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冲便说道:”风铃,这次闯皇宫,我也没有把握一定能见到皇帝。”托跋风铃有些疑惑地说道:“不就是皇宫么,有什么了不起的呢!”托跋风铃哪知道中原皇宫的神秘又危险,森严又神秘。
且先不说戒备的守卫有多少重,就说皇宫内养着的一班高手来说,如果没有惊人的胆色和绝世的武功,绝不敢随便闯入皇宫,那简直和飞蛾扑火自取灭亡是一样的道理。
皇宫如同设置了机关暗器的王侯将相的墓穴。
墓穴往往为了防人盗墓,设了令人防不胜防的机关暗器,杀人于瞬间。
让你在死之前能看到是机关暗器所杀,杀你于有形,这就是它的危险,而这种危险来源于戒备森严的守卫。
皇宫神秘又显示在它的森严戒备,和墓穴相比,墓穴处处有危险,皇宫也是四处皆有危险,每处都有戒备。
皇墙一般涂成红色,一片大红在眼前的感觉,实在起到的不止是它的庄严而权威,这种颜色还有一种作用是危险的警告,胆小的人见到这样威严的朱红墙面,就会心生胆怯,自然退去。
这便是一种警告的作用。当你连死都不怕越墙闯进去之后,眼前立即就能见到戒备森严的守卫,来来往往的巡逻兵,说不定这时,你就被人发现了。能选在皇宫当护卫的,那眼力和武功自然不差,更不用说,皇宫内的那些高手。
他们什么时候能发现你,那就不可猜测了,运气好的,也许让你多停留片刻,运气不好的,也许就被他们冷不防地在你背后划上致命一剑。
上官冲听闻风铃这般不了解中原皇宫,就解释地说道:“这里的皇宫可不比烈火国皇宫,中原皇宫森严,是人尽皆知的事!进去之后,随时都有可能一剑毙命!”
托跋风铃‘啊?’一声,虽然很小声,但还是显得声音有些大了。
上官冲把食指放在嘴里‘嘘’一声,示意要小声些。
托跋风铃把脸贴近上官冲,然后小小声地地说道:“这里的皇宫这么怪异么?”
上官冲点了点头,然后说道:“不但是怪异,还非常危险,你一定要去么?”
托跋风铃点了点头说道:“一定!”上官冲想了想说道:“你要去也行,为了安全,一切行动,都要听从我的!否则,性命不但保不了,任务也绝然不能完成,懂么?”
上官冲道出了其中的厉害。这时托跋风铃睁大着眼睛似乎是不敢相信,心想:“我就是在皇宫中长大的,也不见得如此夸张。”但想毕之后,还是应承地点了点头,心中却无限的兴奋,小小声自语地笑道:“嘻嘻……这回可以见识一下中原国的皇宫了!”
上官冲听闻之后,心中一虚,心想:“天啊!这哪里是去见识啊,这是进龙潭虎穴,一不小心,那就是要粉身碎骨死无葬身之地了!”
两人化了妆,打扮成夜行客的装束,蒙着脸,出了客栈,只见乌云闭月,夜色昏暗,但还可隐隐约约见得着路,两人顺着路,来到了皇墙下,只见皇城三丈多高。
上官冲觉得此时是进入皇宫的好时机,月光要是太亮了,那就容易被人发现,太暗了,就不方便找皇帝了。
托跋风铃忍不住细声说道:“哇!这中原皇帝的围墙还真高,往里面瞧竟然什么都瞧不见。”上官冲又说道:“就算你在高山上你也休想见到一扇窗户。这就是皇宫!深不可测!”
还没等托跋风铃回答,上官冲突然举起食指,往嘴边“嘘”一声,示意不出声。
然后听见一行人的脚步声,脚步声渐渐越来越近,有人命令地说道:“你们到那边去巡逻,今晚夜色昏暗,可要看好了,不能有任何差错!”
一行人齐声答道:“是!”
上官冲和托跋风铃哪敢出声,躲在围墙外,隔着蒙面布捂住了嘴巴。
那行人的脚步声渐渐过后,托跋风铃对上官冲说道:“这些人难道都不睡觉么?”
上官冲寻思道:“这风铃还真是天真,这可不比烈火国。要是那天他们半夜偷去睡觉了,被处罚这肯定是少不了的了,一不小心,皇帝要是被刺杀了,都没人知晓,那还得了!”便说道:“他们要是打瞌睡,‘咔嚓’,杀头!皇宫!皇宫!深不可测!你明白么?”
