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直接从美国飞过来的?”
“对啊”
“苏石化的防空系统呢?”
“我借用了一下流浪者运送物资的那条飞行路线。”
“你怎么知道的?”
“商业机密,问就是魔法海螺告诉我的”
“好吧”
“我和澜……有一些重要的事情要处理,所以……”
“我也该去管管暴恐那边的事了,我不在队里这几天那帮小崽子估计都能把整栋楼拆了。记住,对公司作战还是需要缜密的计划和充分的准备工作,你可不能像澜那样随随便便冲个公司大楼被打个半死再回来。如果你们在服务器里找到了什么重要的消息一定要通知我,不能贸然行动。”
“知道了知道了,真啰嗦”鹌骑上摩托车,猛踩油门,任凭雪花在脸上割出一道道看不见的伤口。
在公寓楼下停了车,鹌握着鲜血的刀鞘将其从中控上卸除,咆哮着的引擎逐渐安静下来。颤抖的手擦掉脸上冻成冰的泪水,在电梯的触控面板反复按了好几次才按到自己要去的楼层。
推开房门,看到的是澜忍着头痛用个人连接解析网监服务器里的数据,严重的脑损伤让她暂时无法进行深潜。
“哟~回来啦~你头上的精神力框架坏掉了?我帮你修一下”
“把个人连接拔下来,我想,和你说几句话”
“怎,怎么了?”澜停下脑中的数据处理,关切地看着鹌
“我,等你好了之后,我不想再,和你同步神经连接了”
“哦,可以啊,你的赛博精神病已经好得差不多了,怎么样都行,连或者是不连”
【哦,可以啊,你该学的我都已经教过你了,你想怎么样都行,离开或者留下】卓的声音,已经很久没有听到了。再次举起这把受诅咒的太刀【鲜血】,即便已经偏离了自身的命运,也会被强行召回。
“我以为你把鲜血留在夜之城了,原来你还带着它啊”
“我的存在,对你来说就这么无关紧要吗,有或者是没有区别不大,是这样对吧。”
听到了这些话,澜立刻意识到事情不对劲“鹌!把刀给我!”澜强行启动了斯安威斯坦打算从鹌手中抢下鲜血。
仿佛失去了感情而凝固的面容突然展现出的笑容满含着嘲讽,为自己的命运默哀的灵魂深处在一瞬间迸放出媲美古神降临的疯狂。
“想要,就自己来拿”搭载着个人连接的右手最终还是握上了鲜血蒙尘许久的刀柄“在时间的荒漠中迷失的自我,就由这把刀来无限复活!”拔刀出鞘,紧接着赤红的刀刃就贯穿了鹌的胸膛,精准地从铁脊正中穿出。
【好多年前】
“你真的不在乎我吗”
“当然了,要不怎么会把你往死里搞”
“混蛋,我要杀了你!”
鹌的螳螂刀还没有弹出来,就被卓的太刀贯穿了胸口,痛得倒在地上。
“卓!你又在糟蹋那个孩子了!”老头子跑过来从地上扶起鹌,给她做了止血,再打上一针倾力治。
“这小傻子总他妈把我当大善人,真的烦”
“那你一开始就不要把她捡回来啊!”
“一开始觉得好玩啊,现在觉得没意思了,扔又扔不掉,扔了还会自己跑回来,我都不如养点小动物了”
“你把自己卖了都养不起”
“对嘛,要不然我捡这玩意回来干啥”
老头子照着卓的脸来了一记重拳,把他打飞出去“你要是哪天变成亚当重锤那样的畜牲,我他妈第一个把你拆了”
“好好好,你心善,你见不得小孩死。”
“唉……再痛苦的童年都不可能把这孩子变得和你一样,你知道的吧,你是特别的,无论是生理还是心理,这孩子都不可能变成你那个样子。”
“糟老头子,不会说人话就滚”
“抱歉,卓,我会尽力的,变得和你一样……强大。”鲜血中存储的数据覆盖掉澜对鹌做的人格隔断程序,神经负荷回到了接近崩溃的程度。
“唉,看来治疗毫无效果。就好像做了一场梦,梦里的一切都那么美好,醒来之后还是一团糟。”
从胸口中拔出的太刀闪耀着奇异的光芒,她不再是十多年前那个会疼到晕倒的小女孩“最后,还是没能变成你期待的样子。”
“我已经想开了,你能保持现在这个样子就足够了”
【我已经想开了,你能保持现在这个样子就足够了】
“真的吗?”
