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五《灌迷魂药》

此场戏将镜头转向玉蝴蝶中的三姑娘玉蕙。她被二姐玉芸勾结太监灌进迷魂药后卖到深山老林的真实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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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有走进族长家,兴奋地说:“我找到一个,于村的,又水灵又结实的姑娘。”

“她愿意嫁到这村来吗?”

“人家要六十两白银的彩礼钱。”

“唉,我哪有那么多钱呐,有点卖山里红,核桃的钱,李石这一上学把钱都花得差不多了。”

“唉,要这么多钱,上哪去找啊?”

“李有兄弟,你能不能借给我呢?”

“我,我哪有那么多钱呢?”

“都说你有钱啊。”

“我是有点,也是这么多年倒卖山货赚的,可这等着为我那孙子娶媳妇用的呢。”

“我把房子押给你,我这有六间房,都是李石的,我押给你三间。”

李有转了转眼珠点了点头。

李岩和爷爷李有在院子里晾晒山里红。

“明天,你去跟我到于村见个姑娘。”

李岩差异:“见个姑娘?”

李有:“是。”

“我还不想结婚,等过几年再说。”

“不是你结婚,是给李石找的媳妇。”

“李石?他才多大呀?”

“七爷着急啊,想快点给孙子娶个媳妇。”

“他还是个小孩呢。”

“咱这大山里十岁结婚的多的是,自古到今都是如此。”

“那姑娘多大了,也是个孩子吗?”

“不,比李石大好几岁呢。16岁。”

“人家一个大姑娘,愿意跟一个小孩子做夫妻吗?真是笑死人了。”

“要不怎么就需要你呢。”

“需要我做什么,冒名顶替代李石去见面吗?”

“是,代李石去见面。”

“我才不去做这种事呢,骗人家姑娘,缺德。”

“咱这山里兴骗婚,你又不是不知道的。上千年都是如此。”

“还做这样的事。”

“在咱这大山里,不管什么年月,就是再过上一百年,也要骗婚。”

“这是为什么?”

“不骗婚,这山里这么穷,姑娘能来吗?”

“姑娘就是来了,知道自己受骗了,也会跑掉的。”

“你懂什么呀,我见了这么多骗婚的。还没见一个姑娘又跑回去的呢。”

“这是为什么呢。”

为什么,一过门子,一八洞房,就是人家的人了,就是跑回去了,也找不到婆家了,到时候,退回彩礼不说,也甘落个丢人,弄个鸡飞蛋打,人财两空。唉,山寨里的陋习,流传了数千年,如今,被一个当代社会穿越到古代的绝代佳人赶上了。她会怎么?她会忍受吗?还是会激烈的反抗?做出惊天动地的事情来?

“这可够坑人的啊。”李岩慨叹。

“山里人,别讲什么坑不坑人的,只要能讨上老婆就不错了。”

“我可不想去坑别人。”

“你要是不去,以后就别想再上私塾了。你们的钱,可是全族人凑的,你必须对得起全族人,对得起族长。”

“为什么,这跟上学有什么关系啊?”

“咱们李姓家族都得听七爷的,因为他是族长,七爷是这么说的,让你去代李石相亲的。“

“族人听族长的话,也该分什么事啊。”

“族长说要你的命,你也得把命给他。”

“真不讲道理。”

李有骂孙子:“你念了几天书,就想说什么道理,好吧,咱们就讲讲为什么要听族长的话的道理,因为咱们的命,全是祖宗给的,家族给的,咱们都姓李,就得听族长的话,要是咱李姓家族几百口人都不听族长的话,还不成了一盘散沙了,不是更要受到别姓家族的气。”

“这是什么道理吗?”

“不管是什么道理,你必须听,明天就去相亲,要是弄砸了,我就不供你上学了。”

李岩哭丧着脸靠一门上。

第二天,田刚刚露出鱼肚白,李有桃着担子在山路上走着。

孙子李岩跟在后边,不停的抢担子:“爷爷快给我担着吧,您都六十多岁了,别逞强了。”

“六十多不比你这小子差。”

“可我心里别扭。”

“别扭啥?”

