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英国维多利亚女王的发型,同样的发型,老佛爷这可比维多利亚女王高贵、好看多了”。秋水道。
这天,秋水给慈禧梳了个“维多利亚髻”,将慈禧头发梳成一个高髻,再用发夹固定。
“你个小丫头,不仅手巧,还嘴巧。”慈禧高兴道,眼角的皱纹里都露出了笑意和厚粉,“听说,维多利亚女王没有实权,对国家大政无话可说,而哀家,遇到大事还得哀家做主。”
“那是,谁让您是老佛爷呢?您可是普度众生的老佛爷呢!”秋水又恭维道。她知道慈禧最喜欢别人管她叫“老佛爷”,她也真把自己当成普度众生的佛了。
“你可真会说话,赏你口茶喝。”能被慈禧赏茶可是天大的面子。
“老佛爷也是人,也不容易啊。”慈禧叹了口气又说:“说到英国,皇上最近找英国俄国当和事佬,希望与倭国和解。哀家看还是狠狠地打下倭国得好,吐一下我大清这么多年被洋人欺负的怨气。我堂堂天朝上国又中兴多年,难道还打不过一个撮尔小国?”
慈禧所说的事情,便是光绪后来想到的计策。他知道大清肯定打不过日本,所以让李鸿章找英国俄国调解中日纷争,希望能“以夷制夷”和平解决避免战争。
可这一计策还是失败了,英国俄国等列强更信奉的还是利益第一,他们不愿意得罪日本而称不便参与朝鲜事务。
蓄谋已久的日本备受鼓舞,悍然于六月在朝鲜丰岛海面突袭大清济远、广乙巡洋舰及运输船只高升号、操江号,发起了中日甲午战争。
光绪继续寄希望于英国俄国的调节,尤其是被日军击沉的高升号是悬挂英国旗帜的商船,于情于理“英国必不答应”,可英国怕得罪日本并不在意,日本则在朝鲜陆路继续进攻清军。
光绪只能于七月初一颁发诏书对日宣战:
朝鲜为我大清藩属,二百余年,岁修职贡,为中外所共知。近十数年,该国时多内乱,朝廷字小为怀,叠次派兵前往戢定,并派员驻扎该国都城,随时保护。本年四月间,朝鲜又有土匪变乱,该国王请兵援剿,情词迫切,当即谕令李鸿章拨兵赴援,甫抵牙山,匪徒星散。乃倭人无故派兵,突入汉城,嗣又增兵万余,迫令朝鲜更改国政,种种要挟,难以理喻。我朝抚绥藩服,其国内政事向令自理。日本与朝鲜立约,系属与国,更无以重兵欺压强令革政之理.各国公论,皆以日本师出无名,不合情理,劝令撤兵,和平商办。乃竟悍然不顾,迄无成说,反更陆续添兵。朝鲜百姓及中国商民,日加惊扰,是以添兵前往保护。讵行至中途,突有倭船多只,乘我不备,在牙山口外海面,开炮轰击,伤我运船。变诈情形,殊非意料所及。该国不遵条约,不守公法,任意鸱张,专行诡计,衅开自彼,公论昭然。用特布告天下,俾晓然于朝廷办理此事,实以仁至义尽,而倭人渝盟寻衅,无理已极,势难再以姑容。著李鸿章严饬派出各军,迅速进剿,厚集雄师,陆续进发,以拯韩民于涂炭。并著沿江沿海各将军督抚及统兵大臣,整饬戎行,遇有倭人轮船驶入各口,即行迎头痛击,悉数歼除,毋得稍有退缩,致干罪戾。将此通谕知之,钦此。
中日战争激起滔天巨浪,也激发光绪情感澎湃。
此时光绪心中原主又占了上风,他一意主战不停地下达督战谕旨,还惩处了李鸿章等消极抗战的官员,甚至“请停颐和园工程以充军费”。
同时,趁慈禧怕承担战争责任而放权之机,光绪又改组军机处,由在家赋闲十年的恭亲王奕䜣代替庆亲王奕劻主持军机处,将主战的翁同龢、李鸿藻、刚毅补进军机处。
林涛无能为力,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大清在甲午战争中如历史上那样一败涂地,尤其是号称全世界第六的北洋海军全军覆没。
其实,即使林涛占据光绪心中上风,即使光绪有“金手指”,也难以力挽狂澜,毕竟此时中日在综合国力、战争体制、战略战术等方面差距太远了,可谓不是一个纬度的战争。
他也想过或可打“持久战”拖垮日本,但以大清的实力和当时上下的昏庸,这一战略也恐难以奏效,日本当时已是现代国家,而大清还是原来的大清。
等战败,原主情绪低落,林涛占据光绪心中上风时,光绪只能与日本尽快议和,早点议和就少受战争危害,再想方设法将其他损失降到最低。
光绪首先派李鸿章前往日本议和,对慈禧和大臣解释说都什么时候了还讲体面,日本再打就打到京城了,“宗社为重”。
李鸿章因战败当了“替罪羊”遭到全国上下指责,甚至被光绪原主下旨剥夺赏赐的黄马褂和三眼花翎,心有怨气可也只能以大局为重前往日本。
日本本来对议和条件寸步不让,日本首相伊藤博文对“老朋友”和自己曾经的“偶像”李鸿章说:“我实在别无办法。两国相争,各为其主,国事与交情,两不相涉。但有允、不允两句话而已。”
“难道就不允许分辨?”李鸿章睁大眼睛气得问道。
“分辨可以,但不能减。”
“多少总要减些。”
“万万不能相让。”
“譬如养子,既欲其长,又不喂乳,其子不死何待?”
