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七章 白衣人智割舌头 疾马飞奔遇险情

哎呀,这天下哪有这样的道歉方式,骗人就要割掉对方的舌头,这分明就是在为难人。

那女子根本不相信这白衣人会割舌头,也就是故意为难他而已,让这白衣人难堪,看看这白衣人到底还有甚么话好说。

那白衣人却故意装作恐慌地说道:“喂,割舌头,你不是在开玩笑吧!就这点屁事儿,也要割人舌头至于么?”那女子也不理会他,只是道:“谁让你骗人,谁让你要我原谅你,我原谅人的方式可与别人不一样,你要想获得原谅,你就得按我的意思做,否则,没门儿!”

的确做错事的人想要对方原谅,那就得经过对方的同意才能获得原谅。无论你怎么样讨好对方,对方就是不原谅你,你也没有办法。

倘若对方还设置了如何原谅的方式,那么如果你按照方式去做了,别人也许就很容易原谅你了,倘若对方故意刁难你,那自己就很难获得别人的原谅了。但有时候故意“刁难”往往却不难获得别人的原谅。

那白衣人吐出舌头说道:“这舌头跟我这么多年,我可不太舍得啊?”又怪模怪样地摸了摸嘴巴。

“舍得不舍得,那就全在于你,不在于我,不过,要是想获得原谅,那就在于我咯!你可以选择不割下来,我也可以选择永远都不原谅你!”那女子双手交叉于胸前,态度十分傲慢地说道。

那白衣人此时已知眼前的人要故意刁难自己了,这回也正是使用计策之时,心中暗暗好笑,便故意问道:“就没有第二种方式么?”

“第二种方式?”托跋风铃停顿了一下说道:“第二种方式不是没有,只是恐怕要比第一种的更难!”那白衣人摆了摆手马上阻住说道:“停停停!你还是不要说出来的好!”

“嗯,你还算聪明,怎么样?不敢割下来了吧,让你尝尝别人不能原谅的滋味!”托跋风铃故意激将过去。

那白衣人故意无法忍受被激,就说道:“好!那我就割下来给你看看,你说的话可得算数啊!”道毕,手起剑落,“咔嚓”一声,那白衣人的手中果然有块舌头状的血肉,鲜血淋漓,便递过去给那女子看。

那女子见那白衣人满嘴是鲜血,一手持着剑,一手又捧着一个舌头状的血肉递了过来,那会细看手中的血肉,一见到血肉模糊的“舌头”吓得即刻弯下腰来,吐都吐不急了。那白衣人“唧唧呜呜”地追着过去,就是递着给那女子。那女子害怕得急忙连声说道:“我原谅你了!我原谅你了!”生怕再见到那血肉模糊的“舌头”。

“真的?”那白衣人追问道。“真的!”那女子心中害怕,便不假思索地立即说道,那白衣人还是紧追不舍地问道:“倘若反悔呢?”

“天打五雷轰!你可不要再过来了,太恶心了!”那女子赶紧边躲避边说,说毕似乎觉得不太妥,愕然问道:“你不是割了舌头么?怎么还能说话!”

这回那白衣人满嘴的鲜血哈哈大笑地说道:“这是鱼的肉,那是甚么舌头,你可看真了!还有你已发誓了,不能再反悔了!”

那女子再看是果然是一块似舌头的肥鱼肉而已,这回脸上又怒又不知所措,脸上红了一大片,顿时觉得太没颜面了,一天下来竟然被骗多次,每次都上了白衣人的当。那还有甚么意思面对着他。便转过身去,望着路边,不再理会那白衣人了。

那白衣人见状知是那女子不好意思面对自己。于是便大声说道:“喂!那个叫风铃的人,你既已原谅了我!你就不打算送我回义庄么?”

那女子一听还真的吓了一跳,然后转过身问道:“你回去义庄做甚么?”

“我本来就住在义庄,不回义庄我去哪里吃住?”那白衣人风趣地说道。

“哦!原来你住在义庄,经常和死人睡在一起,怪不得会装神弄鬼,把我都给骗了。好吧,见你是职业病,就权且饶恕你,日后你还要在本小姐面前装神弄鬼,我非得弄死你!”风铃恶狠狠地说道,那白衣人听了似乎怪怪的,也不理会她。

风铃把马鞭用力一塞,便塞给了白衣人的手里,凶巴巴地说道:“我坐车内,你来做马夫!哼!害得我担惊受怕!”白衣人显得无可奈何的样子,甩了甩鞭子便大声说道:“唉!都怪我得罪了千金小姐,命苦啊!好咧,上车咯!赶车回城了,里面的人可要坐稳当咯!”

风铃还是凶巴巴地大声说道:“喂!别再啰啰嗦嗦的,赶快走,赶快走!”

