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回 新的战场掌握新的斗争手段

受到年龄制约,也受到当时那个交通不发达的时代约束,学龄前能去到的最远的地方也就是距离后矿两百多公里外的小村子老家了,在我幼儿园阶段,祖国从旧时代逐渐步入新时代了,一切以经济建设为中心,打破了大锅饭全员躺平的环境,极大的调动了人们生产生活的创造性和积极性,这便带来了长足的工业进步以及经济发展,短短几年时间里人们的生活条件就发生了不小的变化,就是每年一次的长途回老家的方式也由早先的牛车转货车,货车转绿皮火车这样复杂的流程直接简化到在富源县县城里就可以直接乘坐绿皮火车到省城昆明了,昆明到小村子也有了大客车,原来长途跋涉的回老家过年过程终于也少了不少折腾。小时候身体瘦弱,吃得不多还老拉肚子,有一个最为困扰我的短板就是坐汽车会晕车,是一上车就开始晕到下车那种,每次回老家都是极其期盼的,但就是必须忍耐几个小时晕车的痛苦,根本不敢吃东西,连水都不敢喝,不然在车上会给自己以及母亲以及周边的邻座们带来麻烦,只有挤上了绿皮火车后才能缓和一下,几个小时后再继续遭罪。生活方面,人们也开始享受经济发展所带来的各项福利,身上穿的不再是千篇一律的绿军装加绿帽子,开始有了花衣服,喇叭裤等等时髦装束;食物也不再匮乏和单调,粮票菜票布票等等时代产物也退出了历史舞台;家电产品也逐渐在每家每户普及起来,不用再像从前,方圆几十户人家才偶有一台电视机能挤着观摩一会儿新闻或者红色电影什么的。随着经济发展对能源需求的加大,后所煤矿的产量也随之逐年增大,煤矿的收入也开始明显增加,于是矿领导也开始筹划美化家园行动,进行了一段时间基础设施建设,盖起了更多的单元房,配套的民生设施也开始完善起来,这其中就有大型国企所特有的子弟学校。

子弟学校和政府办学不同,教师们属于企业职工编制,学校也只招收企业内部的职工子女,不对外招生。六岁的时候我也就顺利升入后所煤矿刘家湾子弟小学,开始了漫漫求学路。原来幼儿园的小伙伴们这时候继续聚在同一间教室里斗争,只不过原来是为了抢夺优质食物和游戏区而斗争,到了小学,斗争的目标变成了每学期试卷上红色的勾勾叉叉数量,也就是那个每学期期末令大多数家庭鸡飞狗跳,小部分家庭欢声笑语的考试分数。

在打破大锅饭制度之前,体现不出来人与人或是家庭与家庭之间的差距,大家一样的穷,没因为谁是领导或者谁聪明强壮一些就能吃得更饱,那真是彻底消灭了阶级形态,没有高低贵贱之分的。同样的,在学龄前阶段,小伙伴们都同样的弱小,也没有明显的能力差异使之产生优劣划分,最多就是性格乖巧的能多被老师投喂点食物,犹我和小毛这般调皮捣蛋的能多被老师们委任点冲厕所,平沙坑这类的脏活累活,应该算是整个人生历程中相对最平等最和谐的阶段了。自我上小学开始,以经济建设为中心的大环境开始出现了明显的等级分化,一部分人,比如村里的村长,厂里的厂长,矿上自然就是矿长及其他领导干部们,因为特权能够让他们获得更宽裕的物质条件,这便让其他人也想沾点油水,于是他们成了大家争相追捧的对象,阶级分化自此也就产生了。这一现象级变化在之后愈演愈烈,贫富分化越来越明显,阶级矛盾越来越突出,六年后的小学升初中时,展示出了一个明显的分水岭,而本回的内容,就是围绕这六年间的变化阐述给大家的。

子弟学校和政府办学不同,教师们属于企业职工编制,学校也只招收企业内部的职工子女,不对外招生。六岁的时候我也就顺利升入后所煤矿刘家湾子弟小学,开始了漫漫求学路。原来幼儿园的小伙伴们这时候继续聚在同一间教室里斗争,只不过原来是为了抢夺优质食物和游戏区而斗争,到了小学,斗争的目标变成了每学期试卷上红色的勾勾叉叉数量,也就是那个每学期期末令大多数家庭鸡飞狗跳,小部分家庭欢声笑语的考试分数。

