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6年9月初开发商正式交房，玉树夫妻二人抽时间去验收一次房子。回来后协商结果不大动简单装修，墙面和厕所都不动，夫妻二人去健锐营市场看装修材料，和波尔莫公司签装修协议，看过黑森林公司家具样式图册后由寇氏选定样式，和他们签购买德国式仿古家具合同。到金钟电器市场买了燃气热水器和抽油烟机、燃气灶，还买了灯具。下午寇氏和梁彩云协商把帐目结清以后没时间去卖菜了，9月24号装修完工寇氏白天开车把她父母接来帮忙验收，个别地方返工其余地方他们都很满意。28号二次验收完毕寇氏在协议上签字付款，通知黑森林公司30号下午把家具送过来。30号下午夫妻二人去新房验收家具，付家具余款。收拾完房间坐在沙发上玉树问：“什么时间搬过来？”“新房里味很大要先开窗通风去味，我想先陪我妈去西安旅游到我大姐家住几天。二姐搬家到甘肃天水，她今年身体不好我妈意思让我过去照顾她几天。”“你大姐同意住在她家吗？”“我爸腿不好不能出远门我妈说要跟我一起去一趟，我妈去住她家就不能拒绝了。”“你们准备去几天？”“11月15号供暖前回来搬家，今年冬天就不用生炉子了，咱们已经交了取暖费就应该享受供暖。”
10.1上午寇氏在家里收拾东西，晚上玉树开自家旧车送她和岳母一起去火车站坐火车去西安。3号早晨妻子来电话和岳母一起到了华清池，8号下午寇氏来电话已经到她二姐家。姐夫外出执行任务，儿子商海安在南京上军校。她二姐要去北京做手术，她陪二姐去北京岳母自己坐火车回来。玉树说你又给自己找个麻烦，寇氏回答姐妹之情我哪能不顾，再说我姐夫同意出住旅馆费用。不手术她会瘫痪，商家父子日子就不好过了。12号晚上来电话说已经到北京，二姐夫单位给联系了北京一家部队医院已经住进去了，她自己住在离医院不远一个小旅馆里。15号晚上来电话说她二姐已经做完手术，送进重症监护室。明天起可以在北京旅游几天，准备到故宫十三陵去看看。19号晚上来电话说她二姐已经搬到普通病房，从明天起白天要在病房里了，这几天除去旅游还看了一场芭蕾舞《红色娘子军》。24号晚上来电话她二姐夫完成任务下午坐飞机从内蒙过来，明天上午去买票准备回家。26号玉树下班回家寇氏已经回来了，“出去这么长时间累不累？”“没事我挺好，我这身老太太装在医院里说自己是个种菜农民。和病房里其他病人家属聊天他们也没看出问题，大姐二姐都说没想到我晒得这么黑，说话全是农民腔调。从明天起我去北边看房子，先和儿子商量一下。”
11月初玉树去省政法委开会，在这次会议上顾书记对玉树提出表扬。回到家里妻子说：“我年初预测还挺准，虽然你捅马蜂窝那些主张难以实行，但给你赢得个好名声。假如你真能扛得起现代海瑞这块牌子，百年之后你我都能出现在新编历史剧舞台上。”“身后名声谁能看得见，我只求退休前把工作做好不出差错。”11月14号玉树请假在家收拾，15号上午搬家公司过来把东西搬到新家。16号村里房子交还原房主，和姐姐商量后父母元旦搬回来住。搬到新家寇氏对丈夫说：“我先不用换衣服还是农村老太太装，以后再换衣服，不过跟你一起出去时要换衣服，还有我去办事处登记找个新工作。恢复原名寇易丽，领一个新二代身份证，原来那个留起来作个纪念。”玉树家是回迁楼，大部分人都认识。过了几天晚上下班回家易丽说：“今天办事处来电话通知下午去火车站办手续上班，铁路环城线通勤列车下月开通招收一批下岗失业人员和年轻人一起去当服务员。”“什么时间开始上班？”“12月1号，荀站长说刷卡机设备和车厢都还没到。车厢国内没有合适产品先订购德国二手旧车箱，重新刷漆修理后运到我们这里来。柴油机作动力不使用空中电线供电，原东柏林亨宁道夫厂曾经提供上海地铁车厢和矿山电力机车那家工厂产品，定做新车厢时间太长来不及。”“票价好多钱？”“2元，可以刷公交卡不打折，不过上班就要穿紫红色工作服回家不变。”“你们男工人穿什么颜色工作服？”“蓝裤子上衣颜色相同，女工要求一律都是我这种发型在后面盘起来，还要戴统一样式发套。估计年底要去村里把新农合停了，以后单位有医保和养老保险。咱们楼里还有一个女的比我小一岁，原来也住灵异3巷叫康娜丽。”“知道她大哥我们小时候叫他康萝卜，现在工作单位倒闭他精神不正常拣废品卖钱维持生活一直没结婚。二哥叫康新景过去在132厂，找个农村媳妇有个儿子已经工作了。他们把房子给儿子结婚用，夫妻二人现在搬到南边农村买个小产权房。邻居都说他妈虽然号称老革命1946年入党可是精神不正常，进城以后一直没工作儿子也有问题，老头没了以后她家就闺女一个正常人。她怎么搬回来了？”“离婚了，儿子上职高归婆家，我估计是因为她两个哥哥都不太正常引起婆家反感导致离婚。”“那她以后再找一个吗。”“你说的容易，她妈70多岁精神有问题，她大哥也一样都住在一起谁能受得了。”“那恐怕要等他们都没了以后再找了。”
