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底前市委副书记兼省政协常委舒永春打电话约玉树去她办公室见面，她是个高个子身材丰满，穿一身紫红色毛料西服短发。一见面她说：“请坐我快退休了，感觉你来政协一定能帮我们解决不少问题，所以增补你为政协委员。说说你有什么问题不便直接向领导反映，准备通过政协渠道提出？”“我自己倒茶，您这屋里陈设东西真不少。”“这是你给我提出头一个问题，这些有不少是前任留下。有几件是本地名家作品，当然他们在全国还没有多大名声，我退休时全部留下一件也不会拿回家。你是公安就先说说你对上级户籍问题文件怎么看？”玉树自己倒一杯茶再坐下：“这个政策好比人才和财富争夺战，中级职称硕士学历可以直接在大城市落户。你钱够多买了房子也可以落户，那我们怎么办？买房落户人家不稀罕，你城市小没什么资源缺乏吸引力。有水平能考上外面名牌大学那些人多数都走了，我二姐搬到青岛姐夫现在是教授，在咱们这没这个位置，你没有庙神仙请不来。减员增效纯属屁话，出去办案进了不少企业，你没有合适产品何来效益？还有就是几位厂长对我说国企过于分散，要学习过去东德做法，组织成联合企业才能先保存后发展，我感觉很有道理。我们要治理环境污染，去公交公司宿舍办案有位退休工程师说无轨电车和有轨电车一定不能拆，要更新车辆，国内没有进口。以后有轨电车是一种旅游资源。郊区要增建温室，发展蔬菜生产。”
“你对MBO企业领导层买断怎么看？”“我还真没研究过理论问题，出去办案遇到一位前辈。他说MBO前两年刚开始出现在报刊上时候是很受推崇的，似乎是一种具有无限生命力的社会主义新生事物。结果是事与愿违事实证明MBO不适合中国国情。”和舒永春谈了一个多小时她做了些记录，最后她说：“你不光是个神探，对其他问题也很有想法，我还要参加市委一个会议，等你来政协开会再谈。”
2003年元旦上午母亲出去遛弯后回来说：“咱们那片还有钉子户没有迁走，那个老余说补偿太少坚持不搬。他想一分钱不掏就住楼房把房子变大，你一个普通人斗不过开发商只能让我们大家跟你倒霉住不上新房。”1月份玉树作为新政协委员首次到省城开会，先和其他新委员一起上课，由领导来给讲解政协性质和任务，委员如何履职。新委员中玉树年龄最小，有人问你为什么不当代表？“穿警服要接受人大和百姓监督，你跑那里去自己监督自己怎能让百姓接受。”会议期间有不少人就公安工作向玉树咨询，他回答说我只能保证在我职责范围内不会出现动手打人现象。提前发现线索主要靠开动脑筋多观察，当然有时候动用技术手段也是不得已。我22年没出过错案，希望把这个记录保持到退休。户籍问题已经有新规定出来，省内有房就可以迁移，不再分城市和农村。但是还要注明你原来是什么户籍，因为农民可以生第二胎城里人不行。我粗略估算了一下，如果取消集体户口上学一律不迁户口，可以节省大量经费和人力。还有一个农民房基地免费，城里人不能下乡买房，城乡拆迁补偿差距太大问题。有几位委员问你准备提出什么提案，玉树提了三个提案，一个解决年轻民警住房问题。第二；根据自己办案过程中体会提了一个要清理地方政府债务，取信于民结清旧账。第三；企业要主辅分离政府机关也一样，要把与机关公务无关宾馆、招待所、培训中心、绿化基地之类机构全部清理。规模较大者移交国资委改成国营企业，规模小的可以在产权市场出售。幼儿园移交教育局取消行政级别但是不能撤销，城市人口增加很快，企业主辅分离过程中幼儿园大批关闭，很快就会出现幼儿园短缺问题。为让年轻家长安心上班，幼儿园不能关闭。这后两个提案没想到受到很多委员欢迎，30多人在后面联署。舒永春在会下对玉树说：“龚处你一来就放卫星，以后你一定能当上政协常委。”“多谢领导关心，我一定继续努力让民众满意。”开完会回到家里妻子听完他介绍情况问：“有什么成效吗？”“这东西难说，还真是不说白不说，说了也白说。”回到局里上班后玉树抽时间在礼堂给在家各位做了一次会议情况介绍。
