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九章 上官冲道以利害 暗藏玄机未可知

只见十万大军的兵营,那是何其之多,数量虽然多,但也有区别。有些兵营大间,有些小些,也有一些贴上了字符,应该是用以区别兵种的不同而作的。

没多久,上官冲来到了将帅军帐中,潜伏在里面。良久,程将军和马将军两人先回军帐中。只听得马将军道:“此仗打得甚是漂亮!只可惜还未能攻破此山隘!”程将军良久不语,马将军便问道:“程将军为何不言语呢?”

程将军一脸疑虑之色,丝毫高兴不起来地疑虑道:“敌军已然击鼓,但却如此迅速就转而鸣金收兵。这一点,着实让我想不通!猜不透啊!他们分明已然中计了啊!”

程将军这么一说,马将军也回忆起来了,心中也暗暗觉得奇怪,然后皱着眉头地疑虑道:“敌人看出了我们的破绽么?”马将军却说道:“敌军应该没看出来,似乎是有高人及时阻止,并告知了他们我军之计策!”

马将军立即说道:“莫非!莫非我军中有他们的奸细!”马将军说了之后,连程将军都大吃了一惊。他们二人怎么猜,都不会猜得到,就算做梦,也不会梦到,这事就是上官冲告知的,而上官冲他们却并不认识。此时两人说有军营中有奸细,那也讲得通。

“哒、哒”忽然听得两声落地声,似乎是有意让人听闻的,程将军和马将军听得身后有人,大吃了一惊,两人转过身来,异口同声地惊呼道:“你是何人?”

两位将军立即拔起了手中的利剑,劈向上官冲。

上官冲立即躲闪,轻易就躲过了,两人的夹击。上官冲大声说道:“且慢动手!”上官冲从怀中取出陈公公的玉佩,继而说道:“两位将军切莫动手,此玉佩程将军可认得否?”

程将军和马将军这才定住身,又定手中之剑,但手中之剑并没有放松,紧紧地握住,警惕地望着上官冲。程将军很小心地从上官冲手中取来玉佩,细细观看了一番。

上官冲打量着两位将军,只见两人都身穿轻便钢甲,程将军身长八尺,面色沉着,两撇八字胡显得斑白,一双深邃的眼睛显得尖锐,花白的头发显露在外,显然是一位深思熟虑的将帅。

又见马将军身长九尺,虎背熊腰,方脸如重枣,浓眉大眼,长长的络腮胡缠绕周围,让人顿觉威风凛凛,想必是一位征战沙场的猛将。

程将军看毕便对马将军私语了几句,那马将军就放松了警惕。

程将军转而问上官冲道:“此乃皇上送以陈公公的贴身玉佩,怎会落在你的手中?”

上官冲便答道:“程将军,皇上已接到烈火国国王的密信,现已下圣旨,命程将军全军撤退,圣旨不日将到。我乃暗中护送陈公公的上官冲,陈公公半路遭人截杀,已被我等杀退。为了不使两国损兵折将,陈公公特命我速速与程将军见面,前来告知程将军就地坚守,切莫不出兵攻打烈火国,望程将军三思而后行!”

马将军说道:“将在外,军令有所不受!单凭这玉佩,就让我们按兵不动!这是何道理?”

程将军不认为是这样,便说道:“且慢!待我想想!”程将军想了一下之后,看了看上官冲,又看了看手中的玉佩说道:“刚才烈火国突然鸣金撤兵,是不是阁下的主意?”

上官冲便答道:“这等雕虫小技,早有人知晓,烈火国人才辈出,却不是我上官冲所为。程将军还是按兵不动的好,过几天,退兵的圣旨便到,程将军就算攻打,也不一定能打下来,到时,折兵损将回到朝廷,皇上可要责罚,那时不单只是白忙乎一场,而自己又受责罚,这又何必呢?”

上官冲故意隐瞒了自己的所为,又将厉害之处说与程将军和马将军知晓。

程将军和驸马常有往来,而且又受驸马提拔,退兵之事非同小可。程将军便寻思道:“此事非同小可,若按驸马之意,急攻此山隘,我十万大军,必定所剩无几,回到朝廷,必然不好交代。

然而,此时已有陈公公之口令,陈公公乃皇上身边的红人,我那敢惹啊!还是……”

程将军想了半响,想了个折中的办法说道:“烈火国果真有人能人看穿我们的计策?”上官冲点了点头。“我们如此大费周章,只能战成这等模样,唉!再战就不单是白费周章了,而是折兵又损将啊!马将军,那时我俩就成为罪人了!此时不驻守,更待何时呢?”

