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者指着门槛的石阶上说道:“你们看,这石阶便是印证。当时有一伙蒙面人进入,说不交出蓝冥寒玉,‘有如此阶’。
那人说罢就挥剑砍下,这石阶砍划成两截。”上官御风一等人见石阶上果有断裂的剑痕。
虽然时隔三十多年,剑痕之劲力十足,依然清晰可辨。
老者又道:“唯有将蓝冥寒玉交出保命。烈火国人没有了蓝冥寒玉佩戴在身,劳作之时,人就十分炎热,日子难耐如同煎熬。唉……”
众人听罢,对这些武士的卑劣行径感到十分气愤和厌恶,慕容仙子忍不住说道:“为了增强自己的武功,就不惜残害百姓,这些人实在太可恶了。”
上官冲得知烈火国被大举进攻之后,城内又被血洗一场,‘蓝冥寒玉’竟然成了江湖人士一时风起的话题。
但狼帮和上官冲以及托拓跋风铃的去向,老者还没道出来,便问道:“黄老师傅,狼帮、我父亲上官冲以及托跋风铃一等人的去向,究竟……”
老者即刻答道:“狼帮被中原兵视为眼中钉,被中原兵攻入老巢,受到了重创。最后,却消失在狼洞里,听说是被全部歼灭。至于有没有活的人跑了出来,就不得而知了。”
接着老者便讲烈火国国王之事,“国王被捕之后,便有一贵族丫鬟来此,要了另一把剑,并付上了银两,取了剑便走了。走得时候,她的心情似乎异常地沉重。至于上官冲和托跋风铃两人,最终的去向究竟如何,我也不太清楚。江湖有传言,却非常蹊跷。”
慕容仙子问道:“却是如何蹊跷?”
“江湖传言,他们已被杀害。却又有人编出这样的故事来,但不知是真是假!但我猜……”老者话语中却有些疑惑。
“啊?”众人大惊,慕容仙子连忙问道:“有人编出甚么故事来?”
老者将这故事又细细说了出来……
且说,国王被驸马下狱,国王的命运将如何,这世人都能想得到,国家灭亡了,皇帝也就活不成了。
驸马领兵攻入烈火国之时,托跋风铃请求国王一起撤离,但国王心已死,不想撤出皇宫去,托跋风铃也铁定心和国王共存亡。
可在荒马乱之时,国王将托跋风铃托付给上官冲,上官冲强行将她救了出来。
托跋风铃不幸受伤,晕了数日,终于醒来。
刚醒来且忧心忡忡的托跋风铃得知国王被下死牢,欲往死牢救国王,可外面兵荒马乱,且驸马已下令要缉拿公主和上官冲以及其他要犯。
上官冲对托跋风铃道说状况,许多大臣因不满中原驸马的所作所为,纷纷呈递书信哭诉,则多数被杖罚。
也有不满驸马统治之人,明枪暗斗与驸马对抗,但凡与驸马对抗之人,都被抓去砍于市井之中。
很快,驸马还建造了赴幽台,将犯人斩首,悬挂头颅三日,杀鸡儆猴般的示众。
时值夏秋交接之际,驸马为了巩固自身权威和更为彻底地铲除国王旧部,设下了一个阴谋,驸马计划秋后斩国王于赴幽台。
消息一传出,烈火国的百姓悲愤交集,上官冲将此事告知托跋风铃。
托跋风铃吓得跌倒在地上,半响才说道:“我要去救父王!我要去救父王!”
说罢拔出利剑向门外冲出,上官冲即刻阻拦道:“此刻不可乱来,待我们好好商议计策之后,方可行动。”
“此刻还如何商议计策,秋后父王就要被处斩了,我要去救父王……”托跋风铃似乎要疯了一般,从上官冲的身旁闪将出去,冲向门外。
上官冲以逍遥步法追了上去,一把抱住了托跋风铃,劝阻道:“铃儿,此刻你要是闯入那狗屁驸马的死牢,那就形同陷自己于万覆不劫之深渊啊。”
“就算是陷入万覆不劫之地,我也去闯!死,又有何惧!冲大哥!难道你不懂铃儿么?”
托跋风铃反问道,上官冲望着她那充满决意的眼神。寻思道:“此刻要是让铃儿去,就形同送死,如何是好?我且……”
便对托跋风铃说道:“唉!铃儿,此时,你要是去了,那就正好中了那奸贼的诡计了,那就将被一网打尽。到时,烈火国的希望也就永远熄灭了。”
“啊?”托跋风铃神情疑惑的说了一声。
“你父王曾私下对我说过,倘若有一天,烈火国有甚么不测,就不想让你再冒险了。国家灭亡了,他心已死,生死对于他来说,并不重要了,只是……”
托跋风铃问道:“只是甚么?”
