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玄幻在棉花糖市某设计院工作时,有同事的小孩在美国。但老同事就是不愿意来美国,说到美国看不懂英语是瞎子,听不懂英语是聋子,不会开车,是瘸腿。大龄的姬玄幻 29 岁,看得懂英语。听力较差的缺陷也正在通过课堂、英语角助教、以及志愿者助教逐渐得到改善。
两个月后,姬玄幻三门课程一路向好。根据前半学期的作业、课堂测试、期中考等能判断,如无意外,他应该能够拿三个A。姬玄幻开始考虑买车事宜。他做事情不拖拉,来北境市一个星期就买笔记本电脑。现在两个月过去了,成绩还不错,基本确定能在化学系站稳脚跟了。早点买车、考驾照,早点解决瘸腿这个问题。他在棉花糖市有摩托车驾照,但考驾照要花大量时间,而且要大几千块钱。一心扑在工作的他,就没有再去考汽车驾照。只是自己花钱在驾校教练场内开过几次手动车。这已经足够了。北境市路考没有科目三跑长途,只有最简单的科目二加上 3 分钟路考。北境市车轮上的民族几乎每位年满 16 周岁的公民都会参加路考。如果按照棉花糖市科目一、二、三的方式来考核,机动车管理局(Department of Motor Vehicles,DMV)的考官会忙疯的。北境市所在的州在美国东部,路考算比较严格。姬玄幻听说在美国中西部一些州的路考简直就像走过场一样。
还有一个原因就是姬玄幻现在的做法是用金钱来买时间。不像其他中国留学生,他不做十足的准备工作,只要有八九成把握,他就着手开始做想做的事。例如,许多中国留学生为了能够用国语和卖主沟通,经常等到学期结束有大量中国留学生转让二手车时,才开始购买自己的车。姬玄幻在美国买过的三辆车全都是从美国本地人手上购买的。第一辆二手车从一位女性黑人那购买到。第二辆二手车从一位北境市白人农民那里买到。北境市大机械化操作的农民全年没有多少天需要工作,农闲时常做些兼职,例如这位农民就兼职做汽车经销商(car dealer)。最后一辆新车是从美国本地车行购买的。他是不会错过这样一个绝佳的练习英语听力和口语的场景。卖主或者车行销售人员会卖力地推销车辆,他们的英语特别容易被姬玄幻听懂。
除了练习英语,现在买车的第二个好处是可以利用剩下的这两个月时间,赶在下雪之前好好练习车技。运气好的话,下学期开学之前他就可以拿到驾照了。在过去这两个月中,姬玄幻每天坐在穿梭巴士上,就会觉得自己在浪费时间。这时他总会摸摸钱包里那张在来北境市第四个星期就拿到实习驾照,如果这20分钟通勤车程可以用来练习开车,那该多好啊。
在过去的两个月中,州政府已经发给他四张支票一共 2000 多块钱。中国留学生都习惯把钱存银行里。姬玄幻却不这么想。流动资金,流动资金,资金流动起来才能产生更大的效益。姬玄幻从个人,而不是汽车经销商那里买第一辆二手车的步骤是这样。
第一步是看本地报纸的广告。
第二步是打电话给合适的卖家。
第三步是在约定地点交易,并收取卖家的收据。这时卖家会把车牌拆走。
第四步是买家拿着卖家手写的收据、车辆识别代码(Vehicle Identification Number,VIN)等车辆信息到保险公司买保险。
第五步是拿着保险单、购车收据、及车辆信息到机动车管理局(DMV)申请新车牌并当场取走新车牌。
第六步是拿着新发的车牌回家上车牌。
在执行第一、二步时,姬玄幻可以从广告或者卖主那里获得车辆识别代码VIN。并且根据 VIN 到 Carfax 上查询该车辆历史信息。当然,这些信息仅限于上报过保险公司的信息。Carfax 是美国的车辆历史信息提供商,拥有数十亿条历史数据记录。不过买第一辆车时,姬玄幻还不知道这家网站。他买这辆车的目的是为了练习并通过路考,所以更看重低价格、厚重耐撞、冬季暖气足。最后选了一辆 1989 年的三菱西格玛(Sigma)。在后来的交通事故中,证明了这辆新车在棉花糖市卖 30 万的中高级轿车足够厚重、扛撞。日本车相对质量较好,只要这辆开了 12 年的中高档轿车能够让自己顺利拿到驾照就算完成历史任务了。哪怕花掉这 1000 块美元也值得。要知道,1990 年代棉花糖市市民为了拿到驾照,支付给驾校的钱也要这个数。
