抓住盗窃石雕像团伙

1993年春节前玉树提前到师傅家拜年,告诉他自己事情太多过节要值班,不能参加表演。不过今年易丽仍然可以带徒弟参加表演,让孩子们登台表演新节目。春节期间玉树在单位值班,过节几个农贸市场关门,三家大商场照常开业。每天早晚刑警队都要派人上街巡逻,邵局长让订购了带面罩头盔外出巡逻时戴上,避免被鞭炮炸伤眼睛。春节期间全县因放鞭炮引发23起火灾,好在都不大被迅速扑灭,有几起偷盗案件,没有出现重大案件。玉树每天早晚在单位院子里练习红缨枪和鸳鸯剑,曾有几个人过来也想练习红缨枪,但是都不能把枪举起来。节后回家休息妻子说你那几个学生登台演新节目很不错,孩子们没出差错很受欢迎。节后县政府召开会议部署工作,玉树也跟着楼队长参加。会上就城市建设问题发生争论,有一派主张拆掉老城区平房,全部盖成楼房。以史志办丁主任文化文物局靳局长为首一派表示反对。靳局长说:“拆了平房就等于消灭旅游资源,我们是平原没有山也没有矿,发展经济靠什么?平房和城门就是吸引游客宝贵资源,全市只剩我们县钟楼大钟还在。其余多种原因,被日本鬼子运走做子弹壳,以后不孝子孙拿去卖了废品。所以 我说要先修复钟楼把大铜钟重新挂上,过年过节敲钟即为图个喜庆,也能吸引旅游者。”丁主任说:“老城区最好是个人负担一部分,政府出一部分进行维修。当然首先要确认产权,租房户很多人住房很紧张,尽可能动员他们搬出去到护城河外楼房里住。”玉树发言:“老城区最好是保留,不过让旅游者来观光还要建污水处理厂,还清护城河水消除臭味。还有农村也要统一安装门牌号,这样便于管理。”县邮政局蔡局长表示支持:“农村安上门牌号就可以把邮件直接送到户,也不会再出现录取通知书送到村委会被扣下,让孩子没能去上学事件。”楚县长听了一段时间两派辩论,最后他挥挥手说:“不要争论了,二位老师说得对,拆了老城区就消灭了旅游资源。靳局长你负责城建局协助,尽快拿出个维修钟楼和城门方案。老城区先进行住户调查,明确不拆但是也不允许随意增建,不允许胡同里盖楼。环保局邢局长你负责去找设计院,马上开始污水处理厂筹建工作,邵局长你们公安负责农村安装门牌号,是否向住户收费会后再商量。争论到此结束,下面讨论春季农业生产和学校维修问题。”

过了几天邵局长召集大家开会:“县政府批下来经费,全局动员立刻开始进行农村编制门牌号,城区整顿门牌号工作。”玉树被派去带人骑摩托车串胡同,整理老城区门牌号。1993年3月底一天上午市局达局长来县局检查工作,在汇报会上他宣布楼页平队长因健康原因调任城关派出所所长,原城关派出所顾卓康所长调任刑警队长。第二天顾队长上任和大家见面,他是个小个子留分头。四方脸眉毛三角形,一张口说话外地口音。不过他说话速度很快而且没有废话和口头语,显示他脑子反应速度很快。跟着顾队长去几次现场后发现他对现场勘查比较内行,看得很仔细也能发现一些问题。一次大家在一起聊天,负责物证鉴定睢工问:“顾头你什么学校毕业?”“1964年青岛潜艇学校毕业,在海军里当过艇长。因为和战友妹妹结婚,84年转业到这里。她爹过去是县医院医生,现在退休在家。我老婆结婚前说你家是农民,我愿意跟你随军做个家属只做家务平时不出门不上班。但是如果你离开部队我可不和你回婆家,一定要回娘家住我确实做到了。如今闺女上高中儿子上初中,这里条件是比我家农村要好。当年上军校就想扛上肩章,没想到取消军衔,如今有了警衔也不错。”和顾队长以前见面次数不少,这次在他手下工作头几次谈话很不融洽,但是也没必要和他争执。为便于联系,星期天夫妻二人一起去市区一家126台柜台,给易丽买了一台汉字显示寻呼机。

