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六章 临行前风铃惊慌 不惑年半途认女

只见此人正是陈公公,那为首的蒙面人说道:“陈公公,明年今日就是你之忌日,我们只是收人钱财,替人消灾!冤有头债有主,到了年头,可不要找上我们!”说完又大叫一声:“喝!”举起刀便往下斩去,陈公公吓得脸色灰白,哪敢望着刀锋,立即把手挡在前,闭上眼睛等死。

那为首的蒙面人,话语声刚落,身后听得有人惨叫一声,半空便停住了手中的刀。蒙面人随即往后望去,只见后面一人身首离异,夜色之中鲜血溅飞,一股血腥味飘了出来。

但见夜色之中有两人,不知何时已挥起手中的剑,以闪电般的方式,又怒杀那为首的蒙面人,那蒙面人根本毫无招架的意识,被瞬间杀掉,差点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接着那两人又杀了八九个蒙面的人,那些人的武功根本不是这两人的对手,丝毫招架之力都没有。幸没被杀的人见状纷纷往树林方向逃去,仓皇之下四处逃窜,转眼便不见了人影。

陈公公惊魂未定,但听得八九声惨叫,只是自己丝毫没有损伤,便睁开眼睛看了看,只见眼前是两个陌生人,十分年轻的一男一女,便疑惑地问道:“你们是何人?是来抢圣旨的么?”陈公公坐在地上,望见眼前这么多死人,个个鲜血淋漓,说话惧怕得手脚都在颤抖。

上官冲答道:“陈公公莫怕!我等乃是奉烈火国国王之命,前来保护圣旨的,请陈公公即刻上马,此地不宜久留,想必后面还有追杀你之人。”

那陈公公虽是半信半疑,但是一听说后面还有追杀之人,早被吓坏了,哪还会有时间怀疑上官冲他们的身份,便立即骑上马,与他们一同继续往烈火国方向出发。

这时,上官冲和托跋风铃便跟在陈公公后面。后来,经过几番交谈,陈公公也越来越信任他们。

第四天,上官冲和托跋风铃护送圣旨已有近一半之路程,路上也没有碰到阻拦圣旨之人。中午时分,来到一个驿站,三人便停了下来,吃喝了一些东西之后,又换乘了马匹。此时,陈公公没有了随从,只得自己单人骑马上路奔跑。

当三人取了马匹,正要出发之际,托跋风铃心中一惊,脸上露出不安的神情,上官冲便问托跋风铃:“风铃,你怎么了,何事如此慌张?”托跋风铃很神秘地答道:“我突然有一个不祥的预感?”那陈公公吃了一惊便问道:“啊,何事如此惊慌?”

托跋风铃答道:“冲大哥,陈公公。我的预感一向很是灵验。这次,我预感十万大军又将要攻打我烈火国了!”上官冲听了之后,也吃了一惊,便问道:“这如何是好?一场无谓的战争,双方死伤,对谁都无利啊!”托跋风铃也十分着急,但却一时没有办法,自语自语道:“这可怎么办?这可怎么办?一旦开战,后果不堪设想啊!”

上官冲又说道:“此时,我们可以快速赶回去,但需要陈公公宣读圣旨,没有陈公公,就没法……”上官冲和托跋风铃脸色显得十分着急和为难,正在他们为难之际,陈公公想了一下,便说道:“无妨!我把我手中的信物交与你,你们武功高强,可以比我早些时日达到烈火国,到那时,可拿这信物交给士兵,让士兵交给程将军,程将军与我也有交情,这也算是报答你们救我一命吧!我再修书一封,如此一来,我想程将军念在我与他之交情,便不会出兵攻打了。”

上官冲和托跋风铃一听,似乎得到了救命的稻草,便单脚跪下齐声答谢道:“多谢陈公公的大恩大德!”上官冲便说道:“风铃,你去还是我去!”托跋风铃说道:“你先前去,我来保护陈公公随后赶来。”

上官冲也不多说,即刻取来马匹,翻身上马说道:“好,风铃,凡事小心为上!事不宜迟,我得马上赶去,保重!”

托跋风铃:“冲大哥!保重!”上官冲点了点头,说道:“嗯,风铃,你也要保重。”然后转而对陈公公道:“陈公公,在下十分感激,日后定当回报!”

陈公公望着上官冲微笑着说道:“唉,我一生中都待在宫中,这算是为我自己积些阴德吧!”托跋风铃望着陈公公说道:“陈公公,您这回可是积了大功德!佛说“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这两国军士对战,那可是多少条人命啊!那是多少个七级浮屠,那真是无量之功德啊!不知您觉得是否?”

