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节过后给玉树安排第一个任务是到北门外一个人称吸毒胡同地方去了解情况,一起去还有从铜街派出所借调苑化汾大姐和劳昕瑞。三个人见面苑大姐中等个身材丰满,圆脸浓眉大眼以前在派出所管户籍。小劳比玉树个子高小3岁,长脸头发比较长以前是片警熟悉犯罪团伙黑话。领导说你们是生人当地没人认识行动方便,老姜因为那边认识他吸毒者太多平时不露面,有局里武林高手跟随你们安全没问题,具体行动由老姜指挥。到现场由苑大姐负责,你就说小劳是你儿子,你比他妈还大人家也不会有疑问。三个人到吸毒胡同一看,这里属于城乡交界处。路南是工厂宿舍和玉树家一样连排平房,路北还是农民房路不宽,两边有不少摊贩。苑大姐说这里1958年建起一座大型皮革加工厂,1965年整顿地名定名皮革胡同安了门牌号。路南属于北郊市场派出所,路北归镇平乡。过去路北还有菜地,以后人口增加路边全盖上房子。走在这条路上发现有不少人在闲逛抽烟,小劳说:“那些烟里就含有毒品。”经过几天摸底调查和到派出所了解情况,发现这里路南工厂宿舍区有几个出名毒贩,但他们只是团伙里下层负责直接向吸毒者供货。路北村里有几户他们称为大院每天进出人员很多,只见出货看不到进货和老姜商量后决定夜间蹲守。经过一周夜间蹲守发现他们夜间会开一辆绿色法国雷诺吉普车外出,车白天停在一户农民家车库里很少外出。调查发现那辆车原为白色,改成军绿色也许是为防止夜间太显眼。
为收集资料方便,玉树又买了一台凤凰傻瓜相机经常带在身上。老姜决定他和苑大姐去镇平乡派出所了解情况,玉树和小劳骑摩托车带上望远镜夜视仪去跟踪那辆吉普车。两个人夜间关掉车灯跟踪吉普车到30多公里外,郊区一个废弃教堂公墓。吉普车停在公墓外面两个人下车走进去,阴天有雾里面有墓碑和树木遮挡看不清他们进去后具体做了些什么,但是很快就看不见人影神奇消失了。时间不长那两个人又重新出现,空手从里面出来上车开走。吉普车开走后两个人走进公墓,来到那两个人消失地方仔细察看。这里是几座占地面积较大,用石块砌成古墓,周围有古柏环绕。玉树用手电照亮一块墓碑,只见上面写着:法兰西传教士吉公之墓;时间是光绪20年。小劳问:“吉公是什么人?”“这我哪能知道,有时间去城里教堂调查。”从公墓出来走到教堂门前,大门用砖头封死外面长满杂草。环绕一圈窗户也都用砖头砌死进不去,旁边一排平房门窗都没了。环顾四周不远处有个小山包,把摩托车推过去两个人上山。小山上树木很多,小劳爬上一棵大树拿起望远镜:“这地方还行能看到公墓里面。”一连几天那辆吉普车没有再来,除去夜间发现公墓里曾升起一股烟雾之外什么也没有发现。
回去向领导汇报之后唐永尧副局长决定夜间增派人员在公墓附近蹲守,贩毒团伙有武器,你们要带上枪子弹上膛。一天后半夜1点远处观察哨通报吉普车来了,老乌带领大家潜入公墓埋伏在古柏树周围。时间不长吉普车停在外面,两个人拿着几包东西走进来。只见他们移开一块墓碑,从地下透出一点亮光。众人一拥而上玉树按倒走在后面一个人给他戴上手铐,小劳从墓碑移开处进入地下。很快地下传出几声枪响,老乌喊了一声:“你们把这两个绑在树上看好,小龚跟我下去。”墓碑移开处石头台阶上有个洞口,老乌先下去玉树跟着下去。洞很小脱下大衣才能钻进去,里面有个铁梯子,下去后发现小劳受伤躺在旁边。往里是用石块砌成墓道,墓室里有一盏马灯光线还不算暗。里面棺床上有被褥有个受伤男子仰面躺在那里,旁边一位女子低头坐在那里哭泣。老乌让玉树去喊人,玉树走到梯子旁边朝上面大声喊:“里面发生枪战,老纪小史赶紧伸把手把受伤者拉上去送医院。”小史探头问:“什么情况?”“你把手伸进来,我把人往上送,你抓住小劳手拉出去赶紧送医院。”把两个人送上去老乌在里面朝外喊:“老纪你们把受伤者赶紧送医院,那两个人送拘留所。小史下来帮忙,呼叫局里马上派人支援勘查现场,封锁周围地区。”