4月初一次夜间巡查,走田间小路来到一处水泵房外面。门前停着一辆长城牌货运三轮摩托车,水渠里没有水但房子里亮着灯。玉树感觉可疑让小钟停车,走到门前往里一看,三个人正在拆卸水泵。小钟拿起电警棍大喊一声冲进去,有位中年人举起手里扳手打过来。扳手导电那个人被电警棍打一下坐在地上不动了,另外两个人没有反抗放下手里工具。玉树过去给他们戴上手铐,拿出相机拍照取证之后。把这三个人押出来让他们坐在三轮摩托车车厢里用绳子捆好,玉树问:“你们怎么开锁进来的?”有个人回答:“用充电工具把它锯断。”“你们哪里人?”“银斋县柳湖乡。”“好家伙到这里100多公里。”小钟问如何处理?“把他们带来工具和绳子都放车上,断锁放你包里。你开三轮先把他们送拘留所关起来,明天早晨再审。要是让村里人看见肯定要打他们反倒不好,我去前边村里找人来处理一下。”玉树骑摩托车进村到村委会那里没人,在附近找了一家敲开门。一位中年男人见民警站在外面很惊讶:“长官有什么事情?”“我是县刑警队龚玉树请问贵姓,东边那块地是不是归你们村?我们刚在那边抓了三个偷水泵窃贼,你们村领导住哪,叫他们去现场看一下。”“我叫樊守邺,哪边水泵房?”“东边小路边上。”“我先带你去见村支书叶峰举。”一个年轻小伙子从里面出来:“爸什么事情?”“民警抓住盗窃犯,要见咱村领导,你上车带路去找叶支书,我骑车去泵房看一看。”

年轻人上车在后面指路很快来到村支书家,他下车按门铃时间不长有人在里边问:“什么事?”“我是樊雅科,县公安局同志在村外抓到偷水泵窃贼,请你到现场处理一下。”“你们稍等我把摩托车推出来。”等了几分钟叶峰举开门推出摩托车,玉树先作了自我介绍,对方说:“领导辛苦了,雅科上我车去水泵房。”两辆摩托车到水泵房外面,樊守邺已经站在那里:“叶支书,他们已经把8寸水泵完全拆下来,要是民警同志来的晚就被偷走了。”三位村民看过现场后问:“窃贼哪里去了?”“我已经叫人送往拘留所,明天早晨审讯。要是还在这里你们肯定要动手,把人打伤反倒给我们添麻烦。”叶峰举说:“来我们三个先把水泵放回原位,螺丝都带上,明天早晨叫电工来接线安好。雅科你等会儿回家找把锁先把门锁上,我请领导到家里休息。”三个人干完活叶支书请玉树去他家,进门他妻子已经穿好衣服坐在院子里等候:“请进屋坐喝杯可乐。”进屋坐在沙发上看一下支书夫妻,男人高个子秃顶比较瘦,妻子小个很胖。喝一口可乐玉树问:“你们这里叫什么村?”“天王村,据史志办丁主任说这个名字元朝就有了,说是一进庙门四大天王之一原籍本村。当然这是传说没有根据,丁老师说佛教从印度传来,天王原籍应该是印度。只不过来到中国时间长了中国化,改成古代中国武将打扮。村里现在还有一个天王阁,我们准备以后大修。这次多亏你们夜间巡查,避免了我们村生产受损失。我家有客房你睡一觉,明天早晨吃完饭再走。”“不用了这是我们职责,喝完可乐我还要赶回去审讯那三个人,以后有时间来看看你们天王阁。”