两人驾着马车飞奔回城,在路上风铃到处张望,忽然,对那个白衣人大声问道:“喂,你叫甚么名字啊?”白衣人便说道:“这么久都不说话,我还以为你睡着了与周公下棋呢!告诉你,本大爷行不更名坐不改姓!复姓,上官,单名,冲!”

“上官冲,嗯,很好的名字,有冲劲,很活泼,又调皮的名字,很合适你的性格。”那托跋风铃数着手指,细细地说道。上官冲听了,觉得有些奇怪,便问道:“名字还有这种说法?你是懂算的命么?”

托跋风铃摆摆手说道:“我不懂那玩儿,你懂么?”上官冲对她说道:“略懂,略懂!”托跋风铃马上来精神了,便说道:“给我算上一算!”上官冲摆摆手说道:“依我看,你贵为皇族人,还算甚么命呢?命本来就生得好,就不要算了。万一我又算不准,岂不是起了个不好的兆头!”

托跋风铃硬是要算,大声吼着:“我要算,我要算!”

“一百两!你算不算?”上官冲开口就想托跋风铃要一百两。那托跋风铃急了,便说道:“你要打劫啊?”上官冲平平淡淡地说道:“给贵族小姐看相,这个数算是最最最尊贵的了。太少了那就是看不起你,其他达官贵人,我可要收上三百两,否则人家说,'这么少,二流的,信不过!'我可不能自砸招牌。你看不看随便你,反正我也不想与你看相。”托跋风铃恼怒地说道:“比强盗还强盗。先欠着!”

“不行!绝对不行!”上官冲立即答道。

“先欠着!”托跋风铃又说道。上官冲为了拒绝与托跋风铃算命便道:“一千个不行,一万个绝对不行!不行,就是不行!”托跋风铃憋着一肚子气地坐在车内,然后大声说道:“停车!停车!”

“咦!”马车便停了下来。那托跋风铃跳了下来,一把抢过上官冲的马鞭,很不高兴地说道:“我驾车,你到里面坐去!”

上官冲只得让托跋风铃驾车。托跋风铃生气地驾着车,里面的上官冲直在叫喊,因为这车驾得快,那就肯定颠簸,一路上上官冲可是受罪了,那托跋风铃心中暗暗好笑。颠簸了一段路程,那上官冲要是不会武功的话,恐怕连肺都给颠了出来。

托跋风铃突然想起在树林里被强盗打劫的事,便忍不住地问道:“喂!死人!你在树林里装死之时为何发笑啊?”

上官冲一听很不对劲地反驳道:“谁是死人啊?你能不能别说得那么难听啊!”

上官冲边说边想起那彪大汉要绑托跋风铃的情景,那情景却让上官冲突然发笑地说道:“哈哈……我是真的忍不住啊!人家是强盗,要绑你,你还说人家讲不讲理,我就没有听说过,强盗抢劫之时还要跟人讲道理的!不笑死我才怪啊!哈哈……”

托跋风铃却反驳道:“强盗也是人,是人他就要讲理!”上官冲这时停住了笑声,还真的没有话应对了,摇了摇头,只顾自笑,然后自言自语地说道:“强盗抢劫,要讲道理,我还是头一次听说哟!”刚说完,那马车一个轮子碾过一个凸凹不平的路面上,颠得飞了起来,上官冲大声地喊道:“哎哟!姑奶奶!这是在坐马车么?像是要人命多一点!”

托跋风铃故意不理会他,却大喊一声:“驾!驾!驾!”那马便狂奔了起来。转过一个弯道,只见八九丈处有两个行人,是母亲牵着小孩子手在路旁走着,小孩子边拉着母亲的手走着,边摇着手中的玩具。

突然,一阵风吹了过去,把小孩子手中的玩具吹落到地上,直吹到路中间,那孩子挣脱母亲的手,跑到路中间蹲了下来,想要捡起那玩具。

这时,马车就要撞过去了,托跋风铃大惊,立即用力拉住马,并大声喊道:“咦!咦!快停下来!”

上官冲揭开车帘布一看,从心中惶恐,惊呼了一声“啊!”。

又见托跋风铃方寸大乱,由于车速太快,马车根本就刹不停,直冲撞向小孩。

小孩的母亲见到马车冲撞过来,那是五魂不见了六魄,吓得腿都硬邦邦的,直站着,口中木讷地喊出一声:“啊!”

托跋风铃还是努力地牵拉着马车,几乎出尽了力气,但都没有办法让马车停下,手都快要勒出血来。

这时,上官冲也赶紧跑了出来帮助托跋风铃牵拉马车,但是两个人的努力还是没能刹住马车,马车的速度还是很大,马车却越来越近小孩子,这要是撞过去,那小孩子那就即刻可能毙命都有可能,正在危急之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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