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报人守则

姬玄幻来北境市不到一个月就通过“911”这个历史事件体会到了美国的新闻主持人方式和棉花糖市播音员新闻播报方式的巨大不同。姬玄幻对“911”事件中各大主流媒体第一时间及时为公众传递现场信息感到非常震撼。与故意延迟播报苏联切尔诺贝利核电站事故新闻的塔斯社同行不同,美国记者第一时间冲到出事地点,为公众提供第一手新闻。其专业程度让姬玄幻目瞪口呆。他心想,终有一天我们棉花糖市记者也会尽职尽责地、毫无保留地奉献他们的专业水准、甚至生命,第一时间为棉花糖市市民传递新闻。

多年以后,姬玄幻通过电话手表联系同样在棉花糖市长大的戈新闻。戈新闻毕业自哥伦比亚大学新闻专业,是拉玛堂姐认识的朋友。拉玛堂姐朋友圈里的中国人比泰国人多。这很好理解,在纽约市的中国同学比泰国同学多。泰国人口少,高中生能够考上本科的就不多;本科毕业之后又能够来美国读研究生的就更少了。拉玛堂姐能够结结巴巴地说中文使她更容易结识中国同学。在戈新闻的帮助下,姬玄幻在图书馆找到下面资料并在和他长谈一天以后总结了下面一些谈话要点。这些要点全部是戈新闻的或者是其推荐著作作者的观点。

第一、棉花糖市社会主义新闻自由很重要,既要反对斯大林模式下的新闻管理体制严重背离新闻自由的现象,又要反对戈尔巴乔夫新闻改革之后新闻自由严重背离社会主义方向的现象。参考《论社会主义新闻自由》(ISBN9787565703898,2014年1月第1版)第 57 页《第四章、苏联解体在新闻自由问题上的教训》。

第二、从冷战结束之后,北强南弱的状态并没有太大改变,广大发展中国家组成的第三世界并没有多少国际话语权;相反西方控制了大部分国际话语权和新闻媒体。根据《资产阶级新闻观批判文选》(ISBN9787520315616,2017年12月第1版)第 83 页,新闻传播媒体正在构成与立法、行政、司法并立的第四权利。根据迈克尔·舒德森《新闻社会学(第2版)》(ISBN9787300281650)第 101 页,作者说一位意大利学者声称西方国家“昨天一切都围着政党转,今天一切都围着媒体转”。今天少数第三世界国家新闻机构,例如俄罗斯的“今日俄罗斯(RT)”、卡塔尔的半岛电视台在国际上有一定的话语权;但依然是少数。根据《资产阶级新闻观批判文选》第 80 页,截止 2017 年,传播于世界大部分地区的八成到九成新闻都由西方通讯社垄断。

备注,因为大部分发达国家位于地球北半球,而大部分发展中国家位于地球南半球,所以通常以“北”指代西方发达国家、以“南”指代发展中国家。

第三、西方的新闻自由服从于西方的利益。详见“阿拉伯之春”一章。

第四、最近几年的策略有效降低了西方势力利用意识形态话语权在第三世界国家煽风点火的频率。棉花糖市抵御有害言论和错误思潮的方法是用网络防火墙。对此,戈新闻说,“起步于 1998 年的棉花糖市网络防火墙长城主要用于防止西方势力的渗透,绝大多数被过滤的信息后来都被证实是假新闻,参考《中国网络文学编年简史》(ISBN9787301342060,2023年8月第1版)第 23 页和《资产阶级新闻观批判文选》第 88 页。”

大国俄罗斯的情况和棉花糖市类似,根据《连线与断网:俄罗斯互联网国家治理研究》(ISBN9787301332641,2022年8月第1版)第 1 页,2019 年 11 月 1 日“俄罗斯互联网主权法”正式生效。那一年之前,俄罗斯主要采用瘫痪服务器的“暴力”黑客手段来防止西方势力的渗透。参考《网络战:信息空间攻防历史、案例与未来》(ISBN9787515513546,2016年9月第1版)第 72 页《2011 年 DDoS 攻击的可能动机》。除了大国,小国也使用相似方法来防止西方势力的渗透,参考《网络战:信息空间攻防历史、案例与未来》(ISBN9787515513546,2016年9月第1版)第 82 页《伊朗:2009年大选如何招致猛烈的网络攻击?》。

