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光绪思变法计划 秋水谏帝党人选

秋水很忙,光绪这段时间也很忙。

帝党被整肃,变法艰难,伤痛之余他也在思考下一步该怎么办。

怎么办?怎么办?他想到很火的那首《大梦》:“该怎么办……如果生命,只是大梦一场,你会怎么办?”

光绪又找翁同龢、珍妃、秋水等亲信,商量下一步计划。

翁同龢作为帝师,如同光绪父亲,自然离不开他。

珍妃一向关心时事喜欢看书包括西方的书,因而很有思想、主见,经常为光绪出谋划策。

而秋水作为宫中帝党领袖,也开始和光绪私下联系密切。

光绪很欣赏机灵聪慧的秋水,且总是觉得与她很熟悉很亲切,好像前世见过。

秋水见到光绪也很亲切很激动,他正是内心中珍妃朝思暮想的人,虽然不能相认(如果相认,现在的珍妃怎么办呢),但能与光绪见面能为光绪分忧,她已经很知足很开心。

经过苦思冥想及与翁同龢、珍妃、秋水等人商量,特别是借鉴历史上商鞅变法、张居正变法、王安石变法、戊戌变法等著名变法及后世变革的经验、教训,光绪对下一步变法改良的思路大体清楚了。

首先还是要解放思想唤醒国人,同时要以经济建设为中心,“摸着石头过河”稳步推进,再就是要抓骨干抓枪杆子笔杆子。

因此,光绪首先让翁同龢转达他的口谕给康有为,让他带领康门弟子去上海、湖南等地办报办会办学堂。

之所以让康门弟子去湖南,是因为如今湖广总督是张之洞。张之洞本是洋务运动主将,素有维新变革思想,是可以依赖的变法主力。

光绪又下达密旨给张之洞,支持他自强维新,让他重用梁启超等康门弟子,还让他想想变法口号,暗示可提出“中学为体西学为用”。

至于另一洋务运动主帅李鸿章,光绪命他趁去俄国祝贺新沙皇登基之机游历欧美诸国,让他也“穿越”到现代社会开开眼界感受感受。

对于洋务运动后起之秀盛宣怀,光绪让翁同龢回信建议他从自身做起创办大学、银行,同时加快开平煤矿附设的电厂建设(光绪没有忘记他的“电力一号工程”)。之前,盛宣怀曾致信翁同龢,劝说翁同龢引导光绪变法图强。

对于翁同龢的得意弟子张謇,光绪也没忘记,托翁同龢致信鼓励他继续兴办实业。此时,张謇已在南通创办大生纱厂。

至于非常关键的编练新军,光绪一时还找不到合适人选,只能让毛遂自荐的袁世凯暂且编练。虽然光绪痛恨袁世凯知道他不可靠,可毕竟袁世凯精明能干的确“知兵”又在朝鲜训练过新军素有经验。就先让他干干,等找到合适人选再换人或想办法收服他。

要不要练禁卫军呢?林涛穿越前看过一本很火的穿越小说《篡清》,主人公正是通过编练禁卫军掌握军队而改变大清历史。

禁卫军是要练,可现在时机还不成熟,很容易招致帝党警惕;也找不到合适人选,朕作为一国之君总不能像《篡清》中的主人公一样亲自练兵,过段时间再说吧。

目前最重要的还是组建嫡系人马重振帝党,宫内帝党交给秋水可以放心,宫外交给谁呢?

文廷式虽偷留在京城但被勒令出京,不便出头,只能隐在幕后;翁同龢树大招风,也不便出头;其他帝党成员大多有官职在身,不能专职。

得找一个既有才能又忠心专心的人,最好和秋水关系密切,方便宫廷内外帝党联系。

找谁呢?光绪悄悄找来秋水商量。

秋水建议帝党宫外由章言负责,她和出了颐和园的章言仍有联系,毕竟秋水原主和章言是“老相好”,总是难以忘情。

而章言目前举人在身正备考进士,没有其他杂事,也很精明能干能说会道倾向变法,和秋水关系又密切,是最合适不过的人选了。

光绪想了想,虽然他不认识章言,但他相信秋水,便同意了由他“情敌”章言负责宫外帝党。

“好,宫外就交给章言了。让他多和文廷式商量,文廷式人脉广泛。另外,组织要文武双全,除了联络士子还要发动民众,尤其是要有武士,关键时候备用。秋水,这方面,你有没有合适人选?”光绪又问。

鉴于戊戌政变中没有嫡系的武装力量而任人宰割功亏一篑,穿越后的光绪知道一定要有自己的武装力量,才能“枪杆子里出政权”。

秋水回道:“‘大刀王五’或可,他武功高强素来侠义,和我们不少帝党成员也关系密切,前段时间安维峻充军新疆正是他一路护送。奴婢哥哥张殿臣正是他徒弟,可以说说看。”

“那最好了,‘大刀王五’最合适不过了。”

光绪点点头,他自然知道“大刀王五”的威名。“大刀王五”武艺高超行侠仗义,开设“源顺镖局”,江湖无人不知无人不敬。

在历史上,他也积极支持戊戌变法,后来还劫狱营救谭嗣同并为谭嗣同收尸。

如能将“大刀王五”收归帝党,那就如虎添翼。

“另外,我们组织也得有个正式名字,‘帝党’太过招摇,朕想到一个名字叫‘保国会’,你看如何?”光绪顿了顿又说:“‘保国会’不仅要保朕更要保国。如果仅仅保朕夺权就太狭隘了,我们组织的宗旨是要保国,保大清更保中国。我们要团结一切志在保国报国的人,这样也才能让组织强大。”

“皇上英明,‘报国会’这个名字太好了。”秋水禁不住竖起大拇指点了个赞。

秋水这个点赞的举动让光绪很恍惚,“点赞”应该是现代社会才有的啊,秋水怎么会呢?

他看着秋水,越看越恍惚,为什么她看起来这么熟悉呢,连她言行举止都很熟悉。

此刻,秋水也很恍惚,她也感觉对光绪很熟悉,光绪说的“团结”、“组织”、“强大”等词语好像也不是现在有的,莫非他也是穿越回来的?

恍惚了好一会,直到墙上的西洋自鸣钟响了十下,两人才醒来分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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