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胜、陈风心中顿时疑虑消散,眼前的程旭两招就将他们被重重击中胸膛,半响都爬不起来,那还敢再出招。
李胜勉强翻身跪着说道:“程将军神武,我等不能力敌!还请程将军恕罪!”
马将军见状心中暗暗惊奇,心想:“单手举方天画戟格挡双剑合璧,还是第一次见到,就是换了自己也没有十足的信心做得到。”
他寻思道:“刚一见这程旭便觉有些不对劲,果真不是程旭。但不知真的程旭小将军被他们捉去哪里了。此人看似内功深厚,但脚步太浮。”
“显然有人在帮他一把。不过,此刻,还是不要打草惊蛇的好。我且将计就计,等庖仁金到来,便将他们一网打尽。”
他哈哈大笑,道:“真是长江后浪推前浪,后生可畏!后生可畏!好了,我们到前线去!”
众人便跟着马将军一队人缓缓向着战场前线出发,没行多久,又见一人带着一队人马到来。
上官冲和托跋风铃看的分外眼熟。
正是冤家路窄,仇人分外眼红。托跋风铃见断臂以及额头还包裹着的庖仁金,带着一队人马气焰极盛地走了过来。
托跋风铃即刻想要拔剑杀去,却被戴着盔甲的上官冲一把抓住,密语道:“此刻不可乱了方寸,送陈公公宣圣旨要紧,鲁大哥的仇持机再报!”
托跋风铃听上官冲如此说道,那怒火欲烧紫红的脸孔,才慢慢缓了过来。
庖仁金肥胖的脑袋包裹着,右臂被托跋风铃砍断,也包裹着。
那浓眉上翘的一双大黑眼瞧了过来,等马将军走到身旁,二话不说,直接高声道:“弓箭手准备!”
只见身后全是弓箭手,拉着弓箭,只要庖仁金一声令下,便有千箭齐发。
此时,马将军高声,道:“将士们,你们眼前这个程旭,是假的,他不是真正的程旭!”
“正真的程旭想必已被狼帮的贼人所擒获了。你们要是不想死,就立刻放下武器,不要做无谓的牺牲!”
上官冲和托跋风铃同时吃惊,这庖仁金竟然二话不说,接着短兵相触。
又听得马将军如此说来,托跋风铃十分着急,对上官冲,道:“糟糕了,此刻已陷入深渊了!如何办才好?”
那些士兵见弓箭手齐齐拉起弦,又闻得马将军之言,慌乱一片,慌乱之中,又不敢有任何举动。
此刻李胜和陈风闻得马将军如此说来,即刻随声说道:“我兄弟俩早就知道此人是假扮程将军的,大家不要上当啊!”
说罢,便跑到马将军一旁,拔出佩剑来。
陈公公虽心中害怕,但想到已没有任何退路了。
人到了没有退路之时,就算悬崖是万丈深渊,一样会纵身跳下,就算平时最胆小的人,此刻也会激起无限的勇气来。
陈公公厉声喝斥,道:“我乃皇上钦点宣圣旨进军中的陈公公,何人敢对咱家无理!倘若咱家要是有任何差池,你们个个都得掉脑袋!速速给我放下弓箭!”
然后把圣旨高高举起。“皇令在此,见圣旨者跪!”
上官冲、托跋风铃以及假程旭等,将近一千人即刻服服帖帖地跪了下来。
陈公公怒目而视,又吼一声:“见圣旨者不跪,实乃反贼,人人得而诛之!”
陈公公如此一说,马将军、庖仁金身后的士兵一片轰乱,吓得不敢拉起弓箭,正欲要跪下。
庖仁金即刻说道:“陈公公,这真要是皇上的圣旨,我们一定会跪,但这假圣旨,想要蒙骗我们,可没那么容易!”
陈公公厉声骂道:“你这乱臣逆贼,此刻不容你等说话,圣旨要是打开了,偷窥者按本朝律法一律当斩,何人敢看?”
陈公公心想:“黑牛头的肥猪样,还想用你的‘幻影灭绝手’来毁掉字迹么?看你还有何话说!”
庖仁金似乎是豁出去一般,道:“别人不敢看,我却敢看,我保准它不是真的圣旨!你且打开来我瞧瞧!”
“好!庖仁金你想要下地狱,可没有人能拦住你!你且看好啦!”
陈公公随手把圣旨打开,其他那些人包括马将军都不敢偷窥圣旨,即刻跪将下来,马将军暗暗思量:“这祸闯得也够大了!倘若皇上知道此事,我们的头颅都难保啊!”