在执行第三步时,小黑妹晚上下班以后开车来到姬玄幻家里交易。在客厅写收据时还问姬玄幻是否需要将收据金额写成 800 美元,这样可以少打一点税?姬玄幻说不用了。这 200 块钱的税额还不到十块钱。姬玄幻心想这个女人的信用原来还不到十块钱啊。
收过现金,小黑妹出门把车牌拆卸下来之后用手机打电话给自己兄弟时,她兄弟却不肯来姬玄幻家里接小黑妹。小黑妹没办法,又折回别墅问姬玄幻是否可以送她回家。
姬玄幻一下子就陷入了进退两难的困境。他计划买这辆车时,就盘算着第二天星期六让鲁同学开着车送他去附近停车场,他可以在停车场练习一个上午,操作熟练之后再上路。他早就打探清楚了,星期六办公区域停车场空荡荡的,比棉花糖市驾校教练场还安全。鲁同学是易同学的同课题组一年级同学,本科毕业后工作 8 年再来美国读研究生。他在国内就已经拿了驾照。姬玄幻对国内司机的驾驶技术信心十足。这些通过驾校正规培训的、通过科目一、二、三的驾驶员的驾驶技术可不是中国留学生这些无师自通的菜鸟能够比的。
姬玄幻看得出三个高年级的室友对这个小黑妹不是很感冒。这个家伙企图偷税漏税的举动让读会计专业的阳阴女士感到特别不舒服。姬玄幻心想要尽快把这个麻烦弄走。他硬着头皮答应小黑妹说,“行。我来开车,你坐在副驾位置上吧。”
开了十多个街区,小黑妹满额头大汗淋漓,紧张地盯着三个倒后镜,终于找到一个安全的时机叫姬玄幻减慢速度然后靠边停住(Slow down and then pull over.)。停车后,她从副驾座位上走下来,拉开司机位的车门,对姬玄幻说,“还是我来开吧。”
在剩下的路程上,姬玄幻坐在副驾上,仔细地观察着小黑妹的每一个动作,默默地记在心上。小黑妹被盯得浑身不自然,心想这个家伙不会连油都不会加吧?她在离家不远的一个加油站停下来加了15块钱的油。姬玄幻给摩托车加过油,知道怎么操作加油泵,坐在副驾上闭目养神。他刚才盯着并记忆着小黑妹的动作,挺费精神的。
三菱车从加油站出来再开三分钟就到了小黑妹的公寓前。小黑妹似乎忘记这辆车已经卖掉了,拔下钥匙就走到公寓防盗门前。姬玄幻连忙从副驾上下来,走到她身边。小黑妹这才想起来,把钥匙递给姬玄幻说,“你可以走了”
姬玄幻心里很不爽,有一种被卸磨杀驴的感觉。心想,“这个黑妹真没礼貌,我同意她开车回家;到了以后她却连一声谢谢都没说。”
后来姬玄幻才知道这是美国文化的一部分。小黑妹是善意地提醒姬玄幻,你现在来我的闺房不合适。这和中国女人在这种情形下的通常做法不同。她们要么会热心的把他让进屋里喝杯茶,要么会关切的说,“回去小心点哦。”
小黑妹的那句“你可以走了。”让姬玄幻心里非常不舒服,有种被小黑妹下逐客令的感觉。
根据州法律,实习驾照持有人开车时,副驾座位上必须坐着一位有驾照的人。幸好已经是星期五晚上九点半,路上的车已不多了。整个行程附近没有夜总会或酒吧,警察查车的几率很小。姬玄幻只好硬着头皮一个人开着没有前后车牌的小轿车回家。这是危险行为,任何人都不应该模仿。他心里感谢小黑妹花了15美元加小半缸汽油,否则他这么一个新手开去加油站,要是撞到加油泵就危险了。
晚上刚过十点,姬玄幻回到别墅后邪节约却告诉他要尽快去机动车管理局(DMV)把车牌上了才可以让鲁同学开车送他去停车场练习。
第二天是星期六,北校区汽车保险校园销售代表不上班。没办法,姬玄幻只好等星期一去北校区买了保险办了之后再去DMV申请新车牌。他不想花时间在网上货比三家,购买最便宜的汽车保险。按照他当前花钱买时间的策略,在北校区花 1400 块钱买半年保险是最快的做法。姬玄幻在美国没有购买车险的记录,第一次买汽车保险会相对比较贵。半年后他换另一家保险公司,一年的保费就降到了 800 块钱。九年后他离开美国时,一年保费才 300 多块钱,而且是全保一辆斯巴鲁驰鹏(Tribeca)新车。
姬玄幻花 1400 块钱买车保险的事情又让三个高年级的室友感到惊讶。杜武汉把头扭向窗外,低声骂了一句,“花花公子!”