春节初一下午住在程田村的小学同学庆志坚夫妻和他哥哥庆志阳来给父母拜年，一进门庆志坚说：“大爷大妈你们现在住在我们村应该算是我们村的人了，我们家老人都没了您二老就是我们的老人了。”父亲说：“快请坐请喝茶说说你们有什么打算。”庆志阳说：“我们正准备搬家离开这个地方。”玉树问：“大哥你去什么地方住？”“我们在城区东北大学区买了四套期房一家两套，他们说明年年底交房。昔孟母三择邻这点道理我也懂，要是老住在这村里孩子在周围看到的大多数都是弱势群体成员，结交的也是低素质人员怎么能实现人往高处走的目标。搬到大学区就是让孙辈人以后能有好环境和学习榜样，我们兄弟虽然有几个钱可在大多数人眼里破烂王不过是个下三烂，以后这村肯定要拆，我是一点怨气都没有。我们兄弟准备今年把收破烂生意了结，在大学区我开个手机店，他开个小超市全家上阵再雇几个人。余钱我们去和别人合伙开一个汽车再造厂，我们是小股东由汽车公司出一部分钱否则他们不提供技术支援。没有他们认证产品不能上牌照，其余还有10位股东。儿子素质都不高，到孙辈人一定不能耽误了。还有玉树兄弟如今你是领导说话管用，将来我们再造厂出来汽车上牌照还要麻烦你。”父亲问：“你们村有没有拆迁计划？”庆志坚说：“村里庆新淮女婿在市政府上班，他说目前我们这里没有拆迁计划但已经有房地产公司盯上这块地皮以后难说，所以我们提前走到时候把房子和地折价交出就是了。”母亲问：“工厂会不会拆？”“那个人说拆工厂可能性不大，我们这里还没有和市区联上而且铁路器材厂归南车集团，制药厂归双鹤药业都是利税大户。132厂现在有新生产任务情况好转，重型电机厂接受了快中子增殖核反应堆任务也挺忙，为保GDP工厂不会拆房地产公司只能打我们农民主意。”“那你们房子怎么办出租？”“估计到04年我们才能搬走，拆迁之前房子先出租。我们和区环保局还有村里签了协议，保证今年把垃圾堆全部清理。垃圾我们雇车送到西边枫林庄一个气化厂，它们和煤掺在一起加工成煤气给附近居民用。垃圾处理不收钱但是要你自己送过去，和气化厂签协议4月天气变暖之前全部送过去，我们对村里也尽到责任了。”
庆家兄弟走后玉树一家三口去给师傅拜年，进门坐下后师傅大儿媳侯欣娜问：“玉树兄弟你过去一年都干了些什么给我们汇报一下，如今你是场面上的人到我家请喝咖啡。”玉树简要介绍完自己2002年经办的一些案件后师傅说：“玉树你在我6个穿警服徒弟中后来居上成绩显著警衔排第二，最高是你三师姐左知华在甘肃处理突发事件立功上了报纸。”“她如今在什么地方？”“前年她丈夫调到兰州军区升少将，去年家搬到兰州她在公安防暴大队上班，我这墙上有她新联系电话你记一个。”“三姐这是第几次搬家了？”侯欣娜说：“第4次搬家不过越搬房子越大男人官越大，从营长一路升到军长。人家也没白辛苦上班还要带孩子，当刑警多次制服罪犯立功，爸说她是慧眼识军长。”师母说：“龚寇氏你从去年出去卖菜以后和我们村里那些农村妇女外表已经没区别了。”“是吗，我都没想到，儿子大了学校远不用给他做午饭，我有时间出去干活但是找不到工作，6年没上班出去卖菜习惯之后也挺好，农村老太太打扮还有助于保证安全。”