12月1号易丽去上班，晚上回到家里玉树问：“你们今天都干什么活？”“刷卡机刚运到还没开箱，他们男工去开箱装机器连接电路，我们女工打扫新进站口卫生，我跟着施工队在新天桥上粘胶皮垫。天桥是复合材料结构，上面贴一层防滑胶皮。”“你们站台有没有防护门？”“领导说暂时没有，因为目前这些车是二手车，以后新车还不知道什么样没法装防护门。修地铁费用太高以后需要政府补贴负担不起，在现有铁路上把车站扩建开环城列车上下班作通勤用不需要政府补贴。以后是上下午分两班，早班5点半以前到车站，晚班9点半下班，离得近我来回走平时不穿高跟鞋了。这房子门厅大，以后可以在门厅练习剑术。给我安排工作是在机房值班，从5号起到市区东站客运段参加培训可能要比你回来晚。”“我看车站搭起脚手架了。”“领导说车站老站房列入重点文物保护单位一百年了需要维修，环城线专用进出口建在老站房西边和它分开，但在外观上和老站房一致。”“我还真是没从这个小火车站上过火车，等你们开通了我也坐几次进城去上班体验一下。我去楼顶看过几次，推开一个小门就能上平台。周围是超过两米铁栅栏据说为防止有人自杀用，以后早晚可以在楼顶平台练功。”“邻居问你那个小武术班还有没有？”“现在由师姐沈祝波负责，她们继续使用铁路俱乐部那个教室。星期6上午可以免费使用2个小时，器械也存在里面。我有时间就去教课，有时候家住村里二位师兄也去上课。”11号易丽下班回家已经7点半，一进门她对丈夫说：“明天早晨通车你可以坐通勤列车去上班了，我是早班培训班结业大家在客运段食堂会餐一次，今天要早睡你也别太晚。”12号早晨6点20玉树背上包下楼步行去车站，进站口保安看见他马上举手敬礼。还礼后刷卡进站站台上人不多，车来了以后外观漆成浅蓝色，车头前面有通勤列车4个白色大字。车厢里是浅绿色乘客不多，坐下后感觉屁股底下发热，用手摸一下座位挺热乎应该是暖气装在座位下面。在距离市局不远新建专用车站永康胡同下车出站，车站外面永康胡同路北是一家食品厂，路南正在拆旧平房。走到单位门口保安问：“龚局怎么没开车？”“今天坐通勤列车，给国家省点钱少排放尾气还能锻炼身体一举三得。”
2007年元旦上午姐姐一家把父母送回来，他们看过家里新家具都很满意。父亲说：“咱们最终还是回到老地方，从工厂搬迁到这边50多年过去了。当年哪曾想到过住楼房，孙子上大学。”1月中旬参加省政协，玉树提出4个提案：一；取消政府土地储备中心。储备中心是地方收入主要来源之一，当然土地储备中心收入越多房价必然也涨得越快，财政收入和房价正相关房价越高政府收入越多。GDP增量中有一部分来源于房价上涨购房者要多付出的那些钱，这种GDP增量是否合理请大家判断，不论它过去有什么样的功劳都必须立刻撤销进行清算。
二；要鼓励民间组织开办救助机构。以往实践已经证明单靠政府处理这类问题效果很有限，应当允许和动员社会团体开办救助机构。
三；在文化建设上多投资才能减少网瘾少年。如何防止青少年染上网瘾是现在的一个热门话题，网吧是科技进步产物想不让孩子们进是很难办到的，只能是让他们少进。为人父母者有责任为孩子创造一个尽可能好的家庭文化环境。进剧场对中小学生来讲是陶冶情操学习文明礼貌，让他们接触人类精神文明的最高成就，是一种让他们终生受益的教育，剧场进的次数多了自然就会对网瘾产生一定免疫力。目前城市里不论剧场的数量还是演出团体数量都太少，城市新区和房地产开发中几乎没有配套建设剧场和文化设施的。有几个地方正在大力发展创意产业，这相当于文化产业的高端市场。如何解决文化产业的打基础和普及问题，借助非物质文化遗产热推动地方文化产业发展，增加政府及民间投资，增加演出场次仍然是今后需要政府和民间共同努力的事情。