在打破大锅饭制度之前,体现不出来人与人或是家庭与家庭之间的差距,大家一样的穷,没因为谁是领导或者谁聪明强壮一些就能吃得更饱,那真是彻底消灭了阶级形态,没有高低贵贱之分的。同样的,在学龄前阶段,小伙伴们都同样的弱小,也没有明显的能力差异使之产生优劣划分,最多就是性格乖巧的能多被老师投喂点食物,犹我和小毛这般调皮捣蛋的能多被老师们委任点冲厕所,平沙坑这类的脏活累活,应该算是整个人生历程中相对最平等最和谐的阶段了。自我上小学开始,以经济建设为中心的大环境开始出现了明显的等级分化,一部分掌握资源和权力的人开始利用特权让自己成为允许先富起来的那一批人,也就是开始形成了所谓的既得利益集团,比如村里的村长,厂里的厂长,矿上自然就是矿长及其他领导干部们,因为特权能够让他们获得更宽裕的物质条件,这便让其他人也想沾点油水,于是他们成了大家争相追捧的对象,阶级分化自此也就产生了。这一现象级变化在之后愈演愈烈,贫富分化越来越明显,阶级矛盾越来越突出,六年后的小学升初中时,展示出了一个明显的分水岭,而本回的内容,就是围绕这六年间的变化阐述给大家的。

小学生嘛,还处于羸弱阶段,为了呵护祖国的花朵们,后所煤矿在每个职能机构片区都建了托儿所、幼儿园和小学,就跟职工食堂一样,就近保障职工生活需求。之前说过,后所煤矿有三个职能机构:机关,洗煤厂,1#、2#、3#矿井,分别位于距离几公里远的三座山头上,所以全矿有三所小学,机关片区的就读刘家湾小学,洗煤厂的就读大庆小学,矿井采区的职工子女就读煤炭湾小学,我的父母虽然是在洗煤厂工作,但家是在机关所在地刘家湾,所以我也就和机关单位的其他职工子女一同就读于刘家湾小学了,这个信息很重要,机关单位嘛,一听就是各行政职能部门的干部领导们工作的地方,所以我的小伙伴们有很多属于干部子女,而我在其中就比较另类,父母之间交集不多且是一线工人,也因此在身份上有些许差异,情感上也自然会产生隔阂。

入学第一天,老师明显比原来的那一茬有手段了,上来就先让比试一下谁能从一数到十,谁能背诵一首唐诗,这只能为难住不多的几个茫茫烟尘中最没存在感的三两位英雄,接着开始比试谁能完整准确的唱出一首儿歌,这就已经让一半左右的人给裁剪出去了,再接着是在小黑板上写自己的名字,这轮比试可就把精英阶层给筛选出来了,毕竟当时能有学前教育意识的家长可谓凤毛麟角,有这样的意识还得有这样的能力真能把写字给教会咯,比如像我的父母,虽然父亲经过半瓶醋的洗礼已经具备一定的写作能力,但也仅限于自己迫不得已的情况下才能展露下这点点寒酸的文采,母亲就更不用说了,能把自己的名字写明白了就很不错了,哪还有教一个不够六岁的娃写字的功夫。但我们班就是历年来所有入学儿童里最彪悍的一届,因为当时的矿长女儿、子弟中学副校长的女儿,保卫科科长儿子,党委副书记的儿子,本班班主任的女儿,洗煤厂副厂长女儿齐聚本班,不用说在本轮考察测试之前应是都有所准备的,这几位英雄不仅歌声嘹亮,名字还写得煞有介事,一看便知道是经过认真准备过的,起先还不知道这个测试有什么意义,分出这三六九等后才知道原来这是为了排座位开展的暗箱明操作,当然那时的我们是不明就里的,是多年后回想起来才明白,原来从走入校门那一刻,学校及老师们已经开始给我们“上课”了,课程名为社会学,可惜那时没学明白,也没可能学得明白。

按照本轮测试的排名,我毫无意外的被安排在了第三排的位置入座,深入群众的位置,前面代表群众的位置是那些被学前教育过的,我在三年级以前的学习都没什么感觉可言,倒也不是不开窍,是因为本来身体瘦小不说,前面两排还都是比我高大的障碍物,也许他们的父母除了知道教育的重要性之外,还懂得给子女加强营养,总之三年级之前的课堂环境,我一般只能看到上半截黑板,这眼前的障碍物直到三年级以后才因为学校层面出面干涉,开始流动座位后才从眼前搬移开来。而我大概也是从障碍物不再挡着学习的信号后,才正式开窍,也逐渐开挂一般掌握了全新的斗争技能-考高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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