上官冲简明扼要地说道。托跋风铃摸了摸脑袋还是想不明白,便自言自语地说道:“这样也会‘咔嚓’杀头!这也叫深不可测啊!那何时才可测?”托跋风铃模仿上官冲的杀头手势说道。
上官冲摸了摸后脑勺,几乎要晕倒地答道:“身在此地,任何时刻任何地点都是深不可测!小心!谨慎!一切行动都得听我的。要不就……”托跋风铃会意地举起手劈下来,说了两声:“咔嚓!”上官冲唯有点了点头。
突然,上官冲又“嘘”了一声。渐渐听见又有一行人的脚步声在走过。两人不得不再次捂住嘴巴,不再言语了。等那些人都走过了之后。
托跋风铃说道:“哇!就这么一会,就来了两班人马!”上官冲便说道:“里面还更多呢。一会我们上围墙去,切记要小心!千万不可发出任何声音来!待会不能再言语了,只能打手势为号。”
托跋风铃点了点头说道:“不就是手语咯,我会!小时候独孤将军教过我,说行兵打仗的任何东西最好要会一些。”这时,上官冲将手掌轻轻上抬,打了一个向上的手势,意思就是要轻轻地跃上皇城的围墙,不可发出声音来。
两人在昏暗的夜色下,轻轻一跃便飞上了围墙上。两人见到皇宫一片灯火通明,两人趁机四周把守之人不注意,迅速飞上了一座大殿的顶部。在这儿有大殿的阻挡,下面的人就很难瞧见他们了。
昏暗之中两人弯着腰轻轻踩着金碧辉煌的琉璃瓦,托跋风铃打起手语地问道:“这皇帝老儿晚上住哪啊?”上官冲这时会意,但却没有打手语就轻声地说道:“这还真的不好说,这儿的宫殿太多了,后宫佳丽三千,就算没三千也得上百十个,一时之间,还真不好说皇帝去临幸哪一个妃子。”
托跋风铃大惊地轻轻问道:“刚才不是说好不能说话的么?”
上官冲轻轻地笑着对托跋风铃说道:“呵呵,一切行动听我的!”
上官冲也不多加解释,这时,托跋风铃转而不惑地问道:“这么多妃子啊,那甚么叫临幸啊?”
上官冲不假思索地说道:“就是皇帝和……”说到这里才发觉风铃是个少女,而觉得这‘男女之事’不好对托跋风铃说,再往下说下去,那就很尴尬了。就反问道:“亏你还是公主,还是皇宫里长大的,连这些都不懂。”
托跋风铃却说道:“我父王的皇宫也没这儿的大,这儿的豪华,自然有些东西,我不懂的了。”
上官冲一时之间还真是难以启齿,不知怎么表达才好。
托跋风铃却在催促地问道:“这皇帝和甚么了?你快说呀!”
上官冲还真的有些难为情了,就说道:“就是皇帝去妃子那里……投宿!”
托跋风铃想了半天,自言自语地说道:“投宿?咳!还以为甚么大事,不就是投宿嘛,有那么难为情的么?”转而又细细想了一下,托跋风铃那羞花一般的脸旁顿时一阵火辣辣的感觉涌了上来,面颊即刻红晕了起来。
幸亏是在昏暗的月色之下,否则,就非常难堪了。继而用力地着实地扭捏了一下上官冲的臂膀。上官冲一阵扭曲的痛透向神经,差点喊了出来,但意识到不能发出任何声音,只能苦着脸,闭着嘴巴强忍着。
忽然,又听到一些脚步声,想必是皇宫内巡逻的侍卫,接着两人也就会意地不说话了,紧贴着瓦面,隐藏得十分完好,这时,上官冲揉着臂膀。那些巡逻侍卫过后,上官冲便说道:“我们去后宫看看,也许能打听一些消息。”
托跋风铃看着上官冲的臂膀,脸色有些笑意,想必是觉得上官冲喊不出痛来而觉得好笑,便点了点头。两人趁着夜色昏暗之际,待巡逻侍卫过后,便凌空轻轻飞起,两道黑影迅速飞到了另一座宫殿。
皇宫内一座座宫殿之间的跨度并不大,一般二流轻功的人都能跃过去。下面每隔一段距离便有人把守,虽有人把守,但究竟不会时刻注意天空,加上夜色昏暗,更难发现有人在飞。
即便皇宫内灯火通明,天空之上却难以分辨是人是鸟,再加上他们穿着是夜行装。即使守卫之人看见天空有东西在飞,也是觉得是两只的大鸟在天空中飞,不会在意。
不久,两人便来到了后宫,听见有两个老太监在窃窃私语,夜深人静的时候,就算说话之人声音很小,也会清晰地传得很远。
他们清楚地听到其中一太监说道:“皇帝最近频频到承宁宫来,兰贵妃可是生气极了。”
另一太监解说道:“这叫喜新厌旧,承宁宫陈贵妃到宫中却才三天,要不是长得娇艳欲滴,甜声细语,皇上怎么会喜欢,加上陈贵妃又会讨皇上的欢心,这不皇上一喜欢,那就来得频了。”
其中一太监又低声地说道:“你说我们在这里守夜,得守多久啊?”另一太监却说道:“你我守夜都守了十几年了,还在乎这些时日么?”那太监点了点头,叹息了一声,便又无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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