为使有网瘾的青少年能重新回归现实世界填补精神世界的空白，家长和老师应努力为他们开启一扇通向现实世界的大门，让他们能接触到那些作为人类精神文明最高成就的艺术形式。欧美国家说交响乐，芭蕾舞和歌剧是人类精神文明的最高结晶，在我国还要加上一项国粹京剧昆曲和地方戏，它们都是我们民族精神的最集中体现。德、智、体、美、劳这几项中部分学校在美和劳这两项上花费时间太少这也是有些孩子容易染上网瘾的原因之一。很多孩子没有业余爱好，精神生活过于贫乏，除了网吧他们没有进过剧场和其他有益的娱乐场所，除了网游也几乎没有接触过其他娱乐方式。这样的孩子怎么能不沾染上网瘾呢？这种问题不是吃几片精神控制类药物去军营训练几天就能解决的，带着孩子多进几次剧场和博物馆也许能成为戒除网瘾的有效方法之一。
四；要鼓励城里人下乡救村
在城市化进程中每年都有村庄消失属于正常现象，要保留村庄原始风貌不变，也许若干年后那就是非遗项目，导演们取景最佳选择。装修公司和建筑施工企业都要准备下乡，参加下乡救村行动。国外一些非遗项目那些城镇外表看上去和几百年前没什么区别，不过人家那里要是和我们一样非要指老房子为棚户区彻底拆除，代之以整齐划一火柴盒式建筑，还能成为留给后人一份文化遗产吗？
玉树这4个提案受到不少委员称赞，在回答记者提问时他说：我们青少年不少问题都与过度沉迷于网游有关系，网游企业一定要反省自己负起责任。其次政府要增加文化投资，政协对面新风剧场拆除多年没有重建，政府说拆除是因为房子太旧。人家外国那些歌剧院19世纪甚至更早建设还在使用，我们为什么不能维修后继续使用呢？会议期间玉树和几位政协委员一起到儿子学校和师范大学与学生见面，回答学生们提出一些问题。应邀到省警院和在校学生见一次面，介绍一下自己工作经验和体会，给学生上一次大课。下课后他给易丽打电话说：“没想到学生们提出那么多问题，累的我满头大汗。”
学校放寒假后云峰回来说：“妈这房子不错，上网也方便。”“不能老挂在网上，春节前要跟你爸进城去看戏。”“这次是哪一出？”“你爸订票《四郎探母》，还有现代戏《红灯记》，爷爷奶奶也去。”和儿子商量后去附近李斯特小区买了一个二手房140平米三居室，原房主姓管老头退休前曾任制药厂副厂长。儿子一家在天津落户，他把这边回迁房卖掉钱给儿子买房用。易丽和儿子一起把房子收拾干净后准备先不装修租出去，等儿子毕业有对象以后再装修。春节前一个星期六，易丽早晨起来发现母亲脸上有流泪痕迹问妈您怎么啦？“你去把玉树叫来。”玉树过来把母亲扶到沙发上坐下：“您有什么心事对我和易丽说。”“昨天夜里我梦见又回到老家村里，碰上不少已经故去的亲人。龚家老院子里，你二大伯夫妻都在院子里干活，我进屋的时候你奶奶坐在炕上向我招手，有话要对我说可我听不清说的是什么就醒了。从我和你爸70年前定亲，我进城也50年了。你爷爷还有二爷三爷爷家弟兄7个，姐妹4个，如今只剩你爸一个还有三爷爷家两个姑姑，妯娌7个也只有我一个人还在，我的哥哥姐姐也都没了。我想借你们春节长假机会让你们陪我和你爸回去，到他们的坟前去看看。”“那我和我哥还有老家大哥联系一下，到时候陪你们回去就是了。”早饭后玉树给哥哥打电话，哥哥听完妈的意思说：“这恐怕不是什么好兆头，你们两口子还有你儿子云峰都要多注意妈有没有变化，千万别出事，既然他们要回去那我一定要跟着去，你嫂子去不去我再和她商量。你赶快给老家玉成大哥和大舅家博林二哥打电话，把咱们春节要回去的事情和他们预先打个招呼，再给姐打电话把这事儿告诉她。”二十九晚上，玉树一家去岳父家提前拜年，春节期间回老家来不了请他们原谅。岳父听完玉树的话说：“应该，应该，这么多年没回去现在回去看看也是人之常情，你们多注意照顾好他们多保重身体。”回到家里妈妈说：“你岳母刚才来过电话，让我春节回去注意安全多保重身体，我向她表示感谢。”
大年三十早晨7点半玉树开车带着妻儿和父母在小区大门外路边等了10分钟，哥哥开车带着嫂子侄女还有姐姐过来了。车没停，姐姐在车里打个手势让玉树的车跟着走。到老家二大伯家玉成大哥家时已经9点了，哥嫂接到电话已经在大门前迎接。兄弟二人把车停在玉成大哥家门前小巷里，大家下车进屋和玉成家里人见面。在屋里都坐下以后玉成大哥说：“三叔三婶，这次你们和弟弟妹妹都来了，咱们龚家就您二老岁数最大辈份最高了。我和几家近亲商量以后决定今天下午我们一家陪你们到公墓祖坟上去给祖宗还有我爸妈去上坟，三婶你娘家人也在那里，顺便去看看烧个香。回来大家一起包饺子，吃完饭看春节晚会。县里平整耕地把各村平地坟头全拆，龚家祖坟和村里其他人家一起迁到山里敬远公墓，距离远要开车过去。晚上玉树一家和妹妹到隔壁玉山家去住，吃完中午饭我先领你们过去和他家人见个面。初一我领着你们到各家去转一圈，村里龚家一共还有9户。初二上午我姐和我妹过来和你们见面，你们有车要是方便的话就去接一趟你们看如何？”父亲说：“挺好就这样，休息一下让他们几个去帮忙做饭。”
