托跋风铃却说道:“韩将军如此盛情,姑娘我平生还是第一次见到,韩将军又如此慷慨,如此地盛情,真是一个大好人啊!佩服!佩服!哎呀,我想啊,陈公公定会在皇上面前,多多美言的,公公依您看?”
这托跋风铃话中虽是赞美韩昊,但实际上是让韩昊心理舒服,逢场作戏之话而已,让韩昊降低心理防护。风铃的话中,还要让陈公公来配合,陈公公自然也就会意,微微地点了点头。顿时,韩昊由心疼却被迷惑得甚是欢喜,连忙说道:“多谢陈公公,多谢姑娘!”
托跋风铃笑着说道:“呵呵,韩将军都是自己人,不必客气,不必客气。”
那韩昊也跟着说道:“哦!好,好,不客气,不客气!”这时,韩昊的下属已把两坛“红尘三绝泪”取了上来。
韩昊即刻接了过来,双手奉上给托跋风铃,托跋风铃把两坛“红尘三绝泪”一把抱过来,就笑着说道:“韩将军,您看这钱与酒,您都送了,我们就不再打搅了!陈公公想要多瞧瞧,这玉门关城,到时回到皇宫也好上奏皇上,那我们告辞了!”
那韩昊心想:“这丫头,拿完东西就要走了。可不是要逃跑吧,我可得有所准备才行,要不驸马那一边也不好应付。”然后陪着笑脸地说道:“恭送公公,两位慢走!”这韩将军一听到皇帝,就像长虫过门槛一样,点头哈腰。
托跋风铃与陈公公就走了出来,也终于松了一口气,接下来就是如何离开这玉门关了。且看他们如何进行下一步之计策。
托跋风铃与陈公公在城中,骑着马车到处乱逛,一会去这间布店买了些上好的布匹,一会去那个杂货店买了蜡烛,又到一些店买手信之类的,似乎都不着急赶着出城。
逛了有那么一会,陈公公便问托跋风铃道:“丫头,如此乱走,何时才能走出这玉门关啊?难道你就如此淡定么?可别耽误行程了,这时日可不等人呐!”
托跋风铃笑着对陈公公说道:“义父,这城里,到处都是韩将军的眼线,您看墙角那边,就有两个盯着我们的人。想要这样大摇大摆走出去,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难啊!”
陈公公放眼望去,只见两个鬼鬼祟祟的人,在那里假装四处张望,偶尔就盯着马车瞧了过来,要是托跋风铃不说,陈公公根本看不出来,这就是韩将军派来跟踪他们的人。
陈公公这时神情惊讶,慌忙地问道:“这,这如何是好?”
托跋风铃悠然自乐,似乎并不放在心上,悠哉地笑道:“嘻嘻,待会啊,我们就可大摇大摆地走出这玉门关了,不过,却要辛苦辛苦义父了。”
陈公公一听,有点害怕地说道:“却要如何辛苦我?”
托跋风铃显得鬼灵精怪,猛然笑着又神秘地说道:“嘻嘻,天机不可泄露,一会便知晓了!”
两人几经辗转找到了一间“如意客栈”。那些跟踪之人,见得他们进了这“如意客栈”, 这韩昊的人那是穷追不舍地盯着他们,那肯放松警惕,务必寸步不离地监视着他们。
这时,探子回报说与韩昊知晓,韩昊得知这托跋风铃与陈公公并没有出城,而是真的在城里买东买西,胡乱地四处游荡。
这韩昊一听,心中甚是欢喜,寻思道:“这不出城便好。要是急着出城,你们还是逃不过我的手掌心。”接着便对探子说道:“继续给我好好地盯着,可不要出了任何差错,要是出了甚么差错,小心你们的脑袋搬家。”
那些人吓的唯唯诺诺地大声说道:“一定不会有差错,我们哪怕是上刀山,下火海,钻油锅,也要把他们给盯死了!”
“哈哈……那就最好不过了,你们出去吧!盯紧咯!”韩昊阴阴地笑道。“是!”那些人便鼠头鼠脸地,又继续去盯着托跋风铃与陈公公。
这托跋风铃与陈公公选了一间“天字一号房”,店小二带他们到了房中,两人又让店小二取来了丰盛的酒菜,似乎是要吃酒一般,又请了两个卖唱的在房中笙歌弹琴,很是逍遥自在。
这时,托跋风铃把买来的东西一一派上了用场,把一张黑色布匹挂在门口上和窗口上,挡住了纸质的窗户,别人想要偷看里面那是绝对不可能的事情,但听是没问题的。
托跋风铃明知门口外面有人盯着他们,就大声对陈公公说道:“陈公公,我们要把这出“昭君出塞”的戏好好地听。”似乎是故意让外面的人也听到。
陈公公也大声答道:“好,好!甚好!”
托跋风铃又大声对着两个戏子说道:“唱得好,有赏,弹得好,也重重有赏,重要的是让我们这位大爷高兴。你们可乐意?”
那两个卖唱的戏子自然答道:“乐意,乐意!”
托跋风铃接着走到这两个卖唱的戏子身旁,并在他们的耳边细细地吩咐了一番,那两个卖唱的戏子连连点头。
托跋风铃早将银子取了出来,把几大锭银子预先付给了两个卖唱的戏子,这两个卖唱的戏子,心想:“这可是修了那世的福啊!如此多的银子,一年都赚不了!”
两人喜出望外,怎会不按托跋风铃的意思办呢。那可是说东做东,说西边绝不敢干东边之事。
那两个卖唱之人立即道:“多谢两位!多谢两位!”
