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林风变向“救”了张三儿,张三儿就隔三差五的来到林风住的地方,给林风送一些日常吃食。
正所谓“搞定一个男人首先要搞定他的胃”,林风没有吃多少,小花儿在这些日子已经有点吃出了婴儿圆。
“咯咯咯,坊间经常传来两个姑娘好听的小声,也许是年龄的原因,又或者是母爱的天性,”这一大一小相处的异常融洽。
这些日子林风并没有闲着,还在为小花爷爷的救命仙草而忙碌着,虽然身在红旗下,长在现代化,中国人的孝顺就是会把一些有知青年变得些许愚笨。就是这些愚笨,也改变了林风先天的生活。
“林风,再过两天又是集市,到时候我们带小花一起去赶集
“我给她买两件新衣服,你看孩子让你带的,像个男娃娃一样”。张三儿又在像林风默默输出。
“好”少年的林风也不知道什么是拒绝,只知道这个姐姐的出现,确实让小花的脸上增添了许多笑容,也恢复了一个孩子该有的模样。
“姐,我今天晚上还要去二道沟看一眼,晚上你去小花家住,别又在我家吓唬我”林风讪讪的说到。
“咯咯咯。姐姐还能把你吃了,”张三儿自从和林风、小花在一块以后,洗掉了原有的妆容,除了皮肤有点黑,确实是一个耐看的姑娘。
提起张三儿为啥能不让林风反感,除了小花的原因,本身张三儿也是一个苦命的姑娘。
张三儿本名,张秀丽,有家,但是回不去了,五岁亲爹去世了,母亲带着她改嫁。十岁那年母亲去世,从那以后她后爸一天就知道喝酒,十五岁那年,有一天放学回家,后爸喝多了,突然抱住还是少女的张三儿,要对她用强,让张三儿成全他。”当时张三儿拼命挣扎,后来踢了他那里一脚,他酒醒了,没脸儿了,跪下求张三儿原谅,一气之下张三儿跑了,从此再也没回去过。”从此,四海为家,和零钱混,居无定所,只要擦上这厚厚一层熏人的化妆品,就成了变向的保护色。
难难难,道德难,生人难,养儿更难。
书归正题。
小花的爷爷原来是个护林工,一把猎枪振八方,与不少林木偷盗打过交道,跑山儿有跑山儿的规矩,但护林员和这帮偷盗者,就像警察和犯罪嫌疑人一样,只要利益还存在,那警察永远不可能杜绝犯罪,而木头只要能换钱,那护林员也永远抓不完跑山儿的。
小花爷爷平时不善言语,但生平只有两好——旱烟和烈酒。老人家旱烟袋从不离身,喝烧酒必须是“老烧刀子”,即便这些年身体受了寒,也没有影响旱烟和喝酒。老头很喜欢话不多的林风,再加上从小看着长大,一股脑的给林风灌输了十多年的老一辈思想概念。
林风夜晚来到二道坎,脚步轻盈,这大冷的天气,林风也冒了细汗,天上的毛月亮发出淡淡的微光。路过之前做过记号的几处停靠点,没有一点异常。在一棵大树下,皑皑白雪上,蒿草尖头隐隐约约地露出了一抹晶莹的红色,林风晃了晃眼睛,心说这次收获可以,还没有颇费功夫,就要拿了大货(“拿着”,是挖参人的行话)
三步并两步,走近观瞧,林风又看不到刚刚那晶莹的微红,林风心中暗想,看来今天晚上的事情不简单啊,他转身便开始了向周边搜索,寂静的上林中除了风声呼啸,只有林风走过积雪后发出好听的“格支格支”的声音。在一个石头堆旁,林风看到了一条绵长的凹陷,林风便开始新生警惕。
大约半小时的脚程,林风看到了颠覆他17年人生的一幕:
一条长约十余米的大蛇,未漏全貌,脸盆大的蛇头正对着鲜艳的棒槌花点头跪拜,一呼一吸的信子,好像在念念有词的捣鼓着什么。林风不敢发出一点声响,按照原来的脚印向后退去,不敢发出滴点声响,退到一颗大树旁后,敏捷的爬了上去,手里捂着从袖子里划出的自制飞刀。