午饭后玉树和哥哥开车跟着玉成大哥儿子云争开的雷诺皮卡去公墓，距离30多公里在山区一道山谷里，进山后很远就看到山坡上一层层白色墓碑。到大门口那里铁栅栏门关着没开，用灰色石块砌成围墙上刻有敬远公墓4个大字，署名：冀德。汽车停下玉成大哥去传达室办理登记手续。铁栅栏门打开汽车开进去沿盘山路上去停在一小块空地上，云争过来说：“爷爷奶奶咱家祖坟在这上面，里面超过100人。敬远乡所有坟墓全迁过来按村划分地块，县里规定凡是户口在乡里死后免费给你一块地皮，当然面积不大。如果原籍是这里在外面工作想回来要交钱，不过比外边市场价低不少。”易丽问：“那个题字是什么人？”“前乡党委书记已经退休，本乡人好题字乡里举办各种产业都由他题字。”玉成大哥在前面父亲跟在后面，姐姐扶着母亲大家沿台阶上去来到新龚家祖坟。大嫂杨氏说：“这里是石头山没有土很难把树种活，按照县里要求各村公墓留一半空地然后按姓分块。每家坟地入口给你建一个石牌坊写上姓什么，龚家人在这里有7代130多人。”在爷爷奶奶墓前肃立三鞠躬之后云争在墓碑前放上一个小铜香炉点起几枝香，香燃尽之后父母绕着其他墓碑走了一圈，在其中一个墓碑前站了一会儿。“这是我太爷爷大哥也是前几代人中最长寿一个，我小时候他已经80多岁很少出门，活到107岁据说是当年全县最长寿者。我爷爷短命我出生前就没了。”父亲坐在一个石凳上给晚辈们讲起了他小时候一些陈年旧事，回答了大哥父子提出一些问题。往下走时母亲问：“这是怎么迁过来的？”玉成大哥说：“乡里来人帮忙起坟，年代久远只剩尸骨者统一加工一批小木匣收起来放进去。上面写上名字生死时间以免弄错了，棺木还在就要送去火葬然后再送过来，费用全免政府出钱。这石头山不占耕地当时请外边施工队用炸药爆破，在山坡上开出一层层类似梯田平台。”云争说：“叔叔婶你们一定看过报纸了，政府规定平原地上坟地全部平掉说是可以增加5万亩耕地。一开始说是县处级以上领导家坟地可以保留，结果引起一场争论。后来人大和政协开会经过激烈辩论通过决议，除已经挂上全国和省级重点文物保护单位那几个名人古墓以外其余全平。但是你要尊重别人家先人，政府出钱请部队工程兵和外地施工队。把这几处无人居住不能耕种石头山用少量装药多次爆破方法开成层层台阶作公墓用，凡是平坟过程中愿意搬过来者都可以免费迁过来，无主孤坟不存在这问题。再往里走高处还在开石头山，政府说用100年以上没问题。”母亲问：“这些事情为什么电视节目里都没有？”“规定内外有别只层层传达文件，不在任何媒体上进行宣传，以免引发不必要矛盾和争论。报上消息是外地媒体记者采访结果，本地报纸保持沉默一字未提。”离开龚家祖坟云争带路去另一个乡尹家岭公墓，在那里找到姥姥姥爷和大舅二舅墓碑，大表哥放在大舅旁边。玉树和哥哥姐姐一起在墓碑前三鞠躬，每个墓碑前都点起一束香。香燃尽后母亲环绕尹家墓地一周，仔细看过里面不少墓碑上文字后让姐姐扶她下山。
从山坡上下来开车回村，玉树一家去二哥玉山家休息，玉树睡到晚上6点多被儿子叫起来去吃饺子。玉山哥问：“平常是不是太累？”“平时哪有时间睡一大觉，太忙了。”一起吃饺子时玉树问：“现在村里有没有退休金？” 大嫂杨氏回答：“县里规定村民男年满55女50每月给生活补助200元，男60女55给退休金。我已经拿上退休金你大哥还差两年。每月农民退休金最高不超过2000，最低600具体算法我不识字说不清楚。”二哥玉山说：“县里规定从2005年1月起大家按月交钱，每月最低交款100元。退休时按照是否当过村干部还有交款多少计算，40岁以上年龄大中老年前边那些年没交由政府补贴负担替你补齐。”父亲问：“不交钱行不行？”“县政府出告示让村干部挨家宣传，如果你不交钱就不享受医疗保险和退休金。特殊情况由村里申请县民政来人核实可以免交，咱村只有两户县里民政局来人落实可以免交。罗琦原家老婆和儿子精神都不正常免交，1月初县里来人说有人捐款提供治疗费，把他老婆儿子都送到市里精神病医院住院治疗。外号张有限那家伙儿子孙子都是弱智靠村里救济过日子也不用交。龚家人由我们这辈老大玉平发起大家商议之后签个协议各家签字，如果谁有困难确实交不起其他人凑钱帮他交。别让外边人看不起咱们，有问题先家里解决不过目前还不存在这问题。”母亲说“这还不错，应该互相帮助。”易丽问：“大嫂你为什么叫杨氏？”“我没上过学也没有正式名字，结婚后户口登记就叫龚杨氏，三婶在家不是也叫龚尹氏吗，我很少出村习惯了也不用改。”