把两位受伤者送走巡视一下墓室地面,小史捡起手枪:“这种枪我怎么没见过?”老乌拿到马灯下仔细看过后说:“你看这上面俄文字,苏联造新式手枪。”叫那位女子站起来三个人一看少数民族,长的很漂亮中等个穿一件绿色毛料长袍。老乌对她说我们是民警不会伤害你,请问你姓名哪里人?女子从一个皮箱里拿出一个身份证,上面写着乌孜别克族,阿木什县人。名字:米•迪利夏提•罕,1961年出生。问了她一些问题感觉她似乎听不太懂,而且不会说汉语。为防止出问题先把她绑在一把红色折叠椅上,三个人仔细查看一番墓穴内情况。四壁和地面用浅灰色石块砌成,墙上有一个小洞。上面是石条砌成拱顶,面积超过10平米。当中有一个高于地面台子,应该是原来放置棺木,现在上面铺着被褥。靠墙放着5个箱子,一个大玻璃瓶子里面应该是煤油,马灯照在里面光线不算太暗。地上还有一个带日历闹钟,三个塑料桶里面放着米面和洗干净蔬菜。玉树拿起手电弯腰穿过小洞来到另一个墓穴里面,这里结构相同石头台子上放着一个铁炉子,旁边放着一个铁桶还有钩子铁铲。打开炉门里面煤火挺旺,抬头看炉子烟筒向上进入顶上一个小孔,周围用水泥封一圈。炉子旁边还放着一些劈开木条和煤块,有一个马桶是他们方便用。夜间看到烟雾应该是他们生火做饭,白天不敢弄出烟雾怕暴露目标。角落里放着两块石板,上面刻着中外文三种文字,应该是墓主人墓志铭。
返回之后打开几个皮箱,有一个里面是用塑料袋包好白色粉末还有成包粉红色和绿色药片。老乌解开女子指指这些东西问:“你用这些东西嘛?”女子能懂部分汉语,摆摆手又朝上面一指。墓室内还有一台牡丹牌半导体收音机,一台类似仪器东西,打开后能听到外面风声。一个包里有两本外国证件,贴男子照片那本上面有中国和伊朗、土耳其、苏联入境记录,贴这位女子照片那本只有中国入境记录。等了约半个小时听到外面有声音,玉树走到入口处用手电往外照。很快脚步声靠近有个人在外面问:“你们在什么地方?”“我们在地下你们小心点沿梯子下来,苑大姐来了吗?让她把那位女人带走。”区局花信闵局长第一个下来,后面跟着负责现场勘查老苗等人。花局长把两个墓穴都看过后说:“那个墓应该是被盗过,他们把烟筒连在盗洞里往外排烟设计还真巧妙。”老苗带人照相看过之后说:“他们自己补好盗洞还抹上水泥,这个工程不小。那些碎木头应该是原来棺木碎片,局长你和老苑把那个女子带回去,搜一下她身上。这些袋子里白粉和药丸应该都是毒品,我们拿回去化验。这是一个监听装置,可以听到外面声音帮助发现有无危险,能不能出去,这些东西全拿回去整理检查。”那几箱东西中除一箱毒品外,还有两个人衣服和生活用品。一个箱子里有200多发子弹,还有两把苏联造手枪,两件防弹背心,一个石头盒子里放着两本古书。苑大姐搜过那位女子身上,让她穿上皮包里一件蓝色呢子大衣带她出去。大家从地下出来东西拿出去装车,苑大姐用手比划问那个女子墓门如何关上。她过去用手一推石碑就返回原位,再从旁边拿起一块小石条放到墓碑后面,说了一句可惜没人能听懂。
