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1年春节前几个休息日，夫妻二人都要下午到师傅家去参加武术表演排练。除夕早晨大家乘车到庆尚公园，师母也跟随前往帮大家化妆。表演还是在宣明区文化馆前场地上举行，宓启园依然负责接待。他穿一件灰色皮夹克，脖子上挂了一台单反相机。见面一拱手：“龚老弟再次和弟妹一起登台，祝贺你，孩子多大？”“儿子今年3岁，我在地区艺术展上看了你油画，你属于哪个艺术流派？”“我老师从莫斯科苏里科夫美院留学回来，我跟他学自然属于印象派。老师说写实派和抽象派作品价格都上不去，市场上只有印象派最受欢迎售价最高。不过我画人像还是写实风格，没有脱离社会主义现实主义风格。咱吃公家饭自然要贯彻为社会主义建设服务，为工农兵服务方针。你不错当爹了，我还没结婚。其实我是尽量让自己不那么另类，一直都留平头穿大众化服装。”“分了房子没有？”“虽然没结婚领导照顾去年分个旧两居室，我是农村孩子舅舅在县文化馆做饭。他帮我在文化馆拜师辅导，跟着纪老师学习3年，是全县恢复高考以来头一个考进艺术专业农村孩子。我爹说你在城里没根，要是不当公家人啥时候挣出房子来。我娘说你找个柴火妞带进城，让她在家做家务，我还没找到明确目标。等你们夫妻化完妆，我给你们照个合影。”
上午夫妻二人先是一起登台参加独轮自行车表演，然后易丽单独表演用钢拐棍连续空翻。这个节目很受欢迎，台下响起一阵掌声。最后是易丽带孩子们表演剑术，女孩子表演空翻。中午吃饭时师母说：“易丽你今天参加表演有不少掌声，我祝贺你。”下午回家休息一会儿，到平房宿舍区几位同学家串门拜年。初一带着儿子云峰一起进城，夫妻二人演出时让师母带着他在舞台边上观看。一连三天都是上下午都有演出，初二上午岳母全家来观看。看完后到后台来见易丽，岳母说：“没想到你这功夫练得这么好，连续空翻有不少人鼓掌。”国安过来用小手一指：“三姑我也想空中飞跃。”“你太小还不能练习这些动作，还有你妈恐怕不会让你练，先跟着奶奶回家。”“我要去姥姥家。”“爸我们下午还有演出，晚上去家里吃饭。”“行，我们给你预备好，和你大姐见个面。”下午演出结束夫妻二人返回途中在火车站下车，走到距离不远铁路宿舍易丽娘家去吃饭。母亲下午已经把儿子云峰给送过来，饭菜摆在桌子上进门就吃饭。易丽姐夫秦德善举起酒杯说：“小妹你嫁给玉树以后武艺大有长进，今年第二次登台表演我们向你表示祝贺。”“你杯里什么酒？”“咱们本地产苹果酒，你要嫌度数大就倒一杯桂花陈，云峰你也来一杯。”“可以我来一杯。”
初四上午玉树表演完穿上大衣到外面人群中巡视，在小吃区见一位穿绿色呢子军大衣，脚蹬大皮靴中年人眼神有点不正常。保持距离跟在后面，只见此人拉开前边一个女人背在背后皮包拉锁，迅速从里面拿出一个皮钱包。玉树跑过去大喊一声住手，掏出手铐刚给他铐上一只手。后面有个年轻人从腰间掏出一把匕首刺过来，玉树一闪身给年轻人一脚。年轻人没站稳向前栽倒，匕首刺进旁边一个老头后背。玉树把他拉过来，两个人铐在一起。此时周围有女人尖叫：杀人了。附近一阵骚乱，玉树大喊：“大家不要慌我是警察，我正在抓坏人大家不要乱跑。注意安全不要发生踩踏事故，请让一条路。我把这二位押走，把这位老爷子送医院，这位女士请跟我去公园门外派出所。”那二位作案者使劲拉扯玉树企图逃跑，无奈玉树力气大跑不了。