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种树灵树老槐树 孟村郑村槐树村

大槐树村的村中正中,长着一棵又高又粗的槐树,但具体有多高多粗,谁也没办法用尺去丈量它的高度,只能是凭肉眼去估测,事经过好多人的争论,含义最后得出的结论是,树高25—30米,四—五米的粗围。

大槐树的树干由于经年累月的承受风霜雪雨的吹打,从上至下都是黑漆黑漆的黑铁色,大槐树同所有的槐树一样,春天发芽生叶,五月开花,但同其它槐树不相同的是,大槐树的花格外的幽香。

这棵耸立在村中参申大树,谁也不知是何年、何月、何人所栽,距今多少甲子,历经几多春秋,据自须发九十高龄的老爷爷又说,我小时候和我爷爷在树下纳凉时,大槐树就是这么高大,这么粗壮,爷爷的爷爷,合起来一百多年。

建国初期,宝山县人民政府县志办的工作人员前来考察走访,但谁也不能说清除大槐树的具体年龄,最后在县志上注明,千年古槐。

因为谁也无法确定何时、何人所栽,于是,大槐树村的祖祖辈辈在茶余饭后凭各自丰富的想象力竞相编造,有的说这是神农帝走五湖四海,踏三山五岳尝百草从此经过,那时正是六月三伏天,神农帝看到天气这么炎热,在这人来人往的路途却没一处能避暑纳凉的房舍树木,考虑到为了儿女百姓不受炎炎烈日烧烤的艰辛痛苦,神农帝从百宝箱中取出一粒种子,种下这树是华夏文明发展的见证与象征。

还有一种说法是,这大槐树是当年天上的七仙女下凡与董永卖身的孝子配婚,因孝子董永坚持婚配必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父母虽说都不在,但媒人还是要有的,于是,七仙女用法术让路边的槐树说话,甘作媒人,让董永与七仙女配婚。七仙女感激这槐树成就了自己和董永的婚缘,就用仙宫玉露沐浴了这棵槐树,这大槐树才千年不老,万古长青存,这两种说法都与仙与神挂边。显然是编造的。

只有一种说法才比较靠谱,说的是讨过饭,放过牛,当过和尚的大明开国皇帝朱元璋,看到连年的征战把中原这片大地弄得少有人烟,导致良田无人耕种,茶桑无人采摘,朱皇帝下一道圣旨,从他的家乡山西的人口朝中原迂徒,从洪洞县的大槐树村为出发点,皇帝下了圣旨,谁人敢不遵,谁人敢不从,有怨言也只能在心底闷发,那些被迁移的儿女百姓,想到这一去就是千里迢迢,万里吴山,是不可能再回到这块生身、养身的故土,为了留存对家乡,对故土的一份念想,他们就把那槐树的种子揣在兜里远行,没想到这槐树极通人性,它随遇而安,入土宅便扎根,春来它便开枝散叶。离开了故土异土安家的世世代代,依傍着繁衍生息,生儿育女,大槐树不但给人们遮阴纳凉,同时还对流落他乡的游子聊解对遥远先祖的思念。

据村人传言,这大槐树不仅通人性,还特有灵性,不但给这块土地上的子民释怀,同时还给这块土地上的子民救难,于是,村里上了岁数的奶奶、婶婶们在每个月的初一、十五这两个时日,奉上黄表,燃上香烛,给这棵特有神灵的大槐树朝贡。

说起这大槐树村里儿女百姓的救苦救难,人民如数家珍,是有凭有据,有时间有事件,那些毫毫厘厘的不说,只说上斤上两的大事件,说的是清朝中期,有一年发特大洪水,落下的雨不叫雨滴雨点,真正的是瓢泼桶倒一般,不到两个时辰,大槐树村便成了一片泽国,房屋纷纷倒塌,放眼望去不见一块陆地,只有这棵大槐树挺立在洪水中,巍然不动,无路可退的人们纷纷爬上大槐树待洪水退后,各村都有人员死伤,唯独大槐树村,不但壮志男女完好,就连老弱病残俱都毫发无损,这是先朝。到了近代,小日本一路烧杀抢掠的来到大槐树村,灭绝人性的小日本将十几个来不及进山躲避的老人绳捆索绑,并让人们并排的站在大槐树下,正要用机枪扫射时,突然,从大槐树上飞下无数的大黄蜂,也真是奇怪,这些大黄蜂好像认识好人坏人,大黄蜂专蛰那一个个穷杀极恶的日本兵,直把一个个日本鬼子蛰得“嗷嗷”乱叫,别看那些日本鬼子手握洋枪,腰挎东洋大刀,他们对手无寸铁的平民百姓枪杀刀砍,却对这“嗡嗡”飞叫的大黄蜂毫无办法,用说拍吧,手没伸去蜂飞了,即使偶尔拍死一只,那就错得更大,那些大黄蜂群起而攻之,大黄蜂把小日本蛰得焦头烂额,手足无措,那有心思杀人,全都抱头鼠窜而逃。

事后,一些胆大的村民让树寻到大黄蜂,寻遍了大槐树的枝枝丫丫,别说是大黄蜂,连一只小蜜蜂也没寻见,大家感到百思不得其解,一位懂得玄学的风水先生解开了人民的心结,他说树上根本没有大黄蜂,是在万分危急之时大槐树显灵,将树叶黄变黄蜂,搭救了即将遇难的呢些村民的姓名。