玉树喝完一杯咖啡问：“师傅如今这附近农民房恐怕都保不住你家怎么还装修？”“没关系我不怕，我家门前已经有了保留院落牌子，上级来调查的人说虽然还不够文物标准主要是时间还不到100年，但我家房子属于民国时期有代表性优秀建筑要加以保留。我装修之前文物局来人看过一次，他们说你装修不能用什么塑钢之类材料，必须保证和原来建筑样式相同。我说这没问题，请古建队全都按传统工艺来做。”“是吗我还真没注意，走的时候我要仔细看一看你家房子，师叔住在什么地方？”“去年夏天搬到汉口地址我也记不住，他们在那里租房住准备买房子落户。我弟妹外甥在武汉开一家私人侦探所，请他去当破案顾问。” 寇氏问：“他们生意好做吗？”“来电话说火得很忙不过来，主要接各种经济纠纷案件。”在师傅家坐了半个多小时离开时玉树一家特意在院子里仔细看了看装修后的翟家房子，云峰说：“他们家房子真漂亮，看着像一座庙爸咱家什么时候能有这样的房子?”“你爸没本事一辈子也挣不出这样的房子，以后有你住的地方。”从师傅家出来易丽问：“玉树今天有什么安排？”“今天晚上值班明天早晨回来。”
春节初二上午玉树回家还没休息，多位徒弟来家里拜年，顺便也切磋一下技艺。10点多姐姐一家过来看望父母，姐夫说：“我已经调动工作，按照回避原则我在本市时间太长了，这次调省城当市检察院副检察长。”父亲问：“以后能不能当上正检察长？”“估计希望不大，背后有来头那些人太多了。我现在每月回来一次，家不会搬走等退休再回来。”寇氏问：“你在省城住什么地方？”“要我住调干房我不去，那房子200多平要招来多少闲话，就我一人有个两居室就够用。你每天监督别人是否遵纪守法，自己更要注意不能让别有用心者抓住把柄。”姐姐说：“爸你们还住在村里多不方便呀，厕所都在外面，去年我婆婆没了房间空着已经收拾出来，下午跟我们走到我家去住。”母亲说：“你家房子大位置也好那我们收拾一下搬过去，过几年等玉树搬进新房再回来。”外甥史军说：“姥姥我二舅妈辛苦这么多年应该有个休息机会，让我妈也好好表现一次，我帮你收拾东西。”母亲问：“你叔叔在干什么？”“我叔叔从部队转业后跟我婶落户济南去年离婚，不过他户口已经落在济南离婚后自己又买了房子。”父亲问：“他们为什么离婚？”姐姐回答：“过去我劝他叔叔进城后要换包装，在部队两个人都穿着军装问题不大，到大城市你老是穿的像个民工。破布鞋剃光头，说话口音改不了那怎么行，他婶爸爸是医生当年就不同意女儿找个农村兵，后来一看女婿老是个民工模样还能不离婚。他说以后再找个当地人，近郊二婚农民。”“那他家孩子归谁？”“归女方，人家条件好他叔叔自己买房之前住单位单身宿舍怎么带孩子，儿子帮我给你姥姥收拾东西。”玉树回来时老两口正在收拾东西，父亲说：“玉树不常用的东西留下，和你姐说会儿话我们就走了，让寇氏轻松一下。”母亲问：“你们那辆车是不是太招摇了？”“我们买的是二手车他们父子定的车型，如果买辆新车要100多万不用你提醒早有人去纪委告你贪污受贿。易丽怎么改名字啦？”“搬到村里用户口本上原来别名：龚寇氏领个新身份证。要是以后出去上班可以改回去，不上班就不改了好拴住他，现在村里人都叫我龚寇氏。一开始有人问你怎么叫个老太太名字，现在没人再问。”午饭后姐姐一家把父母常用的东西放到他家蓝色美洲豹汽车上，带着父母去她家住。父母走后云峰问：“妈我们什么时间去姥姥家？”“你爸昨天夜班回来还没休息，睡完午觉2点多走去见你大姨。”“妈你得换衣服。”“我知道不会还是农村妇女打扮。”