时间不长一位民警带几位保安跑过来，一见玉树他说：“老弟辛苦今天抓两个，曹纯林你力气大把这位倒在地上老头背起来，送他去公园南门，我通知救护车过来。你们两个跟龚警官一起，把这父子二人送回所里。杭大同又见面了，今天怎么打扮成军官了，这衣服那里偷来的？”“柳警官这位长官没见过好大力气，我们父子一起使劲都没能挣脱。”“人家能把120斤重大刀拿在手里挥舞，你们两个哪能相比，今天廖所长值班，你儿子把人扎伤可就不是几天能出来了。”那位女士捡起钱包跟着一起来到派出所，里面一位值班民警问：“杭大同你这可是第7次来了，这是不是前几天部队大院老干部家失窃物品。”“就算是吧，今天这位长官好大力气我们父子都没挣脱。”在所里办完交接玉树赶回文化馆，下午柳警官过来告诉玉树：那位老头被刺破左肾送医院手术，女事主是位高中女教师。
春节过后易丽去上班，车间里几位女工都对她说：没想到你武艺高强，能表演剑术和拄拐棍空翻。3月初婶邵艳良准备再婚，男方胡德浩比她大6岁中等个长方脸，眼珠有点发黄眉毛向上挑。曾经是个农村小学老师写得一手好毛笔字，后来调到市教育局工作。她的儿女担心以后房产会落到对方手里坚决反对，玉树找来在检察院工作的姐夫史巨民给他们出主意。史巨民说婚前财产是不会落到对方手里的，如果你们不放心可以写一个协议一式三份，双方子女和老两口各拿一份。胡家在郊区农村和市区各有一处房产，协议里面写明双方对于婚前对方的房产和财产都没有继承权。一方去世后另一方对其他财产有50%继承权，同时应立即从对方的房子里搬出去。协议签字后婶邵艳良和她的第二位丈夫胡德浩结婚，男方搬到三爷爷留下的房子里居住。以后姐夫和胡德浩经常在书法上进行交流，一同参加过全省书画展。
1991年4月初一个星期天上午玉树去副食店买肉，在路边遇到韦智聪。他穿一身灰色便宜西服黑布鞋，见到玉树主动打招呼：“龚玉树，听说咱们班同学里现在你现在日子过得最好，能给我帮个忙吗？”“我现在也不是领导，只能说咱们弟兄尽量为你帮忙。你有什么事几个孩子？”“一个儿子3岁，现在养孩子太费事不想再要了。能不能在你们公安或者跟你有关系地方帮我找个工作？”两个人商讨了一会韦智聪能去做什么，有什么特长之后玉树说：“我尽量想办法，不成也别怪我，成了你也不用谢，还住原来地方？”“那个房子如今归我哥，我在后面距离不远盖新房，爸妈跟着我哥。”“有时间我去看看你妈。”买完肉回家想一想，给同学帮忙找个工作还真不是那么容易。星期一上班后打电话问了几个单位都说不行，最后戒毒所邹所长说我们这里缺有力气男护士。假如你同学身体没问题，愿意学习可以先来实习，经过培训合格可以留下。以后要参加卫生局统一员晋士考试（卫生员升医士），考下医士资格就可以成为正式人员。星期2晚上玉树带上给韦智聪父母和孩子礼物骑车去他家，先到老院子见他父母。同学父母都已经有了不少白发，一见面玉树放下东西说：“大叔大婶多年没来过您家，智聪找我帮忙，我帮他找了个地方。人家领导说缺男护士，他去了以后培训合格就可以留下，只是离家远不能每天回家。”大叔说：“太谢谢你了，不管远近只要有工作就帮了俺家大忙。”“大婶您身体还好？”“其他没问题，就是走路要拄拐。”聊了一会儿跟着同学哥哥去韦智聪家。一进门他哥哥说：“金媛智聪同学帮他找了个工作来通知你们一声。”“他比我大该叫你嫂子，小朋友你叫什么名字叔叔给你好吃的。”“我叫韦利群。”“他去邻居家哥你帮我看下孩子，我去把他找回来。”