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王和将军走出牢房之后,便继续视察,直到黄昏时分,才打道回皇宫。国王便招来上官冲、托跋风铃,在独孤尚武面前大加赞赏。
上官冲却说这是理所当然之事,不足挂齿。国王又问上官冲是如何定计的,上官冲便把假扮国王,然后引蛇出洞,最后瓮中捉鳖之事一一道出,上官冲还考虑到百姓安危,于是就定计在死胡同之处,一并捉拿刺杀国王的贼人,国王听后心中大悦。
国王又把今日午时,年轻人刺杀自己的事情,细细讲了一番,上官冲和托跋风铃都感到十分庆幸又感到可恨。
庆幸的是国王平安无事,又可恨那些主事的人,手段过于残忍,觉得世上竟有如此残暴之人,滥杀无辜。
国王思虑之后,下令让独孤尚武将军查出主事之人并定罪,切不可让他们逍遥法外,其他的从犯稍加处罚便可,该放之人便放走,不要滥杀无辜。
这些事情完毕之后,上官冲心中还有件大事未曾放下,便对国王说道:“眼前的战争还会继续恶化,一刻都不容拖延。请国王下令,让上官冲带着书信物件,即刻启程到中原国去!”
国王想了想说道:“少侠,你一人前去可行么?路途险恶,万一出了任何意外,寡人甚是过意不去,你与本国没任何关联,这事你完全可置身事外啊!”
上官冲答道:“身为侠义之士,就应该做侠士之事,既然已置身事外了,就应该坚持到底!”
托跋风铃对国王说道:“恳请父王让我与上官冲一起完成这任务!”
国王想了一下便问道:“这合适么?”
孤独尚武便说道:“现已没其他人选了,尚武又只能留在国王身边,这的战事连连,必须要应付。尚武以为唯有风铃公主一同前往,比较合适。他们二人路上也好有个照应。”
国王神情十分凝重地想了良久才说道:“你们二人,务必同心协力,性命要紧,此事若能完成最好,倘若不能完成,就算脱身返回,寡人绝不会怪罪你们。风铃你要记住,要保全上官少侠的性命!”
这国王的话中却让风铃保护上官冲,其实谁的心里都明白是上官冲的武功高强得多了,但这话的确是国王的肺腑之言,语言中有让风铃牺牲自我都要保护别人的性命的意思,这不但是一种道义的保护,而是一种维护皇家尊严的命令。
两人听后也不再言论其他,而是一并跪下领命道:“遵命!”国王叫人把相关物品一并带到,全都交给了上官冲和风铃公主。
临行前,国王送给了他们两个剑穗,国王说道:“这两个剑穗是一隐士归隐之时,送给我的。我一直都不舍得送给别人,我想我要是将它们留在身边,也是空余的。也许它们就是属于你们这样的勇士!愿它们能保佑你们平安归来!”
上官冲和风铃公主接受礼物,只见剑穗还镶着一块蓝冥寒玉。
这就是上官冲把剑穗系在天剑上的,而后来上官御风取得天剑后的剑穗。上官冲和风铃公主拜别了国王和独孤尚武之后,便准备出发,临行前两人决定去一趟铁匠铺,要求打造两把剑,打造后之后,并把剑穗装进去,剑穗也交给了铁匠。
这铁匠便是黄铁匠,也就是现在的黄老师傅,这就是当年,托跋风铃和上官冲一起拿起打造两把剑时,给黄老师傅的剑穗。
上官冲对托跋风铃说道:“到时候你用一把,再送一把给国王,好么!”托跋风铃问:“这剑穗不是父王送给我们的吗?”
上官冲说道:“你看,我已有一把宝剑了,这是我对国王敬佩,敬佩他所追求人生,处处为别人着想,连那么罪恶之人,他都只是监禁而不杀之,为了百姓的幸福,自己常常思虑,终日辛劳,这实在是太伟大了!我要是不送给国王,我还可以怎么做呢?”
托跋风铃突然望着上官冲,觉得上官冲在自己的心目中,已不是一个侠士、一个朋友那么简单,换一句话说,没有了上官冲,自己一定会很茫然。
托跋风铃良久才点了点头说道:“嗯!我非常赞同你的想法!等我们功成之时,就取回两把剑,我们便送其中一把给父王。走!我们出发吧!”上官冲阻拦托跋风铃说道:“为了掩人耳目,我们还得装扮成夫妻模样。”
托跋风铃大惊一声:“啊?”上官冲连忙解释道:“唯有这样我们行动才方便!”