戈新闻认为,“截止 2023 年,西方媒体的影响力下降。最典型的就是俄乌战争开打之后,除了 40 多个西方发达国家外,大多数发展中国家并不跟进西方对俄罗斯进行谴责或者制裁。”

第五、最近几年,西方新闻中常有人信口开河;而媒体人把关不严格,甚至把低俗作为卖点,把利润作为唯一的追求,参考根据《资产阶级新闻观批判文选》第 95、263 页和《唐纳德·川普传》(ISBN9787205087234,2016年10月第1版)第 145 页《口无遮拦赚人气》。

第六、西方新闻媒体需要符合背后资本力量的利益,参考根据迈克尔·舒德森《新闻社会学(第2版)》第 83 页。

第七、近年来,西方新闻工作者的专业素养有下滑的趋势。根据《资产阶级新闻观批判文选》第 110 页,1908 年或者 1911 年,密苏里大学新闻学院首任院长制定的《报人守则(The Journalist’s Creed)》被认为是美国最早的新闻职业道德准则。第 119 页说“911”事件之前美国人对媒体的评价很差。一项 2000 年进行的调查显示,61% 的美国人认为医生具有较高的社会威望,而只有 16% 的人认为新闻记者有社会威望。

姬玄幻说,“根据《触媒西方——外国的传媒业》(ISBN9787517836124,2020年1月第1版)第 127 页,新闻有两个特点,迅速和真实。在重大事件上还凑合。例如,在 2001 年 9 月 11 日早上第一时间慌乱的报道中,一些媒体出现八架飞机的误报。到傍晚时,所有媒体已经澄清并确证只有四家飞机被劫持。当然,如果有人刻意隐瞒真相,新闻工作者也只能用很长时间才能证明假话。最典型的例子就是伊拉克没有化学武器;前国务卿鲍威尔却坚称它有。多年以后,新闻界才向公众证明在伊拉克境内没有发现化学武器。”

已经去世的学者为我们制定专业新闻工作者的从业准则,例如卡斯珀·约斯特(1894-1941)写的《新闻学原理》(ISBN9787565721090,2017年9月第1版)包括了新闻采写原则、新闻选择、新闻取舍、新闻真实性、新闻获取和编辑、评论的职责、新闻自由、新闻伦理等。活着的人似乎更加悲观,例如根据《媒介争论:数字时代的 20 个争议话题(第4版)》(ISBN9787300266893,2019年3月第1版)第 63 页,曾经创建哥伦比亚大学媒体研究中心的丹尼斯说,“知情权不存在。”

另一个极端是无所事事的记者们经常报道一些鸡毛蒜皮的事情。姬玄幻还记得有一次看电视新闻,当一个记者在超市外面现场报道因天气原因导致交通中断,一些市民在抢购食物时,电视画面中竟然走进来一位 50 多岁的白人说,“你们不要报道了,不要把这些鸡毛蒜皮的事情抖出来(Stop bringing everything up.)”

有意思的是,电视画面并没有中断,一直直播到这位白人男性自行离去。姬玄幻深有同感,在北境市媒体人过分“专业”,唯恐因为错过任何一则可能的新闻而失职。根据《新闻学原理》第 40 页《第五章 新闻取舍》,能够正确评估新闻价值是考验主播和编辑的一个重要指标。直到姬玄幻 2010 年 2 月回棉花糖市之前,电视新闻节目里依然存在一些没有新闻价值的播报。

第八、棉花糖市媒体的现状参考《资产阶级新闻观批判文选》第 143 页、《论社会主义新闻自由》第 119 页《第六章 中国社会主义新闻自由的稳步推进》和第 122 页、《媒介素养与传媒批评:媒体人电影解析》(ISBN9787030470867,2016年3月第1版)第 58 页、根据《中国传媒产业发展报告(2022)》(ISBN9787522802862)第 21 页《2022年中国传媒市场十大趋势》、《中国新媒体发展报告No.13(2022)》(ISBN9787522801469)等。

第九、新技术发展对新闻媒体的冲击。根据迈克尔·舒德森《新闻社会学(第 2 版)》第 136 页《第十二章 21 世纪的第一波新闻革命》,随着自媒体、新媒体的出现,新闻业的边界正在重构、出现了六种趋势,例如读者和作者界限变得模糊,新闻有互联网、报纸、杂志、书籍等多个投放渠道,职业的和业余的记者通场竞技、媒体背后的资金来源更复杂等,参考《大数据新闻传媒概论》(ISBN9787301332719,2022年9月第1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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