回县城上床休息,第二天早晨审讯那三个人。他们农忙在家里干活,农闲出来盗窃。问他们那些东西如何处理?回答偷来后立即送废品收购站卖掉,家里从来都不存以免引起邻居怀疑。小钟问:“你们家里人都知道你们在干这些违法事情嘛?”其中一人回答:“当然都知道,要不然家里靠什么开销。”和顾队长商量后他说:“既然他们盗窃农业生产资料主要通过废品收购站销售,那我们就查一次全县废品收购站。”检查废品收购站很快有了成果,在5个废品收购站发现电机水泵农机配件,甚至还有下水道铁篦子和井盖。问题最多是离县城不远隆恩废品收购站,废品收购站乌会计矮胖光头,两个眼睛大小不一样而且高度位置也不一样。虽然说话含糊不清,也不理解民警到底是什么人,但是提起他那些账目却能一笔笔说的非常清楚。顾卓康队长说:“这小子是个白痴天才,心算特别快记得比别人都清楚。也不错,他要是正常人怎么能全部如实招供。”经过向领导请示,部分废品收购站负责人移交检察院处理。其余人员由玉树等人给他们上课,进行法制教育,并决定以后进行不定期抽查,防止再次成为盗窃团伙销赃渠道。

8月底一次和小钟夜间下乡巡查,为练习特种驾驶让小钟开车关掉车灯走田间小路。车到湖胜乡一个村庄外面,见前边农田里有一处灯光。玉树让小钟停车拿出望远镜观察,小钟一看说:“师傅这是一个团伙在盗窃文物,那里好象是一座古墓前石碑。”“我看看。”仔细一看人数不少:“就咱们两个人哪能对付那么多人,上车别开灯去乡派出所求援。”赶到乡派出所值班警员问:“龚队半夜过来有什么事?”小钟介绍完情况他说:“那是在拆卸石牌坊,我马上去叫人带上家伙赶赴现场。”很快齐所长带着三个人赶来,还叫来三名联防队员。7个人上了院子里一辆后开门北京212,玉树让他们不要开灯子弹上膛,齐所长让跟在他们后面去现场。到达现场9个人一起冲过去,此时盗窃者正用钢管三脚架和手动葫芦,把一个石羊吊起来准备装上汽车。看到警察冲过来有人开了枪,齐所长和一位老民警立即还击。几声枪响过后地上倒下5个人,把其余作案者制服后,齐所长叫旁边一位民警;“老续你开那辆没装货小卡车,来我们打开车帮把受伤者抬上去。先送卫生院处理一下,有问题马上送县医院。”玉树和大家一起清点一下,两位民警一位联防队员中枪,盗窃者中有两人中枪。把伤者抬上车送走,拿起偷窃者带来汽灯四周查看一圈。偷窃者8个人开来4辆车,一辆三菱卡车已经装上两个石虎一个石羊,正准备把另一个石羊放上去。一辆带随车吊绿色日野卡车正在拆卸石牌坊,旁边还有1辆蓝色丰田卡车没有装货。

玉树和齐所长商量一下,派一位民警和一位联防队员进村,通知穆家堡村里人出来清理现场。把吊在半空石牌坊横梁放下来,简单讯问一下余下6个盗窃者。一问让玉树十分吃惊,他们来自邻省真洋县。齐所长让其中一位年轻人开动日野卡车随车吊,把车厢里石牌坊组件,还有另一辆车上石虎石羊卸到地上。等了一会儿民警老赵带着村干部和几个年轻人来到现场,互通姓名后玉树对村委会项主任说:“你们太缺乏警惕性,赶紧在这周围建起围墙。墙头安上铁丝网,装上监控警报系统。去市里申报重点文物保护单位,要是能成功政府会来人帮忙。”项主任说:“多谢龚队长夜里下乡抓住盗窃者,原本有围墙前些年村里人为盖房子,把围墙和坟地上房子都拆了拿回去盖自家房子。我们明天就召集村民开会,动员大家赶快恢复原样。”齐所长说:“过去不肖子孙造孽是否追究你们村里人自己定,今后不能再做对不起祖宗事情。好了我们把罪犯带走审讯,你们赶紧清理看东西有无丢失,明天先拉个铁丝网圈起来。”“我们一定照办。”齐所长让人把罪犯押到丰田卡车上,三脚架手动葫芦留给项主任:“你们用它把石像恢复原位吧,我们回派出所。”

