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晚上8点,依然热泪家——
“小姐,热泪先生,这是新熬好的粥,里边啥都没加,请慢用。。”,伞颤颤巍巍地来到苳的面前,他的脚下飘飘悠悠地,像个没家可回的可怜幽魂,平时清爽干净的脸被青一块紫一块的颜料肆意涂洒,那对带有刺透效果的双眼也失去了往日的犀利,眼皮肿得睁不开,不知道是因为被苳暴揍后觉得皮疼还是咖啡壶报废觉得心疼,眼睛看起来一直是水润润亮晶晶的。
“我看某些人是真不得了,居然敢让本淑女喝带着别人体液的粥,呼!~”,苳绷着脸,吹着自己发红发烫的拳头。
“就是就是!~我觉得吧,搞不好伞仔他是要造反喔!”,热泪弓着身子,像个大虾似的在沙发后按摩苳的肩膀,添油加醋地调侃着。
他暗自庆幸,作为一个男人的那点仅存的绅士礼仪把自己的舌头从“泪水与鼻涕的白粥”中拯救出来。
“。。。。”,苳什么话都没接,她异常冷酷地缓缓把头转向一脸谄媚的热泪,她眼睛中的血丝就像一条条红色的蛇,快速在眼白当中蔓延着,这个阵仗吓得他把手从苳的肩膀上抽了出来,像个犯错的小孩,局促地低头站在苳的身后不敢动换,眼皮也不敢抬。
他有点怕怕刚才苳对伞近乎于蹂躏的“惩罚”,那是完全不像智人能做到的极其迅捷连贯的动作,这可能和她平时有食用【X类】的习惯有一定关联。他觉得如果婚后苳这样家暴自己,那无论是从心理还是身体上都不能承受超过两次。
“哪个国家有法律能严惩妻子家暴??~”,热泪终归是个有远见的男人,已经在考虑后路了。
“咯锵——”,苳接过碗后硬生生地放在了桌子上。
“苳皇后,不吃东西怎么行,身体会受不了的~~”,热泪拿起粥碗,用勺子轻轻搅着走到苳的面前,他有点不敢坐在沙发上,但嘴还是一如既往的欠。
“你刚才叫我什么。”,如果声音是有温度可测的,那么这句话早已低于零下。
“苳。。。皇后??怎么您不喜欢这种称呼嘛??”
“苳皇后?!是白雪公主她后妈吗!!!”,苳的声音里仿佛能听到冰山在挣裂。
“不是的。。。那个就叫皇后,没有名字”,热泪的声音越来越微弱了。
“那你告诉我,白雪公主又是谁?”,苳抬脸“笑眯眯地”着看着热泪,热泪不知所措,嘴唇颤抖着,好像要说些什么,但他的声带此时就像麻痹了一样,不能讲一个字。
“是髓吗。
是她吧。
“你”的白雪公主。”
苳带着嫉妒心buff的臆想症开始发作了。她的话语好似能渗出鲜血,热泪万分不解这话题是怎么转到这里的,苳现在的怒火完全移到了他和髓的身上。热泪偷偷瞄了一眼伞,而伞现在已彻底失灵,只是像个浮漂一样立在那里。
热泪毕竟是新手,他还没能领会到【女人生气不需要理由】这个宇宙间最不可理喻的规律。
“。。。。”
“别忘记我昨晚和你讲过的话,热泪。”
“我全都没忘。。欸嘿嘿~。。。”,不加敬称直呼本名激得热泪起了鸡皮疙瘩。
“如果某一天本淑女不幸看到你和髓有哪怕一丝一毫的亲密的举动,那时我必将亲自用手把苹果一整个塞进她的气管里,明白了么白马王子?~别担心,我还没心狠到要上毒的程度”,苳脸上的假笑在逐渐失控地演变成某种别的恐怖表情。
“。。。。。”,听了苳这一番暴论,热泪深感不爽。他不能接受这种言语上的威胁,更何况苳在猜疑自己,并且毫无根据。
他拿着粥碗,默默走回自己的卧室。苳忽然意识到了自己刚才又刺激到了热泪,内心不由得有些愧疚,但被爱冲昏脑门的她只要一想到髓,这个和她男人常年一起共事的异性同事,就打消了回屋和热泪道歉的想法,她觉得自己应该在这段感情关系还在起始阶段时“抢占先机”。
支配欲强的她拉不下脸去敲热泪的房门。故独自拿着手机,卧在沙发上闭眼生闷气。伞也不好说些什么,只身回到音乐屋,他想等晚上11点多苳有胃口了再做点她爱吃的宵夜。
“阿嚏!!!!
我是感冒了吗。。真是不凑巧呀不凑巧~~”,在另一端,髓正躺在自家床上养伤,浑身都缠满了纱布,裹得像个木乃伊。她的脑袋艰难扭动着,在床边,苳叫来帮忙看护的人正在削苹果。
“额。。大叔。。麻烦切换到六台情感栏目,这个综艺不好看。。”,髓颤颤巍巍地抬起右胳膊,指着电视说道。男人放下苹果,摆弄着遥控器,并细心地帮髓调整着身体,防止髓总是保持一个姿势,导致疼痛加重。
“。。还有。。我晚上想吃火锅,麻烦您帮我订一个附带麻辣底料的外卖。。我的锅子在厨房第一个柜子里,额!!好疼好疼!!~~”,髓的身体被裹着不好伸展,疼的厉害时整个人一震一震地抽搐。
“小姐,现在您身体这么差,得吃清淡有营养的,再忍忍吧!我做的老鸡汤还有半小时就煲好了”,男人无奈地劝说着髓。
“没关系啦没关系~我之前一直都这么吃过来的,这样恢复得快!~”,髓摇摆着自己的双脚,看起来心情不错。
“改天改天。。。”
“唔。。。。好吧~喝点鸡汤也不错~~谢谢大叔了~~”
“。。。热泪在和苳做什么呢?~”,髓非常好奇,电视播放的情感节目里正上演着夫妻互相埋怨谩骂的烂俗桥段,无辜的孩子不堪其扰地拿着玩具跑回了自己的小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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