下午快到3点玉树起床换一身毛料西服打上红蓝两色领带，寇氏换一条藕荷色裤子黄毛衣红色皮鞋，儿子穿上校服裤子一家人穿上羽绒服锁好门去易丽父母家。上了自家那辆白色阿罗吉普车后云峰问：“爸咱家车这么旧怎么不换辆新车？”“这车如今已经是活文物，虽然旧可我能自己修车还花钱把化油器改成电喷，再跑10年没问题。上次换车是电视台那位肖导演拍个描写改革开放初期电视剧，看上我这辆车要用它作道具，说是跑了很多地方才找到这辆老式汽车。临时借车用半个月去一个郊区小镇拍戏，给我那辆TOTOTA（丰田）赛利卡作交换，拍完戏再换回来。” 寇氏说：“我觉得赛利卡车不错。”“它那是一辆从南方来的走私车，正规渠道买不到那种车。”车到蒸汽时代小区门前保安见到玉树立刻举手敬礼升起栏杆，一家三口一进岳父家大门易丽的姐夫秦德善就迎上来：“易丽你今天真漂亮，玉树怎么比我穿得还正规，易丽比以前胖了。”“我现在改名龚寇氏，还换了身份证。在村里种地卖菜以后比以前吃得多心里也没负担了，体重增加10斤不过她们都说这才像个农村妇女。”
大家脱下羽绒服坐下后寇氏外甥女瑞敏过来给倒上茶水，寇氏问：“大姐你忙不忙？”“职业学校无所谓忙不忙，要提高教学质量对得起孩子和家长就要自己去想办法给自己增加负担，小莫他们天天穷忙。”秦德善说：“我们现在要尽快完成下一代新机型试飞，还有空天飞机试验上班时间不够用经常加班。”云峰问：“大姨父空天飞机是干什么用的？”“1980年代美国里根总统时期提出星球大战计划，还设立一个司令部由亚伯拉罕森中将负责。有人说这是天军建设之开端，会引发新一轮军备竞赛，所以领导说星球大战打不得。苏联解体后冷战结束星球大战不再是人们关注焦点，但美国相关计划仍在执行以谋求军事优势，我们的产品是对它一个回应以保证国家安全。”玉树问：“你们的产品都有什么用途？”“这个不能透露。”云峰问：“大姨父你们要和美国竞争有没有取胜把握？”“这东西说起来复杂了，就和空军作战一样不光要有好飞机还要有王牌飞行员才能战胜对手。1980年代美国星球大战提出后前苏联立刻推出应对方案，苏联解体使他们应对方案暂时搁置。他们两家提出的技术方案自然细节不会公开，但他们花费巨资进行的很多试验对跟随者来说都有参考作用，可以节省后来者巨额试验费用。就和其他国家飞机设计参考美国第4代飞机F22、F35外观，取得相同效果但不用耗费大量试验费用一样。”“那天军是什么部队？”“我给你举个例子。前苏联曾经做过试验，他们把核武器送到外层空间但不是马上就下来攻击敌方目标。洲际导弹发射时喷出巨大火焰会被对方卫星发现，飞行轨道也难以逃出对方远程雷达警戒系统跟踪。例如美国在北极地区加拿大境内设立松树线远程雷达系统探测对方火箭发射，从发射到落地有足够时间让对方进行拦截。把弹头做成和卫星一样在外层空间运行，相当于把战备值班从地面放到外层空间。需要时立刻从太空中落到敌人头上让他没有足够时间发出预警信号和进行拦截，这就是天军的任务之一。”岳母说：“别在家里讨论国家大事，你又不是指挥员同志，说点日常生活问题。”