玉树骑摩托车回到局里已经后半夜3点多,把办公室里行军床打开放上褥子,用案卷当枕头盖上大衣就睡了。早晨7点多老姜把他推醒:“赶紧去食堂吃饭,8点楼下开会布置任务。”8点一上班在会议室里花局长唐副局长都来参加,花局长说:“昨天晚上收获很大,从墓穴里找出贩毒窝点不容易,一定要为各位请功。昨晚小劳和毒贩各开三枪都受了重伤,医院说手术后无生命危险。”褚队长安排玉树跟着苑大姐去查户籍本地有无乌孜别克族请来当翻译,还有和那边查询此人身份是否属实。玉树跟着苑大姐查户籍找到部队机场宿舍有一户乌孜别克族,回到办公室那边已经打来电话,身份证系伪造当地没有这个女人。玉树开车到空军机场找到部队政治部,部队派一位女中尉带二人去家属宿舍。那位少数民族飞行员执行任务在外地,他母亲和夫人在家。找到这家和婆媳二人沟通之后那位大妈说:“我会汉语汉字也会乌孜别克文字,她中午还要给孩子做饭那就我去一次当翻译。”接上这位大妈赶到拘留所,把那位女子找来问话。苑大姐问话玉树记录,那位大妈翻译一段后说:“她不是中国人,她说得有些事情我也不太清楚。”经过一个多小时问话搞清楚她原来丈夫被苏联红军飞机打死。有个儿子生病没有药死了。她被婆家赶出家门后来一个男人喜欢她,给她一个巴基斯坦证件换巴基斯坦服装,带她乘运货大卡车到喀什。她说那个人和她假扮夫妻供给她饮食还买了漂亮衣服,说带着她容易通过边界检查。到中国后让她住在农村一个院子里,具体地点不知道。她给那些人做饭但是不许出门,偶尔外出要换中国服装蒙面纱。这里食物比那边好得多,但是要陪多个男人睡觉有时候挨打。为防止逃跑夏天不许穿鞋,冬天也只能穿袜子不让穿棉鞋不许出门。
有一次和她在一起那个毒贩找来一个外号野骆驼男人住在院子里,和野骆驼商议把她带走。毒贩说给点钱就可以带走,以后让这个女人给你生孩子。野骆驼给我一个证件说有它我就是中国人不怕警察检查,还教我学汉语。不过我只能听懂一部分说不好,他能听懂我的话。他说需要我这样一个女人,他和前妻离婚后儿子归父母管。他给我结婚证对我确实不错(结婚证系伪造),带我过来让我进医院检查治好身上好几种病。但是告诉我必须改信佛教吃猪肉不然没饭吃,不得已我改信佛和他一起吃猪肉,到庙里拜佛烧香。一开始住在旅馆里,不许我一个人外出。后来搬到古墓里他说是为避免警察抓捕,会有人定期夜里送食物和其他东西。他有时候外出取货,和那几个人在古墓里交易。隔一段时间带我坐车出去,到城市里洗澡吃饭但是不让我进商店。不许和其他人说话,有时候他离开几天会有人定期来送食物和水。有一段时间带她离开这里住在西安郊区,天冷以后才搬回来。这个女人没上过学不认识乌兹别克文,无法提供更多情况。苑大姐决定带她到公安门诊部检查身体,请那位大妈翻译。医生检查后说她肺部有问题,开了药让回去服用。回到拘留所苑大姐告诉陈所长她不是中国公民,没有严重犯罪行为不用戴手铐,要照顾她按时吃药。她问野骆驼会是什么结果?玉树告诉她:“根据中国法律会判死刑,你没有犯罪行为不会为难你,每天按时吃药听候处理。”从拘留所出来已经中午12点,请那位大妈在附近饭馆吃饭然后送她回去,路上她问:“这孩子挺可怜你们会不会把她送回去,我以后能不能来看她?”苑大姐回答:“送回去必死,我会尽量向上级申请让她留在中国。您可以来看她,我给您留个电话有事找我。”
