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十九章 风铃怒杀庖仁金 十门炮火齐轰炸

上官冲慌乱之中呼唤托跋风铃,但她却丝毫没有反应,好像走火入魔一般追杀庖仁金,继续一招‘饿虎剪狼式’剪向庖仁金。

这招更快、更猛、更狠,连躲的机会都不能了,一团闪电般黑红色的光芒,瞬间闪了过去。

此时,倒在地上的庖仁金大吼一声:“和你拼了!”

不顾自身已中毒,硬是将全身的功力灌注宰牛刀上,猛然跳将起来,单手使出全力,望着托跋风铃前一推。

‘轰’一声响起,两人齐齐飞了出来,飞出十丈开外,庖仁金正好飞落在上官冲策马奔跑的前方。

‘砰’一声,重重被马儿的脑袋撞正胸前,听得骨骼‘咯咯’的碎裂声响,一张黑脸变得扭曲,倒在前方,又被马的后蹄‘咚’一声重重地踩在地上。

此刻,庖仁金凸着惊悚的浓眉大眼,已经不能再说话了,口中鲜血涌流出来,全身上下时不时一阵又一阵地颤抖着。

凸着恐怖双眼的庖仁金,似乎在思索着,‘万万没想到一招轻敌,却成了托跋风铃连招扑杀他的致命后果。’

世间事情千万种,有些就是这样。有的事情你就算大意一万次,那都还有得挽救。

但有些事情,你只要错上一次就够了,也就成了千古恨。庖仁金就是后者的那种。

只见骑着马的上官冲又往后面看了看,望着托跋风铃慢慢地爬了起来,一口鲜血吐了出来,似乎也受了重伤。

一步一步地走向颤抖地庖仁金跟前,双手举起闪闪发光的利剑。

庖仁金惊悚的眼神望着托跋风铃,身体抽搐地更加厉害,鲜血不断地溢出,不一会儿,这个猥琐的人就这样被吓死了。

庖仁金一生可恶,能将人瞬间骨肉分离而死。此刻自己没好下场,首先自己使用绝技在假圣旨上而中了毒。

然后是自己轻敌被击飞,连马儿也看不过眼,重撞他之后,还要重踩在脚下。

将死之时,还被托跋风铃举剑吓死,想必庖仁金内心极不想被人砍断脑袋而尸首异处,这才死得干脆,横竖都死,吓死算了。

人的心理就如此,不怕对别人下更残忍的手段,却怕被别人以相同的手段对付自己。

以为自己害怕的手段,别人也会害怕。这一旦用到了自己的身上,反而更害怕的还是自己。

圣旨上的毒正是军师吴玄机在和陈公公复原圣旨之时下的,‘青衣智囊’军师吴玄机算到庖仁金会以‘幻影灭绝手’绝技来破坏。

于是和陈公公一早就商议,将计就计,便弄了一份假圣旨,又在圣旨上下了毒药。

此毒药只要一沾上,便会中毒,而且中了毒还不知是如何回事,此毒无色无味,江湖称‘百步封喉’。

此毒名虽然阴险,但在一百步之内发现,兴许还有得救,只要找到解药或者用深厚内力将其逼出,就能破解。

军师吴玄机还想留住庖仁金一命,日后再找他算账。

托跋风铃见庖仁金已经死,对着天空大吼一声:“啊!”又道:“鲁大哥,我已给你报仇了,你在九泉之下可以瞑目了!”

这时,天空飞来了一只飞鹰,在天空中灿烂阳光中翱翔。

似乎是鲁大有的灵魂在对托跋风铃的胜利,而飞舞在灿烂的阳光下。

接着托跋风铃望着还在搏杀的军士,高声道:“住手!军士们!庖仁金这恶贼已死,一切都是他搞的鬼,你们要是不想受到牵连,就和我一起保护陈公公!”

