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皇叔去查,朕便可放心,不过此去路途遥远,恐怕……”皇帝有些忧虑地说道。
“以国家安危为先,个人之舟车劳顿,那算甚么。请皇上放心,臣势必将此事,查个水落石出。” 王爷说道。
“好!朕便赐你一块金牌,金牌有如朕之亲临,若有阻挡者,格杀勿论!即刻起,由靖国王爷代朕审理此案。”皇帝说道。
“皇上英明!”众大臣附和地说道。
有几个大臣脸色并不是那么好看,但也无可奈何地摇了摇头。
退朝之后,王爷对着朝上摇头的那些大臣戏谑道:“诸位大人,今日在殿上似乎有些不满意啊,不知是为何?”
“王爷,此事已交由王爷去办,我等有何不满呢?”一个年长一些的大臣答道。
“哦!是嘛!但本王却看见有人在摇头,不知又是为何?”王爷故意装作疑惑地问道。
“王爷,果然心思缜密,我们摇头只是可惜了军马被卖。此人胆大妄为,事后必招来杀身之祸。不过,皇上英明神武,已委派王爷查处此案,想必王爷定能查出此人。”另一个也稍为年长的大臣答道。
“哦!贩卖军马这么大的罪!想必有幕后指使之人。诸位猜猜,这里,可否有幕后指使之人?”王爷奸笑着问道。
“此事,我们不敢妄加猜测。有没有幕后指使之人,待王爷查过之后便知分晓。只是担心是不是有人从中作梗,假公济私便好!”其中一位大臣暗指有人办假案,这王爷一听便知意思然后说道:“你是说本王会从中作梗、假公济私咯?”
“王爷处处为国家着想,又怎会为他人开脱呢!”那位年长的大臣说道。
“那最好不过了。哼!”王爷说毕,大步走出金銮殿。那几位大臣怒目而视,见王爷走远了就说道:“皇宫内少了何明鉴大人,我等就失去了有力的支柱,唉!风要转向咯!”
“李大人不可妄语!隔墙有耳!”一位大臣告诫李大人说道。
“唉!是啊,隔墙有耳!都散了吧。”李大人无奈地说道。于是众大臣各自散开了……
王爷一大队兵马浩浩荡荡地向西域边境出发,约半个月,方到玉门关。
王爷来到玉门关边境时候,一名大将在边境的城中守候,这名大将是西汉名将飞将军李广后人。
此人身材过人,赤发黑睛,乃是黠戛斯族人,复姓阿热。后跟其母亲返回中原,改名换姓,改为李唐。
从军二十余年,骁勇善战,屡建奇功,被朝廷赏识,封为骁勇将军,负责坚守边境,大小事务一概处理。
自从李唐为守将后,一改边境歪风习气。治军严谨,拥兵爱民,深受将士和百姓的爱戴。
在边境奋勇抗击外敌入侵,一些敌国从此不敢随意进犯。
李唐见到王爷一行人来到,使人传话,得知王爷乃奉皇上之命,前来督查贩卖军马之事。
李唐将军立即走出城门,迎接王爷:“末将李唐,不知王爷大驾光临,有失远迎,还望王爷恕罪。”
“李唐,你可知罪?”王爷严肃地问起罪来。
“请王爷恕罪,末将真不知所犯何罪?”李唐心中很疑虑地说道。
“你办事不力,让军马被人有机可乘,偷卖西域各国,难道你还不知罪吗?”王爷厉声地说道。
“末将已全力侦办,抓获的犯人在审讯中,死硬都不肯说出幕后指使,却个个自尽而亡。但末将已继续在侦办,请王爷宽些时日,末将定能查出此人。”李唐说道。
“好一个再宽些时日?不必了,来人呐,给我拿下。”王爷一声令下,只见王爷随身侍卫立即上前捉住李唐。
此时李唐的部下见状大惊,便想要上前营救李唐,李唐摇头示意不要。那些部下便退下了。
李唐被王爷下狱一事,不久便传遍了整个玉门关内外。
百姓自发把李唐精忠为国,拥兵爱民事迹联名上书王爷,王爷看后大怒,更对李唐严刑拷打,并判下罪名‘通敌叛国,盗卖军马’。并以军法处置,十日后斩于玉门关城城外,以儆效尤。
同日,李唐被判决之后,并立即抄家,把一家人等同罪处置。李唐一家四口,母亲、妻儿,抄家之时,发现没有任何值钱之物。
官方为了掩饰,提前准备了一些财物,以摆显是抄家之物,以告示民众。
民众竟无一信者,议论纷纷,对官方更是厌恶,个个口中大声喊冤道:“李唐将军冤枉啊!是为国为民的好将军啊!”。
李唐在狱中听见民众的呼声,顿时英雄横泪,双手举枷对着厚墙外的说道:“多谢你们!明知这是‘莫须有’的罪名。我李唐就算是死,也瞑目了。”此时,李唐说毕,再看看自己的家人,心中无限忧虑。原来李唐一家被监在一起。
“爹,我不怕死!”李唐的儿子说道,这孩子看上去,将近十岁左右,也是赤发黑眼,并有一身横练的筋骨,想必从小就习武,并接受严格的训练。
李唐叹息了一下说道:“这才是我李家的儿子。是我连累了你们了!”
