审完姚星雨玉树和其他几个人回局里在一起开会研究案情,老肖说:“根据这几个人提供的情况,韦老板不同于咱们以前见过的其他犯罪团伙,她不直接从事犯罪活动但是她在幕后操纵指挥一个犯罪集团,应该马上将其逮捕搜查其住处寻找线索。还有那些下线贩毒分子要立刻一网打尽,吸毒者送戒毒所改造。”老沈提议马上请示领导对韦奇美采取行动,向薛局长汇报时他打电话给市委胡副书记,做了简要汇报。接完电话薛局长说:“市委领导同意马上行动,明天再补相关手续。今晚行动要动员各区县局把那些吸毒贩毒人员做一次清理,我们把相关人员找来商量一下行动方案。”当晚各区县局刑警队全体出动,全市抓获吸毒贩毒人员超过200人。在韦奇美所住别墅里搜出大量材料,在她的计算机和书柜里找到她和丈夫过去从事商品走私活动记录。从省政府各部门到沿海港口城市港务局、海关、税务等各部门图章120多枚,还找到大量伪造的各种单据。在她的电子邮箱和计算机里记载了她与几个人来往的信件,但是内容很简单而且都是用代号,在这些记录中关于银行资金来往和谈判的内容比较多。能看懂部分都是前几年记录,最近几年来往信件大量使用外文没人能看懂。韦奇美被带走由老沈和楚大姐负责审讯,让在家的人查找与她来往那几个邮箱和手机还有固定电话号码在什么地方发协查通报。玉树和其他4个人继续对别墅内物品进行清理,派两个人去别墅区物业察看监控录像,看能否找到和韦奇美来往人员资料,他抽时间给妻子打个电话告诉她自己不能回去了。忙到凌晨2点别墅内物品基本清理完毕,大家坐下梳理案情,小龙说:“从她留下记录看最近几年她已经不做产品走私,如果指控她我们只找到了她过去走私的确凿证据,我们必须搞清楚和她目前有联系进行谈判的是什么人?”小周说:“我们两个在小区物业一无所获,根据录像和保安提供材料,她家除去几个亲戚几乎没有陌生人来过,估计她怕被记录下来有关活动都在外面进行。”老肖说:“她警惕性很高相册和数码相机里除了她家里人没有其他人照片,说明她早有准备防止被我们抓到把柄。如今问题是那几个和她来往较多的人或者说是犯罪集团在什么地方,具体活动是什么怎么来的那么多钱。要我说先休息,天亮把东西拉回局里然后按照那几个邮箱和手机固定电话号码地址去找她那些同伙。”早晨6点多把别墅里东西往外搬装车时局里来电话,省城附近多哥药品批发站当地刑警队对其进行突击搜查找到了姚星雨运回来那种毒品。
洛美县刑警队来电话通知在他们辖区内找到一个和韦奇美来往较多的银行账号,他们正在查找这个银行账号实际控制人在什么地方,希望能提供更多材料。回到局里博雅县刑警队发来材料,在他们那里确定了一个和韦奇美来往较多手机位置。不到7点薛思仁局长已经提前上班通知玉树和老沈去见他汇报情况,简短汇报结束后薛局长说:“老沈你在家带着人审讯抓来那些人整理材料,玉树你带人去外地了解情况分几路出去你自己选一路跟着去,千万不要疲劳驾驶注意安全换人开车。”会后玉树和老沈召集大家开会安排工作,他和老毕小龙带一部分材料去博雅县,看看他们找到的是什么线索。上车后玉树说:“老毕你开车我和小龙昨天忙一夜,到地方叫我们。”上午9点汽车到达博雅县公安局大院,玉树他们三个人走进办公楼来到二层刑警队办公室。县刑警队伍队长站起来迎接:“欢迎你们,收到协查通报后我们发现其中一个号码和交接地点在我们县境内,我们已经对交接地点那家小药品批发站进行监视,电话号码在电信公司帮助下很快就确定了位置。