寇氏问：“瑞敏你今年高考准备得如何？”“我和我妈去年就做过仔细分析，按照我目前水平考上一本没问题。争取能考进西安交大一类名牌学校，我爸意思同时报个军校例如军医大学，我说为减轻你们负担一定报一个。云峰你在什么学校？”“我在市里宣明区23中今年上高中，宣明区去年出了全市高分考生一半，只要我努力学习高考一本没问题。不过我对警校没兴趣，假如能考上公安大学我会去上，省警校肯定不会报考那还不如报个军队理工科学校。姥姥我舅舅哪去了？”“到你舅妈家去拜年，离的远今晚不回来。”“舅妈娘家有多少房子？”“加起来超过10间，他家大儿子就是你国安表哥大舅夫妻在村里种地，他们的女儿你大舅帮忙在铁路通讯段上班。小儿子那不能叫夫妻，两个人没结婚生个儿子之后女的跑了，孩子交给老人带他自己去广东打工。你舅妈妹妹40了一直没结婚，我说帮她找一个人家没反应。”“她为什么不结婚？” 寇氏说：“你小孩儿不要管大人事情，不该知道别问，去和你姐到你舅舅房间说你们小孩儿事情。”“我不是小孩儿了，姐咱们去其他屋。”两个孩子离开后岳父问玉树：“你查出什么结果？”玉树压低声音说：“我托人作了调查，大嫂妹妹曾经参加过贩毒集团，因为她那边不归我们市管辖所以我们没有她相关材料。她情节较轻没有判刑只受过两次拘留处理还进过一次戒毒所，至于个人生活她曾和一个男人有过多年情妇关系。前年那个男人作为毒贩被判无期，这样一个人普通人谁敢娶她。那个男人被抓后她过去住的房子被法院没收，银行存款大部分被没收给她留了一小部分。”岳父说：“她是没有生活来源之后才回娘家去住，钱花完了就找你大嫂要。” 寇氏问：“我嫂子什么意思？”“她说肯定不能老给钱而且人家也不想来咱们这打工，她春节回去想劝她妹妹跟她二哥去广东打工，争取在那边找个二婚男人将来生活才有依靠。”
玉树说：“这个计划不错，像她这样将来没有养老保险如何生活又是大嫂一个负担，找个伴赶紧买个商业保险以后老了不发愁，我手机响了。”刑警队值班小连通知：“龚处在南郊发生一起重大案件，胡副书记要你马上去现场处理他也马上去现场。”“什么问题？”“一个新住宅区南方普罗旺斯内发生爆炸，具体情况不详，目击者来电话说有不少人受伤几十户玻璃破碎，碎玻璃往下落时像下雨。”“封锁现场没有？”“当地派出所正在派人前往，你在什么地方？”“南郊正好顺路，让他们路过蒸汽时代小区对面时停车接我，保持联系我马上下楼去等车。”玉树走后秦德善问：“易丽他老是这么忙，你在干什么？”“他一直都这样，我从去年春天开始和邻居一起出去卖菜，别人都说我现在是个地道农村妇女。”易帜问：“为什么说你是农村妇女？”“天天风吹日晒和村里人一样黑，大棚里那些活儿现在我都会干，夏天3个多月我出去卖菜是一条到膝盖短裤，一件后背全露着小背心。头发盘个纂儿其他季节农村老太太打扮，人到中年在孩子们面前要有个长辈样子。上班时候一直梳短发，回家后才留长发，跟他师娘还有邻居学会了做中式衣服。”岳母问：“现在学会做衣服什么时候用？”“妈我经常用，你看我这裤子就是自己做的。以前婆婆让我学做衣服一直不同意，如今是自己想做衣服穿，方便样子自己定主要为让他看了高兴。”
秦德善问：“玉树穿衣服有什么讲究？”“头一条不能穿黑衣服，他说欧洲人死了老公才穿黑色丧服，我们两个都不穿黑色衣服，只有穿旧衣服时除外。过去上班裙子不能太短，我不上班以后很少出门夏天在家一条短裤，出门穿个大背心多年没穿过裙子。”岳父问：“玉树那么保守你出去卖菜后背全露着他就没意见？”“一开始有，我说穿多了容易中暑你负责送我去医院，早晨出门外面套件衬衣，我公婆和儿子支持说我凉快舒服不穿低腰裤不露前边就行。我出去卖菜常穿她姥姥留下带白裤腰黑裤子，村里人说我是老太太装，年轻的老太太。”易帜问：“你出去卖菜夏天穿什么鞋？”“平跟皮凉鞋，开车穿拖鞋被交警截住罚款。”“开你家破吉普车？”“吉普车可以后边挂拖车装东西多而且跑得快，有时候开合伙人家里三轮车，不过那东西声音太大还不遮风雨只能天气好时候用。”