“中国岂可与儿童相提并论?”伊藤博文眨着精明的小眼睛笑道。
“请你设身处地,将我的为难光景,细为体谅。何苦相逼太甚!讲和即当彼此相让,尔办事太狠。”
“此非关办事之才,战后之效,不得不尔。”
“中日犹如亲邻,何必如此欺甚?”
“饿极也。”
没办法,光绪只好主动提出开放苏州、杭州、重庆等地为通商口岸,并允许日本在通商口岸投资办厂,以此换得日本索要的赔款从3亿元减至2亿元。(这是本小说虚构内容,非真实历史)
穿越来的光绪知道,这样不仅减少了赔款,客观上也有利于中国长远发展,外商来华投资办厂会极大促进中国工商业发展乃至现代化进程,后来的历史也证明了这一点。
当然,这和当时的国人解释不清,还可能会被指责为“卖国”,光绪指示李鸿章对外称日本之所以减少赔款,是因为李鸿章在谈判时被一位日本愤青行刺所致,日本怕引发国际干预夜长梦多而主动减少索赔。
光绪还暗中下令李鸿章,让他找法国德国俄国调节,迫使日本放弃了对辽东半岛的索要,虽然多赔了三千万两白银。
至于日本要割占台湾,光绪本不同意,称“台割则天下人心皆去,朕何以为天下主?”
但这是慈禧同意的。李莲英指着地图上的台湾道:“此岛不过豆大之一点耳,割之何妨”。慈禧“信之”,她盼着早点结束战争来庆贺她的大寿。
在甲午战火纷飞期间,慈禧的六十大寿照旧隆重盛大举行,京城内到处张灯结彩灯火通明赏戏“点景”歌舞升平,朝廷还放假三天普天同庆,乃至有人偷偷在城门上贴了一副对联:“万寿无疆,普天同庆;三军败绩,割地求和”。
而对于光绪来说,即使尽力而为了,对于甲午战败还是“宵旰彷徨,临朝痛哭”,他在《马关条约》签字后痛心疾首道:“联办理此事,自去岁仓猝开衅,征兵调饷,不遗余力,而将少宿选,兵非素习,纷纭召集,不殊乌合,以致水陆交绥,战无一胜”。
不过,经过这次战败,光绪心中的原主和林涛几乎完全“兼容”而合二为一了,都认为维新变法势在必行。
原主早就有变法倾向,光绪自小便迷恋西洋玩具、机械,少年起便积极阅读《校邠庐抗议》《盛世危言》《危言》等主张变法著作和西方译著,还学习英语善待传教士。
如今,他们都深感“国势阽危”,意识到必须变法维新了,如此才能像日本通过明治维新一样走上强国之路,“若不变法图强,社稷难资保守”,也意识到国人经此耻辱认识到维新变法的必要了。
维新变法的柴薪都有了,应该点火了。在《马关条约》签字前,光绪让文廷式将即将签约的消息泄露了出去,来为维新变法煽风点火。
变法改革终于要开始了,光绪摩拳擦掌踌躇满志,这次一定要大展身手改变历史振兴中华。大清,看我的,看我给你个不一样的大清!
看到这,屏幕外的“造物主”点了点头,这也是它期待的时刻,历史的齿轮就要转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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