那是一个位置偏僻山村,当地没有发现过严重问题。根据初步调查那是一个建在村外别墅,里面人很少出来村里人也不知道他们在干什么,不过别墅主人村里人都说他很有钱,曾经为附近村民进城看病捐过30多万元,村里人对他印象不错。但是当地派出所小索说那里每天后半夜有车辆进出,他怀疑里面在进行违法活动但是又不好进去搜查。”小龙把情况简单介绍一下最后说:“我们抓住的一个人为减轻罪责交待在云闻乡一家小药品批发站进行交接,他只和那里面一个人打交道,凭老板给他的单据取货东西从哪里来他不知道也不许问。”对方一位年轻人问:“他们交接什么毒品?”玉树说:“伪装成进口药品的新型毒品和麻醉剂,在我们那边接货人租住的房子里找到两种,还有两种他说暂时缺货。”双方协商后决定玉树他们三个人和伍队长带的人一起去查那个别墅,估计他们有枪因此大家都穿防弹背心戴钢盔,叫上当地派出所小索一起去,县刑警队派其他人去查封药品批发站。
被列为怀疑对象那座别墅建在距离县城15公里一道山谷里,周围山坡上林木茂密有大片新栽种松柏树和银杏。伍队长带大家乘一辆浅蓝色丰田航海者中巴车开进山谷,公路边上有一条小河水量挺大。当地派出所小索介绍说:“我到县史志办查过资料,这里曾有一座废弃道观,1923年一个倒台大官僚把道观改成一座别墅住在里面。抗战期间此人拒绝当汉奸被伪军打死以后房子荒废,前些年有个什么岑老板和村里签协议把别墅恢复起来。这条水泥路是他出钱修的,他还在山上栽种大批转基因树。这种树生长特别快,时间不长已经成林,我们下车不能再沿公路走。”伍队长问:“为什么要下车?”“根据我调查他们在前面转弯处有监控摄像头,位置很隐蔽不注意看不到,要想不被他们发现只能走山路上去。”伍队长留下一个人把车原路退回,停到山下村里去。其他人下车跟着小索沿山上小路去别墅。“你们看这个小水库还有一个微型水轮发电机也是他们建的。”老毕问:“你怎么对他们产生了怀疑?”“这位岑老板行动诡秘,谁也没见过他老婆孩子什么样。很少有人进出别墅大概除去村委会那几个头头附近村民没人进过别墅,他出钱给附近几个重病患者看病结果附近村里人都感谢他。不过据我调查岑老板和他手下几个人姓名身份全是假的,但我们所长说他心里有数不用查给压下了。”山上树林很密但是没有大树,小索低声说:“大家动作轻一点别弄出声音,到高处那块大石头后面先停下。”一个山路分叉处旁边立着一块灰白色巨石,小索带领伍队长和玉树来到石头边上:“你们扒在边上往下看,这里能看到别墅全景。”玉树侧身帖在大石头边上往下看,这里是个陡坡,下面不远处就是别墅,院子里停着一辆白色奔驰吉普车,一位中年妇女带着一条大狼狗正在院子里来回巡逻。小索往下一指:“看见没有,这个院子里至少有5条大狼狗,我们进院必须拿上电警棍对付那些狗,还有子弹上膛有危险就开枪。墙上有红外线警戒装置,翻墙进去会触动警报。”
三个人观察完之后把来得8个人召集在一起商量一下,玉树和小龙下去从后墙翻进去,伍队长等6个人从正面大门上翻进去。他们进去后玉树再翻墙进去。方案确定后伍队长一挥手大家立即分头行动,玉树和小龙沿陡坡下去来到墙边上一看,别墅墙有4米多高上面还有带刺铁丝网估计带电。玉树从背包里拿出绝缘手套和砍刀说:“我把飞爪扔到铁丝网立柱上去先上去看一看,你听我招呼后上。”玉树抓住绳子攀上墙头小心不让身体挡住警戒装置往下面看,别墅后院是一小片空地。水泥地面打扫得很干净,一个人影也没有但是从房子里传出机器开动的嗡嗡声,似乎是一个小型加工厂。