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候他们还冲着我们用我们听不懂的俄语说话,我们就生硬的点头,奥斯曼有时候会用哈萨克语回应一下他们。
这时候,奥斯曼好像是寻求主动权,他走到队员面前,打着手势,似乎是献殷勤一般与他们说话。
到了这时候,队员好像才放松警惕。一个队员好像是说道:既然你们来了,要见人质一面,那么我们的看守就不用跟着了。先和我们做一个仪式吧!
对于队员的交代,我听明白了,奥斯曼和小胡子也听明白了。就见一个队员走进宿舍,出来时,已经摘掉了头套,右手里出现了一个闪亮的铜铃铛。
只见拿着铜铃铛的队员摇了摇铃铛,另一个队员就摘下头套,他们俩与小胡子并排站着,先是展开手臂吟诵一遍经文,然后对着一个方向开始低头祈祷。
高亢而又低沉的祈祷声音在我们身边荡漾开来,我和奥斯曼在他们后面静立着,也只好跟着他们祈祷。
仪式差不多持续了五分钟,等到仪式完成,队员和小胡子拥抱了一下。然后转过身对我和奥斯曼各自指了指基地边缘的地方。
“现在我们算是他们信任的人了。我们可以去找人了。”奥斯曼回来得意的对我说。他如释重负地舒了一口气。
可是,这时候,那个小胡子竟然和那两个队员一起进了警备队宿舍。这时候,一丝不祥的感觉掠过我的头脑,让我严重地意识到,事情的漏洞出现了。
我身边的奥斯曼刚刚说完话,突然,他的面部表情凝固了。他眼睁睁地望着刚才与队员说话的那一片空地,看来他也知道自己忽视了一个关键的问题。
小胡子与队员热情地走在了一起,那么,他会不会再次与队员同流合污,然后马上冲出来,端起队员的枪冲着我们开火呢?
现在险情闪现,奥斯曼已经意识到了这一点。显然,他发现之前忽略了。只是天真的完全相信了小胡子。他眼神慌张,可是始终没有说话。
空气好像是凝固了。任凭风呼啦啦地吹。刮着我发热的耳郭,让我们变得失去任何知觉。事情到了这一步,留在宿舍门口的我们根本就没有任何办法。
我们虽然已经经过了队员的认可,但是,接下来随时可以葬身基地。这是非常残酷的事实。
除了我之外,现在心里最空洞的人应该就是奥斯曼了。他显然很无奈。他望向基地边缘的一个地方。基地边缘靠近一座荒山。
初一看,远远地那里好像是没有可视物。望久了,发现那里有一个黑点,我睁大眼睛仔细一看,原来是一个顶部被涂成天蓝色的集装箱小屋。
“那里,肯定是关押卡扎耶夫的地方。”我们两个人不约而同地猜到了这一点。但是,我们两个人刚刚要迈步走过去,忽然听到背后一声喊叫:“站住!”
一看,正是两个队员冲了出来,他们手里端了步枪,对着我们大声地喊道:“你们开始说光是见面,现在却要这么便宜想把人质带走?想得美,拿钱来!”
糟糕!刚才的担心一下子变成了现实。奥斯曼立刻说道:“刚才给过你们钱了。一百万呢!”可是,他忘记了,刚才的钱是给小胡子的。现在,要钱的是两个队员。
“你们要钱,我给!”我马上大踏步冲向宿舍门口,我知道,面对这些队员,不能怕,更不能心存侥幸。对他们这些豺狼,只能是冲上去,把它们消灭掉。
我拿出一沓子美元在手里,冲着他们晃了晃。说道:“要多少?都给你们。”一个队员刚刚要伸手接钱,我另一支戴手套手里的飞镖刷刷刷冲着两个人飞过去。
两个端步枪的队员立刻倒在了宿舍门口。这时候,小胡子立刻出现,手指着远处的集装箱屋子,说道:“人就关押在那里。这两个队员,总是想再捞一点便宜,贪得无厌!”
奥斯曼一看没有危险了。立刻招呼车上的海兰进来,我们朝着集装箱屋子走去。我默默地跟在他们后面。基地地面不平,我们走的踉踉跄跄。
到了集装箱前面,看到箱屋子的窗户都贴上了防窥纸,里面根本就没有白烟冒出来。我和奥斯曼相望了对方一眼,显然, 他和我一样,都怀疑里面根本就没有关押的卡扎耶夫。
我们站在集装箱前踌躇着,这时基地上时不时地传来秋风吹佛树枝摇动的声音。看起来随时就要发生什么意外似的。这种情况万万不能久等。在这里多呆一分钟,危险就增加一成。
奥斯曼决定破门。我们一起打开集装箱的铁门。集装箱的门前已经挂起了蜘蛛网,这里像是被敌人遗忘了一般。里面凉苏苏的,本以为我们让队员给骗了。
但是,奥斯曼进门就绊到了一个东西,在黑漆漆的地上,我们发现了倒在地上的人。这正是我们寻找的卡扎耶夫。他被五花大绑着,正卷曲地躺在杂乱的牧草中,好像是昏迷了。
“老卡!”海兰看到丈夫,大声地喊叫起来,弯腰去解开她身上的绳索。接着,奥斯曼和我一起帮助她解开绳索。
看到卡扎耶夫长已经气若游丝,也来不及仔细观察他的现状,我立刻把他抱起来,走出集装箱屋子。我想,一会上了车,先送到医院做一个身体检查。
“王斌,你这样抱太累了!放下,我背他走。”奥斯曼大概是救人有经验了,马上指导我应该怎么做?
奥斯曼把卡扎耶夫背到车上,在后面的长座上放倒躺下,这时候小胡子也赶来了。
他说:“这里荒山野岭,无法施救。”
我只能听他和奥斯曼的安排。
奥斯曼吩咐小胡子立刻开车向阿拉木图飞奔!
赶到市区离富人区最近的医院,医生对卡扎耶夫进行了起码检查,说道:“几天不吃东西了!缺乏营养,先挂几支葡萄糖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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