林风也慌了,生在红旗下,长在春风里,只在故事里出现的故事,出现在现实里了,后背的白毛汗已经浸湿了棉衣的内里。
大蛇引颈朝着那株摇头晃脑的人参榔头(穗头)跪拜,时间仿佛静止了下来。林风凭借过人的眼力,终于看清了那株人参高大茁壮的枝茎和油绿的叶子。瞬间林风也清醒了过来,这种天气,它的叶子怎么可能是绿的。
手握飞刀的林风当机立断,想要凭借矫健的身形退走,自知已经超出了认知的对手,规避才是最明智的选择。
还没来得及退去,咔,林风脑瓜就像炸开了一样,异象突生,让林风措手不及,一只通体雪白的小狐狸出现在了大蛇的身边,林风担心小狐狸的安慰,手握飞刀已经做好了铤而走险的准备。时间一点点过去,林风脑补的画面没有出现,小狐狸好端端的站在那里。大蛇没有发动攻击,好像还懂事的像旁边挪动了下身体,小狐狸抬起前爪点了点大蛇的头颅。
林风心想:这个画面是应该在这看吗,这不是应该出现在小花的动画片里。
小狐狸转头只吃掉了棒槌花头,对着月亮便开始吐纳,时间就这样过了半小时,林风感觉过去了一个世纪。
吃掉花头的小狐狸像有意的像林风的方向看了一样,林风有好像没有从它的眼神中看出凶狠之意。随后小狐狸跳上蟒蛇的身体,一蛇一狐和谐的向深林深处爬去。
十多年过去,后来林风和赵寅在酒桌上说起这段故事的时候,张寅还在哈哈大笑着说:可依,老林,以后这个故事必须入选我儿子的睡前故事会。
当晚林风只采了人参的一小部分,便返回了驻地,小花爷爷听了林风的讲述,露出了沉重的神色。
“你先回去睡觉,明天白天我和你说这里面的缘由”。
林风毕竟是个半大小子,手机也没有像现在这么普及,回去林风倒头就睡。
一夜无话。
第二天晌午,林风扶着小花爷爷在后山散步,小花爷爷说:“风子,你还记得我给你说进山必须带红绳吗?”
“记得,这是您教我的山里生存第一课,进山腰里揣上红绳,小树上拴上红绳,那代表着一种约定,那是护林员告诉偷猎者的信号,这样的树你不能碰!因为它们还没长成,那是树苗,还没到开伐的时候。”林风轻轻的说到。
“这种约定几乎存在了上百年,祖祖辈辈的偷盗者和护林员,都在默默的遵从着这样的约定,因为树苗代表着未来,代表着护林员和偷猎者的共同饭碗!”小花爷爷在膝盖上磕了磕烟枪。
“今天我再告诉你,红绳的另外一种含义,万物皆有灵,树木、动物都一样,昨天你看见的大蛇和狐狸,应该就是这座山里的守护,它们世世代代守护者这座山林,就像我们一样,只是它们的寿命要比我们长很多,它们感觉到了你的存在,也感受到了你身上对这座山林的气息,所以才没有伤害你”。小花爷爷严肃的说到。
“风子,你记住,这片山林是你的家,你要守护它,大丈夫活一世,也应多做益事,你一心做好事,老天爷也会眷顾你。”
那天林风和小花爷爷聊了很多,虽然这个老头没有文化,却也用几十年如一日的生活证明了存在的自己。
在那之后,服用了人参的小花爷爷,身体得到了好转,林风也因为分到了一些,身体机能开始出现了新的变化,只是这个变化他不知道而已。(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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