等了几分钟院子里响起警铃声和狗叫声,应该是伍队长他们从前门进来了。玉树掏出砍刀砍断铁丝网招呼小龙上来,放下另一根绳子自己先下去。一落地就听到狗叫声两条黑色大狗从别墅楼西边朝自己扑过来,小龙在墙头上开枪打伤跑在后面一只。前面一只已经冲到近前,玉树一侧身手举砍刀朝那条恶狗砍下去,那狗一声嚎叫撞到前边墙上不动了。别墅后门打开出来一个手里拿枪家伙,小龙在墙头上朝那个人连开三枪他倒在地上不动了。玉树缓过神来小龙已经从墙头下来端着枪在前面跑过去,玉树跟在后面拿起那个人手里手枪进入别墅。
别墅后门是一扇很厚铁门带门禁,如果不是那个家伙倒在门边上外边根本打不开。别墅客厅里没有人,两个人一连打开几个房门里面都是机器在运转但没有人。上到二楼有个人穿防弹背心手持木棍冲过来,玉树举起砍刀迎战两个人在楼道里打起来。小龙冲上来抓个机会用电警棍电了那家伙一下,木棍应声掉在地上,两个人冲上去把那个家伙铐在楼梯栏杆上。玉树问:“你们还有多少人?”“二楼还有两个女的,其他人在一楼和地下室。”“那怎么1楼没人?”“大概都到院子里去和你们交手了。”两个人把二楼每个房间挨个打开门看了一遍,里面打通成南北两个大房间都是正在开动机器。那两位中年妇女身穿棕色工作服看到警察没有反抗,小龙让她们把机器关掉,把两个人带到外面铐在楼梯栏杆上。冲上三楼各房间门都没上锁,挨个打开看里面都没有人,有一间是办公室,其他几间都是宿舍里面个人生活用品不少。小龙从一个窗户里往下看:“师傅前面正打得热闹我们下去看看。”“你马上给县局打电话让他们派人增援,还有让120赶快来车给受伤者治疗,叫他们通知省厅来人对里面这些东西进行化验,我们下楼去支援他们。”“你先打电话叫人增援。”玉树下楼院子里正打得热闹,已经有几个人倒在地上。玉树赶过去给伍队长帮忙很快制服了一个身材高大年轻人给他戴上手铐,伍队长掏出枪来朝天开了三枪:“你们听着贩毒团伙已经被我们摧毁,继续反抗没有意义只能增加刑期,马上举手投降可以让法官考虑少判你们几年。”很快院子里贩毒团伙那些人放下手里刀剑和武器停止抵抗,玉树让他们坐在院子里地上逐个戴上手铐登记姓名一共21人。6条恶狗因为撕咬民警全部被打死,玉树让那些人找个大塑料袋把死狗放进去,找附近村民在山上挖坑深埋。结果村里人没有把狗深埋,狗肉吃掉狗皮做了坎肩。
时间不长县局增援人员和120救护车赶到,民警有三人受伤贩毒团伙6人受伤1人死亡。受伤者用救护车送走,玉树和伍队长带领大家搜查别墅。三楼是办公和居住用,二楼生产车间一1楼客厅装潢很不错不过墙上挂的画都是高仿和复制品。1楼还有一间小客厅里面家具挺豪华,其他房间也是安装设备生产用。厨房在地下室那里面有一台三开门冰箱和一台饭馆用大型微波炉,地下部分还包括库房和一个化验室还有生产设备。院子里靠西墙有一个车库,打开看里面有一辆前苏联造老式吉斯110还有1辆灰色老式汽车,两辆深蓝色奔驰牌照号相同,一辆玉树从未见过紫红色大型老旧奔驰轿车。把犯罪团伙一位上年纪老头叫来问,他说:“我们老板好收藏,这是她从北京一家汽车解体厂找来过去领导使用苏联造吉斯防弹汽车,经过修理可以正常上路行驶。过去领导都坐过这种车。灰色奔驰300是经典名车,也叫阿登纳300。那辆奔驰600是从国外进口二手车,过年过节她会开出去兜风。其余两辆奔驰都是进口防弹车,平时大家日常使用,三辆运货汽车今天都在外面。”伍队长让他说出车型车牌号,通知市局赶快去查找。下午1点多省厅物证鉴定中心和药监局人员赶到,把里面储存那些东西装车运走去化验成分。伍队长留下三个人看守别墅,老式汽车送省城汽车博物馆,其余物品等候法院来人处理。