回到派出所卫生院来人通知;一个盗窃者伤重死亡,两人送市区医院手术。一位民警和一位联防队员伤势较轻,已经在卫生院取出子弹。对那6个人进行初步审讯后已经是凌晨5点,大家赶紧休息一下上午在派出所帮助下,把这6个人送到县城拘留所。向领导汇报后陈副局长召集大家开会,决定向真洋县发协查通知。下午由顾队长带人把这6个人押过去,玉树和小钟先休息一下明天处理其他案件。顾队长带人去了5天,回来后说他们在当地刑警队配合下,从案犯家中和村外田地里挖出从一个风景区盗窃来石佛像。从一个王爷坟前盗来一根华表,还有其他几件藏在家中体型较小石雕文物。当地同行说他们那里因盗窃田野中大型石雕文物,遭通缉有40多人,这次抓到十多人是近两年成果最大一次。邵局长问:“偷这些东西有什么用?”“到那里听同行一讲,感觉他们好像都是文物专家。新加工出来石雕卖不出多少钱,也不会有人来偷。各种古墓有钱人家门前摆放一些石雕像,有几百年上千年历史。这些东西谁要是偷回去,摆在自家院子里或者立在门前,那周围邻居也会发现你是偷来文物。这些东西国内没法销售,但是出口国外能卖高价,所以盗窃团伙是先存在家里,等和走私团伙联系好再偷运出国。他们那边还要继续去追查偷运文物团伙,咱们任务是告一段落可以结案了。”过了半个月,玉树和小钟抽时间下午去一次穆家堡村。村委会项主任说:“龚队多谢您二位夜间巡查保住了文物,穆家几位长辈都说要请你们二位吃饭。”“保一方平安这是我们职责,吃饭就免了。”和村委会几位成员就社会治安情况进行交流后,项主任请来一位老者带客人去参观墓地。

村外那处墓地正在施工,老者瘦高个留着一缕花白胡子。他用手一指:“我叫穆德颂,自从那次盗窃案发生后,我们穆家后人昼夜都派人值班。县政府来人看过后说先派人免费设计围墙大门,请古建公司来人做技术指导,当然还是村里人干活。”走到跟前原来是两个院子,村民们正在重修石墙。老者说:“前些年为盖房村里人把这里围墙全拆,原来还有亭子和房子也拆了。最近楚县长看过后说要全部恢复,石雕像要在原位立起来。这两个大墓南边是大伯,明朝太监穆威,后边是他侄子穆海。”走进一处围墙里面:“这是穆威,当然他是穷人出身,不得已净身去当太监。后来他得势有了钱,把几个侄子接到北京读书。其中只有穆海后来中进士,官至尚书一品。其余还有三人当武馆,三人当文官。穆威死后没有放在北京,坚持要送回来据说是为给家里人助威。他还出钱在村子周围修一道围墙,这道墙在后来挡住过李自成和民国年间土匪队伍。被日本鬼子用大炮轰开,村里死了50多人。”在里边转一圈小钟问:“地下东西还有吗?”“早没了,1923年土匪围村虽然没攻进去,但是在村外把坟地里所有墓都给挖开了。这几年兴盗墓这里已经空了没人来过,谁想到连那么重石像都要偷。”看完这两处维修工地,玉树说:“大叔谢谢你给解说,既然你们重点文物保护单位批下来了,以后就要注意保护。要安装监控报警系统,以后再有贼来偷就能自动报警。”“那是年轻人负责事情,我这岁数不会用那些电子玩意儿。”离开古墓两个人继续上路巡逻。