托跋风铃大声说道:“好了,我大爷可要听戏了。”
托跋风铃话语刚落,房中笙歌即起,丝竹不断,琴声幽怨,飘出窗外,令那些偷听偷不了看之人,只得听这笙歌袅袅。
几曲过后,托跋风铃和陈公公却化了妆,就从窗户后面出去了,几经辗转走到了大街上。
只见,陈公公变成了一个四五十岁慈善的老太太,而托跋风铃却是一个风度翩翩的公子哥儿打扮,似乎是母子俩。两人又买了两匹马匹,直奔玉门关大门。
两人自然平安过了这玉门关大门,一路直奔阳关城,玉门关到阳关城也不过是三四十里地。不用半个时辰就已到了阳关城,到了阳关城,他们一刻也没有停留直奔烈火国的途中。
原来这托跋风铃要辛苦陈公公的事情,是要陈公公装扮成四五十岁的老太太。托跋风铃时不时看着陈公公,心中暗暗好笑,寻思道:“这陈公公装扮慈善的老太太还真是神似!”
陈公公见托跋风铃暗自偷笑,就嗲声嗲气地柔指着她说道:“你这丫头,让我扮甚么不好,扮了个老太太,哎呦!你看看,你看看,这成甚么体统了?”
那托跋风铃只顾笑,也不搭话,弄得陈公公半肚子冤屈,但既已出来了,想想也“噗嗤”一声,笑将出来……
话说在“如意客栈”里,两人边卖唱边弹琴,歌声袅绕。
十几曲过后,那两人便停了下来,却还有人声传出来,那正是托跋风铃和陈公公的声音。托跋风铃与陈公公早已远去,房中却还有托跋风铃与陈公公的声传出来,这是如何一回事呢?
原来,这声音是假的,是两个卖唱之人模仿的,那公公的声音自然是阴阳怪气,女人声更好模仿了。这两个可是卖唱的戏子,模仿伴唱说,那是他们的绝活。
就算再多模仿五六个人的声音,那也不在话下,那可是手到擒来,丝毫不费力之事。
那些跟踪的人,听得是入了神,每隔一会儿,又听得这陈公公与托跋风铃的赞叹声,自然也不怀疑,过了良久,这卖唱的人,终于从这托跋风铃和陈公公的房中走了出来。
出去之后,这跟踪之人,再去听听这房中是否还有人在,听着听着,脸上黯然无声。脸拉得像马一样长,里面一点声音都没有。那些跟踪之人,大惊失色都来不及了,即刻把门一脚踹开。
只见里面空空是也,早已人去房空。
几人同时惊跌在地上,然后惊呼:“人呢?人呢?”这五个人慌乱成一片,有的慌忙说道:“快找人!快找人啊!”又有人说道:“这一眼就望到底,还找甚么鸟!人早走了!”
“糟了!快去通报!还要捉住那两个卖唱,不要让他们跑了!追!”
这五个人即刻追了出去,找到这对卖唱之人,不分青红皂白就上前一把捉住,怒打了两拳,刀子已挂在两人的脖子上,便发话问道:“要活命的,说实话,不要命,就给你们心窝上一人一刀!”
那卖唱的戏子自然是要命的了,连忙求饶。
其中一人大着舌头大声问道:“方才在、在房中之人甚么、甚么时候走的?”两个卖唱吓得魂都快没了,就异口同声地答道:“早在半个时辰前,他们就已经走了。”
那人又问:“从、从哪、哪个方向走的?”
这两个卖唱的实在不知是从哪个方向走的,就说道:“小的实在不知他们从哪个方向走的,只是见他们从窗户爬了出去,转眼间就消失了。我们当时还在卖唱……哎哟……”
这几个人正怒气冲天,那还有心思听他们废话,就对着他们,一人踹了一脚,把那个两个卖唱的戏子,踢翻在墙角里。两个卖唱的戏子唯有‘哑巴吃黄连,有苦也说不出’,惶恐地赶快离开了。
那些探子即刻将此事十万火急地传了到韩昊耳边,韩昊大发雷霆,一怒之下把台中的花瓶打落在地上,大声骂道:“饭桶!饭桶!饭桶!两个这么大的活人都给跟丢了,你们还在这里干甚么,气煞我也!统统给我滚出去!一群废物!”
那些跟踪的人那是低着头,害怕得不得了,一溜烟地滚了出去。
这时,韩昊寻思道:“这时,他们应该走得不远,想必刚出了阳关城,事不宜迟,我得马上飞鸽传书。”韩昊即刻写了一封信,走到城上,以飞鸽传书,传到了阳关城,阳关城乃是戴江为守将,戴江一接到书信,便立即派人出去追赶。
托跋风铃和陈公公出了阳关城便放慢了速度,那托跋风铃笑着对陈公公道:“不知那些跟踪我们的人,知道我们骗了他们,他们心情会如何?哈哈……”讲完就大笑。
那陈公公自然也笑着说道:“哈哈,我想他们定会大惊失色,慌乱无主了,回去报告定会挨打挨骂!我想此时的韩昊定然还在大发雷霆!”
托跋风铃即刻又笑道:“这几百两银票,还有这两坛酒,那可是白送了。早知道就讹诈他几千两银子,这也算是便宜他了,哈哈……”陈公公听后也禁不住哈哈大笑。
两人慢慢地奔跑了约半个时辰,渐渐也远离了这阳关城了,觉得安全多了,心中的警惕也放松了。却不知正在这时,就阳关城中,正有一帮人骑着快马,忙着追赶过来。
良久,托跋风铃和陈公公正奔走期间,托跋风铃猛然听到急速的马蹄声,回头一望,大吃一惊:“啊!后面似乎有追兵?”
陈公公回头望了一下,说道:“那是追兵么?”托跋风铃想了一下说道:“不管那么多了,我们还是快马加鞭吧,要不然,这些人追上来了,我们就走不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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