过了几天苑大姐告诉玉树上级批准米•迪利夏提•罕留在中国,给她换了个新身份证。以前两本证件交上级验证并非伪造,所以边境检查没发现问题,但罪犯拒绝说出通过什么手法搞到真中国证件。因为没有地方安排,临时安置在区局食堂做饭,单身宿舍里给她一间房。后来她嫁个在饭馆做饭厨师,搬出单身宿舍有了自己家。举行婚礼时那位大妈和苑大姐作为娘家长辈,玉树和小劳作为小兄弟出席。米•迪利夏提•罕老公马师傅给玉树小劳敬酒,说以后有事还要有劳二位,两个人都保证会来帮忙。忙完那个女人事情,上级让苑大姐负责带着玉树等人处理那些吸毒者。一下子抓来100多名吸毒者把拘留所都塞满了,上级从卫生学校请来三位老师,给这些人检查开药由民警监督他们服药戒毒。这些人中有一部分人经常无理取闹,拒绝说出真实姓名,光是核实身份找到其亲属就忙到3月中旬。经上级批准决定把郊区一所废弃乡卫生院扩建成戒毒所,安置那些吸毒者,玉树等人回局里处理其他案件。回到家里对妻子说:“忙过这阵以后能每天回家帮你做家务了。”这次案件那个外号野骆驼男子经过调查是一个中国男子和境外一个中亚女子后代,受其母影响他会乌孜别克等4种少数民族语言。因从事贩毒活动两次被捕,前妻和他离婚后他经常来往于东西部之间负责送货。身上带有7个不同姓名身份证,经过调查多数都确有其人,属于冒用别人身份。他还有两本外国证件,经调查一本是真的一本系伪造。两年前和本地团伙建立联系之后负责本省好几个地区供货,他有一辆红色桑塔纳存在省城附近另一个隐蔽窝点里,多次开那辆车去西部进货。他是不同团伙之间联系人,但是这个人拒绝交待问题说自己所犯罪行就是交待也要判死刑。他记录本上是少数民族文字密码,交省厅请大学专家翻译破解出部分内容。那两本古书由省城大学老师鉴定是法国19世纪初印刷,一本圣经一本医学教科书。经过其他地区同行协助调查,一共找出他在5个省区联系毒贩30多人。废弃教堂那两座外国传教士墓是由本地贩毒团伙进行秘密施工,先利用盗洞进去,尸骨拿出去用塑料袋包好埋在附近一座小山上。棺木劈碎以后取暖做饭用,野骆驼和那位女子从西边取来货物之后住在里面。贩毒团伙只有两个人负责取货交接知道这个地点,他们也不知道对方真实姓名。只知道他是另一个团伙重要成员,和国外货源有联系,一手交钱一手交货能源源不断供应毒品。因为他还有很多事情没有交代,最后判无期。
4月份母亲退休回家,让玉树去岳母家把易丽母子接回来,以后由她在家看云峰。公安系统一位业余作家前来采访,在杂志上发表一篇报告文学,用假姓名报道了这个案件。很快天主教区派一位上年纪贾修女带两位年轻神甫来公安局要求协助找回外国传教士遗骨,花局长接待来人后指示把那两本古书交给教区,派玉树协助苑大姐给教区帮忙。玉树开车陪苑大姐先去第三监狱把一位曾参加掩埋遗骨贩毒团伙成员程吉发接出来,带他到公墓附近那个小土坡上指认地点。贾修女中等个皮肤白净,圆脸戴一副玳瑁镜架眼镜有不少白头发。她头发盘在后面穿一件黑色长连衣裙,两名年轻神甫带领几名教友开挖很快就找到两包塑料布包着遗骨,带上遗骨下山来到墓碑前。那个人从后面抽出一根细石条,把上面一块石条抬起来,让教友们从右边使劲推墓碑,很快墓碑移开后面露出一个小洞。“这根细条是把钥匙,插上它外面打不开但是能从里面打开。”贾修女问:“你们怎么找到这个地方?”“我们头找来一个曾经盗过墓姓宫老头,他帮我们找到进入洞口。当时只在夜里干活白天撤走地面收拾干净不留痕迹,进去后洞顶有好几个洞。我们把水淘干净,只留一个出入其他用水泥封死,然后修个地道把这边打开。这边坟头大墓碑大把出入口修在里边,我在这里干了20多天。修完后让野骆驼和他媳妇住进去,在里面点炉子烘干保温。我们定期夜里送东西取货,他们不常住有时候去其他地方取货办理转账手续。”苑大姐问:“你怎么知道那是他媳妇?”“他说他媳妇姓米不会说汉语,他还拿结婚证让我们看。”“那个老头如今在什么地方?”“让你们局老姜带人抓住,说他给盗墓团伙充当技术顾问判无期,出不来了只能死在里面。”