10月初领导通知让玉树去省警院和在校学生做个交流,11号上午在省警院一个阶梯教室里,玉树给在校学生做了一次经验介绍,回答了不少问题。在学校体育馆和学生做了一次武术交流,见到了三位过去只在电视里见过授课老师。下午去省会局刑警队做个业务交流,有人问:“你这是单位公车吗?”“不是,我自己私车。”,从同行那里出来去见省报记者桑宏辉。事情完毕开车回去到家已经晚上8点多,妻子问:“去省城这么晚回来有什么收获?”“不大不小,听老师和同行讲讲对我是个启发。”月底按照上级安排玉树和大家一起,到县城附近一个村去帮村民收大白菜装车外运。11月初县城全面清理,少数人单位分房搬出胡同平房,他们当然很满意。没有条件搬走住户,要他们清理庭院把自己私搭乱建小房子拆除阻力很大。刑警队按邵局长要求,事情不多时就去给派出所帮忙,走街串巷给原有居民做工作。楚县长提出可以由单位或者有钱个人,在老城区外买新楼房把居民迁出去,交换老房子产权方案。最终有5个院落30多户采用这种方案迁出,其中3个临街院落由企业买下,准备恢复成店铺。不过由于新楼房要到明年夏天才能完工,所以原有住户暂时还搬不出去。1994年春节前事情不多,玉树在单位倒休,夫妻二人一起去参加师傅武术队排练。这次拉硬弓时增加一个对空射响箭,响箭是专门定做上面带哨和一个小降落伞。射到空中往下落时小降落伞打开,缓慢下降以避免落地伤人。考虑到现场人很多响箭成本不高,也就不回收了。这个节目在春节庙会上很受欢迎,电视台也来做了专门采访。

春节过后玉树去北京党校学习半年,7月中旬回到局里上班。月底韦智聪晚上到家里来一次,说他经过函授学习已经拿到中专文凭。“我已经考下医士资格,再过几年经过考试就能拿到医师资格。多谢老弟帮忙,我一定要请你们一家吃顿饭。”易丽问:“你这职称还能不能继续往上提?”“估计不能了,中专毕业最高评医师。再往上必须参加英语和业务考试,还要交论文参加全省统一考试,咱们全市这些年中专毕业通过晋升考试不到10个人。为了上课我买一辆金城摩托车,学校离单位太远。业务考试没问题,这三年见了不少吸毒者。有人闹起来还真是力大无比,毒瘾一上来控制不住胡闹。我把握自己不受伤,也不把对方打伤这样一个界限,没发生过事故。打针输液强制喂药,制服闹事者这些技术全都熟练掌握。就是英语考试比较难,多数人都因为它没能提升职称。”7月31号韦智聪一家在火车站前莫琳酒家请玉树全家吃饭,玉树对儿子说:“来认识一下韦大妈家利群哥哥,以后你们在一个学校上学。”“大妈你在什么单位上班?”“我在村里种菜种胡麻,你大伯是戒毒所医生。”“为什么要戒毒?”同学回答:“吸毒对身体有害,吸食毒品会产生幻觉,做出各种危险有害事情。吸毒还会传播严重传染病,让人变成废物。”“那你们怎么帮助那些人?”“把他们关起来不许再吸毒,每天强制吃药注射解毒药物。那些人很危险,完成戒毒后一部分人要送新疆青海劳改农场。只要一放出去再次接触那些毒贩,多数人都会重新吸毒。每年都有人因吸毒送命,我已经参加抢救过20多人,一半没救过来。每次看到这种情景我都很伤心,不过我们责任尽到了。有两个人家属来闹事还告到法院,最终结果败诉。我们抢救不收钱,你再告我们没道理。”