大年初一上午天气晴父母带全家去走访了还在村里龚家其余7户，每到一家都要和主人合影留念。走访完毕玉树和哥哥分别开车，去把二大伯家玉新、玉荣二位姐姐和姐夫接过来与父母见面。中午在玉平家吃饭，玉平大哥说：“我今年66在家这些人里我老大，如今相当于过去族长管些公共事务。尚字辈如今男的就三叔您一个，女的还有三爷爷家大姑二姑，我二姑住在包头大姑87岁还在县城。”父亲说：“那你给她儿子打电话我们去看看。”“她女儿一家搬到甘肃女婿在油田上班已经退休。大儿子乔永利比我大1岁前些年前妻去世又找一个和她孙子闹翻了，我们夫妻去调解过几次。最后达成协议，她长孙龙生大学毕业在石油公司上班挣钱不少，家安在成都。在县城由长孙出钱用他名字买个三居室给他奶奶和弟弟龙雨一家住，龙雨负责照顾奶奶。等大儿子夫妻都没了村里房子归龙雨他们还搬回去住，她小儿子乔永南62岁把村里房子卖了搬到县城住。”母亲说：“公婆去世时候回来见过大姐，几十年没见应该去看看。”父亲说：“那就下午咱们都去见一面。”下午玉树开车玉平大哥带路到县城虎贲小区去见那位大姑，小区门口没有保安一进正门当中是个喷水池当中有个金光闪闪老虎雕像，汽车从两边绕行。到地方下车后抬头看，楼房外墙是朱红色，每个楼门上面有一排6个金色门钉。母亲问：“这叫什么装饰？”嫂子康新娅说：“那是门钉，过去北京皇帝走的大门一排9个一共81个门钉。太子走东华门上面72个门钉，人家这一排6个挺谦虚了。”走到楼门前那个铁门也是红色，人一走近门前一盏红灯亮起：什么人你找哪一家？玉平大哥回答：“我找202龚尚彩。”稍等。时间不长门自动开了，走上楼梯玉平大哥说：“他们这是什么示范小区，为了省钱门口没有保安但是有自动识别和记录系统。据说是没有人和车辆进出时监控录像不工作，监控是高清摄像能识别是否本小区居民。里面这个东西你一回答找哪一家，假如那家开着电视在电视上会出现来人图像，没开电视主人拿起应答机也能显示来人图像。”
上到二楼房门已经打开有个年轻人站在门前问：“爷爷来的是什么人？”“你太奶奶一个弟弟多年不见来看望，这是龙雨儿子博康，什么时候回来的？”“刚从工地回来3天，快请进。”母亲问：“你们工地在什么地方？”“工地在俄罗斯贝加尔湖西北方向，那里前几天零下50多度。过完节去黑龙江施工，3月份再回俄罗斯。”走进客厅大姑正坐在沙发上闭目养神，父亲叫了一声大姐。大姑抬起头睁开眼睛说：“尚德你们来了，多年没来你们身体可好？博康给长辈倒茶”父亲简单介绍了家里情况，大姑站起来说：“城乡各有优缺点，总还是比过去日子好了，我要站起来活动一下。”玉树问博康：“你们施工什么项目？”“石油换贷款铺设输油管线，谈判进展缓慢所以施工也不着急，但是钢管和设备已经运到现场必须开工。”哥哥问：“是中国产品吗？”“日本产品，那里冬天最冷零下60度，普通钢铁产品里面含氢在低温下会变脆容易损坏。日本公司在前苏联时期就开发了低氢钢，专供西伯利亚高寒地区使用，我们这次现场钢管和施工设备都是日本公司产品。”易丽问：“零下50多度什么感受？”“我们是建泵站在室内干活那也零下20多度，临时宿舍半地下里面温度10度左右。外出只露眼睛其他都要包严实，鞋是专门定做纯天然材料。如果穿人造革合成材料做成的鞋，在外边站半个小时鞋就碎了。汽车轮胎在那个温度和石头一样硬很容易损坏，运输用捷克造太脱拉卡车，风冷机没有水箱温度再低也不怕。”“你没想过找个当地姑娘？”“那地方有居民点主要是雅库特人，中国叫鄂温克人不属于白种人是当地原始居民。说话听不懂，和他们没有来往。”玉树问：“那地方用什么小轿车？”“工地没有小汽车，施工都在大森林和荒原里，夏天泥塘到处都是蚊子极多，小车根本没法走。交通用越野车和俄军淘汰老式装甲车，只有到他们相当于我们国道国家公路干线上才能走小轿车。”