贾修女要第一个下去,玉树拦住她:“大婶你穿长裙下去不方便,我带他们年轻人先下去。”“那好小刘小徐你们先下去。”玉树带领几位年轻人下去,用手电照在那个石头台子上说:“这就是原来放棺木地方,木头大部分都被烧了取暖,只有那边还剩一点。这里没有被盗过,那边还有一个盗洞没堵,取暖做饭炉子把烟囱连在里面通风。不生炉子里面太潮,冬天也太冷。”玉树带那几个人钻过小洞到另一个墓穴,“这个小洞是贩毒团伙开挖,用不用堵你们请示贾修女。”往外走到墓道出口苑大姐在外面说:“玉树你接一下贾修女扶她进去看看,我不下去了。”玉树扶着贾修女爬下梯子。“这里墓道不矮,那个小洞您钻过去会把衣服弄脏。”“那我也要去看看前辈曾经安葬地方。”贾修女两边都看过之后一位年轻人说:“领导你看新棺木做好后送不进来,就按照村里人习俗做个小一些木盒子。木料下好把木板送下来在里面钉在一起,遗骨放好之后盖好盖子钉上。再把墓志铭在台子上摆好,大家出去找人把出口封好,你看怎么样?”“就这样你们量好尺寸去加工,三天后傅主教要带人来举行仪式,重新安葬前辈同时维修工作开工。”“那我们立刻安排。” 从里面出来贾修女问程吉发:“你们都从里面找到些什么东西?”“传教士不是什么有钱人,里面只出来几件银器后来被小侯卖掉换钱吸白粉了。被盗过墓里下雨进水几本书都烂了,这个里面一个石头盒子里有三本书。”玉树问:“我们只找到两本书?”“那一本也许他拿去换钱了。”一位神甫问:“你们那个烟囱通到什么地方?”程吉发带大家走到附近一座墓旁边,用手指着一块石头:“把它撬开下面有个孔就是排烟口。”贾修女问:“原来是这样吗?”“不是这样,这是我们单独加工下边通原来盗洞。开口在这里一个是不容易发现,其次下雨不会往地下灌水。”苑大姐问:“这里为什么要重修?”徐神甫回答:“这是省级重点文物保护单位,我们傅主教看过杂志上文章说要不抓紧修理开放对不起祖宗,也要避免再次被坏人利用。修新教堂政府不给地皮,即使给教区也买不起。这里虽然在郊区但也不能放弃,经费先向省里上级教会借款。”“你们要是没有其他问题我们就把这个人押回去了。”“今天是没有问题了,以后也许还要麻烦你们二位。等到教堂修好重新开放时还要请你们领导,还有二位前来参加开放仪式。”苑大姐回答:“一定来。”
离开教堂公墓把程吉发送回第三监狱,闵副监狱长说:“大姐你来得正好先别走,有个人提出申诉你们帮忙处理一下。”玉树跟苑大姐在监狱里一个房间见了申诉者罗林数,一位个子不高中年人。他说自己没有犯杀人罪,完全是在替别人顶罪。那个所谓被他杀死者估计还活着,只是不知道跑什么地方去了。他们找到一个无名死者就说是我杀了人,我太冤枉了。苑大姐问话玉树记录,仔细问过后她说:“我们还要回去向领导汇报研究案卷,这样你把你家里人姓名地址详细告诉我们。我去找你家里人给你请个律师,如果你所说属实,估计经有水平律师出面会为你主持公道。”那个人离开时鞠躬致谢:“你们二位如果能给我申冤,我让家里人给你们送面锦旗。”在第三监狱吃过午饭出来玉树开车找到东源镇罗家,罗林数大哥罗林权接待了来访民警。他说我们对不起老三,当时罗林数离婚后那个刘全氏确实跟他有过来往。因为女方没有离婚刘家几次来打闹砸我家玻璃,后来刘全氏失踪她男人和儿子来我家要人。老三不承认杀过人刘家也没有证据,事情就暂时过去了。两个月后附近一个破砖窑里发现一具女尸,刘家跑去指认那就是他家媳妇,结果林数被抓走判了个无期。玉树问:“当时那个死者身份是如何验证的?”“好像刘家去指认就定下了,当时村里有人去过说肉已经烂了不少看不出模样,刘家铰下一部分头发留作纪念。”“那就是说这个案子证据不充分,现在还能不能找到那个人尸骨?”“后来给火化了。”“我看这样吧,你们去找个律师帮你们申请重新审理这个案件,既然留下一缕头发那让律师申请,拿一部分去和她儿子还有娘家人作个化验鉴定。这事不属于我们管辖,只能帮你到这里了。”