“只是放不下你,让你跟我走!永远不要回来了!”上官冲答道,将国王托付一事告知托跋风铃。
“父王真的这么说的么?”托跋风铃含着泪水问道。
“嗯!”上官冲点了点头。
国王早已将托跋风铃托付给上官冲,让上官冲带她离开烈火国,永远不要回来。其实也是要保护托跋风铃。
但托跋风铃唯一的亲人就是她父王,这种父女情深如大海,绝不会舍国王而去。
此刻,在托跋风铃的脑海了只有救人的念头,绝没有选择逃走的考虑。
托跋风铃抹下眼角的泪水,对上官冲说道:“冲大哥,铃儿不会走,但也不想让冲大哥留下来与我一起冒险。冲大哥,你……”
“铃儿,不要说,我绝不会离你而去的。此刻,你要是下了决心,我一定陪你去救国王,哪怕有刀山火海,我也陪你去闯!”
上官冲铁定地话语,脸上流露出一股凝重的神情,坚定地望着托跋风铃说道。
此刻,她无法以任何理由拒绝上官冲,唯有说道:“冲大哥,铃儿此生无法报答……”
上官冲微笑了一下,说道:“如果人人仁义天下,都需要报答,这个江湖就完蛋了。国王一生操劳为民,却受这般屈辱,只要有侠义之心的人,都会去舍身而去。我虽不是甚么大侠,但绝不会退缩!”
真英雄在生与死之间作抉择,绝不会因为生可得荣华富贵而选择生,绝不会因留名千古而选择死,只因他认为这是值得做的事。
托跋风铃含情脉脉地望着上官冲,整个倩影撞入上官冲瘦弱的怀内。
此刻,不知如何言语,两人望着金黄色的胡杨树,在十里湖边随风飘飘,浪浪荡荡,内心希望这英雄树能带给他们好运……
又说独孤尚武虽阵亡,但他留有四个儿子,他们的名字来源于岳飞精忠报国的事迹,取‘精忠报国、英勇杀敌’八字各选二字为名。
大儿子独孤精忠、二儿子独孤报国、三儿子独孤英勇、四儿子独孤杀敌。四个儿子年纪最大为二十八,最小为十六。
此四兄弟人,在暗中对抗驸马,但由于力量甚微,对驸马丝毫没有影响,反而被驸马通缉,闻得国王要被斩首,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
四兄弟齐齐来到上官冲以及托跋风铃的隐居处,托跋风铃见到这四兄弟,心中十分欣慰。
想到营救自己的父王,自然是人多力量大更好,又想到随时都会有生命危险,心中难免不安。
这四兄弟继承了他父亲独孤尚武遗志,铁定要去救国王。
经过他们的心思熟虑,唯有劫法场是唯一的办法。倘若贸贸然进入死牢救国王,就像羊入虎口。
死牢里高手如云,机关重重,闯入去只怕是九死一生。
要从死牢了救出人来,那更是难上加难,单凭他们几人的力量,可以说是绝不可能做到。如在法场都救不了国王,那就没有回天之力了。
四兄弟在距离国王秋后处斩期限内到处联络各方人马,烈火国战士被驸马降服一部分,其他的要么被处斩,要么伤残。
有心而力不足,只有千把死士对驸马恨之入骨,宁愿抛头颅洒热血,也不降服于驸马。
上官冲、托跋风铃以及四兄第又作了严密布置,一切准备妥当,只等秋后处斩到来,很快最不愿意到来的日子,但又希望到来的日子终于来临了。
黄秋卷扫残叶,铜镜蓬白发生。勇士忘死,壮士不归。幻变世间情为何物?只教英雄撒血斩荆棘,又添美人挥泪舍郞去。
秋立三日,正午时分,法场赴幽台早被百姓围得水泄不通。
官兵手持铁枪、刀剑、盾牌在赴幽台圈围七层,严密如同铁墙,蚊子想要飞进去,比登天还难。
赴幽台大青石建起,四方隆起,台高五尺有余,长约六七丈。
两旁各立两只巨大凶恶神兽,台中竖一高高木杆,将斩首的犯人头颅挂起示众而用。
只见七名肥头大耳,面目狰狞,只穿长裤,肥肉横生,袒露胸毛显得甚是粗壮的刽子手,持鬼头大刀按立在赴幽台之上。
有些观望者摸了摸脖子,顿时毛骨悚然,如同自己被砍头一般。
又见一人从死牢里被十几个壮军士提押出来,脚戴铁镣,颈环枷锁,双手反绑。
头发凌乱,遮掩面目,衣衫褴褛,邋遢肮脏,血迹斑斑。
拖着‘锵锵’响的铁镣,一瘸一拐地走向断头台上。
此情此景令人心碎,更令人惨不忍睹。此人身影极像国王,其他均不能入目,令人毛骨悍然,又于心不忍,见者掉泪,嗷嗷大哭。
后又有六名头发长长掩盖面目,衣衫褴褛、血迹斑斑的犯人被押上台上,等候军令处斩。
百姓此刻哀怨声不断,呼救声四起,场面有些混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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