“爷爷挑担子,我却空着手,我别扭呀。”

“我不是心疼你吗嘛,是怕你衣裳和鞋子磨坏了,你上学时穿啥啊?”

李岩把衣裳脱下。

“快穿上,你是去替人家相亲。”

“到了村再穿也不迟。”

李岩说着,抢过爷爷的担子,放到自己的肩上,又把衣裳塞到爷爷的手里。

李有小心翼翼的折起孙子的衣服双手捧着。

“爷爷,你收购山货有赔本的时候吧?”

李有摇了摇头。

“你从没赔过吗?”

“没赔过。”

“那是为什么呀?”

“因为我总是先打听好城里的价钱,再跟城里订好,才到各村去收购的,收购的价格总是比城里给的价低,不就赔不了吗,就赔个脚力,赔个功夫。”

“是这样啊。”

“你以后学着点。”

李岩答应着。

李有叮嘱着,见了那个姑娘,千万别露馅。

李岩心想,那----我可不敢保证了

“你要是露馅了,回来我就揍死你。不许你上学了。”

李岩从来没做过这种事,心里有点慌。

“又不是你找老婆,你慌什么呢?”

李有和李岩走近于村。

李岩快放下担子,把衣裳穿上,然后抹了抹额上的汗。

李有再叮嘱说话时留点心。

李岩哭笑不得,慌得腿肚子颤抖。

李有骂着孙子书白念了啊。

此时,玉惠坐在镜前,看着镜中的自己。她此时还处在糊涂之中,自从那个迷魂药灌进她的嘴巴里,她就一直迷迷糊糊的的,忘记了自己是谁,自己身处何方,自己多大岁数。 她隐隐约约的记得自己好像在皇宫生活过,是宫女,自己幻想着当皇后,当个妃子也行。因为宫女和妃子的区别是宫女是人下人,妃子是人上人。宫女是侍候妃子的,妃子是宫女侍候的。这就是做人两重天啊,一个在天上,一个在地下啊。她还隐隐约约记得,一个小太监强行给她灌下什么水,然后,她就大脑一片空白了。

她来到一个陌生的地方,一个老女人做了她的娘,她不喊娘,那个老女人就用竹子敲打她的屁股,打得她的屁股青一块紫一块的。

她脱口而出说自己是皇宫的人,自己很有可能做皇后,你别欺负我,否则让你玉石俱焚。

那个老女人说自己当年也是皇宫的人。

老女人还耻笑她,说皇宫几千个妃子,几千个宫女,都想着做皇后呢,天天盼望做皇后,眼睛下了,皮肤长皱纹了,皇上死了,你去做陪葬品,别人家活埋,人家年轻的,新皇上舍不得埋葬,继续等着,继续熬,眼睛再熬瞎,皮肤再熬出皱纹,然后再做陪葬品,被活埋。

是啊,这就是皇宫里的女人,周而复始。

原来,这女人真的也是皇宫的宫女,也梦想当皇后,次梦想是做妃子,可是,她也被妃子当作竞争者灌了迷魂药卖到深山老林里了。

这两代女人经历何其相似乃尔。

可是,玉蕙格外不服,自己被皇太孙宠幸过,皇太孙还亲自允诺,一旦当了皇帝,就树玉蕙为皇后,至少是西太后,最次最次也是妃子。这么美丽的女孩,怎么能当宫女,侍候别人一辈子呢?

玉蕙记得自己当初被允诺做皇后的时候,感动得痛哭流涕,发誓,一定将全部得自己,肉体和心灵,全部无条件得奉献给皇太孙,

玉蕙得养母撇嘴骂,皇宫里得女人哪个没被宠幸过,她就被这个那个得什么王爷宠幸过多少次,被承诺过多少次,结果怎么样了,人家转眼就不认账了,你敢怎么样?敢告人家王子吗?呸呸呸,人家会骂你瞎了你得狗眼,再说这些话,就会将你扔到乱葬岗,让野狗天天吃你得肉,啃你得骨头。

结果怎么样?吓死了啊。

唉,一进宫,就等于卖给了皇家了,你没有了自由,没有了尊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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