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了。”我弯下腰，眼光凌厉，把展台上每块石头都打量一遍。
最后，目光对准了一块大个头的石头上。
“这个……多少钱？”我问道。其实我已经看见石头上贴的价签：80万。
“80万！”美娘心中一阵惊喜，这块石头根本就不是矿石坑里采出来的，而是开矿坑时炸出来的废石。
因为最近猫眼石的市场价正在腾飞，所以矿里采出来的有料的石头都已经囤积起来了，根本不往台上摆。
我看了顾公子一眼。顾公子点点头，意思是：“你觉得有戏？有戏就拿下。”
公子毕竟是公子，出手爽快。
我似乎很慎重，取出放大镜，在上面看来看去。
一直研究了半个小时，最后点了点头：“顾公子，我看可以。”
“你看可以，当然拿下。”顾公子说道。
我这次的极端慎重，令美娘心里开始嘀咕：这小子莫非真能看出什么门道来？要知道，即使是边缘石，也有可能开出好料！
这块石头有两个篮球那么大，要是真有货的话，说不上是块“巨胖”呢！
这个姓王的，到底心里水有多深？
美娘怀疑地看了我一会。我也是含笑，仔细打量她的胸部：很撩人的一个少妇！从她眉间气息来看，至少半个月没男人了，她相当地有想法。
这种女人，情绪比较燥，说话办事比较狠。我的微笑，被美娘认为是自信的微笑。
我越是自信，美娘越是不自信：要是真开出天价料，自己后悔可就来不及了。
我把目光从她胸前移到脸上，“怎么，不想出手了？”
“你真要开？”
“我要开石头，不是开别的。”
美娘脸上泛一下红：“你有把握？”
“不敢说十成，我有九成把握吧！这里面应该有块绝世大宝贝。”我仍然笑着，眼光重新落在她细腻的脸上，那里有田野乡间风，是我喜欢的一种。
我这样一说，美娘心里更是担心，故意讥讽道：“你是看中它傻大个吧？想捞回本钱？”
“这个不归你操心！我就是看中它了。你既然摆出来，我就是买定了它！”我装出非买不可的样子。
“我不想卖了！”美娘终于认定：我是看出里面有货了！
旁边的人都要看个究竟，当然是希望开石，便起哄道：“必须卖！”
“如果不卖给王先生的话，我们都走！”
“凭什么不卖？你明码标价摆在台面上！”
顾公子见我这么自信，便把眼睛一瞪：“美娘，你这是做买卖呢？还是开黑店？”
顾公子从来都是矜持微笑，美娘第一次见顾公子如此严厉，不禁心中一惊，害怕起来：别人可以得罪，顾公子可是得罪不起！
一来顾公子是这里的大客户，在阿勒泰古玩界也是人脉深厚，得罪了顾公子，相当于把很多潜在客户给挡在门外；二来顾公子若是一怒，举报她偷税，上面下来一查，岂不是要坏事？
“顾公子！”美娘把胸一挺，脸上笑靥如花，声音好比加了蜜糖，“瞧顾公子说的，我敢不卖给别人，还敢不卖给顾公子？我刚才是开开玩笑，故意拿话激一激王先生呢！”
这女人，换脸比翻书还快。
“那就开切吧！”顾公子挥挥手。
美娘心中相当忐忑，还是有些不情愿，道：“顾公子既然拍板，那可不要后悔呀！”
“我上星期在这里砸下五百万，血本无归，我后悔过吗？不是今天又来了吗！”顾公子冷笑道。
“好吧，”见顾公子执意要买，美娘酸气冲天地看着我，做一个最后的争取，为的是动摇我的决心：
“切吧切吧，就这种傻大个，也能开出猫眼石？我可以起誓，要是真能开出猫眼，下辈子我变驴给你骑！”
我脸上微露得意，双手一摊：“美娘姐，别等下辈子，我等不及。”
一个胖子笑道：“美娘妹子，这位王先生这么年轻，看来还没开包呢，你要是真给他当坐骑，你可是啃了嫩草！”
另一个人笑着摆摆手：“别这么小看咱们的美娘，说不上真能给王先生一个开门红呢！”
美娘本来对我已经是心仪，眼下又被这挑动风情的三言两语说得身体不自在起来，她把腿向侧面抬了一下，斜一眼我。
大概心想：要是真被这帅小伙光顾一下，说不定有多爽呢！便笑道：“小子，要是真能开出货，你这嫩草我啃定了！”
我忙摆手笑道：“别别，饶了我吧，我还是认你当干妈吧。”
“草！我有那么老？”美娘怒笑道，“要是切不出货，你答应再买一块就成了！”
“好！就这定了。”我意外地爽快。
石头太大，足足切了半个小时，才切成了一片片。
结果……别说猫眼石，连只鸟都没有！这回，别说周围的人，就是顾公子，大概也对我发生了怀疑：感情你这是蒙啊！蒙对一块蒙错两块！
不过，我是顾家的大恩人，顾公子是不会表现出什么的，只是看着脚下一片片石头，偷偷怼了我一眼而己。
“这些石片，可以拿去铺路！”有人嘲讽道。
顾红英见我很失落，心中一疼，轻轻捅了我一下，小声说道：“没事！我的捷豹已经有了。”
去！这女人，说话跟没脑子似的。
美娘极为得意，两眼红光闪闪地看着我，心里是越看越喜欢，不过，对于她来说，再榨我和顾公子一笔钱，更加重要。
就说：“王先生，你刚才可是答应过，要再买我一块石头！”
我脸上现出愁容，有几分不好意思地看看顾公子，装的神情相当可怜。
顾公子有些奇怪自己：我这是怎么了？以我的身家和神技，输这么点钱就为难成这个样子？
不至于吧？
“王先生，”顾公子明白，此时要大度，否则的话弄不好就把我这个会破阴煞的神人给得罪了，别的不说，他的房地产事业，以后再出幺蛾子，还要靠我保驾护航呢。想到这里，就对我说：
“咱们来之前讲好了，今天的事是我请你帮忙！输了跟你没关系。再说，以咱们两家的交情，这点钱算什么？你看着办吧，别说再买一块，就是再买十块都开不出货来，也没关系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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