时间不长这家二表哥乔永南夫妻带着一个小男孩儿来了，一见面二表哥说：“玉树表弟是局长了，三舅你们夫妻都能跟着沾光。这是我孙子成康，小学二年级。”父亲问了一些他家里情况，在大姑家坐了一个多小时照相留念后离开，父亲提出要去看看县城崇霄观。母亲问：“为什么要去那地方？”“小时候跟着长辈进城，观里有个老道我爹叫他三大爷，说他也是龚家人。进城当工人前我爹带我来道观，请他给我讲一次课讲解做人的道理。如今都讲什么学国学，他给我讲的就是这些东西。”侄女云波问：“爷爷当年您坐什么车来县城？”“你太爷爷赶着小驴车，拉着你太奶奶还有我和你二爷爷。路上要走4个小时，早晨天还没亮就出发。到观里见到我叫他三大爷那位老道之后，他掏钱请我们全家下一次饭馆，解放前我只进过这一次饭馆。”汽车还没开到道观就被警察截住，道观门前那条街上正在举办庙会汽车不能靠近要在几百米外一个停车场停车。走进道观院子不大里面人很多，大喇叭里播放着宗教音乐。父亲站在院子里听了一会儿说：“当年听过一次道士演奏和这有点近似。”走到后面大殿里道士们正在奏乐，大家站在院子里听了一会儿。云峰问：“爸你听了有什么感受？”“头一次听说不上来，如今不是过去电影里说得那个骑小毛驴，头戴乌纱帽时代。这只能是业余时间放松一下，走出大门就有很多事情等待解决。”走出道观外面路两边都是各种摊位，父亲说：“几十年没回来玩具不用买了，玉翔买几样小吃尝一尝家乡风味。出去到你博林二哥家看看，他家有孙子了易丽买奶粉没有？”“准备好奶粉了，还买了一箱鲜牛奶。”
车到汤仙镇博林二哥家小巷口，里面太窄无法停车。兄弟二人把车停在附近路边，大家走进小巷到门前一敲门，博林二哥开门出来：“二姑你们快请进。”一进院子是一座三层楼，走进楼下客厅里面陈设很简单。客人坐下后表嫂带孩子们过来见面，端来茶水和可乐。母亲仔细看了看表哥孙子，一个刚满百日小娃娃。易丽把带来奶粉和礼物放在桌子上，二表哥问：“牛奶给谁喝？”易丽回答：“给你们家小娃娃，小孩子要是母奶不够，用袋装鲜奶喂养最合适。价格便宜安全，比用奶粉要好。”母亲坐下喝口茶问：“你们家什么时候盖起楼房？”“这是我哥当年租房那个院子，我用他留下钱自己再添一些买下这个院子，去年春天经过镇政府同意拆平房盖楼房。政府让烧天然气取暖，我提前打听了一下。一冬天要上万元，咱农民负担不起。我这房子找人设计有壁炉和火墙，不安水暖冬天烧煤取暖。秋天我们夫妻出去搂树叶捡树枝都拿回来放进壁炉取暖，儿子儿媳嫌丢人，我们不在乎。”父亲问：“你现在干什么营生？”“用机器加工铁丝网，全家齐上阵在镇子外边盖个小厂房。我儿子请大学老师帮忙刚作出一个新产品，新凯你拿个样品给姑奶奶看看。”
二表哥儿子新凯拿来一双闪闪发亮女鞋，父亲拿在手里看了看：“你这叫什么鞋，既不是皮鞋也不是球鞋？”“爷爷这叫钢鞋，把进口机器请大学裘老师和她研究生边记荣进行改装，用不锈钢丝编成。目前只试作了几双小鞋，你们谁能穿可以拿走，替我家做个广告。”嫂子和她女儿都穿不进去，易丽穿上合适。表嫂高金美问：“弟妹你穿多大号鞋？”“能穿33号。”“你脚真小，送给你夏天穿吧。二姑你们多年没回来过，晚饭在我家吃，先请你们上楼参观。”二楼是表哥夫妻住，还有留给他女儿一个房间。表嫂说等外孙上学时过来住，女儿女婿都在新疆金矿上班。打工不是正式职工，钱不少也比煤矿安全就是离家太远，距离哈萨克斯坦边界不远。三楼是表哥儿子新凯一家住，一楼有厨房厕所和给客人预备客房，一个门通到车库。表哥说：“正门那边路窄不好停车，另一边胡同比较宽所以车库开在后门方向。”参观完他家房子回到客厅坐下表哥问玉树：“二弟你如今是大官了，这户籍是什么政策？来先吃个苹果。”“新政策是城乡合并，本省内有房子就可以落户。但是还留个尾巴，要注明你原来什么户口。这主要是农民可以生第二胎，城里人生第二胎罚款。原城里人不能下乡买房，也没有免费房基地。还有农民有政府养老补贴和其他补贴，城里人都没有。拆迁农民每户补偿至少1百万，农民改居民户口损失百万以上。所以目前没有人申请农转非，你家户口在什么地方？”“还在村里地还有，建大棚种菜我们老两口一年四季都有活。”“那你们没必要弄什么小城镇户口，到时候损失几百万补偿费你就是告到法院也要不回来。还有省政府准备出台新政策，农村分为禁止下乡购房区和鼓励购房区两类。鼓励购房区是指人口减少甚至成鬼村地方，鼓励城里人下乡买房救村。”在二表哥家吃过晚饭大家一起回村。