庖仁金见圣旨即将掉落下来,即刻挥动左手,冲上前去,想要在圣旨上做手脚。
此刻,只见陈公公把圣旨打了开来,庖仁金见圣旨上有字迹,和先前的圣旨一模一样。
即刻在圣旨上使出‘幻影灭绝手’中的一招‘幻影摧花’。
庖仁金虽然受伤,但手法依然迅速,手指轻轻拨动,现出几十只来,重重叠叠旋转起来,如同幻影一般。
陈公公想要躲闪却已来不及了,陈公公是个不会武功之人,动作自然是太慢了。
这招‘幻影摧花’过后,那圣旨上果然变得没有任何字迹了。
陈公公大惊失色,道:“啊……你、你、你……”此刻,陈公公吓得甚是惊慌。
庖仁金又得手了,自然显得十分得意,哈哈大笑,道:“马将军您可以起来了,那圣旨果然又是没字的圣旨。”
上官冲和托跋风铃听后甚觉不安,知晓圣旨又被庖仁金消去字迹,但此刻只好忍着,等待扭转乾坤的时机。
陪同假程旭一起前来的军士,自然知道圣旨是有字的。
可是如今听得眼前的庖仁金,竟然说成没有字,不知是真是假,却依然跪在地上不敢起来。
马将军和庖仁金这一边的将士听说圣旨是假的,个个都站了起来。
陈公公十分恼怒地对马将军说道:“马将军,您就是如此对待咱家的么?咱家可是到前线来观战的!”
庖仁金却说道:“陈公公,刚才您不是说宣圣旨的么,怎么此刻您还有心情去观战?这无字圣旨您又作如何解释?”
“庖仁金,你好大的胆子!竟然敢在咱家面前动手动脚!难道你不怕我在皇上面前参你一本么?”陈公公吓唬庖仁金地说道。
庖仁金却得意地说道:“陈公公,我可不是朝廷上的官员,您如何参我一本啊!再说了您要在皇上面前参奏我这‘假圣旨’之事,不您如何说起!”庖仁金竟然将了陈公公一军。
气得陈公公只得对马将军说道:“好、好、好!咱家就不与你斗这嘴了!这圣旨之事等到了程将军那儿,再作计较。哼!”
怒视庖仁金,转而对马将军说道,“马将军,咱家要去前线观望战况,烦请马将军带路。”
转而又对跪下的将士,道:“你们都起来吧,与我一同前去!”
马将军突然说道:“哦?”望了一眼庖仁金,庖仁金笑着点了点头,意思是‘圣旨已被消去字迹,大可以放心了。’又想了一下,突然说道:“慢着,似乎还有一件事还没有解决?”
陈公公心中一惊,寻思道:“不知这马将军还有何事没有解决,是不是看出上官冲和托跋风铃藏匿在军中。”越想越是害怕,不由得问起:“马将军还有何事?”
上官冲和托跋风铃心中暗暗吃惊,但又不敢轻举妄动。
马将军走了过来,一把抓住假程旭左臂,厉声道:“你这贼寇,竟然假扮程旭将军,你有十个八个脑袋么?”说罢,除去这人的盔甲,又把假发撤了下来。
众人见此人长得和程旭十分相像,但终究还是有所不同。
这人被马将军这个九尺粗壮将军一手拎起,像拎小鸡一般,众人方知此人不是程旭,要是程旭早就躲开了。马将军又问:“程旭将军如今人在何处?”
此假程旭被认出来,却引起了庖仁金的注意,庖仁金黑着大眼睛,目露凶光从较远处开始望去。
在前列士兵中打量了一番,又瞧了瞧假扮的孟谋士,最后,眼光落在侍卫装束的上官冲和托跋风铃身上。
此时,被认出来的假程旭吓得六神无主,却还有一身骨气,抵死不肯说。
陈公公此刻想要救这名狼帮兄弟,便说道:“马将军此人不是贼寇,乃是军士,程旭将军明日便会安然无恙地回来。”
陈公公对马将军撒了个谎。
马将军平时虽粗鲁,但在军事上可是个明白的人,便把那人的衣衫撕开来,那人胸膛顿时露出刺青图腾。
众人见得图腾竟然是一匹凶神恶煞的狼来,这下可全都明白了,此人乃是狼帮的人,只有狼帮的人才会刺上狼的图腾。
马将军对陈公公说道:“陈公公您还有话好说么?把他给我押下去!倘若程旭将军明日还不见回来,就得拿此人去交换,好生看好他。”
吩咐身边的军士,两个军士即刻将假程旭五花大绑,押了下去。
上官冲和托跋风铃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这名狼帮兄弟被押下去。
此时,迷雾渐渐快要散去了。陈公公便说道:“马将军,这迷雾渐渐快要散去了,我们还是速速去前线,看看大炮的威力如何?”
马将军现在消去了心头的疑虑,自然答应陈公公的请求,毕竟陈公公还是皇上身边的红人,不敢得罪。
马将军正欲要开口,又闻声听得庖仁金说道:“贼寇!那里逃!”
上官冲和托跋风铃心想:“糟了,这庖仁金认得我们了!”
庖仁金双脚重重一跃,从陈公公头顶飞身过去,正落在上官冲和托跋风铃三步之遥。
陈公公心头大震,吓得一身冷汗,转过身来,寻思道:“糟了,上官冲和托跋风铃被认出来了,此刻如何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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