“相公,说这些无益,现在朝廷就是想要置你于死地。就算下了阴曹地府,我们还是一家人。”妻子贞烈地说道。
“嗯,李家从未叛国,就算是你祖上李陵,也并非叛国,只是众说纷纭,难解难分。但在我李家人的心目中,李家却是满腔热血,精忠报国。世人误会之多,我们李家的冤屈,也不必去申明,天理昭彰,公道自在人心。一代人要做好一代人的事,这就足够了。”李母淡淡地说道。
李唐尊尊敬敬地对母亲说道:“母亲教训的是,孩儿谨记心中!”
李唐母亲看了看李义,然后说道:“义儿,若苍天有眼,你还能活命,定要维护李家之声誉,让你父亲得以昭雪。”说毕,用手轻轻地抚摸着孙子的头,身上虽戴着木枷,但还是可以看出祖母对孙子的疼爱。
“奶奶,我一定维护李家声誉!”李义年纪虽小,说话间却流露着少年之英气。
一家人相互说了一些告慰的话之后,便静静地躺在狱中。只见李唐看着监狱的周围,心中感慨万千……真是英雄落难时,亦是无计可施啊。
李唐自思道:“军马被贩卖,只有我和他二人管,我不贩卖,难道是他?这又怎么可能呢?不管怎么样,我们也是并肩作战了十几年,难道……”李唐越想越不敢想,最后就自思道:“唉!不想那么多了,都已成了死囚了,多想也无益!”
一日,从阳关来了一名将军要见王爷。阳关和玉门关相距三四十里地,是两个向西出关的重要关隘,兵家必争之地。两关若是失守,河西走廊西部一带就十分容易沦陷。
“王爷,阳关的于将军求见!说有重要军情禀报。”一名侍卫对王爷说道。
于将军是阳关关城的守将,曾经和李唐一起带兵作战。
此人机智英勇,曾和李唐在沙场上并肩作战,战无不胜。后来和李唐一样,得到了朝廷赏识,赐封为阳关关城之守将。
于将军原名于辅,家族不详。和李唐常有交往,分管军马,受李唐之监督。但调动军马的实权却在于辅的手中。但王爷这次之所以先罪责李唐,因为李唐是监管官员,朝廷一旦问责,便先找监管人员,往往按一个监管不力之罪便可下狱。
李唐正是如此便下狱。下狱之后,生死就在一线之间。无论多大罪,若有人打点银两,便可相安无事,甚至无罪释放。但此次,即使使多少银子,性命却堪忧。王爷亲自来审问,谁都不敢过问李唐的事宜。
李唐身边虽有些得意将领,也想去求见王爷,但王爷却拒之门外,为李唐求情者,一律不见。因此,那些将领个个都无功而返。此次,于辅将军来到,本也想为李唐求情,但名誉上却是有重要军情禀报。
王爷想了一下说道:“哦!恐怕是为求情而来的吧,且让他进来吧!”
过了一会儿,只见一名将军骑马带着几名随从进入城内,然后下马,步行上城池来见王爷。想必这就是于将军了,只见这名大将头戴钢盔,手持一钩镰枪,身上带着佩剑和弓箭。不久就见到了王爷。
“末将于辅参见王爷千岁千千岁!”于将军行武将单脚跪地礼说道。
“于将军一路辛苦了。请坐,”王爷笑着说道。
“谢王爷!”
“不知今日于将军有何要事?”王爷淡淡地问道。
这时,于将军示意王爷屏退左右。
王爷于是摆了摆手道:“你们都下去吧!”于将军看到王爷身边有个师爷一样的在身边,看了看有点不敢说道。
王爷见于将军还不敢说,就意识到,师爷还在身边,于是说道。“哦,这位是何师爷,自己人。于将军但说无妨!”
“末将有罪,末将办事不力,贩卖军马一事竟然惊动了王爷。”于将军跪下请罪说道。
“此事,非同小可,皇上已知晓此事。但已无碍,此事,我已拦截下来了。以后办事,务必不要留任何手尾!起来吧!”
原来贩卖军马一事,竟然是于将军与王爷有所勾结,但来查之人竟然也是王爷,真是贼喊贼捉贼,贼就在眼前,却是个官贼。
奈何李唐会下狱,此时,于辅来向王爷求情,是出于一份人情,还是掩人耳目,就不得而知了。
“敢问王爷,真把李将军下狱了?”于将军起来便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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