在老家住了几天回来后玉帆哥和他儿子云飞，还有云飞对象曹润华晚上来见易丽，玉帆哥说：“没想到春节你们回去我们拜年晚了几天，云飞要结婚他妈那个样子生活不能自理管不了。新娅现在比你大嫂略强一点也帮不上忙，大妈您身体不好只能来求弟妹易丽帮忙准备结婚需要东西。”易丽问：“大哥云飞结婚日子定下来没有，既然她们两个都出了问题顾不上，我就当一回替身婆婆。玉锦姐来吗？”“她同意帮忙。”“那我和她商量个具体时间和你们一起去转市场准备婚礼要用东西，准备穿什么样式衣服？”曹润华回答：“穿中式服装长袖旗袍，衣服已经去订做了。”“那我也要穿旗袍，你穿红色我做一件紫红色带小花图案，到时候你妈穿什么衣服？”“她说穿颜色鲜艳点普通服装。”“我服装和你匹配去订做一件紫红带花旗袍参加婚礼，以后我也是你婆婆了。不过我旗袍想做成最早那种样子，只一边开衩以免露腿太多。”母亲问：“婚礼过后旗袍什么时候穿？”“平时在家和休息日外出都可以穿，我现在要和过去卖菜时候有点区别，以后春夏秋三季在家都穿旗袍，穿那件灰色长袍也行。”父亲问：“房子在什么地方？”云飞回答：“在城墙东南角外面庆应大街8号内3号楼5层503，塔楼18层。我爸把股票基本清仓付70%房款，其余我们贷款。”
3月10号婚礼那天小两口怕强智霖出丑不让她参加，由易丽负责接待女客。婚礼在新房小区外面德累斯顿酒家举行，大厅内按照女方意见播放维也纳圆舞曲。德国菜和本地风味菜各占一半，还上了德国进口红酒冰酒，玉眉姐和姐夫朱乐泉女儿朱坤芳也赶来参加婚礼。母亲问：“玉眉你们什么时候回来的？”“坐高铁到省城然后换长途汽车昨天下午到，住在我家旧房里他们明天还回去，我多住几天陪公公去医院看病检查。他爸预计要做个手术，我等他爸手术完身体恢复再回青岛自己家。”“坤芳在哪里上班？有对象没有？”“姥姥我在海信研究院，男朋友还没有找到。我爷爷80多岁了，我妈说要回来多住几天替我爸尽孝。”父亲说：“挺会替你妈做宣传，玉眉你在哪里上班？”“到那边以后一直没正式工作，后来我按照灵活就业人员待遇档案存街道社保所，每月自己交钱。这次回来还要去社保问一下，我在这边交过那些钱如何转过去。”婚礼下午4点开始，女方乘红色美洲豹到达时易丽穿紫红色花旗袍和两位姑姑，朱坤芳，云波两位妹妹到门前迎接。云飞穿一身灰色毛料西服红色领带棕色皮鞋，新娘红色带金色花朵图案旗袍，红色高跟鞋，比易丽个子高一些。婚礼开始后奏起婚礼进行曲，小夫妻接吻然后到各桌给长辈和客人敬酒。婚宴上了三个德国菜，三个热菜三个凉菜，主食有炒饭、面条和土豆饼面包蛋糕。玉树只喝了3小杯汾酒不敢多喝，嫂子康新娅一直坐在座位上没动，也没和其他人说话，客人由易丽负责接待。婚礼结束后大家去新房参观，三居室130平米墙上挂了三幅高仿油画，三幅荣宝斋木版水印画，父母看后很满意。回到家里父亲问：“易丽你是能者多劳，累不累？”“穿高跟鞋时间长脚有点疼，其他没问题。”母亲问：“新娘旗袍真漂亮多少钱买的？”“去省城定做1万多，图案是金线手工绣花。”“你这件多少钱？”“也是定做混纺面料1200元，平时可以在家穿。”“这么贵她娘家也舍得？”“婆家出钱她怕什么？”
2007年3月底父亲一次上午外出时瘫坐在公交车站路边，有好心人从他身上翻出退休证打电话给单位并拨打120叫来救护车送他去医院，单位人事科管退休人员老常拨打寇易丽手机把情况告诉她。易丽赶到医院时父亲正在抢救，医生告诉她希望不大让家里人赶快做好准备。易丽打电话把哥哥姐姐和母亲都叫到医院，下午4点医院送来病危通知。易丽打电话告诉正在外地出差的玉树让他马上赶回来，天黑后易丽和姐姐陪母亲去外面吃饭，由哥嫂守在医院抢救室。吃完饭离开饭馆时玉树打来电话：“我在机场买了退票搭7点起飞航班到省城再换火车预计12点以后到家，飞机上不能用手机等我到省城再和你们联系。”回到抢救室之后时间不长一位中年女医生对母亲说：“大婶你要有思想准备，时间不多了。”快到8点时父亲心电图变成直线，医生和护士开始拔掉输液管准备把父亲推走。哥哥姐姐只顾伤心落泪，姐夫史巨民说：“易丽你赶紧扶着妈出去开车回家，这由我负责办各种手续，玉翔你跟我一起去，新娅陪你姐到走廊坐下休息。”等玉树9点多下飞机给易丽打电话时妻子告诉他：“你爸已经没了你妈虽然伤心可挺住了现在已经睡觉，医院那边由你姐夫出面给办了各种手续。你回来直接到家不要惊动你妈，你哥意见是放到禹山公墓以后清明上坟同时到你三爷爷和叔叔墓前祭扫，你嫂子说那里背靠群山树木繁茂风水好。”“就这样我没意见，费用协商没有？”“你姐夫说每家先拿一部分，最后除去医保报销和单位给的丧葬费以外其他费用三家平摊，估计3万元左右。”“这个费用还负担得起。”
