请问你是谁?”吴广问那人。
“在下欧冶长。”那人说道。
“你到此要找谁?”
“我要找陈胜。”
“哦?欧冶先生,我便是陈涉,你认识我吗?”陈胜问。
“不认识。”
“那你来找我何事?”
“我来取回我们家的纯钧剑。”欧冶长说。
葛婴一听就急了,心想这人真够不要脸的,这剑明明是我们将军从井底下取出来的,怎么就变成他们家的了?
于是,他走到欧冶长的面前说:“你这人真有意思,我想你肯定是弄错了,这把剑是我们将军刚得到的,与你有什么关系呢?”
欧冶长说:“我说是我们家的,那么,就是我们家的,难道我会赖你们的不成?”
“我看你长的就是一脸的赖相。”葛婴没好气地说。
陈胜把眼一瞪,葛婴不说话了,退在了一旁。
“欧冶先生,您请坐。请您说说看,如果您说得有道理,那么,我就把纯钧剑还给你。”陈胜说。
那欧冶长也不客气,便坐下了。
“陈将军,各位,我乃此处往西二十里处欧家庄人,我们那里都姓欧冶,铸剑大师欧冶子是我们的先祖,我是他的第十二代子孙。我们听老人言,先祖他老人家在此井下死去,并且还带着纯钧剑陪葬。实不相瞒,我们也曾派人下去过,非但没有找到此剑,还受了伤,从那以后,就没有人再敢下去了。但是,不管怎么说,这把剑是我们欧冶家的,这总是没错的。”欧冶长说。
“原来是这样,这么一说,你说的还有几分道理。”陈胜说。
“如果,你们自恃武力,不愿归还,那么,我就此告辞,就当我没来过。”欧冶长说。
其实,陈胜心里也不太痛快,但是,也不好赖着人家的东西不还,于是说道:“欧冶先生,既然如此,那么,你就把此剑拿回去吧。”
葛婴和邓宗一看,这欧冶长到这里不过是说了几句话,陈胜居然同意把纯钧剑给人家了,忙说:“将军,不要听他忽悠,天下哪有这样便宜的事?你舍生忘死,好不容易把剑从井里取上来了,他却要得现成的。”
“此剑是人家先祖的东西,还给人家也是正常的,就当我从未得到过此剑也就是了。”陈胜说着把剑递给了欧冶长。
欧冶长用单手接过剑,看了看,确认是那把纯钧剑,转身就往外走。
葛婴看在眼里,十分恼火,跨步上前,拦住了欧冶长的去路,说:“欧冶长,你就这么走了吗?”
“那你说,我不这样走,要怎么样呢?”
“我发现你这人一把年纪了,连最起码的人情世故都不懂,难道说你连一句谢谢都不会说吗?”
“我拿回原本就是我们家的东西,为什么要说谢谢。”
“你要是这么说,那你今天就别走了,要想走的话,把剑留下。”葛婴听他这么一说,控制不住心头的怒火,来夺那把剑。
“干什么?你们是想抢吗?”欧冶长大怒,就与葛婴交上了手。
葛婴也是一员勇将,拳脚上的功夫也不含糊。
纯钧剑在欧冶长的左手里握着,尚未出鞘。
葛婴伸右手来夺他手里的剑,欧冶长自然是左手向后一撤,右手一掌打向葛婴的脖子。
葛婴用左臂来挡,两个人就战在一处。
谁知不到五个回合,葛婴就渐落下风。
邓宗一看葛婴不是欧冶长的对手,纵身向前,与葛婴两个人夹攻欧冶长。
再看欧冶长毫无惧色,也未将剑拔出,冷笑了一声,说了句:“来得好!”
不到二十人回合,欧冶长竟然把葛婴和邓宗两个人双双打翻在地。
陈胜与吴广也是吃了一惊。
他们俩分别把葛婴和邓宗从地上搀扶了起来。
葛婴和邓宗羞愧地低下了头。
“欧冶先生,没想到你的功夫是这般厉害,人们常说,遇高人不能交臂失之,今日我倒是想领教一下。”所谓打狗还要看主人,陈胜见欧冶长这般无礼,心中也是着实的不痛快。
“陈胜,你是什么意思,你是反悔了,想把剑夺回去吗?”欧冶长问。
“欧冶先生,你别误会,我说过,这剑给你了便是给你了,再无要回之理,我只是想和你切磋一下技艺。”陈胜说。
“好吧,既然如此,那你就出招吧。”
“那你可要小心了。”陈胜说着飞起右脚,来踢欧冶长的头部。
欧冶长忙用左肘来护。
陈胜一脚踢在了欧冶长的左肘上,欧冶长也没有想到陈胜腿上的力道这么大,只感觉到左臂像是要被踢折了似的,向后趔趄了好几步,才站稳脚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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