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心愿

到珠峰已经下午了,六个人住在一个帐篷里,肃画后面进去的时候,齐然已经给她找好床铺了,晚饭是当地人准备的火锅,说是火锅也不过就是烩菜罢了,分离的那天是火锅,重逢的时候,阴差阳错的也是火锅。齐然默默地给肃画夹了好多菜。直到肃画说吃饱了,晚上下雨,没有星星,12点多,大家睡着的时候肃画往外面走,想看看有没有星星,其实知道是没有的,心里很乱想散散心而已。帐篷很多,肃画心里想着事情,随意的走着,夜里很凉,这样的天气刚刚好,把注意力分散一部分在冰冷的身体上。

要回去的时候,肃画找不到回去的路,她忘记了自己的帐篷在哪里,是几号来着,七号还是十七号还是别的号码,肃画有点慌,着急的时候被划了一跤,眼看就要倒下去了,被一个人扶了一下,“小心”肃画跌进一个温暖的怀抱,微凉的夜里,棉大衣很厚,很软和。肃画看着他没有说话。“哎……”听着这一声叹息,肃画想:齐然为什么叹气呢,对我,还是其他的什么……“你能不能出来的时候叫上我……为什么你总是这么独来独往……这样很危险……你是不信任我吗?”肃画没有说话,默默地想着“为什么要走?”肃画不知道又怎么回答他。“他不是男朋友,却是我唯一想在一起的人,他已经订婚了,他一定很爱她,我又拿什么身份站在他面前呢?妹妹,朋友,这些,我可能真的做不到。”

一直到下山,都没有见到日照金山,有点遗憾,有点意难平。到纳木错的时候,团长让自己进去转,大家都分散开来,齐然跟着肃画,肃画沿着湖一直往前走。“为什么对我这么冷漠”“没有”“你现在在做什么?”“没做什么”“你什么时候回”“没想好”“回去以后到哪里?”“C市”“你什么时候回去的?”“刚回”“你就没有什么想问我的吗?”

“你和你女朋友是怎么认识的?”“一个客户,去年圣诞认识的,她租房被骗,找我打官司,就认识了。”“嗯。”肃画不知道怎么评价这个事情,可能这就是没有缘分吧,年少时的相遇,抵不过真爱降临。“你是不是一直知道我的号码。”齐然问,“为什么这么说”“我高中收到的匿名短信是你发的吧。”

高中的时候,肃画偶然从朋友那里得知她和齐然一个学校,就让她打听了齐然的号码。有一段时间,听说齐然很不好,肃画就搜集了很多笑话,假装推广信息发给,偶尔夹杂两句鼓励的话。肃画知道很多他的事情,比如他进播音社,比如他跑步得第一,很奇怪,分开了反而比在一起的时候知道的更多。

“嗯”“电台的点歌也是呢给我弄得?”“嗯”肃画有点不好意思了。“为什么后来不继续了?”“被妈妈知道了。”“你从什么时候开始知道是我的?”肃画问到。“一开始就知道了,全是动物类的笑话,歌也是你喜欢的风格。”“……”肃画有点无语。“我一直再找你,可是没有人知道。”齐然有点委屈。“没事”“有事,我很想你。”“你不能想我。”“为什么?”“你有女朋友。”齐然没有再说话了。“你有男朋友吗”在这段路快要走到尽头的时候,齐然问到。“没有。”最后一段需要坐景观车,在车上,有一个女孩一直哭,肃画很羡慕她,还可以这样放声的表达情感,而齐然想的是,我不会让肃画这样哭,绝对不会。

最后一段旅程,他们去了羊八井,羊八井中午有冲浪,肃画不会游泳,也没有玩过,但是她很想尝试一下,一阵浪打过来,肃画直接觉得自己要被淹死了,终于知道什么叫做随波逐流了,齐然把她扶起来,肃画没敢再往前走了,就一直在浅水区,尽管这样,她还是发现自己的项链不在了。那个项链是朋友送的,丢了实在太可惜了,肃画一直摸索着在找,一直到结束都没找到,“什么丢了”齐然过来问,“没什么”肃画决定放弃了,应该是找不到了。

这次的旅程很愉快,看到了很多次彩虹,肃画都一一保存了,希望以后的日子,像彩虹一样绚丽,也希望遇上一个像彩虹一般的人,她不知道自己遇上了没有。回去的时候团长问大家住在什么地方,齐然报了和肃画一样的酒店。虽不是旅游季,酒店还是要提前预约的,肃画不相信有这么巧的事,如果两个人这么有缘,就不会分开这么久,或者最少,会早一点遇到。很难过,命运就是这样,先遇到的人不一定能走到最后。

肃画不喜欢出门,在旅店住下以后,她又爬到了龟壳中,甚至听到楼道走路的声音都会害怕,虽然在一个旅店,但是没有遇见过。也不知道齐然又没有离开。

这天傍晚的时候,肃画想出门去买点手工艺品留纪念,在网上收藏了几家推荐的店铺,门刚打开,隔壁的人也出来了。肃画无语,这也太巧了,这人不会是故意的吧。“你要出门吗?”“嗯。”“去哪儿?”随便转转,“我也去”还没等肃画反应过来,齐然就去屋里拿了包包跟着一起出门了。晚上的八廓街灯火辉煌,别有一番韵味,两人去店里买了些纪念品。路上齐然一字盯着拍藏装的人看。“我们也去拍一套吧。”“不要,你有女朋友。”齐然愣了一下。“嗯。”过来一会儿,齐然看着肃画认真的说“我会处理好的。”肃画不知道他什么意思,处理好什么?我们的关系吗?还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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