“自从我给你做了精神力框架的植入,就感觉你缺少什么重要的东西。现在我明白了,你的赛博精神病根本就不需要治疗,那就是你的一部分。其实吧,我还是更喜欢你像个疯子一样天天发病的样子。”澜将鹌拥入怀中,感受着她心脏的律动和胸口渗出的温热鲜血。“来,我帮你止血。”毛茸茸的尾巴被按在伤口上“晚上去酒吧整两瓶?然后在人行道上飙车?我和你,一起。”
“……嗯”
【晚上 地狱咆哮酒吧】
“靠!毛子是分不清酒和医用酒精吗?我想喝克莱尔调的杰克威尔逊!”澜刚刚哭着喝下杯子里剩下的一点点伏特加,鹌就又给她续了一杯。
“你怎么知道我从暴恐的医务室里拿了一瓶出来?”鹌掏出一瓶医用酒精倒在杯里,递给坐在旁边的毛子大叔“老哥,我请你喝一杯”
“哦?谢谢”大叔很豪放地将杯里的酒精一饮而尽。
“我再给你倒点”鹌拿着医用酒精的瓶子就往大叔喝空的杯子里倒。
大叔这才发现喝的不是酒“苏卡不列亚特!你他妈找死”一发重拳打在鹌脸上让她飞起来。
被干了一拳的鹌酒醒了一半,另一半没来得及醒酒就被打晕了。还没等她从地上爬起来,就被大叔抓起来,走出酒吧狠狠地砸在地上。“阿米诺斯!一得阁拉米!”
鹌打开胸口的小红灯,小灯“叮咚”“叮咚”地响个不停。“要被超碎了,救我……”
此时的澜已经爬到吧台上开始睡觉了,虽然翻身的时候把吧台压塌了,但还是睡得很香。
“Сибирский экспресс(Siberian Express)!”大叔抱起鹌,跳起来做了两个空翻然后用鹌的颈椎完美着陆。“俄式摔跤,小子”大叔一脸慈祥地看着努力从雪地上站起来的鹌。
“让你见识一下我的,绝唱魔身,启动!”鹌从大腿侧面的收纳空间掏出一罐醇2(CHOOH2)一口干了。没过几秒,鹌的双颊就烧得通红,义体的散热片上雾气缭绕,排气口下方很快就结出了冰锥。
在吧台上睡觉的澜做了噩梦,玩杰米的时候把月牙叉炮搓成了绝唱魔身,直接把自己吓醒了。她问酒保刚才陪她喝酒的彩毛雇佣兵去哪里了,酒保给了她一拳让她从吧台上下去。
“真正的战斗,才刚刚开始……”鹌一个乌龙绞柱起身,结果把自己转晕了直接倒在地上光速入睡。
睡在吧台下面的澜又被噩梦吓醒了。
“终于下班喽,这不得去酒吧爽一晚上”队长走到酒吧门前的时候看到了睡在地上的鹌“阿蒂怎么睡在这了,脸都冻红了,赶紧进来陪我喝两口酒暖和暖和”半睡半醒的鹌被队长抱了起来,她感觉自己又要吃摔投了。
“这就是奥义(all in)绝学……”小手摸上队长的脖子
“嗯?你刚才说什么了吗?警署有规定,下属不能啵上司嘴”
“月牙·叉炮!”
队长迷惑地看着鹌从自己咽喉处拆下来的装甲片,愣了两秒。
鹌睁开眼睛迷惑地看着自己手里的装甲片,又看看抱着她的队长,愣了一秒就把拆下来的装甲装回原位。“你可以假装什么都没发生吗”
“啊,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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