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西藏一周了,除了第一天在八廓街的椅子上坐了坐,肃画没有出过门,点一支烟,肃画坐在飘窗边静静地看着眼下八廓街,八月份,人还是挺少的,偶尔会有白发斑斑的老人路过,拿着转经筒,在白墙边靠一靠,老人有凝聚时间的力量,肃画喜欢看她们,这边很美,窗边的这一小帧风景就很美,这边每一户人家的窗台边都会放一盆红色的花,不知道是不是有什么暗语。还师说有什么美好的故事呢。
肃画决定报一个旅行社去珠峰看一看,没有为什么,就是突然想去,说干就干,她坐在地毯上联系好了旅行社,是一个六人的小团。第二天团长到指定的地点先接了她,她选择了最后面的位置坐下。把帽子往下拉了拉,”谢谢”一阵拉车门的声音后,传来了似曾相识的声音,肃画没有动,只是把眼睛睁开,她看到一双男士的运动鞋,此外没有其他的信息。有点忐忑,如果真的是他,那该要怎么面对呢,会是一副什么样地场景。肃画有一种想要跳车的冲动。
司机说路程很远,停下来让上厕所的时候,肃画还是没有动,整车只有她没去厕所,肃画睁开眼睛,使劲的趴在车窗向外面看。是他,他长高了,寸头,穿着皮夹克黑裤子,皮肤还是那么白,他学会抽烟了,肃画看着他,隔着窗户摸着他的脸,有种想哭的冲动,哭什么呢,哭没见面的这么多年,我们都有在平安的长大,齐然,能看到你真好。
肃画打算趁着没人看见的时候下车躲一躲。她不想在这种情况下看到齐然,齐然中指的戒指刺伤了她,她不知道要怎么面对他。刚打开车门准备开跑。“姑娘,你上厕所吗,在那边。”大妈不知道为什么从车的另一边转过来拉住了她并大声说道。“不是,我打个电话。”“你把外套穿上,车上打也是可以的嘛,下面冷死了。”大妈没有放上,很大声的再说,这边的动静引来了在不远处抽烟男生的观看。司机跑过来说“上车上车,我们不能耽误了,快走。”肃画硬着头皮上了车。没去看齐然的反应。
肃画还是坐在最后一排靠里面的位置,旁边男生要上车,被齐然拦住了,齐然坐在了肃画的旁边,给那个男生说“不好意思,我们认识。”出发后,肃画一直没有说话,她打算以不变应万变。齐然也一直没有说话,但肃画感觉到他一直在看她。肃画有点委屈,这算什么呢,曾经我们明明那么亲密。
半路下雨,到了一处冰川景点,团长询问要不要下去玩,有一个小时的时间,肃画最喜欢这种小雨的天气,看齐然没有要动的意思,只好说”你好,我要出一下。”齐然看着她嗤然一下,但幸好还是让出了位置。齐然跟着肃画下了车,撑开伞罩在两人的头上。“还以为这么多年不见你哑巴了呢。”“你猜哑巴了。”“还是这么又笨又喜欢杠,没有长进。”“你才没有长进。”两人一路拌嘴往高处走,肃画没有选择台阶,而是专门挑旁边的的浅流踩着石头走。想甩掉齐然,也想看他会不会一起走。
晚上到旅馆的时候,因为有一个人中途有事暂时没跟上,所以团长让肃画一个人住,但是要补交房费。肃画表示没有意见,第一个办好入住像是有谁追她一样,就头也不回的拉着箱子进电梯了。有人敲门,肃画心一跳,他预感是齐然,不知道装死有没有用。咚咚咚,敲门声比刚才又大又急了。肃画问“谁啊”……“我,齐然”“干嘛”“开门”没有敲门的声音了,很安静,肃画犹豫了很久还是打开了门。
门一打开,齐然就一步跨进来关上门抱住了肃画,紧紧的抱着不松手“我以为你又走了”肃画有点感动又有点心疼。“我不走”她抱住齐然拍着他的背。两个人抱了很久,肃画把齐然拉开,走到沙发边玩弄着茶杯“我可是掏了钱的,又不退。”“你去哪里。”“你应该听说了,我妈妈又结婚了,就把我带到B市了。”“这么多年,还好吗。”“好啊,他们对我都挺好的,我遇见的都是好人。”肃画的腿又隐隐的疼了起来。抬起头,把笑容拉到最大“你呢,你怎么样。”“就那样呗,我一直以为你会来看我。”肃画笑了笑没再说话。“你要结婚了吗,遇到真爱啦。”肃画站起来拉开窗帘向外看去,背对着齐然问到。……“订婚了。”
“恭喜”肃画感觉心抽的站不住了,虽然早有准备但还是被打的猝不及防。她靠在窗户上,努力的向外看,也不知道自己要找什么东西.……“是什么样地女孩子,你同事吗?”“不是,客户。”“什么时候结婚。”问完以后肃画就开始头晕了,脑子里嗡嗡的,她悄悄地掐了一下自己的胳膊,想要自己清醒一点,最起码挺清楚他的回答。“准备过年的。”“哦。”
“小画,可以加你的微信吗?”“哦,不行,你要结婚了,我不加异性微信。”……“好吧。”“那你可以告诉我你电话吗?”齐然走到肃画身边看着肃画问道。“可以,132XXXXXXXX。”“这个号码还挺好的。”“嗯。”肃画转身坐到沙发上,点了一根烟,……“抽烟不好。”“我知道。”……肃画把烟按进烟灰缸里,“你什么时候回去?”……“明天早上我起来叫你好不好?”肃画看着他没有回答。“明天早上我起来叫你好不好?”齐然固执的又问了一遍,他的眼神很坚定,“好。”“几点?”“7点。”“嗯,明天早上我七点叫你。”肃画点了点头送走了齐然。
肃画五点就起来了,餐厅还没有早餐,对面的市场陆陆续续在开张,有一个商店开门了,肃画进去买了一顶帽子,想了想,再买了一顶。回去的时候,碰到了很焦急在路上寻找的齐然“干嘛不接电话,你知道这里有多危险?”“没看手机,随便走走。”肃画拿出手机12个未接,5个语音。“你就不怕迷路吗,就不怕遇到坏人吗?我真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看着齐然焦急的样子,肃画也有些愧疚。“对不起,我起的早,想着七点一定可以赶回去的,就没给你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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