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折途吉祥顺手牵羊 证实第一当场显功夫

二月的和风习习,暖暗融融,走出“娇娇发屋”没出三步五步,借着发屋的窗橱玻璃,吉祥将头朝左偏偏,又向右摇摇,一头乌黑发亮的头发,梳理吹烫顺顺溜溜的,着那玻璃中映出的影像,吉祥兴高采烈的对着站在门边目送的娇娇理发师来了个飞吻。

今天的吉祥上穿一件簇新的中山装下穿一条喇叭裤,脚蹬一双擦得油光程亮的黑色皮鞋,古人说,人靠衣装,佛靠金装,三分的人才,七分的装扮,一身新衣,一头新发是愈加的潇洒俊美,这才走出屋三五十米,又忍禁不住的从口袋中掏出小圆镜,对着小圆镜又是摇头晃脑,用手轻拂。

行走在灿烂的朝阳里沐浴着习习的和风,脑海中又浮现出大清早母亲那唠唠叨叨的话语,别跟那不三不四的女孩来往,娶一个正正经经的姑娘做媳妇过日子,当时本欲顶撞。又担心母亲告诉了吉莉,真是奇怪,在家不俱爸爸,不怕妈,就怕小妹吉莉。也是老天爷有眼,让吉莉找了婆家,出了嫁自己解放了,想起母亲说娇娇是个不三不回的女孩,心中就来气,娇娇穿着新潮,打扮时髦,想那叫孟梦成的那个姑娘,定是土里土气,拘束的姑娘,今日前去,给那吉莉公爹公婆笑脸,不和那孟梦成说话,那家人自会知趣而退,也就堵住了母亲和吉莉絮絮叨叨的嘴。

吉祥一路走着,一路杂七夹八的想着,看前面再过一道山冲就是孟真,吉莉的大槐树村了,吉祥再一次的从口袋掏出那方圆圆的玻璃镜,再一次的对着镜子横看竖看,左看右看,并时不时的伸手,拂一拂、理一理,有点点蓬松的发迹,对着圆镜中那俊美的脸庞,心中暗陶醉,真是潇洒男孩,帅气小哥。

吉祥正对着圆镜自我修饰,自我夸赞间,忽见一群又一群的各种鹊鸟急切鸣叫着的同时,从东南朝西北急飞,吉祥见状心想,难道有什么巨雕猛禽,也就双眼朝远方打量,却见阳光尽收,乌云徒起,吉祥急忙将圆镜揣进口袋,再看天空,所见所视之处见浓雾笼罩,如黑锅底一般,见此情景,吉祥心中暗叫一句道:“出鬼”。

吉祥话音未落,狂风如滚滚波涛似隆隆惊雷,从东南汹涌而未只见狂风裹着树上的枯枝枯丫和地上一切能搅动起来的物体似万马奔腾,其势稅不可挡向着前方翻滚,狂风如江中波涛,一波赶过一波,一浪胜过一浪,所视之处俞是朦胧昏暗,突然,一粒、两粒如豆大的颗粒,冰冰凉凉的颗粒砸在头上,砸在脸上,多是辟辟叭叭的落在地上,吉祥定眼一看,不由自主一声惊呼“哎呀,冰雹”。吉祥从小到大,从未见过这狂风冰雹,不由十分惊恐,只担心被这冰雹砸伤,甚至打死,两眼急寻躲避之处,正好路边有棵大树,边急跑两步跨至树下,身体笔直的贴着树干,真是怕鬼有鬼,又听头顶之上“咔嚓”一声树枝折折声响,吉祥仰头朝上打量,却见一根树枝到了眼前,吉祥本能的将头一偏躲闪,那树枝顺脸狭滑下,顿感有火辣辣的疼痛,也就伸手一摸,有些粘稠,凑近眼前一看,巴掌屡屡血迹,不由心中发火生怒冲口一句道:“真晦气,这个孟梦成是个灾星,让我相亲不利”,吉祥本不热情,此刻经狂风冰雹惊吓,又被树枝划伤,更觉扫兴,折身回转,此时天昏地暗,依然躲在树下,又担心遭什么不测,是走也不能,留也不甘,只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是围着树干团团打转,抓耳挠腮时,风停了,雹住了。