陈公公被这么一说,心中甚悦,然后用白皙的手指着托跋风铃说道:“呵呵!你这丫头!真是精灵得很!可惜我没有儿女,要是有这样的女儿,我真是三生有幸啊!”陈公公边说边掏出信物交给了上官冲,乃是一个玉佩,上官冲接过信物后,和托跋风铃对了一下眼神,便转身勒马大喝一声:“驾!”

“哒哒哒哒……”人骑着马飞快地走远了。

那托跋风铃看着上官冲的背影消失在管道上,脸上却露出了一些不舍的神情,两人相处也有一些时日,这是托跋风铃在中原国第一次与上官冲分手。

上官冲对托跋风铃也是照顾有加,生怕托跋风铃闯出事来,一路上也是十分谨慎行事。这次夜闯皇宫,虽然显得十分顺利,但细细想起来,也是心有余悸。

万一两人要是在皇宫就被人发现了,那该如何是好?托跋风铃想到这里,不禁地打了个寒颤。此时,再看看上官冲,只见上官冲早已不见了人影了……

托跋风铃的一举一动却被陈公公无意看见,也看在了心中,陈公公望着托跋风铃却笑声问道:“哈哈,丫头你是怎么了?似乎对那小子是远去有些不舍么?”

托跋风铃转过身来望着陈公公,吃惊地说道:“有么?”陈公公点点头,又笑说道:“哈哈,想必是丫头对那小子有意思了!”托跋风铃一听,雪白的脸上,泛红了一片,然后断断续续地说道:“这、这是那跟那的事!”那陈公公听得托跋风铃这么着急就否定,那就是欲盖弥彰了。陈公公更是哈哈大笑地说道:“哈哈…丫头别急于否定,是与不是,你知,我知,只是那小子未必知晓而已!”托跋风铃听这陈公公这么一说,心中却不知是喜还是忧。托跋风铃不竟还是十七八岁的姑娘,自然对这男女之事甚为尴尬了。这托跋风铃被陈公公这么一说,心中不责怪陈公公,却还有些欢喜之意。托跋风铃转而说了一句:“不跟您这老人家胡扯了!走吧,还要您去传圣旨呢!”那陈公公却十分有意思地说道:“对!对!传圣旨,传圣旨去咯!”说得是十分随意。

托跋风铃和陈公公便骑上了马,两人平排地骑着马奔跑,速度也不算很快。

正走期间,托跋风铃侧着脸细细地打量着陈公公,只见陈公公一张白皙而慈祥的脸,觉得也有四十上下,自己才十七八岁。思索了半响才侧着脸对陈公公大声地说道:“陈公公,刚才您不是说想要个女儿么?”

陈公公听后,便笑着说道:“呵呵!是啊,不过那只是我的幻想而已,丫头不要当真,想我这一生都别想要咯!”陈公公的话语有些感慨又显得十分无奈。

托跋风铃依然侧着脸说道:“我不是那个意思!我的意思是说,您可以收养一个,又或者认领一个女孩做义女呀!”陈公公想了想:“照顾皇宫里的皇上和皇妃都来不及了,那还有时间收养女儿啊!”

托跋风铃听了便说道:“不如这样吧,您刚才不是说,喜欢我这个女儿么?”陈公公一听便笑道:“呵呵,我哪有这等福分!谁家要是有你这样的女儿,那果真是一种福气啊!”

那托跋风铃便说道:“陈公公,我就觉得您特别地善良。我虽有父、父亲,但我父亲十分繁忙,也没有时间理会我这个女儿,不如这样吧!您就认我当您的义女吧!我也认您是我的义父,如何?”托跋风铃说到父字之时,却停了一下,是因为托跋风铃习惯称父亲为父王。

那陈公公一听便吓了一跳地说道:“停!停!停……”陈公公连忙说了十几个停字,似乎是不敢相信托跋风铃的话。

两匹马停了下来之后,陈公公对托跋风铃说道:“你刚才说的,不是哄我开心的吧!”托跋风铃也不多说,跳下马来就地一跪说道:“义父在上,请受女儿一拜!”托跋风铃性格乃是十分朗爽之人,心地也善良,做事从来不婆婆妈妈,都是风风火火的那种,说她是女子吧,也有女子的心细,说她像男子吧,也有男子的气概。

托跋风铃这么一跪,却把陈公公给跪哭了,那陈公公一直渴望有个子女,没想到,这个女儿竟然这样就认了,心中能不快活么,一时开心得无法言语,只有掉眼泪的份儿了。

半响,托跋风铃却说道:“义父,您不让女儿起来么?”陈公公这才醒起托跋风铃还跪在地上,还没起来,便立即下马,将托跋风铃扶起来。那陈公公激动得老泪纵横,在烈日与猛风之间洒落,没入炙热的尘土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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