这两件事都是口口相传,谁也没有亲眼得见,生活中的事,人们信奉耳听为虑,眼见为实,直到当代发生的一件事,才让人们相信大槐树真的很神灵。

那是在建国初期,宝山县境内连续几年干旱,导致很多家庭吃了上顿没下顿。虽然县政府也下拨了一些救济粮,真正的是杯水车薪,好多家庭先是将一日三餐改为两餐,依然救济不上,人们吃南瓜、红薯,三年的自然灾害实在太长,所有能填肚子的东西人们都吃,只有能活命,不至于饿死。

当时,大槐树村王文庆家大口阔、老少八九人吃饭,王文庆爷爷想到自己活着,就多一张嘴,就多需一点食物,干脆死掉,上吊死吧,模样吓人,担心吓着儿孙,投水吧近处的塘堰干凅,思前想后,吃槐树叶药死,夜里老人将一根长钓竿绑上铁钩,从大槐树上扒下树枝,将树叶吃尽,然后躺在床上寻死。谁知一夜过去了,人不但没死,反而有了精神气力,哎呀,大槐树的叶子能吃。

人们惊奇发现,大槐树的叶子同其它槐树真不一样,别的槐叶又苦又涩,可大槐树叶却是微带甘甜,大槐树又一次显出了神灵,头一天摘得没一片树叶的树枝,过十天、半月又是一树绿绿葱葱的新叶,这样,摘了一茬又生一茬,那一段时日,大槐树用它的叶子挽救了无数徘徊于死亡边缘的村民姓名,于是,大槐树村的村民更加护宅敬宅。

过了几年,国家号召全民大办钢铁。很多大树被砍伐代用来炼钢铁,当砍代队来到大槐树村亦砍伐大槐树时,大槐树村的老幼尊卑团团的跪在大槐树周围,砍伐队无奈,,只好上级县委书记,县委书记看到村民们如此的重情重义,特批示:免伐此树。大槐树免于难,依然魏巍地耸立在大槐树村中,它不仅为村民们提供避暑纳凉的凉荫地,同时,也给村民们提供谈古说今的场所,久而久之,大槐树的老少爷们,奶奶婶婶,谁家有了喜事到大槐树下叙一叙,有了烦恼也到树底诉一诉,于是,这棵古老高大槐树底下成了人们释放心灵,慰精创伤的天然疗所。据先辈们传言,大槐树村在逐渐成了村落之后,先后有三个村名第一个村名叫郑家村,说的是明末清初年间,有一位郑姓汉子,不但有急公好义的情怀,也有乐施好善的菩萨心怀,人即勤劳,又会算计至五十岁,家境已很富裕,是事称心,唯有一事不如人意,就是膝下无有一儿半女,即便这样,仍不改乐好善的初衷,也真是天佑良善,这一年,已经四十的老婆忽有身孕。

人常言,十月怀胎容易过,一朝分娩却艰难,真是怕鬼有鬼,产妇难产,虽然接生婆想尽各种招数,不但婴儿未能接生下来,产妇也疼痛身亡,人已至死,入土方安,出殡那天,行至半路之中,巧遇一白须白发老者从棺前走过,急忙叫住抬棺众问道:“棺内何人去世”?有人说道:“产妇难产死亡”,那老者道:“产妇并未真正死亡,只是痛至之彻而昏死,他能救治”。郑家亲朋好友急问考者道:“凭什么推断”,那白须老者手指地上血迹赤道:“真正死亡亡人血液凝固,不会滴落,即便偶有滴落,也是黑色,看这棺内滴落血液是段红血液,故此我断定产妇并未真死,只是腹中婴儿抓住了孕妇心肺,须赶快救治”,众人听老者言之有理,急忙打开棺木,就见那老者从包里拿出银针,照准那婴儿心脏部位扎下去,就听产下婴儿啼哭,产妇大叫,大家俱都觉得这孩子是老天爷所赐,故推荐这孩子叫郑天赐。这郑天赐长大之后文武双全,帮大清王朝一统边关,人们就将出生之地叫郑家村。

这人世间之事真正的是富贵临门转,纱帽满天飞,过了百二八十年,乾隆皇帝微服下江南,正是六月三伏天,乾隆皇帝走到郑家 村山洼之时,是舌干口渴,又饥又饿,正遇一村妇手提一瓦罐朝田畈走去,也就问道:“大嫂手提何物,往何处去”。那村妇回道:“自己王孟氏,手提瓦罐之中是送给在田畈劳动的丈夫解渴的面汤,乾隆皇帝也就央求孟氏村妇勺一半给自己解渴解饿,那孟姓村妇也是心地善良之人,言道,家有剩饭,路有饥人”。就将手提面汤给乾隆皇帝充饥解渴,吃罢喝毕的乾隆对村妇言道:“今日相助容日后相报”。谁知当日下午见那村妇被丈夫押至县府告状道:“这女人为人不贞,自己亲眼看见中午时分将茶饭送给野汉子充饥,请求县老爷准许自己休妻”。乾隆帝看见这村妇为了自己蒙受这不白之冤,也就公开了自己的身份,并御封孟氏村妇为一品贤妇,于是,从官府到地方就将郑家村改为一品贤妇姓民,孟家村。

这一村两改村名,村人心有纠结,于是一位贤士提议道,这村庄不以姓氏命名,就以村中这棵大槐树以为村名。饱受争议之苦的村民齐声附和称好,从此,大槐树村在宝山县的县志上,在儿女百姓的心中,落了户、生了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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