那些军士见庖仁金已死,眼下又没有将领主事,唯有住手,跟着托跋风铃后面一起保护陈公公。

托跋风铃缓慢地走到马匹,吃力地骑上马,正想‘驾’一声呼出。

突然,听得惊天动地炮火声响,‘嘣、嘣、嘣……’连续十响,震得地上都在抖动,在空中现出十道黑焰来,托跋风铃大惊,没想到他们已对烈火国开炮了。

此时,托跋风铃心中焦急万分,既焦急有害怕,害怕她父王会有不测。

即刻拍了一下马儿,马儿飞奔起来,紧紧跟在上官冲和陈公公后面……

上官冲和陈公公听得震耳欲聋的火炮声响,心头大震,两人高声惊呼:“圣旨到!停住开炮!圣旨到!停住开炮!…….”陈公公高举金色圣旨策马奔跑着。

又见程将军挥出一支队伍前进,那些炮弹从军士上方飞出,直击山隘顶上。那些开炮的军士那听得到言语,只管开炮。

遥遥见得山隘顶上的建筑被轰炸,残墙碎瓦从四面八方溅飞,闻得士兵叫喊,好像鬼哭狼嚎般,一阵又一阵地传出来……

程将军见上官冲和陈公公,拍马飞来,即刻挥动帅旗,两百多的骑兵见帅旗命令,便杀将过来,骑兵的意图就是要阻止上官冲和陈公公宣读圣旨。

上官冲无法选择只好把天剑请出鞘了,天剑一出鞘,一道金黄色的光芒向着四面八方射出。

那些马儿见到金灿灿的光芒耀眼无比,顿时有些凌乱,有些马儿竟然不听使唤,死硬不肯前进。

其他骑兵速度太快,乱撞过来,死伤十几匹马,人也摔在地上,不死即伤。

上官冲大声呼喊:“陈公公,我来给你开路!”说罢,拍马前进,冠入真气,挥动着天剑。

天剑剑气十分霸道,剑气过处,那些马匹即刻被砍伤,马儿疼痛难忍,纷纷乱跳乱腾,丝毫不听使唤,有些骑兵也被剑气所伤。

上官冲如入无人之境,陈公公紧跟其后,托跋风铃带着两千多人杀将过来。

这时,程将军身边一些将领见到陈公公持着金色圣旨在手中,心中有些慌乱,议论纷纷,有的将领还说道:“既然圣旨将到,我们可不能抗旨不遵啊!那不是死罪一条么?”

“是啊!那可是死罪啊!我们可惹不起……”一些将领答道,众将领轰然一片。

马将军对程将军说道:“此刻如何是好!”

程将军已知众将军心涣散,此刻面无血色,道:“唉!天要陷我于两难境地,我又能如何啊!还请马将军能拖得多久便多久吧!”

“这……”马将军似乎不太愿意地说道。

程将军说道:“难道你想你一家大小全被驸马送下狱么?”驸马急于拿下烈火国,在信中百般催促,要是他们不按驸马的意思做,后果,他们自然想得到。绝对不会有好结果。

“唉!事已至此,唯有听你的了!”说罢,托着大斧叫唤道:“马家军跟我走!”

“是!”约有几百精良骑兵紧紧跟着马将军后面。

这时,一名大将骑着马阻拦,道:“马将军,难道你没听见陈公公在呼喊‘圣旨到’么?我们可不能抗旨不遵啊!”

“此刻,你要是再加阻拦,我这大斧可不能饶恕你了!”马将军在马上叫嚣道。

这时,又有几名大将跑马持枪走来,道:“马将军,以你一人之力,和我众将较量又将如何?”

“你们?你们全反了!”马将军怒目骂道,说罢挥舞着大斧想要杀将过去。

被几名大将轮番阻挡,丝毫冲不过去,马将军只得和众将缠斗。

混乱之中,炮声不断,犹如山崩地裂。人哀嚎,马嘶叫,冲锋声不断,犹如血流成河。

忽然,程将军身旁的军旗坠落,只见一人头发凌乱,身披铁甲,手持金色宝剑,落在程将军面前。

不知以何身法一剑架在脖子上,道:“速速鸣金收兵!谨听圣旨皇令!”此人正是上官冲。

陈公公此刻神情凝重,在马上嘶哑地喊着:“圣旨到!圣旨到!住手……”

陈公公又深深呼吸一口气高声嘶吼地道:“圣旨到!众将士跪!”

约还有六七万中原军没有攻击烈火国,还留在原地,其余的都已出发攻打烈火国了。

陈公公高声宣读圣旨:“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命程右卫将军,速速退兵,即刻回城,不得有误,违令者斩!’钦此!”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众军士大声道。

就在陈公公宣读圣旨之时,托跋风铃赶紧挥剑阻止那些炮兵。

十门大炮才得以停止轰炸,紧接着上官冲飞身战车上,鸣金收兵。

此时,见硝烟遍地起,死伤之军士,到处都是,托跋风铃望着山隘,泪流满面,怨恨地望着程右卫将军,骑着马飞奔上山隘而去……

攻打烈火国的将士听得鸣金收兵,还不知是如何回事,也唯有即刻返回来。

上官冲飞身来到陈公公身边,说了几句,然后拜谢而去,望着托跋风铃的身影奔马过去……

此刻,众军士都已得知即刻要启程回皇城,程右卫将军作为主帅此刻不能不依照皇命行事,即刻班师回朝,将近十万军士浩浩荡荡地返回中原去……

陈公公摸了摸额头的冷汗热汗,好像在做噩梦一般,好在这场噩梦终于醒来了……

且说中原军终于退去,又说托跋风铃骑马飞奔山隘中,硝烟的烧焦味夹杂着血腥味吹来,闻得人极度地恶心。

骑着马见到路上越来越多的死伤军士,又见山隘深沟中横尸遍地,死伤者无数,地上全是军士,血流成河,地上的血水从高到低,流向烈火湖。

一股股血水侵入了湖水中,再也见不到往日的清澈,日光想要穿透湖水,却正照得映红。

一片片金灿灿的胡杨树,倒影在烈火湖中。顿时,胡杨树变得通红通红,红得像血在滴落,令人痛惜不已。

有人叹道:

宁断头颅报家国,

烈火湖清血染浊。

胡杨叶声声泪下,

将士安魂归何处?

有战争就会有伤亡,这是自古不变的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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