同学妻子高个子身材丰满，出去时间不长把韦智聪叫回来：“兄弟还是你有办法，这么快就有消息了。”玉树把戒毒所地址联系人姓名电话都告诉同学，他妻子问：“那个考试是怎么回事？”“你不是专业学校毕业，到那里首先要参加培训，合格就是卫生员可以留下。以后还要参加学习，参加卫生员晋升医士考试。通过考试后你就是正式国家工作人员，只要不犯大错误人家那里保你到退休。希望嫂子以后支持他工作和学习，他成了正式人员你们家就有保证了。”“太谢谢了，一定支持他学习参加考试。”“高贵成在干什么？”“农忙种地农闲修鞋作鞋，他家离得很近我带你去看看。”
走进高家院子同学夫妻正在用一台木制机器加工麻绳，看见客人他很惊讶：“老同学今天怎么想起来我家？”“到韦家串门过来看看你。”“进屋请坐多年不见你现在当上领导没有？”“普通民警，还不是领导。”高家房间里没有炕，他父亲正坐在一把靠背椅上加工一双皮鞋。“大叔您手里这是什么鞋？”“龚玉树，在学校和庙会表演都见过，来我家头一回。这是给一个小脚老太太加工小脚皮鞋，她闺女来我家定做。”同学端来一杯水放在桌子上“你来韦家有什么事？”“他让我帮他找个工作，我在戒毒所帮他找了一个。人家说他不是专科毕业，去了以后要上课学习，考试合格就可以留下成为正式工作人员。”“那单位在什么地方？”“东郊农村，原来是一个公社卫生院，每星期回家一次。你家一直都作鞋？”同学父亲回答：“村里人过去都种地，我爹曾经在城里鞋铺学过做老式布鞋。我小学毕业就跟着他学修鞋作鞋，1959年修水库。我们公社出1千人去工地，我也跟着去到那一试，我身材瘦小还真不行。推独轮车上坡修水库大坝，我根本就推不动。领导照顾我去铁匠炉打铁，加工开山崖用工具。抡大锤我还是不行，没办法开小差自己走回家。回来村里吃食堂，一开始猛吃猛喝结果家底吃光，我回来没饭吃就出去修鞋，那时候出工干活布鞋底几天就完。我买旧自行车带铰开钉在鞋底上，能穿3个月生意特好。一条旧车带用完能挣5元钱，等于在队里干10天。后来我这用过去话讲属于走资本主义道路，引起队干部不满把我叫回村干活。一回村食堂已经开始喝粥，后来办不下去解散春天大家吃树芽野菜。现在主要工作是手工作布鞋皮鞋拿出去卖，抽空种地日子过得去。怎么样你也买两双？”“我媳妇会自己做布鞋，儿子小鞋都她自己做。给我妈买双蓝色布鞋，您卖给别人多少钱我交多少钱。高贵成你孩子多大？”“刚结婚还没有，我没你们条件好结婚晚，她娘家在伯南县，腿有点残疾，人挺好特勤快。”在同学家坐了半个多小时，交钱给母亲定做一双布鞋玉树离开回家。
7月初易丽一次从娘家回来告诉玉树，她大姐已经考上工业大学函授，这回准备拼了一定要读到毕业。还有我二姐来信过几天学校放假带她儿子回来，顺便看一下公婆。7月21号星期天上午玉树一家三口去岳母家和易丽二姐见面，到岳母家易丽把带来东西放在桌子上，拉过二姐儿子仔细看看：“二姐你儿子个子不小，为什么叫海安？”“他爷爷祖籍江苏海安县，商家世代都是农民。他爷爷是家里头一个大学生，毕业后分配到咱这炸药工厂，给唯一孙子起名海安就是为让后代记住自己祖籍。他奶奶和爷爷是邻村，她说当年户口迁过来很容易，工厂开个证明就行。”玉树问：“那是什么时候？”“1955年，我儿子大姑刚出生。来吃西瓜，云峰上幼儿园没有？”“还没有，在家爷爷奶奶看着。海安上什么学校？”“去年去县城上小学，部队大院每天派车接送，有十几个孩子。部队驻地附近只有农村学校，那将来高考哪有希望。他们顾政委说为让军官和家属放心，部队出面给孩子们安排到县城好学校。”玉树把儿子叫过来：“吃块西瓜然后跟哥哥一起去玩。二姐你婆家事情多不多？”“他弟弟到新疆油田上班，全家搬到库尔勒。家里平时就老两口，他有个表姐在麻纺厂上班，家里有事都是他表姐和姐夫帮忙。我回来住在他家里，每天做饭打扫卫生，陪老两口去看病开药每天都挺忙。估计要住到8月底，海安开学前回去上学。”