回到县局玉树让市局马上来人支援对被抓获20多人进行审讯,下午省厅通知那三辆送货汽车分别在省城和一个县城,还有高速公路收费站被抓获。车上没有发现毒品说明货已送出,通过审讯司机在省城郊区找到一个地下交易点抓回7个人。经过三天审理初步搞清楚了这个制毒贩毒团伙案情。省厅和药监局对运走那些东西经过化验分析送来一份鉴定结果,玉树把相关人员召集在一起分析案情,先由小龙宣读化验分析结果:在别墅里找到东西中有普通常用药品,毒品半成品和已经加工完成毒品片剂。毒品半成品在地下室和二楼进行最后一步合成,1楼进行压缩和外包装。毒品半成品由该团伙出资让一个外地团伙负责制造,他们进行最后合成和组织贩运,省厅已经通知当地对那个团伙进行抓捕。团伙老板还开设了一家外贸公司,进口化工产品和食品农业生产资料,她没有进口过违禁品也不从事普通商品走私,专门走私进口金刚石和一些贵重宝石,体积很小容易隐蔽没有被海关发现过。楚大姐说:“女老板韦奇美不同于普通罪犯,她硕士学历很有发明天分。她让加工点把毒品进行压缩外包缓释膜,毒品外面包一层普通药品例如治感冒还有风湿病用药,最外面包一层糖衣。外表看很容易和其他药物混淆,吃下去不会造成因吸入过量带来的问题而且效力持久。外包一层能减轻毒品带来副作用药品,曾被省药检截住检查但没发现问题。物证中心说这也证明了以往几次交通事故和其他几个案件,被抓获那些人没有饮酒但是长时间神志不清,说明他们服用了长效毒品,对社会危害极大。她还发明密码,不过她从哪里学的阿拉伯文?”
玉树说:“老沈还记得前几年她老公案件调查吗?她老公是回民。”老柯说:“我想起来了,当年那个案件我经手过。她婆家是阿訇,公公马德生西大寺阿訇曾在1980年去埃及艾资哈尔大学进修三年,是他把阿拉伯文传授给儿子。当时片警小丛说韦奇美老公戴过缠头穿过长袍,虽不是神职人员但会讲经。”小龙问:“戴过缠头是什么意思?”“精通古兰经才能戴缠头,头上缠几圈后面垂下一条,这就相当于学历或职称证明。长袍相当于神职人员工作服,普通人不能穿。她公公已经去世,上次对她老公调查最后法院以证据不足释放,现在想起来他们这个团伙当时已经在从事走私和制造毒品。不过她这个团伙有与其他人不一样,它分成几部分各自都有老板和头目,下边人没有来往只有个别人知道送货地点,当年抓住几个人都不知道头目是谁在什么地方。”小周从外面进来拿来一打材料:“这是刚送到外国语大学翻译材料,韦老板和她在国外老公来往电子邮件译文。外国语大学说根据这些材料她老公应该在某个阿拉伯国家当老师,但是这里面都没有提到他具体在哪个国家。省厅回复说无法确定她老公从哪里发来这些邮件,它们经过一次转发只能确定转发服务器大体位置。还有省厅发来表扬信对我们及时发现造林公司问题提出表扬,说经过造林公司所在几个省侦查发现严重问题,已经把这几家公司全部查封,我们这里主要是处理退赔问题。”