1994年9月1号玉树在单位请假送儿子去新龙二小上学,易丽给他买了一身新衣服,离开学校19年再次走进校园。学校内校舍还是老样子,教过自己老师当中只有卢老师还在。肖金媛也带着儿子韦利群来上学,她过来打招呼:“利群在4班,龚云峰你在几班?”“大妈我在2班。”和肖金媛聊了一会儿玉树把儿子送到1.2班,自己去见卢老师。卢老师已经有了不少白发还戴上老花镜,一见面她说:“龚玉树你现在不错二级警督,在我教过学生里你如今级别最高。景老师已经退休,和我一起在铁路北边教师宿舍分了房子。从增产大街北头那个小洞过去没多远,我经常来回走。矛老师后来调到一个县城,今年也退休了。丁老师现在是校长,一会儿你能见到。我现在教5年级,刚才看见3个和你一届同学,你去见见他们。”离开卢老师玉树在操场周围转了一圈,遇见了当年一个班陈铁涯如今在制药厂,高雨雁在新龙医院药房,还遇见二位其他班男同学。玉树拿出相机和这几位同学都照了合影,他们几个都说没想到当年你成绩不算好,也没什么出众地方,怎么今天比别人混得都要好。开学典礼上丁校长讲话,他说今年招生200人分成5个班,铁路南几个宿舍区新生人数下降不多,南边村里学生数量不变,主要是铁路北边新建宿舍区学生人数增加。学校已经准备好扩建,预计明年平房南边新教学楼完工后,部分班级就搬进楼房有暖气条件改善了。还有最近几年学校各位老师很辛苦,从事教学科研成绩显著。学校已经通过上级审查评为区重点,因此我可以告诉各位家长,裁撤学校风波不会影响到我们。最近这些年本市中小学裁撤1/3而且还在继续裁减,我们学校准备扩建,利用北边柏树林旁边空地建一个幼儿园。学校新口号是:家长把孩子交给我们,只要你努力学习,我们一定帮你赢在起跑线上。校训是传承、领悟、创新、发展。首先要传承,小学生要学习东西很多,要把文化知识和民族精神传承下去。如何传承?那就要领悟。教学工作要教给孩子们一种精神或者叫方法,就是你将来要具备创新能力。发展就是德智体美劳全面发展,希望将来校园内能挂起你们当中一些未来社会精英照片。

1994年9月底父母让玉树陪他们去精神疾病防治所看玉帆哥家嫂子强智霖,玉树问:“她什么问题?”母亲说:“还真让易丽说对了她确实有问题,儿子上学以后你嫂子强智霖精神出现问题。病情逐年加重家里没法呆只好送去住院,你爸意思我们作为长辈应该去看看,易丽不想和她见面。”“那我10.1开车送你们去。”10.1早晨玉树开车送父母去看强智霖,精神疾病防治所在市区西北方向周围都是菜地,院子里有一座红砖四层楼和一片平房。汽车停在外面公路边上进去后来到会见病人地方,一楼一个靠窗户走廊里。办完会见申请手续坐在木头长凳上等候,父亲问旁边一位中年人:“你以前来过吗?”“大叔医院刚搬到这里时间不长,以前在市区叫卫生学校精神科门诊所,这原是一所农村中学因为村里人大量进城学生太少停办。楼房是原来教学楼改病房窗户上加了铁栅栏防止病人跳楼伤亡,平房是在学校操场上新建。这里两个通道家属走这边当中是会见房间,那边还有一个通道医生病人专用从这边过不去。”等了半个小时有护士叫:“强智霖家属到7号房间会面。”推门走进7号房间大嫂坐在一把椅子上旁边站着一位中年女护士,问了来人身份之后她说:“这个人目前主要问题是神情呆滞对什么事情都没有反应,她倒是不闹也不打架,好我先出去你们和她谈谈注意安全,时间不超过20分钟。”护士从另一个房门出去后三个人坐下父亲先问她一些问题没有反应,嫂子也不抬头低头不说话。母亲过去用手摸她的脸问她一些问题倒是有了反应,抬起头来回答了母亲几个问题,不过很明显都是些疯话。母亲和她聊起家务讲起织毛衣和做衣服她有了兴趣能听下去,说了几句话似乎没什么大问题。20分钟时间到护士进来,母亲把带来水果糕点交给大嫂,护士拉着她离开。从里面出来母亲说:“她似乎还有点明白地方。”大嫂在里面住了三个月出院回家,以后母亲去看婶回来说她在家里很少说话,精神基本正常也不打闹。只是智力似乎倒退了很少出门,不看电视和电影也不出门买东西,只要有人告诉她该干什么做家务没问题生活能自理,家里有事经常需要玉眉两口子帮忙处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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