吉祥站在树下,回想刚才的情形,心有余季的身前身后,到处断枝败叶,不由自言自语道:“真是骗人”,随着说话和四下观察的当口,就见不远处有人在薄膜上覆盖着棉被,吉祥也就思肘,那地理肯定种的是名贵药材,要不就是贵重的苗木,正在猜测时,就见那人盖好棉被便朝村子急匆匆而去。

见那人走远,吉祥快步的奔那覆盖棉被地头奔去,伸手掀开一看,是谷子,见着棉被有八成新,吉祥寻思,何不送“娇娇”做顺水人情。也就三下五去二的折好叠实,挟在胁下,趁四周雾霾未全散尽,如兔子一般的朝石门镇街道急溜,一小跑了一阵,感觉离开看那村子的地盘,心想再安全了,于是,放慢了脚步。平日里,偷鸡摸狗的事做得不少,总结出了经验,练大了胆子,那就是偷菜要出园门,偷柴要出山门,想到此一会将这床棉被送给娇娇,肯定又是一番别样的情景,也就心猿意马,顿觉和风习习,阳光暖暖。

吉祥心中有了冲动,走起路来足高气昂,却见迎面一人却一种惊讶的眼神朝自己打量了一眼,吉祥纳闷,看什么看?也就一伸手朝脸上摸来,感来屡屡血迹结成了血咖,又从口袋掏出圆镜照看,刚刚忘却了的怨恨似火焰又在心中燃起,愤愤狠道:“你个梦成七不挑,八不选,偏就这个日子,让受 了惊吓不说,还受了伤,还有自己爸妈两个犟脑筋,不知看中了孟梦成那点优秀”。

吉祥人在纠纠昂昂的走着,心在七埋八怨的怨着时,忽听有“咩咩”急切的叫声,吉祥寻声一看,一只半大不小胫脖上系着绳索,那绳索在路边的树桩,挣脱不得,是急得“咩咩”大叫,吉祥寻思,此羊定是刚才狂风冰雹将它和同伴打散,再看看前面没有村,后面没有庄,肯定是远处的人家喂着的,今天被自己撞见,也是自己的败运到了,吉祥扭头朝前后打量,所见处没一个人影,伸手将绳索拉在手中,谁知那羊不顺势前行,吉祥一用力,生拉硬拽。

吉祥意外的得了棉被与山羊,刚才被狂风冰雹惊骏的愤怒而转怒为喜,也就哼着流行歌曲,用力的拉着羊朝集镇走来,走了几步又觉得那里有些不要,眼睛眨了眨,心中也就明白,一伸手摘下胫脖的吊坠系在羊的尾根处,这才放心大胆的朝石门乡镇走来。

向第一转过山嘴,远远的看见前面那人左臂挟着棉被,右手牵着那羊。为了确实是不是自己刚刚丢失的那羊“咩咩”连连叫唤两声,那羊远远的听见主人呼唤,也“咩咩”急叫的回应道。向第一心中有了底数,也就大声说道:“那位牵羊的兄弟请等一下”。