托跋风铃脸上一红,但还是答应地点了点头。
商定之后,两人便从小路出发了,渡过了烈火湖,上了岸,直奔中原皇宫方向,日夜骑马兼程。十日之后,便到了中原皇城。
只见中原的皇城街道,一片繁华昌盛。
夕阳西下,映现眼前的红墙绿瓦铺上了一层淡红的纱布,突兀横出的飞檐却又显得格外分明,飞檐下十里相连的商铺连绵不断,各种商品可谓琳琅满目,男女老少个个精挑细选,乐呵不断。这些场面,就映现在这余晖下,却教人别有一番滋味。
又看皇城道上,人潮不断,车马奔走,有人举起手中的物品四面宣扬,具有穿透力的声音,不断吆喝着,一些人却时不时被吸引过去。
在这繁华的街道,时不时传来马匹嘶叫,似乎已跑了好一阵子,嘶叫一下,打发疲惫。
再看各式各样南北风味的菜馆,到处可见,让人眼花缭乱。皇城道路两旁,有几家豪华酒楼,即便是黄昏时刻,灯火也一片通明,进进出出的达官贵人那是连绵不断。其余街道各大小客栈牌匾格外鲜明,有些店小二已站在门外,笑口招迎宾客。
上官冲和托跋风铃相处十日,从不了解到渐渐地两人无所不谈。原来托跋风铃从小就在马背上长大,即便是个女流,但和男子相比,也丝毫不让须眉。曾经在烈火国的摔跤大赛,自己就站在擂台上,与族人摔跤,并决战到最后,在最后一场比赛中,虽未能取胜,但对手却赢得十分艰难。
上官冲为完成家族的使命,每隔十年,上官世家便会派一人出来行走江湖。上官冲也正因为如此,才来到了江湖中,坚持着‘剑之道’以维护武林的正义,这是上官家族的一个使命。
上官冲在江湖上漂泊已有好多年了,后来,得知皇帝下令要攻打烈火国,便来到烈火国探个究竟。原来这一切,却是一些乱臣贼子的阴谋。
两人十日的相处,虽不长,但也不短,两人渐渐便对对方有些好感了,这种感觉就连他们自己都不知情,人的情感就是这么奇怪,别人也许已看出来了,但两人却还蒙在鼓里。这就是所谓的‘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吧,感情之事尤其是这样。
上官冲对托跋风铃说道:“风铃公主!”托跋风铃一听又点不对劲,便问道:“你叫我啥来着?”
“风铃公主啊!”上官冲一脸茫然地说道。
那托跋风铃就即刻说道:“你还是叫我风铃,或托跋风铃好些,这样我觉得顺耳。你叫我风铃公主,我感觉怪怪的。还有以后我就叫你冲大哥。”托跋风铃说完就转过脸,似乎有些难为情。
上官冲见托跋风铃转过身去,就自言自语地说道道:“为何这人说着说着,就转过身去了呢?”
上官冲心中还有一些事还未说,却又有些不好说出口的感觉,但还是硬着头皮地说道:“风、风铃公……”托跋风铃“嗯?”了一声,示意不要称呼公主了。
上官冲才改口说道:“风铃,我们今日暂且住普通客栈,不可太过招摇,引人注目就不好了。”上官冲心想:“怎么这回称呼托跋风铃为‘风铃’,却总觉得和以往称呼的‘风铃’有些不一样呢?”上官冲一时也弄不懂。
托跋风铃听了之后,心中很是欢喜,便点了点头表示赞同。
于是两人便选了一间普通的客栈住下,只见住房内,一张双人床和一些被铺,一个梳妆台,两张凳子,一张茶桌,一盏蜡烛灯。托跋风铃说道:“只有一张床,这怎么睡呢?”
上官冲笑着说道:“很简单,我就睡在地板上,就可以了,你睡床上。”托跋风铃说道:“目前也只能这样了。”
夜深人静之时,上官冲悄悄地起来,点着了蜡烛灯,轻声地对托跋风铃说道:“风铃!醒醒!”
托跋风铃便问道:“怎么?”上官冲便轻声地‘嘘’了一声,表示要托跋风铃小声说话,便说道:“隔墙有耳,小心说话,今夜我要夜访皇宫,有机会便拜访中原皇帝,但却不能带你一同前往。你在这里等候,我办完事便立即返回。”
托跋风铃却不愿意上官冲独自一人涉险,然后小声地说道:“我和你一同前往,相互也好有个照应!”上官冲寻思道:“要是让她一人留在这里,我也不太放心,她要去也行,但得与她约法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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