整理韦老板团伙材料用了20天,和省内其他几个地方送来材料合在一起,案件材料超过50万字。材料送到市检察院睢检察长问:“怎么这么厚一摞?”玉树回答:“这个案件被抓起来犯罪嫌疑人超过300,有一部分关押在外地由当地审理,要不然材料还要多。”“龚处你真是神勇,这次进出境筛查全省抓住主要人物超过600,涉案人员过3千。丛副省长以下一百多位领导干部被你拉下马,看过《杨乃武与小白菜》那部电视剧没有?最后慈禧太后对小白菜说,你坏了我大清一百多位官员顶子,你就去尼姑庵里待着吧。你一定能立功受奖,不过你老弟也要注意安全。你把这么多人送进监狱,必欲把你置之死地而后快者不计其数,你可要千万当心呀!”“多谢老哥提醒,我一直要家里人注意安全,媳妇和儿子都练武以防不测。”从检察院回到局里,玉树感觉睢检察长那些话似乎没完全把话说完。晚上回家他告诉家里人最近这段时间晚上不要外出,白天出门也要防跟踪注意安全。母亲说:“那我们下月和过去一样去青岛躲避半年。”“最好提前去那里。”3月底和以前一样,寇氏送父母去青岛租好房子休养,她在那里住几天就回来。进出境筛查所查出问题,一直到5月底才基本清理完毕。6月初焦省长来市局检查工作,顺便给玉树颁发一等功奖章,号召大家向他学习。过了几天晚上姐夫从省城来电话,市检察院睢检察长辞职提前退休。玉树问为什么?你这一筛查好几档子事情都和他有关,韦奇美是他亲戚,所以他上次放了韦奇美老公。还有他老婆和一儿一女都在国外,因为多年没回来这次筛查没发现问题。从驻外使馆发回材料看他肯定有严重问题,即使辞职也不能免于处罚,你知道就可以先不要外传。很快睢检察长企图外逃在乌鲁木齐机场被截住,因多次收钱放人被判无期徒刑,韦奇美被判处死刑。案件公开后多位同学给玉树来电话,没想到当年屈老师给我们讲过问题,在我们眼前出现了,检察官就是黑社会后台。8月高考寇氏大姐女儿瑞敏如愿考上军医大学,去上学前母女二人回来一次。
2003年9月中旬前一阶段任务完成不错受到上级表扬,一天闲着没事看近几年案件存档材料。伯南县辰虎乡一件事引起他注意,连续几年秋季发生冲突县局派人到现场还每年抓人都不能解决问题。为什么会有这种事情要查个究竟,上班时间太忙只能休息日去。星期6上午玉树换便衣借了局里一辆红色山叶(YAMAHA)shadow四缸摩托车前往调查,摩托车翻过一道大梁进入山区,路边山上是大片果园。玉树把车停在一个果园铁栅栏门外,下车问一位摆摊卖苹果老者:“大叔这到辰虎乡还有多远?”“还有20多里买果子吗,你是干什么的?”“我是收购农产品的老板让我来买什么橡胶。”“你可别趟那浑水留神挨打。”“为什么会挨打?”“有一拨人欺行霸市强行低价收胶连续几年引发流血争斗,他们还花钱雇警察抓人。”“还有这事?”“街坊四邻都说他们花了钱,我要让警察给我当打手行吗?”从里面出来一位身穿橙黄色工作服年轻人:“我在学校老师董教授和别人合作把橡胶树和杜仲树基因引入可克萨吉兹草,再把它和其他植物杂交让它能有高产量。当年在辰虎乡做实验以后就大面积种植。那东西简称橡胶草,本应给农民带来好处不想却招来这种麻烦。”“橡胶草好种吗?”“经过改良长得比小麦还要高,另外通过转基因让它不生虫子不用打农药。但是必须使用化肥或者农家肥,不施肥长不好。”“这东西从哪里来的?”“据说二战期间日本占领南洋其他国家得不到橡胶就想办法找其他植物代替,开始种植这种东西。二战后因为它产量低不稳定自然没人再种,只有少量栽种供研究用。”“你是什么学校毕业?”“农大毕业找不到工作回来种果树。”“大叔我回来再买您苹果。”