3月30号父亲火化那天玉树请假，易丽穿姥姥留下黑裤子灰色上衣，把那双钢鞋拿出来穿上。“今天怎么想起穿这双鞋？”“今天光脚穿上试一下，这不也是白色吗。”赶到医院后门时，哥哥姐姐和叔叔家玉帆哥玉眉姐也来了。殡仪馆汽车只来一位司机站在一边，由他指挥亲属把亲人遗体抬上汽车放好，送到殡仪馆再把遗体放到传送带上亲眼看着父亲遗体送进火化炉。由两位姐姐做主选了一个灰白色大理石骨灰盒，姐姐说：“木头和塑料的保存时间都有限，石头的可以永久保存也算是晚辈一片孝心。”在殡仪馆不到一个小时完事玉帆哥和玉眉姐离开，玉树跟着哥哥姐姐到禹山公墓给父亲选了一个靠东边在山坡中间位置，碑文仍由姐夫史巨民来写，墓碑正面上方还要加上父母浮雕头像。公墓经办人员一位中年女子说：“这样的东西我们从没做过，你们先交一部分钱我去请示一下领导。”很快公墓负责人一位矮胖秃顶自称姓南中年男子从后面走出来，看到玉树警服上二级警监警衔标志他说：“首长你们提出的要求我们一定保证让你们满意，不过这东西我们从来没做过要去联系加工厂家。你们留个电话号码我们做出浮雕后先请你们去看一下，如果不满意还可以修改，等达到你们满意之后再把墓碑立起来，时间初步定一个月价格先交一部分其余最后结算你们看如何？还有你们选择标准位置放不下这东西，需要选一个面积大一些或者家族墓。”嫂子问：“什么是家族墓，价格多少？”“比普通位置面积大可以放下两代人，长辈在前晚辈在后，价格加上你这墓碑估计15万以上。”三家协商结果哥嫂出60%将来他们和父母放在一起，姐姐和玉树各出20%。史巨民说：“这样挺好，那我们订个合同，玉翔你是长子你签字。”回到家里母亲问过公墓情况后说：“等以后清明我也去看看，易丽这钢鞋穿上感觉如何？”“光脚穿上透气挺舒服，夏天穿它上班，要不就试验在鞋底加一层塑料底。”4月30号经过一次小修改后的暗红色墓碑立在选好的墓穴上，玉树夫妻和哥哥姐姐两家人一起到公墓参加父亲骨灰盒安放仪式。当天早晨天有点阴但很快刮起大风把乌云吹开，墓穴封好后玉树仔细看了看墓碑上面父母头像。这是按照他们40多岁时照片加工的，面带微笑眼睛注视前方。仪式结束走出公墓上了自己家那辆旧ARO吉普车后易丽说：“以后给我爸妈也做成这样你说好不好？”“只要你家人同意我没意见。”
5月份一天下班回家见楼下停着1辆垃圾车，两名工人正从电梯里用黑色垃圾袋往外运东西。回到家里妻子不在家，母亲说：“老街坊康娜丽她大哥今天早晨死了，易丽下早班后去她家帮忙收拾。她家真叫怪，过去老太太不做饭不喝热水。康娜丽回来后才给她妈和哥哥做饭烧开水，老太太和儿子往家里存大量废品。今天下午办事处肖主任带人来她家清理那些垃圾，挨户敲门给大家发蟑螂药。办事处找车往外运垃圾，把康家小儿子找回来接走老太太。”“不做饭她家吃什么？”“小儿子搬走闺女结婚以后老太太经常去外边饭馆要饭吃，拆迁之前我和你爸都曾经给过她饺子馒头包子。她1946年入党，你爸说她后来因为精神不太正常被单位辞退。要不也应该有离休待遇，老康年轻时怎么不给她治病。我们已经吃完，你去把饭热一下就行。”9点易丽从康家回来，一进门摘下口罩：“太臭了，真不知她家怎么过日子。办事处老费是老太太娘家侄子，他带人把房子收拾干净。原来旧家具全部扔出去，让收废品拉走。他是康娜丽表哥让先搬到他家去住，把房子里东西清干净打药关闭门窗，说封闭10天就可以杀灭蟑螂臭虫。他媳妇过来把康娜丽接走，说干扰各位邻居不得安宁她给各位道歉。等杀完虫子粉刷房子不装修，老费说他爸出钱给表妹买套新家具，以后帮她找个新老公。我换衣服洗澡明天还要上早班。”2007年6底一天下午彭局长把玉树叫到他办公室：“老弟请坐刚接到通知你马上要去省厅高就了，你有可能升任副总监，希望你以后能经常回来对家乡人多照顾点。”玉树用两天时间把工作交接完毕，文件材料全部交给办公室。从7月1号起到省厅上班。
本书首发来自17K小说网, 第一时间看正版内容！