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灵坐在马背上，靠在身后夙耀的怀里，咬着嘴唇想了好一会儿，最后开口道∶“你今天骂了那些小姐，以后……”
“没有以后，今晚我们就走。这么多年，加上这次的赏赐，我们有足够的钱可以找一个其他国家的小镇隐居起来。去鲁国，去周都，去齐国，或者去西边关外的秦国也行！”夙耀说道。
“你……是不是越王说什么了？”零灵觉察到夙耀语气的不对劲，这不仅仅是今天的事导致的。
夙耀放慢了马的步伐，沉默了一会儿，说道∶“越王让我杀了你。”
零灵也沉默了，夙耀见零灵沉默，连忙说道∶“你放心，我……”
零灵打断了夙耀的话，点点头∶“我知道，我相信你。可是，我们这样也跑不远的，那些人有数不尽的方法可以杀掉我们。你还是把我杀了吧，然后去道个歉，娶一个大臣的女儿，这样，你还……”
“你在胡说什么？”夙耀停下了马，双手放开缰绳，紧紧抱住零灵，“不要乱说，我有什么必要去迁就那些人？我很失望，我们缉灵卫拼尽全力这么多年，就保护了这么些蛀虫！”
“不。”零灵摇摇头，“你们保护的还有普通百姓。你看隔壁家的柳大叔一家，还有卖肉的郑大叔一家，这些很善良的人都是你保护的。你保护的从来都是善良的人，你从来不是在保护那些蛀虫，知道吗？”
“零灵。”夙耀沉默了。
“所以……”零灵的脸颊流下两行清泪，“你一定要留下，你放心让那些蛀虫派一个不知道什么样的人过来领导缉灵卫吗？你要留下来保护那些好人……”
“那我也不会离开你。”夙耀坚决地说道。
“胡闹！”零灵抹去脸上的眼泪，但眼泪越流越多，“不杀了我，你怎么留下来，你怎么活？答应我，好好活着，保护好大家！”
说完，零灵突然伸手拔出夙耀腰间的长剑，就往自己的脖子上抹去。
“夫人不可！”一名在一旁护卫的亲兵听见零灵的话，就一直注意着这边。一看零灵要自杀，直接从马背上扑过来，夺下零灵的剑紧紧抱住，摔在了地上。
“小宋！”零灵和夙耀同时喊了起来，先后翻身下马。被称为小宋的亲兵睁开眼，颤颤巍巍地站了起来，怀里死死抱着夙耀的剑∶“夫人不可冲动！夫人死了，难道夙将军，难道我们缉灵卫就能活了？”
这时，听到小宋喊声的亲兵都聚了过来，纷纷下马。此时正是白天，但这一块是靠近城门的区域，没什么人，只有夙耀，亲兵和几户人家住在这一块地方。
小宋的脸磨破了皮，血丝流了下来∶“将军，我刚才好奇，偷听到了您和夫人的对话，是大不敬。但是！夫人不必担心，灵族的大军已经因为裂隙收缩回到灵界了，而剩下的那些灵族，我们这种成型的军队反而不方便对付。越王现在准备对吴国用兵了，早已经准备解散点我们了。飞鸟尽良弓藏，我们缉灵卫肯定会被封口。这倒不如我们一起跟着将军，一起随便去到哪个国家，自己过自己的生活去。我们这些人，定保护将军和夫人周全！”
“小宋……”夙耀走上前去，接过小宋怀里的剑，插回腰间。零灵的眼泪早已经止不住，嘴里不停地说着“谢谢，谢谢”。
夙耀扶着小宋，转身看向所有的亲兵∶“你们确定了？”
“我们确定！”亲兵一同喊道，“誓死跟随将军！”
“好，好……”夙耀点点头，看向天空的太阳。看来是时候离开龙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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