三天后下午2点玉树开车送唐副局长和苑大姐参加教堂重新安放传教士遗骨仪式,教堂那里已经有人在拆下门窗上砖头,公墓周围也有几个人在进行勘测。走进公墓来到松柏树林里,贾修女迎上来说:“欢迎几位来参加仪式,这是我们傅主教。”傅主教高个子长方脸,大背头戴一副变色墨镜身穿白色长袍。和三位民警握手后他说:“感谢你们抓获破坏公墓那些罪犯。”唐副局长说:“花局长今天去省城向领导汇报工作,我代表他来参加仪式。希望教区各位今后继续协助我们维护社会治安,对那些有较轻犯罪行为者进行矫正劝诫,救助那些街头流浪人员和乞丐。”仪式在传教士古墓前举行,傅主教主持仪式先念一段圣经,然后又讲了一段。几个年轻人移开墓碑,把新做好木板送下去重新装殓遗骨。那些人上来后换几个工人下去在墓道入口处砌一堵墙,最后是向里面灌水泥把墓道封死,墓碑重新移回去周围也用水泥固定。全部完成后大家离开,傅主教和贾修女在公墓外面上了一辆灰色苏联造海鸥牌三排座高级轿车离开。玉树问徐神甫:“你怎么不走?”“我和老焦在这里负责维修工程,暂时住在附近旅馆里。先修平房好有地方住,然后修教堂,最后大修公墓。”苑大姐问:“什么时间完工?”“主教要求9月份必须完工重新开放,欢迎二位到时候来参观。”20天后闵副监狱长来电话,罗家请律师对那缕头发与她娘家人进行对比鉴定后,确认那不是刘全氏。罗林数杀人罪不成立无罪释放,不过给县公安局出个难题死者是什么人,正在对历年失踪人员进行核对。8年后刘全氏从外省回娘家探亲,她说当年因为家务矛盾她去外地嫁了另一个男人,又生了一个儿子,没想到给别人找这么大麻烦。
1989年7月初嫂子康新娅在水泥厂职工医院生下侄女云波。休息日早晨父母和玉树一起带上给孩子东西到医院去看那个小姑娘,先乘33路到易安公园再换去长途车站20路,在长途车站上长途车到中郎庙下车已经10点多。这里是个山边小镇一下车就看到了水泥厂大烟囱,医院规模不大两座三层楼位置在厂区外面宿舍区里。在医院三楼病房里见到康新娅母亲,哥哥加班不休息请岳母来照看嫂子母女。父母和她协商后决定母亲留下住在哥哥家里照看她们母女。母亲说:“我已经退休,我来看孙女亲家你可以回自家休息了。”中午父母在外面请亲家母在饭馆吃一顿饭,到哥哥家里帮她收拾一下东西,送她去长途汽车站坐车回家。母亲到医院去照顾嫂子母女,父子二人下午坐长途车回家。回到家里父亲和易丽商量你上班时候云峰先送邻居班二婶家,等母亲照顾完嫂子母女回来再放家里。过了几天父亲和玉树商量你们买辆车吧,以后外出也方便。易丽回答:“那我去考个驾照,买辆便宜点儿汽车。”休息日夫妻二人去北边匡山汽车市场买回一辆白色罗马尼亚制造ARO后开门吉普车。吉普车开回家停在北面铁路边一块空地上,父亲看过后问:“为什么要买这种车?”易丽回答:“这辆车能坐8个人,咱们一家再加上他哥一家三口都能坐下还能装东西。”车买回来以后易丽去南边化工驾校学车,9月底拿到驾照。9月初到地区局办事顺便看望牛老师,他说屈老师已经办完离休手续。省城一家律师事务所请他去办案,大学法学院请他当研究生客座指导教师。如今他是全省法律界知名人士,政协委员比上班时还要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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