玉树骑上摩托车继续前进,又翻过两道大梁进入辰虎乡,眼前是另一种风光。公路两边山坡上种着一种从未见过东西,把车停好走上山坡只见这种东西高度超过小麦颜色深绿有些略带紫红色,叶子肉质呈锯齿状伸手揪下一小片里面流出白色液体,这大概就是橡胶草了。下来继续前进路边山坡上有个村庄,把车在路边停好沿台阶上去是个小门洞。从门洞进村抬头看那上面还有个门楼升起一缕白色烟雾,沿着里面台阶上去门楼里一个台子上是观音菩萨,前边一个香炉里点着几只香。看看这个菩萨像玉树感觉怎么与其他方见到的不同,非常像真人。
从上面下来村里是石板路,走出不远一家大门前一位老太太坐在那里哄一个小女孩儿玩耍:“大妈你们村那个菩萨像怎么看着和别处不一样?”“那是个真人你是干什么的?”“收购农产品,秋天该下乡收果子了。你们这菩萨怎么是真人?我是老板派来收橡胶草的,你们这一吨胶卖多少钱?”“这事你到院里去找我老头他姓楚我说不清楚,就你一个人能把蔡老板那些恶棍打跑?”老太太领着玉树进院从北屋里叫出一位高个子瘦老头:“掌柜的你跟他说说橡胶草的事。”“俺姓楚请坐咱们就在树荫下说说吧。”玉树坐在院子里一个石头墩子上听老者讲解:“这橡胶草不用打农药不生虫子但必须施肥,不施肥长不好而且不能存。到时候必须收割用机器把胶轧出来晒干,剩下杆子放干了只能烧火,它有一股怪味什么牲口都不吃。那个姓蔡的不断压价收胶大伙不服他就派打手和警察来抓人,他自称是公安局老板,把村里20多人送进拘留所。”“你们不会卖给其他人?”“那小子派打手堵路打人不让你卖给其他人,你们老板要能斗倒蔡老板那也是干一件大好事。”“你们为什么不向人大和领导反映?”“蔡老板就是代表,你到哪里去告?我儿子是村支委也没斗过他。”玉树接着了解了一些关于橡胶草产出胶板价格和生产情况,向二位老人表示感谢后起身离开。在村子里转一圈,村中石板路新翻修过,多数人家房子也是用石块砌墙,房顶铺薄石板当瓦村里人看起来生活不错。走出村子刚要上车伯北县朱队长来电话问有没有时间过去帮助分析案情:“我刚查完一件事马上过去。”
玉树沿山区公路向北走了25公里出山后就看到不远处伯北县城,县公安局是一座天蓝色外墙6层楼。外观模仿巴罗克式建筑,楼顶架着通讯铁塔。走进三楼朱队长办公室屋里还有几位侦查员,大家打个招呼坐下后有人给端来一杯普洱茶。朱队长说:“最近我们这里接连发生冒充社保所工作人员,诈骗老年人钱财案件,可那些老年人说不清作案者到底是个什么样子,小田你给领导详细汇报一下。”听完案情介绍玉树说:“那些老年人说看不清他们摩托车是什么牌子,还有人说上面没有字。是不是他们怕暴露把摩托车上面商标和其他字都抹掉了,那就发通报大家去找这辆高档摩托车。还有说作案者不是年轻人那也许有前科,你们查一下档案。既然出来骗钱一定要找地方花,马上找一下有没有刚开始盖房子人家,还有那些没有正当职业和收入人群里面有无突然富起来线索,再查一下他都在什么地方作案。”坐在旁边小丛说:“这两个人最近作案次数很多,但据我整理只有博望县没有发生这种事情。”“那也许他们就在博望县农村,你们马上派人去查。你们这里最近还发生了什么事情?”朱队长说:“农村最近连续发生因为拆迁款分配杀人案,房地产开发农民每户都拿了几百万拆迁款,从没见过这么多钱人性里最丑恶一面充分暴露。有拿钱去赌博赌注太大输红了眼掏出刀来把赢钱一方连宰好几个,当然那些都不是好东西应该算为民除害,可你犯杀人罪法官不会轻判你。还有因为分钱问题家里人自己动手死了三个人,有人已经离婚多年,听说拿了拆迁补偿跑回来要求分钱,法院里因为拆迁分财产来打官司成倍增加。不少农民买了豪华车没事干开黑车。黑车里也冒出了皇冠、公爵王、林荫大道、金牛座,城管现在只好对这些豪华黑车暂时放一把。”“你们应该找县城各银行谈谈,让他们出面下乡去给农民讲理财课,把农民拆迁款存入银行定期或者去证券公司买个基金定投以避免乱花钱恶化社会风气。请你们索局长下周1出面去给银行作工作,让他们帮忙协助改善社会治安。”离开刑警队到其他科室和值班人员见面了解情况后,玉树去长途汽车站找朴站长了解治安情况,11点半离开骑上摩托车回家。
