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其相害取其轻,宋芸芸认命的躺下,“那还是皇上看吧。”
苏瑾笑了笑。
宋芸芸给自己做好了今天就要被这个男人扒光了的心理准备。
反正她是皇上的妃子,进了皇宫,迟早是要被他扒光的。
宋芸芸这样安慰自己。
反正两眼一闭啥也看不见。
苏瑾看着面前咬着牙闭着眼的人,觉得她好像要赴死似的。
他是皇上,什么样的女人没见过。从前的那些嫔妃们,在他伸手去脱她们衣服的时候,别说抗拒了,甚至巴不得自己脱光了躺在他面前。
对于他来说,所有的女人都一样,没有谁有什么特别。
“撕拉”一声。
宋芸芸感觉自己小腿一凉,睁开眼发现皇上居然没有脱她裤子,而是把她的里裤以膝盖为分界线徒手撕开了。
“唉?”
宋芸芸正愣神的时候,没有注意苏瑾的手覆上了她受伤的膝盖,稍微一用力——
“疼疼疼疼疼!!!!!”
宋芸芸立吼出来了。
苏瑾被她吓了一跳,“叫的跟杀猪似的。”
能不跟杀猪似的吗?
宋芸芸看了看自己的膝盖,也被吓了一跳。
原先只是青青紫紫,现在原先青紫色的地方已经发黑了,还肿起来了。
“是不是断了?”宋芸芸问。
“淤血罢了。”
苏瑾问:“除了膝盖,还有哪里疼?”
“没了。”
宋芸芸没好意思说,先前皇上给她摔得屁股也疼。
苏瑾看她一眼,没说什么,给她盖上了被子。
“皇上,弥章大人到了。”
此时,张子监领着一位头发胡子都白了的老头走了进来。
“那就请弥大人来看看吧。”苏瑾对那位老头说。
弥章在太医院资历最老,医术也最为精湛,只负责给皇帝把脉。深更半夜,勤政殿突然来人请他就诊,老太医以为皇上出了什么事,吓得鞋子都没穿好,就步履匆匆的赶了过来。半路上才听来请的公公说,是皇上带了位女子回勤政殿,皇上叫他去是给这位女子看诊的。
弥章不由得吃惊。
一是因为勤政殿是帝王寝殿,向来不留宿嫔妃。按宫中规矩妃嫔侍寝多是在偏殿,一向不入勤政殿。二是自皇上登基以来钦点他为太医院之首,只给皇上一人看诊把脉,除了皇上身边的人,就连太后也请不动他,如今皇上竟讲他叫来诊治一位妃嫔。
弥章看一眼躺在床上的宋芸芸,觉得面生的很。
从前从未见过这位主子,想来是皇帝的新宠了。
按捺住一肚子疑惑,弥章放下随身携带的医药箱,问:“敢问皇上,这位......”
“这位是关答应。”
张公公连忙补充。
弥章点了点头,看这架势,只怕过了今夜,就不再只是一位答应了。
于是接着说:“这位关答应,要诊的是内伤还是外伤?”
“外伤朕方才已经看过了,一会儿让太医院配些活血化瘀的药材来,弥大人把把脉罢。”
弥章了然。
把脉的时候,宋芸芸忽然反应过来,她并没有告诉过皇上她是他后宫嫔妃中的哪一位,皇上也没有问过她。
张公公是怎么知道的?
好像知道她心里在想什么似的,苏瑾笑着说:“整个皇宫都是朕的,朕要知道一个人是谁,自有办法。”
一进门的时候,苏瑾就吩咐张子监去查了。所以张子监在去请太医的路上,“顺道”也派人把她的底细探明了。
纵然弥章医术精湛,面对皇上的新宠,把脉时也格外仔细。硬生生探了半炷香的时间才敢下结论。
“皇上,关答应无碍,只是受了风寒,臣回去开一道方子,配合上药浴,与那活血化瘀的药材一起泡个几日,也就药到病除了。”
其实弥章想说的是,哪有什么内伤,不就是吹了点风,着了点凉吗?
喝几碗姜汤不就好了!还用得着把他叫过来!
换了别人,弥章一定会这么说。
但面前这位关答应,可是被皇上亲自抱进勤政殿的。
不得不小题大做,仔细着点。
苏瑾听完,点点头,吩咐道:“辛苦爱卿了,那就请爱卿回去尽快将药材送来。”
“为皇上尽心,是老臣的本分。”
弥章收了药箱,恭恭敬敬的退下回太医院开药去了。
“张子监,拿治冻疮的药酒来。”苏瑾又吩咐道。
张公公连忙将怀里的药酒递过来:“奴婢备着呢。”
宋芸芸刚想问这药酒拿来有什么用,就见苏瑾掀开被子,将她的一双手拿出来。
宋芸芸这才发现自己有几个手指,仅仅一晚上就被冻得裂开了几个细小的口子。
她都没注意到。
不知道皇上是什么时候注意到的。
“忍着点。”
苏瑾给她打了个招呼,然后尽量轻柔的将药酒倒了上去。
“嘶!!!”
药酒倒上来的瞬间,沿着裂开的口子渗进皮肤里,宋芸芸疼的直抽气,抱怨道。
“你会不会上药呀,疼死了!”
苏瑾拍了拍她的脑袋,“不治的话,年年都要发冻疮的,疼过这会儿就好了。”
“小主,这药酒药性性虽烈,治冻疮是最有效的。当年皇上在边疆的时候也常常生冻疮,用着药酒一抹,不出几日便也养好了。”
张公公补充道,却在心里诽腹。
皇上亲手给她上药,这位小祖宗居然还抱怨皇上伺候的不够好?
换了别的嫔妃,心里早就乐开花了!
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
哪只皇上竟也没有生气,这才是最让人新奇的。
宋芸芸强忍着没让在眼睛里打转的掉下来,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臣妾谢过皇上。”
苏瑾听着她一口一个“臣妾”,一口一个“皇上的”,再想到方才在外面时她那胆大包天的模样,不由得取笑:“现在怎么这么规矩了?”
“你是皇上,我能不规矩吗?”宋芸芸收回手,躺会被窝,嘟哝道:“不规矩也是被逼的,谁叫方才一见面你就要杀我。”
全然没有发现自己不过规矩了一句话,这句话又是你啊我啊的。
苏瑾也没有和她计较,但也没有和她解释,只是轻轻帮她盖好了被子。
“是朕的错,朕向你道歉,让你受委屈了。”
张子监在一旁听得腿都软了。
皇上什么时候和别人认过错,道过歉?
堂堂天子,哪怕是错的,也是对的。
有句话怎么说的来着?雷霆雨露皆是君恩,哪怕是皇帝今天赐她死罪,也是要跪下来说一句谢主隆恩的。
换了任何一个人,这个时候都是要说一句“臣妾不委屈”的。
哪知这位小祖宗,和听不见皇上说话一样。只是翻了个身,哼都没哼一句。
再看皇上,竟还是没有计较。
真是太阳从西边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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