吉祥正在走着,见远远的那人先是唤羊,再是呼唤自己,因为安排要当胸有成竹,也就无畏无惧的站在原地等候,却见手中的山羊冲着来人“咩咩咩”欢快的鸣叫,见那人渐至跟前,吉祥也就仔细的打量,此人年龄在25-30岁之间,久经风吹日晒,是一张黑里透红的脸庞,一头黑发少有梳理,有些蓬松。一身有些泛白的褂子、裤子缀着补丁,脚上穿着一双半旧不新的黄胶鞋。从此人的衣着打扮可以想象,此人是一个地道的种田人,家境不但不富裕,而且有些贫寒,吉祥一思考,一分析,从心底泛起卑视,眼神自然而然露出不屑神情看向第一道:“你和我说话”,向第一点点头,吉祥脸露怒色道:“我与你一不是亲戚朋友,二不是同村邻居,为何耽误我赶路时间?你这人有神经病吧”!向第一见这吉祥脸现怒色,口是责问之词。即不惧怕也不发火,而是慢条斯理道:“我只是问问兄弟我这只羊怎么和你在一起?”没等向第一话语落音,吉祥两眼一瞪,一幅盛气凌人模样,话语带着狠气道:“你这人说话好没道理,难道会和你在一起不成”,向第一平日就知道吉祥为人做事,此刻不愿与他胡搅蛮缠,依然不温不火道:“此刻就我与你两人,也没个评理见证人,此地离乡政府不远,我俩找乡政府评判”。

从街道居委会出来,乡党委书记刘光明和党办主任,民政办主任瞪着自行车快速的向大槐树村奔来,不知是心中焦急,不是蹬自行车用力过猛,汗珠从额上渗了出来,正好车行上坡,三人下得车来,刘光明伸手抹了一把汗珠,复又将褂子扣子解开,眼看着路两边棒断枝折,一脸忧愁看二主说道,也不知道此次各村灾情如何,今天定去各村察看,刘光明正说着话,向第一在前,吉祥在后,翻过坡来,向第一见了刘光明,欣喜道:“我与吉祥正有事需你评断”,听向第一说有事需评断,刘光明三人停车路边,看向第一,吉祥二人,吉祥一见刘书记,心中暗道:“真见鬼,怎么遇他”,但依然强作镇定道:“刘书记,此人强要我的山羊”。一看向第一和吉祥为山羊争执,刘光明心中已明白八分,但先不说破,看这吉祥态度。

向第一知此刻刘光明书记工作繁忙,不能耽误太多时间,刘书记,我家山羊被狂风冰雹打撒,被吉祥兄弟拾得,我求吉祥兄弟还我,可吉祥反说讹他,向第一话一落音,吉祥冷笑一声,“嗯,我讹你么?我讹你么?”说了这话,吉祥转而看刘光明书记道:“刘书记,我不和他胡搅蛮缠,自己的任何一件东西都有凭证记号,平日里我怕羊嬉丢失,故此在它尾部系一吊坠”,吉祥说着话,一伸手从山羊尾上拿下吊坠,是一脸得意神情看着刘光明书记三人,看着向第一。这里在说着话,那山羊却一直欲挣脱吉祥,奔向第一而去,想吉祥平日为人,看山羊挣扎情形,刘光明心中早已清楚明白,但此时未听向第一说明状况,便转脸看着向第一。

向第一不急不躁道:“刘书记,我的羊没铃铛,没吊坠,但有名号,这只羊小时偏瘦,盼想它再长肥点,就起名再肥,我的声音在它听得见范围之内,我一叫唤,它定会来到我的身边”。说着话时,向第一后六至七米,连唤两声“再肥,再肥”就见那羊发了疯般的又蹦又跳从吉祥手中挣脱向向第一,并在向第一小腿上反复摩擦、亲密。事已至此,真假立判。众目睽睽之下,吉祥也觉无颜,脸一红,朝镇上走去,刘光明看几人道,明白让综治办惩他、罚他。见向第一将吉祥套在山羊胫脖的绳索解去,不需要牵引,也不用呼唤,人在前面行,羊在后面跟,人与羊如亲密的朋友,又似贴身的护卫,形影相随的不离前后左右。那山羊也很顽皮,时而用角来顶顶向第一小腿,时而用身子在向第一小腿肚上蹭蹭。听向第一喝一声道:烦不烦人,走自己的路去,就见那山羊气昂昂四蹄达达的朝前面走去,看距离有二十米左右,那山羊又回过头,转返身跑至向第一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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