姬玄幻记得爆凤对机动车管理局(DMV)办事效率的评价。美国民族是车轮上的民族。只要不出国,普通老百姓就不需要申请护照。日常生活中,普通群众随身携带的身份证是驾照、实习驾照、或者非驾驶身份证。公民想获取这些证件,都要向DMV申请,由工作人员审批后邮寄到公民指定的地址。DMV 工作量大,老百姓经常抱怨其工作效率不高。百闻不如一见,姬玄幻实地体验却感觉要比棉花糖市车辆管理所好多了。要知道,1990 年代车管所门前聚集最多的不是前来办事的市民,而是黄牛党。
星期一傍晚姬玄幻就拿着新车牌回到别墅,并快速地给汽车上好了前后车牌。经过五天焦急的等待,鲁同学终于在星期六开着他的车,带他去空荡荡的停车场上练习了一个上午。鲁同学和他老婆肖美美同时入境美国。肖美美看着有驾照的老公还没有买车,却被姬玄幻抢了先,在家里用四川话埋怨老公动作慢。鲁同学是个耙耳朵,见到姬玄幻没好气的说,“哎呀,学习这么紧张干嘛?为啥要这么早买车呢?”
鲁同学和姬玄幻经历相似,都是本科毕业后工作多年,而且都没有国内研究生做科研的经验。他的学习压力不比姬玄幻小。姬玄幻只好陪笑着说,“我跟你没法比啊。我还没有驾照,急着买辆车先练习练习。等我上手之后,带着你和肖姐姐一起去超市买菜吧。”
鲁同学于是转怒为喜。接下来几个周末,姬玄幻真地带上易同学和鲁同学夫妇去韩国大超市和越南大超市买蔬菜和日用品。三家人的生活水平直线上升。肖美美也做几道地道的四川菜招待易同学和姬玄幻。四个刚到美国的华人迅速成为好朋友。
鲁同学是四川成都人,洋溢着成都独有的悠闲与热情。他在华东理工大学化工系毕业后,曾在四川地质勘探队工作了八年,凭借坚定的毅力和对知识的渴求,最终考上了北境州立大学化工系的研究生。他的外貌和气质,透露出一种朴素的魅力。鲁同学身高一米七二,体型匀称,展现出健康的力量感。他的皮肤色泽健康,透露出阳光的味道。他的五官端正,眉眼分明,脸上总是洋溢着自信和坚定的神采。他的头发略显稀疏,但修剪得整齐,给人一种踏实的感觉。他的眼神深邃而富有穿透力,仿佛能洞察人心。当他微笑时,嘴角上扬,露出整齐洁白的牙齿,让人感受到他的真诚和友善。他的笑声洪亮而富有感染力,如同他的性格一般,充满了热情和活力。鲁同学气质独特,给人一种踏实的感觉。他的穿着简约而得体,总能体现出一种朴素的风度。在地质勘探队工作的八年里,鲁同学积累了丰富的实践经验,磨练出了坚韧的意志。鲁同学待人热情,乐于助人,他的朋友们都喜欢与他交往。
肖美美是四川成都人,一位充满韵味的女性。她的外貌独具特色,展现出四川美女的典型特征。肖美美身材丰满,线条优美,恰到好处地展现出女性的曲线美。她的皮肤白皙透亮,显得容光焕发,充满了青春活力。她的五官精致,双眼皮大眼睛闪烁着聪明和机智,令人难以忘怀。她的脸庞略显圆润,给人一种亲切的感觉。她的笑容如同阳光一般温暖,让人陶醉。当她笑起来时,眼睛弯成一道美丽的月牙,透露出内心的善良与真诚。她的笑声清脆悦耳,如同百灵鸟的歌声,给人以愉悦的感受。肖美美穿着时尚大方,总能将简约的服饰搭配得恰到好处,展现出独特的气质。她本科从四川某个公安大学毕业后在 110 报警台工作一年。之后以陪读身份来到北境市。后来她通过 GMAT 等考试,入读了一英里高原市大学商学院会计专业。肖美美待人热情友好,性格开朗,让人们在欣赏她的美貌的同时,也为她的品质和才华所折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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