云峰走开后玉树问：“二姐你们回过他原籍没有？”“一家三口前年回去过一次，他们那里如今富裕起来了。他爷爷弟弟家自己盖三层楼，儿女都在当地工厂上班，种地全靠老两口和家里小孩。”易丽问：“二姐你怎么穿旗袍，像革命前辈江姐。”“生孩子以后辞职去随军，邻居有位大婶爱穿旗袍，我跟着学会裁剪自己做旗袍。中午铁路俱乐部前进酒家吃饭，我出一半你们出一半可以吗？”“可以没问题，妈我大姐什么时候过来？”“他们家秦工出差顺便带着孩子去哈尔滨旅游，她婆婆住院手术。她说中午吃饭前过来见个面，下午去医院照顾婆婆。晚上交给秦家其他人，她回家休息。”11点多易丽大姐从医院过来，大家一起去前进酒家吃饭。进去落座后订了中国菜和匈牙利菜各三个，二姐易伟问：“大姐你空闲时间在练什么功夫？”“哪有时间，正在你姐夫指导下为开学做准备。要说练什么，前些日子跟赵大妈学习穿和服。”岳母问：“为什么要练习穿和服？”“业余时间消遣，以后春秋在家里穿。赵大妈是东北人，在日本长大上学。后来她父母搬家到天津，他老头是地下党。她说抗战期间穿和服出去送文件送情报，从来没有暴露过。到现在她仍然是日语比汉语讲得好，在家里很少说汉语总说日语。前些年他们夫妻挨不少批斗，现在她冬天在家常穿和服远近闻名。我让他去南方出差时买回两套国产小纹和服，还有配套鞋袜，以后春秋在家里穿。”岳父问：“那个老赵是什么出身？”“她说她爷爷在安东（今天丹东）开一个小作坊，生产农具和刀剑。后来她叔叔一家去了日本，她去日本上学就住在叔叔家里。以后因为哥哥在法国留学，家里负担不起她上大学费用，和叔叔家一起回中国。”“她现在什么待遇？”“和他老头都是正厅级离休待遇，住在宿舍院一套老别墅里。”“易伟你以后还出去上班吗？”“估计不会了在家惯了，再说那小地方麻烦领导给找工作也没必要。等以后家搬到大城市再说。”吃完饭回家路上易丽说：“这里价格还可以不算贵。”“今天只上国产红葡萄酒和啤酒，没喝价钱贵白酒进口酒。”
1991年9月初韦智聪来电话说已经通过第一次考试，成为卫生员正式上岗也提了工资。这几个月每天下班就在宿舍里学习，不明白就问其他人。虽然还不算正式人员但也要向同学表示感谢，请你们家吃饭，玉树说吃饭就免了老同学不必客气。9月中旬经上级批准地区改为市，地区公安局从10.1开始门前大牌子改为市公安局。10月中旬去浙江调查一起因经济纠纷引发杀人案，在当地一家武术器材店买了两对全铜手雕镀银鸳鸯剑。回到家里把剑交给妻子：“以后你用1对古董剑练习，我用这对新剑练习。”“多余那对怎么办？”“卖给你徒弟宿芳霞，把发票一起给她妈，咱们原价转让不多收她家钱。”“你们办理一起什么案子？”“前些年一个姓乐浙江人开办空壳公司，用各种名目繁多介绍信证明材料。采取先付一部分货款，大批货物到货后不再付款，另开一家公司躲债方式，欠咱们这三家企业一大笔货款。咱们这有一家采取每星期派人去图书馆，仔细翻阅浙江几份报纸方式，找到了这个公司老板。