星期一上午玉树把橡胶草问题向薛局长作了汇报:“那你写个报告我签字交给胡书记吉市长,经济纠纷你们去法院解决,别老让我们当打手背黑锅。”下午博望县宋队长来电话,冒充社保工作人员骗子已经被抓住。他们两个人都有前科,为跑得快避免被抓住买了一辆走私进来川崎400,把车上所有标志用油漆涂掉让那些老年人看不出是什么牌子。他们中有一个人刚开始找人盖房子,另一个把骗来钱一部分给他儿子付医药费,其余让他老婆买衣服和日常开销。他们这辆没有任何标志摩托车昨晚被一位交警在农村公路上发现,交警示意停车他们加速逃跑,交警开车追赶他们穿田间小路逃走。此后找不到踪迹说明二人就在这附近,今天早晨他们刚一露头就被堵住抓获,上午伯北县索局长去县城各银行面谈,请他们派人下乡给农民讲理财课,钱多了更要注意节约细水长流,有三家答应下乡去揽储讲课。两天后吉市长作出批示:橡胶草价格应该按照市场行情走,蔡老板欺行霸市就让他退出这个市场,请公安局配合工商局进行调查尽快拿出结论。薛局长对玉树说:“问题出在伯南县,让他们自己去查肯定不行。这件事交给市局经侦队,让他们尽快查清蔡老板底细。”一周后一天下午薛局长召见玉树:“我还真是低估了蔡老板,他像个幽灵行踪飘忽不定。这事既然由你而起,你就接过去带人侦察吧。说说你准备怎么办?”“这蔡老板当年只是一个市场里摆摊农民,虽然查不到犯罪前科但不等于没有问题。只能先上技术手段,搞清楚他都在干什么。还有如果他手下人继续霸占橡胶草收购,必须立即采取行动保护农民利益。”
玉树把办案人员召集起来分析案情,蔡老板从摆摊开始先是自己办市场。以后买下倒闭原地区物资局部分资产,从事钢材和建筑材料销售。曾经买下一家小啤酒厂,以后经营出现问题卖给一家大公司。这几年他花钱买下本市还有省内几家频临破产橡胶厂,改组为颐宾橡胶公司。他把7家工厂合并成4家,其余3家关闭土地卖出。从工商登记材料看,他从北京原化工部橡胶研究院买回来不少技术成果,还从该院聘请技术人员来公司任职。这几家橡胶厂起死回生,工人数量由过去不到2千发展到超过3千,这也是他为什么要垄断橡胶草市场重要原因。玉树回答你们这些材料不能说明什么问题,好像是在给他评功摆好。农民反应他有一帮打手,你们要去找到这批人,查清楚都是些什么人,每天在干什么。有个人说蔡老板和其他人不同,他一出门开一辆草绿色波尔舍(宝时捷)911,一上路就飞驰而去根本无法跟踪。那辆车经过调查原为红色,他自己改成草绿色牌照是真的,能不能安装跟踪监控装置?“薛局已经批准安装跟踪器材,还有既然他这种车全市只有一辆,到交警那里看一下录像找到他行踪。此人不能否认有才能,但是你不能过度侵害他人利益。我就先跟你们去看一下公路上录像,小方你和老刘去安装跟踪装置。”