“合伙人是什么人？”“邻居一位比我小几岁农村妇女，夫妻二人建一个透明玻璃钢温室种菜。另外还去批发市场批南方蔬菜，收购附近村里其他人家菜凑在一起出去卖，市场那些保安知道我身份后对我们都挺恭敬。”秦德善说：“他们没问你怎么不去找个好工作？”“有人问我不回答让他们别多管闲事，我这也是给他树个廉洁从警形象吗。去年夏天8月有一次他对我说，市委胡副书记因为我在市场卖菜对他提出表扬，说他是领导干部学习的榜样。”“你现在炒股吗？”“当然，卖菜带上收音机收听行情，用手机炒股顺利时比卖菜挣钱多。”易帜问：“你用什么手机？”“红莓手机，据说这是黑莓的复制版不过我只用到一半功能，姐你们回来住什么地方？”“住我家原来那个房子，我是秦家当家人那房子是他原来单位分得我们花钱买下后拿了房产证，我们走后公婆搬进去住给他哥家腾地方他侄子好结婚。”“千里之外你怎么当家？”“他哥嫂都是下岗人员多年低保之后他哥前年进公交公司当修理工，他说和公司签了协议保他到退休至少退休金有了。我们走之前他嫂子下岗后精神出了问题送进医院住一年，医药费全是我们付的。走之前他们家有事都是我出面自然由我当家，到西安之后也是经常电话联系帮他们解决问题。”“姐夫你侄子现在干什么？”“当兵时没考上军校回来后我找到原单位朋友给他安排个工作，进去当工人准备今年结婚。”“你们啥时候回去？”“我和闺女后天走你姐多住几天照顾我爸妈。”岳母问：“易丽你公婆情况如何？”“挺好，上午他姐一家过来把老两口接走了，他姐公婆都没了那么大房子接老人过去住是应该的。”
5点多玉树来电话，寇氏问：“能回来吃饭吗？”“回不来，只能在附近派出所吃盒饭。初步判断是因自杀或家庭纠纷引起，这里是板式高层6层有一家估计是打开了燃气阀门想自杀引起大爆炸和火灾，3人死亡3人送医院抢救。6层楼板被炸塌楼下一家过节外出走亲戚没人算是万幸，不过爆炸使临近几户还有对面一座楼朝向这边窗户玻璃全碎了30多人被碎玻璃划伤。同一个楼里10多户单元门被炸坏，有几户被炸掉其余门打不开正在修理。我们正在配合燃气公司还有区和镇政府来的人清理现场，还要解决门窗修理问题好过节，到派出所处理一些其他问题完事我直接回家。”晚上8点多寇氏母子到家时玉树已经洗漱完毕正在台灯下看材料：“我已经把土暖气加好煤明天可以休息了，云峰不许玩游戏要不看书就早点睡觉。”“我知道你老说那是玩物丧志。”“那些网瘾青少年都是反面典型，我们希望你别成为那样一个废人。虽然一些长辈说网游就是玩物丧志有点过分，但它类似电子鸦片这不容否认。”寇氏说：“我给你拿回一些菜，用不用热一下。”“不用明天中午大家一起吃。有位教育专家说防治青少年网瘾方法之一就是多进剧场，家长带孩子们多进剧场看演出。交响乐、芭蕾舞是人类精神文明最高结晶，我们这里还要加上京剧和地方戏这些国粹。我托人订了后天晚上京剧《杨门女将》，是省京剧团来演出我们三个人一起去。现在都讲究要看国粹，学国学诵读经典，以后要多看电视戏曲频道。” 寇氏说：“京剧和梆子都是老年人才看，我还真没进剧场看过。”“有位名演员说当年他师傅告诉他，你梆子唱红了只在咱这一个小地方出名，学好唱好京剧才能在全国出名。”“那我和儿子一起跟你去剧场上课学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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