几家联合去找他讨债，没想到这位浙江人拒绝付款。结果有一家雇人跟踪老板家属，把他儿女全部绑过来。你拿钱过来到银行，什么时候钱到账我们放你儿女。没想到这小子够狠儿女都不要了，派几个人来谈判就是不给钱。他派来人和债主在谈判桌上起纠纷，掏出刀来连杀两人。我们这次去在当地派出所协助下5天时间找到杀人者，然后直接和那位老板谈判，我们可以去放你儿女，但是你要还债。那几家聘请律师到杭州联合把他告到省中级法院，我说你小子比埃塞俄比亚门格斯图（曾任该国最高领导）还狠，为不还债连儿女都不要了。没想到他说我们这里全这样干，你们去告我吧。”“你们办案最后什么结果？”“按照律师意见先放他儿女，他小子娶了好几个小老婆，所以带走他大老婆儿女他一点不在乎。”11月中旬本地三家企业在浙江打赢官司，申请法院强制执行冻结乐老板公司全部银行账户，乐老板不得已偿还欠帐和利息。企业要请刑警队吃饭，安队长说不必了，最后企业给刑警队买三辆挎斗摩托车作为答谢。
1992年元旦过后易丽每个星期天下午都去村里，参加表演队排练。除夕早晨先把儿子送到姥姥家，夫妻二人再去村里上车，进城参加春节庙会表演。这次宓启园仍然在楼里负责接待各家表演队伍，他穿了一身浅灰色西服，打红蓝白三色领带。见面一拱手：“老弟我结婚了，30岁结婚在村里算晚婚了。没办法咱农村孩子最终还是找个附近村里柴火妞，领导照顾咱一结婚就把她户口迁到城里。等到6月份我也该当爹了，弟妹我给你单独照一张。”易丽问：“为什么要给我单照一张？”“给你画张像做礼物，以后让你老公来取。”“谢谢宓大哥，找个农村妇女在家里做家务也许更适合你。”除夕上午庙会观众不少，易丽中间抽时间出去买了些年货。中午在文化馆食堂吃午饭，下午表演结束回去路上夫妻二人提前下车，去易丽娘家拜年吃年夜饭。吃过晚饭赶紧回去和哥哥一家三口见面，一见面嫂子问：“你们夫妻参加表演有没有报酬？”易丽回答：“以前没有，这几年都有报酬，按照参加时间给钱。”“那你上班怎么办？”“不影响上班，平时都是业余时间练习。年底前我在单位加几次班，参加表演倒休几天。”易丽不想和嫂子多说话，回自己房间去休息，等到哥哥一家离开时她才过来照个面。正月十三宓启园给玉树打电话，让他找时间来取画。玉树回答明天中午我开自家私车过去，给妻子打个电话问应该给宓画家什么回礼。易丽回答我给他家没出生小孩买个小衣服，你明天送给他。第二天中午玉树去文化馆宓启园画室，对方把一幅易丽油画像拿过来：“你自己去文庙前街订做个画框，回家里挂起来给弟妹做个纪念。”接过来一看画像面部表情很传神，衣服是蓝色旗袍。“谢谢宓大哥，我媳妇说给你家快要出生孩子两套小针织内衣请收下。这幅画用多长时间完成？”“5个多小时，交个朋友以后有时间到我家看看。”星期天下午玉树开车去文庙前街，找到一家画框店选好样式，量过尺寸后按照妻子要求提出前面加一块玻璃防尘。店里营业员说：“这要加点钱，你在这里等候我们20分钟内给你全部装好。”15分钟后画框做好把画像放进去，交完钱拿起画框开车回家。回到家里父母看后都说真不错，把易丽画的这么美，在你们自己房间挂起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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