程将军叹息地说道。马将军听后,就说道:“那俘虏回来的烈火国将士如何处置?”程将军回答道:“既然皇上已然下令,我们唯有听令。虽然圣旨未到,但陈公公随身之物却是真的。陈公公与我交情甚深,他委派这位高士前来,其中必有原委,我们还是按兵不动为好,那些烈火国的将士,全都放了吧!”

马将军叹息道:“唉!这打的是甚么鸟仗!打了一半,就要放人!真他奶奶的,气煞人啊!”说完就走出了军帐外……

上官冲见程将军说要放人,又将按兵不动,心想:“没想到如此顺利地完成任务了。”

此时,上官冲见眼下已无事,便说道:“上官冲在此多谢程将军,眼下已无事,在下便告辞了!”正欲要离开之时,却被程将军阻拦下来,程将军挽留道:“阁下请留步,程某有一事相求!”

上官冲便停住了脚步,心想:“这程将军还有甚么事情呢?”那程将军便说道:“阁下见到陈公公时,请将程某之话转达与陈公公,程某感激不尽!”上官冲朗爽地说道:“程将军但说无妨!在下一定把话带到。”

程将军说道:“多谢阁下!程某看到陈公公玉佩之时,心有感触,想我昔日未成将时,灾难甚多,幸亏陈公公照顾,才得以今日之将位,待陈公公来时,程某必将倒屣相迎。请阁下转达,程某感激不尽!”

上官冲一听,觉得程将军十分仁义,是一个感恩戴德之人,便没有多想就回答道:“程将军对恩人如此仁义,上官冲甚是敬佩,程将军交待之事,我一定一字不漏地转达与陈公公。在下便告退了!”

程将军相送地说道:“阁下保重!”

上官冲便行了作揖礼地说道:“程将军保重!”说完,便走出军帐,就在走出军帐之时,这程将军脸上显露出凝重的神情。也正在这时,上官冲回望了一下,然后也不多想,就即刻离开,慢慢地消失在茫茫的黑夜之中。

上官冲告别了程将军之后,便立即以轻功攀岩上了山隘顶端,来到烈火国的军帐中,找到国王和独孤尚武之后,上官冲便把事情一一告知他们。

国王和独孤尚武听了之后,便松了一口气,但是军事防御还是必须的,不能懈怠。上官冲也认为要坚守,以防不测。

独孤尚武神情十分凝重,便上前单足跪在上官冲面前沉重地说道:“独孤尚武多谢上官兄弟!若是没有上官兄弟及时阻拦,今日一战,后果不堪设想!现在死伤的军士已有五百多人!独孤尚武,罪不可赦啊!”

上官冲即刻扶起独孤尚武说道:“独孤将军,烈火国不能没有独孤将军,上官冲还是那句话,胜败乃兵家常事!望将军日后为烈火国的安定,多建奇功,让死去的将士得以安息,在下也便欣慰了。”

上官冲一点教导之意都没有,而是以死去的将士,鼓励独孤尚武,这种精神上的鼓励,好比上千句教导的话。独孤尚武心急退敌,一时不察而中计,这对独孤尚武来说,是一件十分痛苦的事情,但被上官冲这么一说。

独孤尚武便明白了一件事,应以报效国家为己任,才是最明智的做法,就算再自责、再悲伤,那些死去的将士都不会起死回生,徒增国王的忧虑而已。

独孤尚武听了上官冲的话语后,心头大为一震,对上官冲说道:“独孤尚武多谢上官兄弟点醒,听君一番话,如雷贯耳!独孤尚武定将保卫烈火国安危为己任,绝不轻生!”

国王听罢十分认同地说道:“独孤将军,烈火国这些年,多亏将军养兵多年,从不懈怠。如没有将军,烈火国早就被灭了。”

上官冲听了之后,便点了点头,又想到了托跋风铃:“那风铃还身处险境,我不能在这儿停留太久,要是风铃和陈公公他们遇到危险就麻烦了。”接着便对国王和独孤将军说道:“我必须要赶往接应风铃公主与陈公公,否则,他们半路遇险,就麻烦了!”

独孤将军一听便问道:“上官兄弟,我等在湖边接应如何?”上官冲连忙道:“不可,此时你们下山,一定会引起中原军的怀疑,要是他们误以为你们下山偷袭,那后果就不堪设想了。还是按兵不动的为好。”

国王听了之后,也觉得上官冲说得有道理,便说道:“独孤将军,我们还是按照上官大侠的主意,按兵不动,坚守山隘吧。”

独孤将军还是有些疑虑地说道:“这万一……”国王还没等独孤将军说完便打断了他的话,摆动着手说道:“至于铃儿,我对她有信心,独孤将军无需多虑。”独孤将军见国王都已经发话了,也就不再多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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