到公安交通指挥中心,输入蔡老板车牌号很快从高速公路进出口记录中找到那辆车。这辆车常去省城那里有橡胶公司一家轮胎工厂,其余常去3个地方似乎没有公司工厂。调取高速公路出口附近其他路口录像,发现汽车开往2个别墅区,有一处找不到汽车行踪。玉树告诉下边人该下班了,明天经侦队派人去那三个地方调查,看他是去干什么。刑警队从明天起跟踪汽车,查找他那些打手都躲在什么地方。一个星期过后侦察取得初步成果,蔡老板有三个小老婆,两个住在本市别墅区,一个住在省城金地鹰城。这三个人一共给他生了5个孩子,蔡老板共有7个儿女。经调查电网公司正准备起诉颐宾橡胶公司,指控他们电表外面接线大规模偷电。经过向村民调查,村里有几户提供了双方发生冲突时那些打手照片。本地商报记者毕可隆曾对此事做过调查,也提供了一些照片和调查结果。他说老蔡一开始是个守法公民,后来组织一伙人垄断市场强收保护费。买啤酒厂时他手下那些人把竞争对手派来人员都打遍了,最终迫使所有对手撤出,他低价买下啤酒厂。他那些打手平时身份是公司保安,还有管理人员,需要时换装出动就是私人武装。他们拥有炸药包,自制麻醉剂喷射器,眩晕弹,还有进口大口径手枪,俄制火箭筒。毕可隆对公安局意见很大,认为公安和黑社会串通一气,怕招来打击报复当年他没敢发表调查结果。
10月初橡胶草开始收获,蔡老板那批打手准时出现。这次薛局长亲自带队并请武警协助,将这批打手全部逮捕。对这20多名打手的审讯,还有对他们住处搜查结果符合玉树预期,在公安内部确实有人和他们串通一气,并且接受了他们不少钱财。很快蔡老板在报纸上发表谈话指责公安随便抓人,作为回应薛局长和媒体记者见面,公布了部分调查结果。他说;公安局内部个别人受贿为黑社会提供掩护,我们一定会严肃处理。但是你一个企业走私进口大口径手枪,火箭筒,初步调查核实前后打死13人,这是法律所不能允许犯罪行为。几天后蔡老板带着一个小老婆,还有她所生两个孩子企图逃往国外,在新疆一个口岸被截住。这个案子到11月底才结案,全部调查材料交给市检察院。12月初玉树因工作成绩显著,当选为省政法委委员。
2004年初参加省政协玉树带来两个提案,临行前妻子叮嘱他少说话不要信口开河注意安全。
这两个提案是:一;能否以使用时间超过70年作为旧房认定标准。
二;如何解决养老院困境。
2004年4月16号上午婶邵艳良外出买菜倒在菜市场里,那里保安叫来救护车送她到医院人已经走了。她身上没带任何证件不知道姓名,医院叫来民警请菜市场保安找到附近居委会。正好胡德浩因为婶外出未回也找到居委会,到医院辨认后确认身份把玉帆一家和父母还有寇氏,邵艳良娘家亲属都叫到医院和她告别,通知玉眉姐马上赶回来。玉树正在外地出差办案,接到电话他说事情没完回不去,只能以后回家我去他们墓前给烧香吧。给父母打电话问我婶到不到70岁?母亲回答:“我比你叔叔大3个月,她比我小两岁68岁不到时候呀。”等玉树完事回家婶丧事已经办完,玉树去公墓给叔叔和婶烧香上坟,夫妻二人去老房子帮胡德浩收拾东西。4月30号下午夫妻二人和玉帆哥去給胡德浩送行,他儿子胡霖立找来一辆金杯把他那些东西装车搬走。玉帆哥向胡德浩表示感谢,他留下几幅书法作品作个纪念。寇氏问:“大哥你这房子以后怎么办?”“马上找个古建施工公司来大修,这房子快80年窗户全都损坏了。修完先出租,等儿子结婚后也许我们搬回来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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